這事兒喬蕎為什麽記得和天娜去說,首先還是因為那個女孩子長得很叫人眼前一亮,哪怕是女人,也會記得她的那張臉,年紀大的不是沒有那樣漂亮的,隻是身上的感覺就不對了,撲麵的清新。


    早上起床,張麗敏已經出去買菜迴來做早餐了,喬蕎才幽幽轉醒,翻身迴頭看了一眼女兒,果而還沒睡醒呢,睡的這個香,反正不管去哪裏這小人兒都能睡得很好,躡手躡腳的起床給孩子蓋蓋被子,小肚皮已經露在外麵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房間裏的空調開了,估計是她媽給打開的,喬蕎拿著遙控關掉。


    換好衣服,帶上房門,張麗敏這已經準備一些了,弄的跟酒店的自助早餐似的。


    「媽,早上她吃不了太多的,別弄這麽多……阿嚏……」喬蕎覺得鼻子癢癢的,打了一個噴嚏,平時在家裏不會開著空調睡覺,也不讓女兒去習慣空調風,誰知道她媽今天怎麽弄的,給空調開上了。


    張麗敏是起來下去買菜,順帶著進女兒和外孫兒的房間看了一眼,怕她們娘倆兒凍到了,怕孩子凍到了。


    夜裏降溫,外麵下雪了,大人能抗住,可孩子扛不住。


    「凍到了?」


    「不是。」


    喬建國也起的很早,往常隻要起來就會聽收音機,今天卻沒這樣,怕吵醒果而。


    三個人說說話,都壓低聲音,沒有兩分鍾,那小可愛就在房間裏喊人了。


    「媽媽,我起來了……」


    喬蕎推門進去,女兒像是小蟲子似的裹在被子裏,隻露出來小頭,陸卿都誇喬蕎這次帶著果而找了一家好的理髮店,頭髮修得很好看,把小孩子的臉趁得更加的圓潤,原本果而不就是有點瘦嘛,整個人看起來就比較長,臉上沒有多少肉,弄個這樣的頭髮,還讓人有一種錯覺,覺得這孩子小臉圓潤潤的。


    坐在床邊,在女兒額頭上親了親。


    「大寶貝睡好了嗎?」


    果而眯著眼睛笑笑,小胳膊小腿將被子踢到一邊去,穿著襯衣站在床上,喬蕎幫著女兒扯扯襯衣,肚皮總是跑到外麵去。


    這孩子天生會藏肉,其實她身上真是有肉,大腿上的肉就更加不用提了,你上手去摸就知道了,但隻要是看,就會覺得孩子瘦的可憐,喬蕎也是苦惱,這樣好也不好,好的就是不用減肥了,將來體型會不錯,不好的就是,一個弄的不好看著跟非洲難民似的,她為什麽喜歡胖孩子,人家看著就很好嘛,果而這樣的,每個看見她的家長都會告訴喬蕎,叫喬蕎看著果而多吃一點。


    幼兒園的老師一開始都是這樣告訴的,後來這是孩子中午在學校吃午餐,老師是親眼看見的,她吃的一點都不少,胃口也很好。


    「姥姥,我起來了……」


    張麗敏擦了擦手,從廚房跑進來,手才放暖氣上暖過了,伸手去接果而,果而用小臉蹭蹭張麗敏的。


    「姥姥的心肝子啊,起來了,在姥姥家睡的好不好?晚上有沒有冷?」


    果而點點頭又搖搖頭,貼在張麗敏的身上,就穿著襯衣到處跑著玩,喬蕎也懶得管她,隨她去吧,還有一點時間。


    張麗敏叫大家吃飯,飯擺好在桌子上,推著喬建國出來,喬建國將牛奶推給果而,喬蕎擺手:「她不喝這個,喝自己的……」去翻自己的包,包裏有準備,每天都要給她帶著奶粉的。


    成人的奶粉,果而喝不了,小孩子需要的和成人的類型也不大相同。


    張麗敏接過手:「我去沖吧。」


    拿到廚房,拿著果而的奶瓶子,那奶粉一衝就開了,張麗敏嚐了嚐,這麽貴的東西到底是貴在哪裏了,味道不大好,反正她是沒喝出來什麽味兒,寡淡的很,也不甜。


    遞給果而:「有點熱,別燙手啊。」


    果而接了過來,張麗敏摸摸孩子的小手,覺得孩子的手長得也很好,她是信算命的,所以算命說果而命好,張麗敏就願意掛在嘴邊,吃著稀粥配著油條:「果而啊,姥姥和你說,算命的說你……」


    喬蕎翻著白眼,又來了,又來了。


    是不是算命的說,所以孩子就不用努力了?


    這需要用算命的去說嗎?就是瞎子也知道這孩子未來會不錯吧,有這樣的爸爸在前麵罩著,請問她能不好嗎?不敢說一定出人頭地,但至少不會過的太差這是基礎。


    「媽,你別總去算命,算命的算出來什麽了?真的那麽神,哪裏會在街上擺攤,那他們就沒有算出來自己的生活嗎?」


    張麗敏何嚐不懂,這些其實也就是叫人求個心安,奈何就是想去相信。


    喬蕎捂著孩子的耳朵:「不聽姥姥說的哈,吃飯。」


    果而喝掉了牛奶才開始動飯,拿著湯匙吃粥,一小碗,張麗敏沒敢給她盛的太多,就這樣果而都沒有吃多少,胃口小,吃了幾口推到一邊不吃了,喬蕎看了女兒一眼,那小碗裏還剩了不少的粥呢。


    「你不吃了?」


    板果而剩飯的這個毛病板了多少次,這孩子就好像和你作對一樣,每次吃多少都要給你剩一口,喬蕎自己又不能撿著吃,孩子從小她就不撿孩子的剩飯的,以前是陸卿吃,現在陸卿出差是家裏的阿姨吃,喬蕎心想,阿姨和果而的感情都要超過她了,從小給帶大的關係鐵的很。


    張麗敏拿過來外孫女的飯碗,將草莓推過去,說是孩子喜歡吃草莓嘛。


    這孩子小時候學說話,學沒有,那時候音叫不準,就草莓草莓的叫,沒有,草莓……


    估計在她心裏那時候是認為草莓的莓和沒有的沒是一個字。


    「不吃姥姥可吃餓了。」


    「你吃吧,」


    說的這個大氣,反正她是不吃了,所以有人替她吃剩飯,她高興都來不及呢,坐在那裏等著,喬蕎起來去廚房找叉子,吃草莓要用叉子,她以前還專程買了一個叉子就放在娘家,為的就是讓果而吃水果用的。


    張麗敏撿著外孫女的剩飯瞪喬蕎:「自己生的,還嫌人家髒,就你幹淨,窮講究。」


    喬蕎:「反正總有人撿她的飯碗,早晚我得把她這個毛病給板過來……」喬蕎看著女兒的大腿說著。


    擰一擰,總會給擰正的。


    一開始掐孩子,你不知道給她心疼的,果而沒哭她自己都要哭了,掐在兒身疼在娘心,你不收拾她,不給她立規矩,那就真的不聽你的,不怕你,喬蕎後期是真的不心疼了這孩子就是滾刀肉,跟唐僧似的,你掐她,她還振振有詞,試圖想說服你。


    果而埋頭吃自己的,一會兒跳下椅子,看看自己的東西有沒有裝好,反正去哪裏一定不落東西,自己的東西看得很緊,把上學當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喜歡去學校,學校不是有很多小朋友嘛。


    「你要不要添點豆漿?昨天我泡的豆子,今天早上我自己打的……」


    喬蕎說好,吃過飯休息了一下下,要送女兒去幼兒園,從這裏走就比較近了,肯定會比喬蕎平時送方便的多,她家住的地方空氣那叫一個好,問題就是太遠了。


    「跟姥姥說拜拜。」


    小人兒穿著羽絨服戴著小熊的手套,就認認真真的說拜拜,給張麗敏這個喜歡的,好一通的親,看著那母女倆上了車,這一通的心裏難受,果而吧,長時間看不見她是真想,現在沒有孩子能讓她掛念著,除了果而沒人迴來,黎明也挺忙的,也大了,不像是這個小的,現在什麽都不懂,一迴來就樂顛顛的。


    喬蕎的車開遠,張麗敏才進屋子裏,收拾桌子然後收拾家裏,都忙完了給喬建國換褲子,套上大衣,推著出門去小公園轉轉。


    推出去,人家有老頭兒打招唿,說是早上好像看見張麗敏送人出去了,喬建國開口:「女兒帶著外孫女迴來住一夜。」


    那鄰居的老頭兒就說:「那小孩兒長得不錯,看著眼睛大大的……」


    孩子帶著小口罩,也隻能看見眼睛而已。


    反正果而的眼睛大不像是父母,比她父母的眼睛都好看,又大又圓,有的孩子吧,小時候生出來眼睛大,可能長長眼睛又會迴去一點,果而是小時候生下來眼睛就大,那時候不是體重少嘛,這樣也是有可能顯的,後期長長有一段眼睛就不是特別大,結果現在長大了,眼睛又圓了。


    總體來說比較會長,挑著優點去長的。


    喬蕎送女兒到幼兒園的門口,老師在門裏等著呢,領著女兒走過去,拍拍她的書包。


    「奶粉在裏麵,如果中午想喝就叫老師幫你沖。」


    果而牽著老師的手和喬蕎說拜拜,現在哪裏還會迴頭去看自己媽媽,對媽媽已經沒有新鮮感了,放學才會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媽,上學就掛念不上了,喬蕎站在門口好一會兒,自己生氣,這個臭孩子,一次頭都沒有迴,跟沒有自己這個人似的,被老師牽著就進去了。


    真是越大越不需要媽媽了。


    *


    幼兒園打電話來,說是其他的小朋友有發病的,貌似是傳染的,當天就被發現了,但是還是要通知家長的,至於看孩子明天來不來那就由家長決定,當然生病的小孩兒是一定不能來了。


    喬蕎接到電話,都沒等司機,她著急,開車直接殺向幼兒園了。


    凡事隻要關於她女兒的,她就不能等,刀幼兒園把果而接了,老師也把詳細的情況說了說。


    喬蕎打開車門,叫果而上車,果而慢悠悠的爬進去。


    「害怕了沒有?」走到後麵給女兒係安全帶,低著頭去問。


    果而搖頭:「王曉明好像生病了。」


    喬蕎伸手去摸摸女兒的頭:「嗯,生病了看醫生就會好的,果而是不是有點擔心?」


    果而重重點頭,還別說挺有責任感的。


    喬蕎第二天就沒送孩子去幼兒園,想讓孩子待在家裏兩天,昨天會不會傳染她也不清楚,晚上睡覺就睡不好,晚上帶著果而一起睡,時刻注意著,孩子有點動靜她馬上就會醒的。


    這和給陸卿開門不一樣,給陸卿登門呢,喬蕎會找一百個藉口,說自己這樣那樣的辛苦,換成她女兒,她就不困了,哪怕睡著了,自己都會自動醒了,心裏掛著一件事兒就睡不踏實。


    夜裏醒了好幾次,就看看孩子有沒有什麽徵兆,給女兒蓋蓋被,拍一拍摟著就又睡了過去,果而是屬於沾到床就可以睡的很好的,幾乎都是不醒。


    早上三點多,喬蕎又醒了一次,確認孩子沒有問題,給陸卿發了一條簡訊,孩子的問題她不敢隱瞞,什麽情況都要說。


    叫陸卿放心。


    可惜喬蕎是放心的太早,慶幸的太早了,孩子在家裏留了兩天,第三天準備送幼兒園,還沒等送呢,半夜的時候就覺得孩子有點不對勁,喬蕎都嚇毛了,打電話叫阿姨上來。


    兩阿姨不住在一個房間,「阿姨你上來看看,果而有點不對勁……」


    喬蕎是沒經歷過,自己徹底慌張了,這是什麽情況?要不要去醫院啊?


    阿姨嚇的鞋都沒有穿,她以為是怎麽了,上樓推開門,屋子裏特別的亮,能點的燈喬蕎都給點著了。


    「麻疹。」


    阿姨說是麻疹,可喬蕎還是不放心,拿著被子把女兒包上,阿姨跟在後麵,不敢叫女兒吹風,這麽大的孩子了,加上包被子就顯得體積更大,她不是胳膊疼嘛,這時候直接變成大力士了。


    「果而聽話啊,不能動,不要把腳伸出去,你生病了,媽媽帶著你去醫院好不好?」


    和女兒溫溫柔柔的商量,怕她把小腳伸出去,喬蕎裹好孩子,阿姨要伸手抱,結果她自己直接就下樓了,披頭散髮的,她現在也顧不上了,就這麽一個孩子,還給照顧成這樣,眼圈裏就有淚水,阿姨跟在後麵就想和喬蕎說,真的不需要這樣難過的,真的是小孩子都會發的一種病,去醫院讓醫生看看就好。


    「小喬啊,你可別哭,孩子看了會難過的……」


    喬蕎把孩子放在後麵,阿姨跟著上車,另外的阿姨也醒了,一聽問需不需要自己跟著去,喬蕎叫她待在家裏就好。


    「不行,你來開車吧,小喬跟我在後麵。」


    阿姨出聲,她絕對不能讓喬蕎現在去開車,她已經慌了,注意力肯定不集中,容易發生事故。


    喬蕎和很多母親一樣,除了著急就是著急,孩子送到醫院,醫生也有說,不是什麽大病,應該注意的地方,四點多折騰進醫院的,等迴到家已經快六點多了,給陸卿去了電話,陸卿有接。


    孩子怎麽個情況,他也有問。


    「不算是大事兒,你自己得挺住了,我也快要迴去了。」


    陸卿哪裏還能逗留,他是不放心,喬蕎這心思比較粗,陸卿轉身就給蔣方舟打電話了,對於他來講,其實還是信任他媽比較多,其他的都好說,這是關於到果而的,陸卿不得不上心。


    蔣方舟一大早就過來了,看看果而。


    「媽,你不用待在這裏的,陸卿就是閑的,怎麽還給你打電話了……」


    蔣方舟笑笑:「他哪裏是閑的,不放心,就這麽一個孩子當成寶貝一樣都來不及呢,怕你沒經驗……」


    倒是果而,這個臭寶貝沒有嚇到,也很配合,不讓出去就不出去,留在家裏,阿姨給做的飯菜都有吃,吃的特別的好,不愛吃的也能吃進去,自己講,可以不去幼兒園了還挺高興的。


    喬蕎沒好氣的看著果而:「你不是喜歡去幼兒園的嗎?」


    果而的小手要往身上去抓,指甲都被阿姨給包上了,就怕她去抓,喬蕎按住女兒的手,轉移孩子的注意力:「等好了之後,媽媽帶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果而眼睛瞪得溜圓,真的就這麽幸福,可以去吃冰淇淋?


    她壓根就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福利,猛一聽,果而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孩子有些發燒,家裏四個女人圍著一個小孩兒轉,其實還好,不是多辛苦,有人替她分擔了,喬蕎睡不著,晚上根本就不能睡,看著孩子的手,孩子如果去抓,她馬上就把孩子的小手拿開。


    就生病這件事情來說,果而和喬蕎想像當中的不太一樣,發燒其實燒的很厲害,特別是夜裏,小孩子難免會感覺有些不舒服的,這是一定的,沒哭沒鬧,自己要喝水,醒了就和媽媽要水喝。


    特別的乖特別的聽話,喬蕎背著女兒哭了好幾場,受不了。


    蔣方舟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了,什麽大事兒呀,不就是出個麻疹,一般孩子都有這樣的經歷的,果而這是大了才出,所以可能有點折騰,小時候出,就比較好弄了,孩子還沒怎麽樣呢,你看這個媽哭上了。


    喬蕎就是難過,現在她女兒生病,就忍不住掉眼淚。


    「你也,可真是的……」


    蔣方舟在這事兒上就不大喜歡這種反應,多大的事兒,有什麽好值得哭的,是,是你女兒,沒人說不是你女兒,至於嘛,她要是這樣,那她兩個孩子她早就哭死了。


    不讓喬蕎在樓上,叫她下去睡覺去。


    「我看著就行,你睡覺去吧。」


    阿姨笑嗬嗬的替喬蕎辯解了兩句:「小喬拿著果而著重……」


    「在著重也不能這樣,孩子都沒哭呢,你以為她不難受嗎?」


    果而喝了水,有講過其實她睡眠質量很好,一般情況晚上都不起來,一覺到天亮然後起來去衛生間,今天晚上折騰醒了至少三次了,這就說明她的身體出問題了,小臉紅紅的,睡不著,要找媽媽。


    「奶奶不要說我媽媽……」


    不願意了。


    不讓說,有聽見蔣方舟說她媽,自己還維護上了,覺得奶奶說的不對。


    在小孩兒心裏,媽媽就不能被說。


    果而特有意思,蔣方舟如果單獨帶著她去哪裏,買什麽東西,拿到手裏她就會感慨一句,媽媽沒有呢,其實說這話就是要為她媽帶一份,要麽人家就是喬蕎的親閨女了,什麽事兒都想著喬蕎。


    蔣方舟氣笑了:「你媽愛哭……」


    「我媽不愛哭……」


    不舒服也記得要幫自己媽媽講話,講的很是有力,仿佛這樣她媽就不愛哭了,喬蕎從外麵進來,就出去洗了一把臉,果而還是跟喬蕎的,比較起來奶奶和媽媽,還是媽媽比奶奶更親。


    「媽媽,我不難受……」


    哎呦,這給蔣方舟看的,這當女兒的還安慰上媽媽了,得,這可真是親孩子。


    果而生病了怕媽媽傷心,就不停的安慰喬蕎,這給喬蕎哭的,自己哭成淚人兒了,就說受不了,那麽大點的孩子燒成這樣還掛著,怕她難過,還讓她多吃飯,說多吃飯就不難過了。


    陸卿是趕迴來的,當然工作方麵也是屬於可走的,扔下就迴來了。


    心裏著急,就是他媽在他心裏也還是不太放心,怕沒有把他女兒給照顧好。


    進家門第一件事兒就是去看女兒,蔣方舟不待了要迴家。


    「全家都圍著一個孩子轉,我看也不需要我了,我就迴去了。」


    犯不上留這麽多的人照顧孩子,根本不需要的,孩子還是自由點長大比較好,不要太嬌氣了。


    喬蕎送婆婆出去,蔣方舟握著喬蕎的手:「真的沒事兒,你不用害怕。」


    喬蕎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知道沒事兒,問題她還是不能放心。


    這兩天就沒睡好,天天睡不著,孩子有點情況她肯定都是第一個知道的,完全就是沒覺的,特別的精神,這是自己生自己養的,到了那時候你就清楚了,哪怕她喜歡睡覺,愛睡這時候也一點睡意都沒,清醒的很。


    果而很精神,不得不說,陸卿和喬蕎的這個錢花得很值得,阿姨在這方麵是有兩把刷子,不然哪裏會換了兩次阿姨,她依然留在家裏了,照顧孩子很是有一套,能把果而照顧得非常的好,就因為這個陸卿才沒有放走她,喬蕎是親媽,肯定不會虧待孩子的,問題她不懂得怎麽樣的去照顧一個孩子,有些竅門之類的,也不是看書就能學到的,一個長年累月就是靠這個吃飯的就不同了。


    果而就粘媽媽,爸爸迴來了也沒有多大的反應,睜開眼睛是一定要看見自己媽媽就對了,跟媽媽的關係那叫一個好。


    「媽媽,媽媽……」沒事兒也要喊喊你。


    幼兒園的老師打過來電話,確認一下孩子的情況,喬蕎這隻手拉著女兒,那隻手拿著電話,跟老師詳細的解釋著,這幾天還是不能送過去,老師也表示理解。


    陸卿推門進來,就想陪孩子一會兒,結果他的孩子完全就不需要他,他迴來不迴來真的沒有多大的作用。


    果而長期就是喬蕎再帶,她隻要有點不舒服,不高興難過了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媽媽,世上隻有媽媽好嘛,這歌是果而好小的時候就會的,給喬蕎表演過多少次了,媽媽過生日記不住,但是會讓阿姨提醒她,會親手交給媽媽一個卡片,她自己過生日也會送給媽媽一個卡片。


    用喬蕎的話說,她活到現在,沒有做出來過什麽偉大的貢獻,就是個渺小的人物,不精彩,她最精彩的就是生了一個女兒,並且還算是沒有把女兒養歪,沒有對不起女兒,她已經把自己能用的時間能有的精力都撲在孩子的身上了,她自認自己還算是個合格的媽媽,她不見得是個好老婆,對丈夫有時候也會唧唧歪歪,但對女兒,絕對敢說就是無私奉獻的。


    「爸爸抱會兒。」


    果而扭頭繼續拽著媽媽的手,你看平時氣喬蕎那是真氣,生病了就找媽媽了,她媽媽拉著她,就不會鬧情緒的,身體扭啊扭的直接跑進喬蕎的懷裏了,喬蕎一手拉著孩子,一手拿著電話,還得給孩子找個舒服的姿勢。


    掛了電話,用臉貼貼女兒的頭,溫度不是很高了,果而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她還不大懂什麽叫麻疹,以為會傳染說的是別人太靠近她,也會傳染給別人的,她不希望傳染給媽媽。


    「不要。」


    「媽媽健康,媽媽不會傳染的。」喬蕎知道女兒心裏在想什麽。


    陸卿搖搖頭,他迴來的多餘了,早知道就不迴來了,何必呢,急匆匆的跑了迴來,結果人家是一家人,他是個外人。


    孩子幾乎就是掛在喬蕎的身上了,哪裏都不去,睡覺睡的不好,到底是生病了,身體不舒服,總哼哼,她一哼哼,喬蕎就醒,半夜她也睡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涼到了,早上起來就有點咳。


    阿姨聽著她咳:「是不是昨天晚上出來,沒有披衣服?」


    客廳半夜的溫度還是稍微比臥室裏低些的,如果不穿衣服,就穿著睡衣出來會涼到的,早上五點半才開始調溫。


    喬蕎擺手,喝了一杯溫水,她現在可不能倒下,她要是倒下那就麻煩了,孩子是好帶,但是也要分誰去帶,除了她別人也帶不好果而。


    「沒事兒,我一會兒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哪裏敢睡覺啊,抓了就是一輩子的事兒,一個小女孩兒要是臉上留下來點痕跡,那就是做媽媽的過失。


    喝了一杯牛奶,吃飯吃不進去,隻能在這上麵來找營養了,硬逼著自己吃了兩個雞蛋,陸卿站在樓上喊她。


    「喬蕎,果而叫你……」


    孩子醒了揉揉眼睛然後就找媽媽,往地上跳就要找媽媽,眼見著就快要哭了,生病現在抓媽媽抓的緊,離開一步都不行,必須睜開眼睛就要看見。


    果而現在鍛鍊的已經很好了,走路不要人抱,不管走多遠她自己都能走,很好收買,你給買個冰棍就特高興,當然不給買也行,樂顛顛的跟著你走,平時好帶的很,越是這樣,這種時候情緒變化越是大,陸卿一把就把孩子給抓迴來了,大人吹風怎麽樣都行,孩子可不能,現在樓下溫度上沒上來呢,就是上來了,誰要是開門吹到孩子怎麽辦。


    陸卿也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光著腳,穿著睡褲喊喬蕎。


    真的沒有這個人就玩不轉了。


    果而開門,陸卿指著裏麵的床:「已經給你喊媽媽了,你迴去上床,不然協議就作廢啊。」


    果而別扭,今天就是不給力,手上還戴著小手套呢,覺得不舒服,老想脫掉,上手就給拿掉了,覺得手也能唿吸了。


    陸卿看著她給弄掉的,自己上手又給重新帶上,結果不聽他的,就強上了。


    「你聽話……」


    說什麽都沒用,這種時候壓根聽不進去。


    喬蕎兩三步跑上來,早點吃飯,她要吃點藥,就合計趁著女兒睡覺沒醒的功夫,結果她還醒了。


    「拿掉手套幹什麽,媽媽不是和你說了,你戴手套那就是愛媽媽的表現……」


    陸卿心裏無語,你以為孩子會聽你的話?


    果而一臉的委屈,自己往喬蕎的大腿上抱:「我愛媽媽,我不愛手套……」


    再委屈喬蕎遞過來還是帶上了,在她小小的世界裏,她媽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可愛的人,是最了不起的人,媽媽說的話要聽,果而記得她學過一首歌,歌是這樣唱的,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想快快長大,才能保護她。


    老師教要去愛媽媽,爸爸說要去珍惜媽媽,每個人都告訴她要孝順,所以她必須要聽媽媽的話。


    一邊說一邊委屈,眼淚唰唰的掉,實在不愛帶這個東西,但是不帶媽媽會難過,怎麽辦?


    陸卿看的很無語,又很心酸,得,這媽媽算是偉大的人物了,爸爸就是空氣了。


    喬蕎多自豪啊,這是自己養出來的小棉襖,女兒就是起這個作用的。


    抱著女兒進去,叫她鑽進被窩裏,自己繼續陪著她睡,問她要不要吃早餐,果而說不想吃,孩子沒有胃口,什麽都不想吃。陸卿吃過早餐,自己吃的,老婆在樓上陪著孩子睡覺呢,看了一會兒報紙,喬蕎下來,才睡醒,孩子還在睡。


    陸卿一直都強調一個問題,不希望果而的智商隨了喬蕎,不是覺得喬蕎不好,而是她不夠好,像自己的話能稍稍聰明一些的,女孩兒不需要多聰明,隻要有這麽一點,這輩子就成了,眼下來看,估計自己得失望了。


    「你說你怎麽把孩子洗腦成這樣的?」


    拿自己媽媽當神似的,說什麽就什麽,什麽都聽,什麽都信,估計她媽媽說毒藥是糖球,這孩子也能信。


    喬蕎沒好氣兒的瞪著陸卿,眼神和果而有些時候特別像,或者說果而翻白眼就像是她媽媽,不過她眼睛比喬蕎大比喬蕎的圓。


    「我什麽時候給她洗過腦,這是天生的魅力,羨慕也沒用,生下來就自帶的。」誇她兩句,還喘上了。


    「這麽多的人你也就能把你女兒洗腦成功。」


    簡單來說,因為果而現在的智商也就五歲的智商,你也就能哄騙住一個五歲的孩子。


    喬蕎到不生氣。


    「我能哄住一個五歲的孩子,你還沒哄住呢,證明我還是比你聰明。」


    陸卿懶得接話,誰比誰聰明不是這樣比較的。


    「我看她臉上有一道,是不是自己抓的?」


    陸卿的眼睛多尖,孩子他不見得能去管能去照顧,但是孩子受點傷有點問題馬上就能看出來。


    那時候果而從幼兒園台上摔下去,喬蕎什麽都沒怕,就是怕陸卿看見,那是真的會和她沒完的。


    在怎麽盯著看,也有盯不到的時候,小孩子又不是木偶,你說這樣不行,她就真的不去做了,忍不住的,條件反射。


    陸卿第二天就迴去了,家裏有老婆,他迴來也不起什麽作用,留在家裏實在就沒什麽太大的用處,完了這邊他確實有些事情還沒有辦妥,喬蕎每天定時發信息給陸卿,孩子每天給拍照,跟報告似的,陸卿看完也不迴,反正人家就是知道了,知道你在盡心照顧他的孩子。


    喬蕎發完將手機扔到一邊去,果而不愛拍照,拍完自己就躲了,往沙發上爬,站在沙發上要跳。


    「這上不能跳,坐下。」


    她媽媽發話,還是跳起來了,嘻嘻哈哈的跳著玩,喬蕎橫著眼睛:「你最好別叫我重複,陸喬果而,你信不信我掐你……」


    果而不信,她生病了,知道媽媽對自己好。


    誰說孩子不聰明的?這些小聰明耍的可溜了,可勁兒的跳,等著她媽真的下手了,果而叫了兩聲,知道把老媽給惹火了。


    喬蕎養這個女兒,那就是冰火兩重天,懂事聽話的時候,恨不得叫你感動的半死,等要是來那個勁兒氣你,也恨不得氣的你半死。


    好在她怕疼,怕媽媽掐她。


    「媽媽,好媽媽……」


    喬蕎和阿姨說這:「這就是拿我當高級保姆呢,照顧好他女兒,這是誰女兒啊。」


    說剛剛接到的信息,這話怎麽聽著就那麽別扭呢。


    阿姨笑:「誰的不都一樣,是你們倆的,外人想帶走也帶不走的。」


    說著話呢,孩子往她背上去爬,叫喬蕎背著,說自己要睡覺,媽媽背才能睡著,喬蕎就背著滿地轉,沒過多久就真的睡著了,小手摟著她媽的脖子,待在背上就能睡的熟一些,要是待在床上一會兒就醒。


    喬蕎試著將女兒往上抬抬,阿姨說要接手,喬蕎搖頭,真的換人了,這丫頭是能感覺出來的,就懂得欺負媽媽,換個人欺負,她就不習慣了。


    她很有耐心,從這頭走到門邊,又從門邊走迴來,來來去去的遛,走走停停的還要保持走的速度,確保背上的人不會醒啊。


    這就是前輩子欠下的債,要是說她嫁給陸卿覺得幸福了呢,陸卿對她好呢,陸卿前輩子欠她的,她前輩子欠果而的,就得這麽一女,寶貝疙瘩,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她也得想個像樣的說法叫女兒覺得滿意才行。「果而這體質不錯,燒也退下去了……」阿姨對這點還是比較滿意的,孩子等於是她在養,能給養成這樣,喬蕎和陸卿滿意,她自己也覺得滿意,自己拿出來最大的誠意,孩子健康這就是她的成績,以後不管是去哪裏,她是可以自豪的說自己是會養孩子的。


    喬蕎慢慢走著,「小時候可想不到,那時候覺得來陣風就把她給吹跑了……」


    阿姨點頭:「小時候看著弱,長大身體好,這樣才好,偶爾生場病也是正常的。」小孩子就是這樣,反反覆覆的,就像是小樹苗似的。


    「都說她瘦,哪裏瘦了……」


    一背上就知道了,身上的肉可結實了,這孩子就是偷著長肉,腿上屁股上都是肉,就是不明顯。


    背不動也得背,誰叫自己把她給生出來了,喬蕎拿著手機刷信息,這邊單手護著果而,兩不耽誤,陸卿正在開會呢,手機就扔在桌子上,燈光偏暗,前麵的人正在講解產品詳細,陸卿捏著手機,表麵上還是一副認真聽的模樣,其實走神就都是這樣走的,問題誰敢去抓老闆走不走神啊,就算是走神了,你也得重複一次。


    嗯,他看的很認真,看手機看的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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