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彥和張燕二人並肩而行,帶著大軍緩緩向靈壽城走去。≈


    靈壽城的戰火也已停歇,但是城牆上斑駁的血跡,和地上零落的屍體依稀可以想象出方才戰鬥的激烈。


    一看管彥過來了,在城外列隊等候著的馬騰紀靈忙迎了過來。


    “主公,為何忽然收兵?”


    一臉血汙的紀靈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對著管彥問道。


    看著紀靈的樣子,可知剛才紀靈剛剛經曆過了一場苦戰!馬騰的樣子也比紀靈好不了多少,歪著頭盔,也在大口喘著粗氣。


    管彥看著二人,微微一笑:“二位將軍辛苦了,張大帥已經歸降我軍!今日起,大家便是兄弟了,來來,你二人見過張大帥!”


    二人相視一眼,剛才還在廝殺,現在這怎麽就要見過張大帥了?


    見二人愣在那裏,深知事故的張燕忙對其笑容,翻身下馬:“因是在下見過二位將軍才是!”


    說著張燕對著麵前的紀靈、馬騰二人深深一拜。


    紀靈、馬騰也幹笑一聲,下意識抱拳行禮。但是滿臉的木訥之色顯然還說明者二人心中的不解。


    管彥也沒空去解釋了,笑著對張燕說道:“張帥,我等先進城吧!”


    “好,待某將前去為將軍叫門!”張燕說著,翻身上馬,便向緊閉的城門跑去。


    “王當、孫輕何在?”


    來到城樓下,張燕仰頭大喊。


    隻見火光下,城樓上冒出兩聲影,一胖一瘦,正是張燕心腹王當和孫輕。


    “開城!”張燕看見兩人,也不廢話,直接命令道。


    “可是……”孫輕在城樓顧慮地喊著,眼光看向了張燕身後管彥的大軍。


    “廢什麽話!我現在已降於虎賁中郎將!若爾等還認我這個大帥,便開城門!”


    張燕當年聚合少年為群盜時,王當、孫輕便已投靠了張燕。多年來早已習慣喂張燕馬是瞻,一聽張燕狠,二人忙齊聲喊道:“開城門!”


    縣衙大廳內,燈火通明。管彥和張燕在眾將的注視下並肩走入大廳。二人相互謙讓,最後一左一右同坐主位。


    管彥舉起舉起酒杯,開心地說道:“今日兵不血刃,以解冀州之患,全耐張大帥深明大義,棄暗從明。來,眾將軍,我等共敬張大帥一杯!”


    眾人舉起酒碗,正欲向張燕敬酒,但張燕哪會不識時務地去搶管彥的風頭?張燕笑嗬嗬也舉起酒碗,忙說道:“哎不敢不敢,螢火之芒怎與皓月爭輝?應當我等共敬管將軍才是啊!”


    張燕調動氣氛,把焦點聚集到了管彥身上,陳登等管彥麾下將領一看張燕如此識時務,不禁心中甚為開心,紛紛對著管彥說道:“我等敬主公一杯!”


    “哈哈哈~~”管彥開懷大笑,仰頭一飲而盡。


    “張大帥……”管彥放下酒杯正欲與張燕說幾句話。


    張燕忽然擺手道:“一軍怎可有二帥?這‘大帥’之名,將軍莫要再提。若在將軍帳下為一馬前卒,燕之心足矣!”


    這張燕還真難琢磨,方才中了埋伏,被大軍包圍,張燕目無懼色便要拚命,按照這個事,這張燕應該是個剛烈之人。不過自降了管彥,張燕妙語連珠,明顯是個深明世故之人。


    管彥拍拍張燕的肩膀笑道:“好吧,汝表字為何?”


    “我等出生怎會有表字?隻是當初世人皆稱我‘飛燕’,將軍也喚我飛燕便可!”


    管彥點點頭:“飛燕啊,冀州既然已無事,汝今後有何打算?”


    談到黑山軍的前程了,廳中眾人不禁紛紛放下酒碗,全神貫注地看著諸位上的管彥和張燕,特別是張燕手下的將領,更是兩眼直勾勾地盯著。


    張燕幹笑一聲,抱拳迴道:“燕既降之,全憑將軍派遣!”


    “某有一言,飛燕附耳過來!”


    待張燕湊過身來,管彥輕聲說道:“飛燕,汝既為父帥舊部,吾甚為心安!今晚汝可率兵再反,逃入茫茫太行之中,表麵為賊,暗中為我部將。不出一年,我必有大用!”


    張燕一臉驚訝地轉過頭看著管彥,管彥的目光深邃而堅定,讓人不容反駁。


    良久,張燕才重重點點頭,拱手道:“燕明白!”


    管彥又恢複了輕鬆笑容,看著廳中凝神靜聽的諸將說道:“諸位為何停盞不酌,來來來,喝!”


    深夜之後,眾人方盡興而散。


    散宴之前,管彥下令:三軍休整,勿須值夜。


    陳登聞言,恐黑山軍異動,力薦不可,然管彥拂袖而出,不納其言。


    夜半醜時三刻,張燕忽起勢而反,因官軍無人值守,張燕領萬於黑山軍齊出靈壽,西進太行十萬大山,不知所蹤。


    看著西邊群山中的星星火點,那必是張燕行軍點的火把,管彥拉了拉披在肩上的長袍不禁仰頭大笑。


    陳登跺腳氣急敗壞道:“縱虎歸山放龍人海,主公怎還笑得出來?”


    管彥拍了拍陳登的肩膀,耐心解釋了下張燕反走的原因,陳登恍然大悟,但是旋即疑惑道:“主公為何不收編黑山大軍?反而令其假意反出太行,這是何意?”


    管彥搖搖頭:“木秀與林,風必摧之,若此時招納十萬大軍,必為他人猜疑,徒招算計。待天下大亂之際,這十萬大軍必是一招妙棋!”


    “天下大亂?可是何時才會天下大亂呢?”


    以陳登的眼界自然可以看出天下大亂的趨勢,但是卻不知道天下大亂由何初始。而管彥則不同,管彥早知道隻要漢靈帝一死,便是天下大亂的初始。


    漢靈帝並不是被刺殺的,而是病死的,縱然時間有所偏差,漢靈帝的陽壽也沒有幾年了。因此管彥這才埋下這伏筆,為以後起勢而做準備。


    管彥幽幽歎了口氣:“快了,不出三年,天下當複戰國之勢!”


    陳登低頭思索了片刻,又說道:“主公,此事還有不妥之處?”


    “哦?元龍且講來!”


    “張燕雖彪悍驍勇,且有小計,然身旁實無謀劃之人!而且張燕既如太行之中,則極難相交,此與主公不利!”


    “那應當如何處之?”


    “當派一親信有謀之人,隨張燕,入太行,既可謀劃兵事,又可及時與主公聯係。”


    “不錯,元龍所言甚是,汝看何人可擔當此任?”


    “我,陳元龍!”


    -----------最近確實有點忙,一定會多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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