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殺氣和狂暴的怒氣,讓鄭偉感到無窮的壓力。


    “是……是王盛舉書記。”鄭偉咽了口唾液,顫聲道。


    歐陽誌遠掛上電話,鐵青著臉,走進了房間,看著耿劍鋒道:“王盛舉讓人把李玉冰、張春花他們關到了市精神病醫院了,耿局,我們去救人。”


    耿劍鋒一聽,臉上露出極其震驚的神情,他不敢相信,這些人竟然如此歹毒。


    耿劍鋒低聲道:“這些人真是毫無人性,簡直不是人。”


    歐陽誌遠低聲道:“耿局,那個殺人兇手,盡快交給省廳的何文婕,決不能走漏半點消息,否則,要是王盛舉知道了消息,就怕他要殺人滅口。”


    耿劍鋒道:“殺人兇手,被我的關在一個秘密的地方,沒有任何人知道。”


    歐陽誌遠道:“我讓何文婕立刻去接人,對了,晚上,我們去救李玉冰張春花他們,救出來他們之後,交給省公安廳處理。”


    耿劍鋒道:“歐陽市長,為了預防萬一走漏了消息,咱們立刻趕往關押殺人兇手的地方,您打電話,讓何處長馬上來接人。”


    歐陽誌遠立刻道:“好,咱們立刻走。”


    耿劍鋒、寒萬重和歐陽誌遠,立刻趕往關押兇手的秘密地方。


    政法委書記兼任公安局長王盛舉,接到了一個秘密電話,這個電話,讓王盛舉大吃一驚。


    副局長耿劍鋒和刑偵一處的周玉海,秘密抓捕了一個殺人犯,這個殺人犯,竟然供出了十年前的一個*殺人案件,而這個案件,正是當年,自己擔任湖西市刑警隊長時候破獲的*殺人案,當時那個叫李虎的殺人兇手已經被槍斃伏法,那個案子已經被自己辦成了鐵案,現在竟然又跑出來一個兇手,真是麻煩呀。


    十年了,那個案子早就成了過去,今天竟然再次被翻出來?自己為了防止李虎的父母再次上訪,這才把他們關到了精神病醫院。


    耿劍鋒呀,耿劍鋒,你真是找死,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王盛舉立刻撥打了一個秘密電話,陰森森的道:“聽好了,立刻把那個人幹掉,要做得幹淨利索,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跡。”


    “是,王書記。”一個冷酷的聲音迴答道。


    耿劍鋒和周玉海的身邊,早已被王盛舉安插了自己的眼線,而且不止一個。這個消息,就是眼線報告給王盛舉的。


    湖西市北郊一個秘密院落裏,周玉海抓住的那個殺人搶劫犯叫溫振福,就被秘密的關在這裏,周玉海和副處長邢海山,還有刑警隊副隊長曲剛,帶著三名警察,秘密看守著殺人搶劫犯叫溫振福。


    耿劍鋒已經吩咐了周玉海,一定要把犯人看好,決不能走漏一絲消息。


    幾個人換著班看護著殺人搶劫犯叫溫振福。


    幾個人兩個小時一換班,現在,看護殺人犯的是刑警隊副隊長曲剛和一位警察。


    周玉海和副處長邢海山兩人在另一間房裏看殺人搶劫犯溫振福的卷宗。


    這是一個殺人、*、搶劫的慣犯,身上竟然負了六七條人命和冤魂。經過審訊,他已經徹底地交代了自己多起殺人*的犯罪經過。


    犯人被上了腳鐐手銬,關押在一間屋子裏。


    刑警隊副隊長曲剛點上一顆煙,狠狠地抽了一口,他看了一眼殺人犯溫振福,眼裏露出了一絲濃烈的殺機。今天,溫振福必須要死。


    他已經接到了盡快幹掉溫振福的命令。刑警隊副隊長曲剛在找機會下手。


    他抽完了這顆煙,一摸自己的口袋,煙沒了。他看了一眼另外的一名警察,大聲道:“我的煙沒了,你去給我拿一包煙過來。”


    那個警察立刻道:“好的,曲隊長。”


    這名警察沒有絲毫的懷疑,立刻去遠處另一間房間裏,去給曲剛去拿煙。


    曲剛一看這名警察離開了這裏,他獰笑著拿出了一根鐵絲,扔給了那人,低聲道:“不想死的話,立刻滾。”


    曲剛說完這句話,離開了關押犯人的地方,但他卻悄悄的頂上了子彈。


    隻要殺人犯溫振福敢逃走,自己的子彈就會穿透他的腦殼。


    溫振福做夢都沒想到,刑警隊副隊長曲剛竟然扔給自己一段鐵絲。他不由得狂喜至極。自己犯的是死罪,肯定活不成了。現在,曲剛給了自己一段鐵絲,自己就能逃出去了。


    曲剛怎麽會救自己?扔給自己一段鐵絲?但是,現在,溫振福不敢多想了,他看著曲剛走到了一邊,他熟練地用那段鐵絲開了腳鐐和手銬,又快速的打開房門,一縱身,就要上牆頭。


    刑警隊副隊長曲剛是故意離開的,他一看溫振福上了牆頭,眼中殺機一閃,手中的槍早就瞄準了溫振福的後腦,扣動了扳機。


    “嗖!”


    “呯!”


    一道寒芒一閃,一顆石子打在了曲剛的手腕上。曲剛的手腕一麻,槍口偏了,子彈就打空了。


    槍聲一響,隻嚇得溫振福雙腿一軟,撲通一聲,掉了下來。


    曲剛的槍聲驚動了周玉海和副處長邢海山,兩人衝了進來,一眼就看到歐陽誌遠、耿劍鋒和省廳的何文婕處長帶著人,趕了過來。


    歐陽誌遠和何文婕匯合後,幾個人快速地趕了過來,沒想到,就看到了刑警隊副隊長曲想要開槍,另外有一個人已經上了牆頭,歐陽誌遠一顆石子,就打到了曲剛的手腕上。


    耿劍鋒一看殺人嫌疑犯溫振福竟然能跑了?刑警隊副隊長曲剛竟然要開槍射殺犯罪嫌疑人,多虧了歐陽誌遠一顆石子打在了曲剛的手腕上,否則,溫振福就被曲剛一槍打死了?


    溫振福手腳都上了腳鐐手銬,怎麽會跑了的?而且腳鐐手銬竟然被打開了?


    周玉海和和副處長邢海山也看到了這一切,這讓兩人大吃一驚。


    曲剛一槍沒打中溫振福,這讓他心裏一驚,壞了,自己就怕要暴露。


    周玉海衝到了牆下,一把拉起早就被槍聲嚇尿了褲子的溫振福,哢嚓一聲,用手銬,鐐銬住了他的雙手。


    耿劍鋒看著周玉海大聲道:“周處長,是怎麽迴事?溫振福怎麽會被打開腳鐐手銬,逃跑?”


    周玉海轉臉看著刑警副隊長曲剛,冷聲道:“曲隊長,是怎麽迴事?現在不是你值班嗎?”


    曲剛連忙道:“周處,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這家夥竟然跑了,我隻有開槍。”


    歐陽誌遠什麽人沒見過?他一眼就看出,曲剛在開槍的刹那間,嘴角露出了殺人滅口的獰笑。這個曲剛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歐陽誌遠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拎起溫振福,在這家夥的袖口裏,搜出來了那段鐵絲。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伸手下了曲剛的槍,交到了周玉海的手裏道:“把曲剛關起來。”


    曲剛認得歐陽誌遠,他大聲道:“歐陽市長,您憑什麽下了我的槍?憑什麽關起來我?”


    歐陽誌遠冷笑道:“如果我不打你一顆石子,現在,溫振福就成了死人了,嘿嘿,你想滅口?”


    曲剛一聽,臉色一變,心裏一個哆嗦,但他仍舊大聲道:“歐陽市長,我是冤枉的,溫振福想逃走,我才開槍的。”


    歐陽隻誌遠冷笑道:“你瞄準他的哪個地方開槍?瞄準了對方的後腦勺吧?嘿嘿,那個地方,一槍就能把人的腦袋瓜子打爆的。”


    溫振福一聽,臉色一變,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冷汗濕透了後背的衣服。狗日的是故意給老子那根鐵絲的,讓老子先逃走,然後再向老子開槍,這人真歹毒呀,這是挖好坑,讓老子跳,想殺老子滅口呀。


    溫振福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曲剛。


    耿劍鋒一聽歐陽誌遠這樣說,一使眼色,周玉海搜出曲剛的手機,低聲道:“把曲先關起來。”


    兩個警察立刻扭住了曲剛,把曲剛關進了另外一間房子裏。


    歐陽誌遠拎著溫振福,走進了一間審訊室。何文婕、耿劍鋒和周玉海他們都跟了進來。


    歐陽誌遠把溫振福向地上一扔,冷聲道:“說,你這根鐵絲是怎麽來的?”


    溫振福知道曲剛要殺自己的滅口,他恨死了曲剛。溫振福看著歐陽誌遠,他聽到了那些警察都喊這個年輕人為市長,他知道,這人絕對是這些警察的領導,他連忙道:“是向我開槍的那個警察扔給我的。”


    周玉海和耿劍鋒一聽,兩人臉色一變。


    刑警副隊長曲剛在平時的工作中,一直表現很好,積極向周玉海和耿劍鋒靠攏。周玉海和耿劍鋒一直把曲剛當做自己人,所以,這次看守溫振福的工作,讓曲剛參與了進來,沒想到,曲剛竟然要殺溫振福滅口,難道曲剛是王盛舉的人?


    歐陽誌遠低聲道:“你詳細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溫振福就把曲剛怎樣礽給自己鐵絲,又離開了自己的過程說了一遍。


    歐陽誌遠一聽,看了一眼耿劍鋒道:“耿局,就怕溫振福被抓的消息,已經走漏了,曲剛在殺人滅口,必須立刻把溫振福交給何文婕帶走,立刻審問曲剛。”


    耿劍鋒道:“好的,歐陽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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