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茂航連忙跑過來道:“周書記、任市長,我來晚了,您們沒有受傷吧。”


    任海濤看著滿臉大汗的周茂航,冷聲道:“周茂航,你看看你這個公安局長是怎樣當的?十幾個流氓地痞襲擊周書記和我,要不是歐陽縣長救了我們,今天就麻煩了。”


    周茂航連忙道:“對不起,任市長,這是我的工作失誤。”


    市委書記周天鴻沉聲道:“周局長,把所有的地痞都抓起來,仔細的審問,看看他們是受什麽人的指使。”


    周茂航連忙道:“是,周書記。”


    那些警察立刻把地上的小痞子們,都銬了起來。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一把抓起了黑三的衣襟,冷聲道:“說,是誰指使你們來襲擊市委書記和市長的?”


    這一會,黑三早已嚇得臉色蒼白。他不認識市委書記周天鴻和市長任海濤。


    我的天哪,自己襲擊辱罵的竟然是龍海的市委書記和市長,自己這不是找死嗎?是哪個王八蛋出的十萬塊錢呀?這不是玩自己嗎?狗日的有錢,也不能這樣玩呀?自己這次死定了。


    黑三這次不再囂張了,他知道,自己闖下了滔天大禍,他連忙道:“饒命呀,那人出了十萬塊錢,讓我帶人砍二樓綠水廳的人,我就帶人來了,我不知道那人是誰。”


    歐陽誌遠一聽,他立刻就知道,出錢的人是知道自己在二樓的綠水大廳的。那人肯定看到了自己,而且那人就在這個茶社裏,說不定,還在看熱鬧。


    歐陽誌遠冷哼道:“你們是怎樣聯係的?”


    黑三哭喪著臉道:“這人是打電話聯係的。”


    歐陽誌遠閃電一般的掏出了黑三的電話,快速的找到了黑三電話中最後聯係的那個號碼,撥了出去。


    三樓的裴元奎和任雨峰一聽到黑三說出了電話聯係的事實,兩人的臉色一變,轉身就想走,任雨峰立刻拿出電話,就想關機。


    但歐陽誌遠按下了撥出鍵。還沒等他關機,任雨峰的電話響了。


    這電話的鈴聲,嚇得兩人臉色蒼白,腿腳都軟了。呂勝泉同樣嚇得大腦一片空白。


    這次死定了!


    市委書記周天鴻和市長任海濤不會饒了自己的。


    歐陽誌遠一聽電話鈴在三樓響起,他一聲冷哼,腳尖一點樓梯,身形如同一隻大鳥飛了起來,閃電一般的上了三樓。


    他一眼就看到了三個臉色蒼白的人。


    龍海副市長裴元奎、副市長呂勝泉、任海濤的兒子任雨峰。


    歐陽誌遠刹那間就明白了。原來是這三個家夥搗的鬼。


    這三個人一看到歐陽誌遠如同兇神惡煞一般地飛了上來,嚇得三個人轉身就跑。


    歐陽誌遠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揚起了手掌。


    “啪啪啪!”


    每個人的臉上,都被歐陽誌遠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然後如同丟垃圾一般,把三個人扔向二樓的走廊。


    這三個人頓時嚇得慘叫不已。


    歐陽誌遠用的巧勁,當然不能摔壞了三個人。


    “噗通!噗通!噗通!”


    三個人嚇得臉都綠了,摔在了市委書記周天鴻和市長任海濤的麵前。


    周天鴻和任海濤一聽有人出十萬塊錢買通黑三來砍自己,兩人頓時氣得臉色發青。緊接著就看到歐陽誌遠拿出黑三的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兩人就知道,這個號碼一定是和黑三聯係那個人的號碼。


    歐陽誌遠的思維真快呀。


    當他們看到歐陽誌遠扔下來三個人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千萬別摔死人呀。


    當這三個人摔在了走廊裏的時候,眾人看到這三個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任海濤看到了自己的兒子任雨峰,還有副市長裴元奎和副市長呂勝泉。


    任海濤的心裏咯噔一下沉到底了,難道是自己的兒子找人來砍歐陽誌遠?任海濤知道,兒子任雨峰的九州集團在運河縣舊城改造中,投標失利,是歐陽誌遠故意所為。


    這個熊孩子,越來越沒有腦子了,你就是砍人,也要搞清楚房間內是誰吧?這下好了,竟然找人來砍老子了。自己這邊還好說,但市委書記周天鴻這邊怎麽交代?


    雖然近一段時間,自己不再和周天鴻發生衝突,但現在這個好機會,擺在了周天鴻的麵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向自己下手的。


    副市長裴元奎、副市長呂勝泉也倒黴了。


    果然,市委書記周天鴻看到了被歐陽誌遠扔下來的竟然是副市長裴元奎、副市長呂勝泉和任海濤的兒子任雨峰,周天鴻的臉色一冷,頓時變得鐵青一片。


    局長周茂航也是大吃一驚。我靠,不會吧,副市長裴元奎、副市長呂勝泉和任海濤的兒子任雨峰竟然找人來砍周天鴻和任海濤?三個人的腦子進水了?


    任海濤冷哼一聲,一巴掌打在了任雨峰的臉上,沉聲道:“說,是怎麽迴事?”


    副市長裴元奎、副市長呂勝泉兩人在地上滾了兩滾,爬了幾次才爬了起來。看到市委書記周天鴻和市長任海濤那鐵青的臉,兩個人的臉色變得煞白,他們知道,這一關,自己是過不去了。


    裴元奎頓時後悔得要死。


    呂勝泉終於知道,今天自己受連累了。他暗暗的看了一眼任雨峰,向任雨峰使了個眼色。


    任雨峰知道,今天這件事自己弄壞了,自己一定不能承認這件事。他看到了呂勝泉在向自己使眼色,他瞬間就明白呂勝泉的意思。


    兩人要把責任推到副市長裴元奎身上。是這個家夥讓自己找人砍歐陽誌遠的。


    歐陽誌遠看著任雨峰的雙眼亂轉,知道這個家夥很是狡詐。歐陽誌遠立刻把手機遞給周忙航道:“周局,您馬上去查任雨峰的通話記錄和銀行轉賬記錄,嘿嘿,我就不相信,查不出來是誰指使黑三砍人的?襲擊市委書記和市長,這個罪大了,你們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任雨峰連忙結結巴巴的道:“不要……查了,是副市長裴元奎……讓我給歐陽縣長……開個玩笑,沒想到,周伯伯和父親您也在房間裏,對不起了。”


    任雨峰說完話,連忙給周天鴻和歐陽誌遠鞠了一躬道:“對不起,周伯伯,歐陽縣長。”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道:“開玩笑?有這樣開玩笑的嗎?出十萬塊錢砍人來開玩笑?嘿嘿,任雨峰,你真有錢呀,這件事,我要向省委蕭書記匯報。”


    歐陽誌遠知道,任雨峰很是狡猾,他在推脫這件事的責任,他要把責任推到副市長裴元奎的身上,嘿嘿,裴元奎,這次我看你怎麽逃過這一劫?老子要拿下你的副市長。


    “啪!”


    任海濤一巴掌再次打到任雨峰的臉上,歐陽誌遠如果把這件事捅到上麵,自己就怕要受到連累,自己的兒子也要進監獄。


    出資十萬,買兇砍人,而且砍的是縣長和市委書記,這個罪名不小呀,最低也要判個幾年。


    嘿嘿,好在自己的兒子還不笨,把責任向裴元奎身上推,這件事,肯定是裴元奎出的主意。裴元奎和歐陽誌遠有矛盾呀。


    裴元奎一聽任雨峰把責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頓時臉色一變,立刻大聲道:“任雨峰,你和歐陽縣長有仇,你在運河縣開發區的建設中,用不合格的鋼筋和沙子,冒充合格產品,被歐陽縣長查出來,你就懷恨在心,這次,舊城改造,你沒有中標,你以為是歐陽縣長故意不讓你中標,你更是恨死歐陽縣長了,所以,你今天才雇兇砍人,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互相利用的朋友,根本不可靠,現在,在利害關係麵前,兩人已經開始互相咬了。


    市長任海峰在心裏笑了,他知道,裴元奎這個黑鍋,是背定了,嘿嘿,犧牲一個裴元奎,能保住自己的兒子,也行呀。但現在還缺一個證人呀。


    任海峰的兩眼死死的盯住了副市長呂勝泉,他陰森森的道:“呂勝泉,說,是怎麽迴事?”


    呂勝泉從任海峰的眼裏,看到了濃烈的殺機,他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麽說。如果不這樣說,自己的副市長也完蛋了。


    現在,犧牲裴元奎,保全自己,是最好的辦法。


    呂勝泉連忙道:“任市長,對不起。”


    任海濤冷哼一聲道:“說!”


    呂勝泉低下頭道:“我們三個人在這裏喝茶,副市長裴元奎猛然說,看到了歐陽誌遠,就在二樓的綠水大廳喝茶。歐陽縣長打過裴元奎的兒子裴洪剛,他記仇,他教唆雨峰找人來教訓歐陽縣長。我阻止了,但沒攔住。雨峰年輕,經不起裴元奎的激將,就打電話叫黑三帶人來砍人。”


    呂勝泉這樣一說,裴元奎就成了主謀。


    裴元奎臉色大變,他嚎叫著道:“你撒謊!”


    裴元奎知道,如果自己成了主謀,自己就徹底的完蛋了,自己就要坐牢。


    呂勝泉冷笑道:“我說的都是事實。要不是你極力唆使,雨峰不會幹這樣的糊塗事。”


    呂勝泉很清楚,今天,自己隻有咬死裴元奎,救下任雨峰,也就等於救了自己。而且事後,任市長一定會對自己心存感激,嗬嗬,一舉兩得呀!


    市委書記周天鴻冷哼一聲道:“都帶走,好好地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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