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背著蕭眉通過地下走廊,來到了金水橋,放眼望去,整個廣場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月色之中。


    歐陽誌遠轉過臉來,看著自己的眉兒。


    月光下,幸福的蕭眉臉色紅紅的,說不出的嫵媚,漂亮極了。


    “滾開!”


    一聲狂暴的低喝,從後麵傳來。歐陽誌遠感到一股大力,夾雜著股股濃烈的血腥味,猛地推向自己。


    歐陽誌遠背著蕭眉猛地一閃身,一隻毛鬆鬆、長滿黑毛的大手落了空。


    歐陽誌遠臉色一冷,迴頭一看,隻見一個身材高大,臉色陰冷、長著一頭卷發的外國人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後麵還有幾個大漢,簇擁著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在後麵走了過來,還有兩個大漢,在推搡著遊人,其中一對年輕人,竟然被一個大漢推倒在地。


    看樣子,這個外國人也是到這裏遊玩的。


    歐陽誌遠知道,這些人都殺過人,隻有殺過人的人身上,才有這種濃重的血腥氣。


    這幾個王八蛋是誰?竟然這樣狂妄?


    這幾個外國人也太囂張了吧。


    “滾開!”


    這個大漢本來想把歐陽誌遠推到一邊,讓他讓開路,但沒想到竟然推了個空,差一點閃倒自己,這讓他惱羞成怒,一拳就打向歐陽誌遠的胸口。


    周圍的遊客一看這個外國壯漢,巨大的拳頭砸向歐陽誌遠的胸口,都立刻大聲道:“快躲,小夥子。”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腳,這一腳快如閃電,一腳就踹到了這個外國大漢的肚子上。


    “嘭!”一聲悶響。


    這個二百多斤的大漢頓時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的飛起來,砸向另一個正在推人的大漢。


    這個大漢剛想躲,但根本來不及了。


    “嘭!”


    這個大漢直接把另一個大漢砸倒在地。


    “啊!”兩人嘴裏發出一聲慘叫。


    所有的人都被歐陽誌遠這精彩的一腳驚呆了。我的天哪,這個年輕人真厲害,背著一個人,一腳竟然踢飛了這個二百多斤的大漢,而且還砸倒了一個,真是不可思議。


    “好!打得好!”


    所有人都拍起了手掌,大聲歡唿起來。


    那個被幾個大漢簇擁著的男人看到一個年輕人,竟然一腳就把自己的隨從踹飛,而且還砸倒了一個,這讓他的瞳孔爆縮,慘藍色的眼睛裏,透出一抹冰冷的寒意,全身淩厲的殺氣猛然爆發出來。


    歐陽誌遠心中一驚,這人好重的殺氣,難道是個殺手?


    附近站崗的幾位武警一看有事,立刻跑了過來。其中一位上尉軍官走到那個外國人麵前,刀鋒一般的眼光盯著那個外國人,鄭重的用英語嚴厲的道:“先生,請你約束好你的手下。”


    這位武警軍官的話,說的鏗鏘有力。


    那個外國男人一看十幾位武警趕了過來,他那雙詭異的眼睛,死死的的盯了一眼歐陽誌遠,帶著人慢慢的轉身,然後離開了。


    那是一雙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睛,簡直就是九幽地獄的惡魔一般。這是一個可怕的人物。


    那位武警上尉,走到歐陽誌遠麵前,敬了一個禮道:“先生,請不要在這裏動手,我能看看您的證件麽?”


    歐陽誌遠放下蕭眉,點頭道:“可以。”


    歐陽誌遠本來想把自己的身份證拿給那個上尉武警看,但他沉思了一下,走到了一邊,把自己特戰部隊的軍官,證拿給了上尉武警。


    上尉武警一看到歐陽誌遠軍官,證上那特殊的#第五部隊的標誌,臉上露出極其尊敬的神情,連忙把證件遞給歐陽誌遠,並敬了一個軍禮。


    “你那一腳踢得真漂亮,踢出了國威。”


    上尉軍官說完,微笑了一下,帶領戰士們迴到了自己的崗位。


    “眉兒,走吧。”


    歐陽誌遠笑著拉著蕭眉走進了地下通道。


    “誌遠,那個外國人的眼神真可怕。”蕭眉說著話,把嬌軀向誌遠靠了靠。


    歐陽誌遠道:“這幾個人,不是殺手,也是雇傭兵之類的人物,他們身上的血腥味很濃,眉兒,見到這種人,要躲著走。”


    蕭眉看著誌遠道:“那你為什麽還踢了那人一腳。”


    歐陽誌遠道:“我不惹人,別人也別惹我,那個王八蛋推了我一把,被我躲過去了,他竟然又打我一拳,嘿嘿,這種囂張慣了的家夥,迴答他們的隻有比他們更硬的拳頭,你隻有把他們打得跪地求饒,他們才能尊重你,你要是示弱忍讓,他們能欺負死你。”


    蕭眉笑道:“如果讓你去當國家的領導,我保證,沒有人再敢欺負咱們。”


    歐陽誌遠笑道:“嗬嗬,我主張君子報仇,當場就報,不會等十年的。”


    蕭眉笑道:“是呀,誰知道十年後怎樣?。”


    兩人不再說話,蕭眉緊緊地依偎在歐陽誌遠的身旁,感受著這一刻的幸福。


    #第二天上午,歐陽誌遠早早的就來到了孔凡生老人的家。他的那些古董,早已包裝好了,裝進了箱子。


    孔凡生連忙把歐陽誌遠讓進了客廳內。


    “誌遠,昨天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那幾件宋代瓷器珍品,就要被那些人搶走了。”


    孔凡生給誌遠倒了一杯水。


    誌遠笑道:“孔老,咱們之間還客氣啥?您搬到龍海後,咱就是一家人了,以後呀,您就是我的長輩。”


    歐陽誌遠的話,讓孔老的眼睛紅了。


    這孩子的話,真是暖人心呀。


    孔老一輩子無兒無女,一個老伴,還早早的病死了,他的一生,受盡了孤獨漂泊。想不到,自己在晚年的時候,竟然能碰到歐陽誌遠。這孩子是個具有俠義心腸的好孩子。


    歐陽誌遠看到了孔老動了感情,他連忙道:“孔老,您以後不要難過,我就是您的孩子。”


    歐陽誌遠的這句話,讓孔老的眼淚流出來了。


    “誌遠,好孩子。”


    孔老拉住了誌遠的手。


    門外傳來了汽車喇叭的聲音,王展輝、喬振寧微笑著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幾個負責裝卸的工人。


    “嗬嗬,都收拾好了?”喬振寧問道。


    歐陽誌遠笑道:“收拾好了,大哥、六哥。”


    王展輝看了看手表道:“十一點的飛機,還有兩個小時,咱們裝車吧,還要辦托運手續。”


    歐陽誌遠道:“好的,王大哥。”


    王展輝帶來的工人,開始裝車。


    趙智羽在辦公室裏接到了一個電話。


    “趙總,王展輝定了一張到龍海的機票,孔凡生的那些古董正在裝車,很有可能,孔凡生要迴老家龍海。”


    趙智羽為了得到孔老的那幾件宋代瓷器,費盡了周折,但沒有得到。


    那幾件宋代瓷器,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全是宋代瓷器的珍品。


    現在一聽孔凡生要離開燕京迴龍海,趙智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對著電話道:“那批古董和孔凡生一起航空托運麽?”


    “是的,趙總。”


    趙智羽道:“好的,你的賬戶上,會多出五萬塊錢的。”


    “謝謝您,趙總。”


    趙智羽快速的撥了幾個電話,當他放下電話時,獰笑著道:“想走,有這麽容易嗎?”


    孔老這邊,車子已經裝好了。


    孔老站在自己這個院子裏,留戀的看著自己居住了二十年的房子,也許自己不會再迴來了。


    他伸手撫摸著自己的房門,久久的不願意離開。


    歐陽誌遠看著孔老道:“孔老,走吧。”


    孔老看著誌遠道:“誌遠,這套房子,送給你吧,你來燕京的時候,就有個落腳點了。”


    歐陽誌遠一聽,笑道:“孔老,這套房子,是您一生積攢下來的,我可不能要。”


    這座宅子,現在的價值,要值個幾千萬吧。


    孔老一看歐陽誌遠推辭,頓時板下臉來道:“誌遠,你看,你剛才還說咱們是一家人了,我是你的長輩,你是我的孩子,你說,我迴到龍海,這套宅子我還要幹嘛?你是我的孩子,這套宅子不給你,給誰?”


    歐陽誌遠連忙道:“孔老,這些事以後再說吧,咱先道飛機場托運這些寶貝。”


    孔老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你要是不答應接受這套宅子,我就不迴龍海了。”


    歐陽誌遠一聽,隻得苦笑道:“好,我先接受下來,行了吧?”


    先讓孔老迴到龍海再說吧。


    孔老一看歐陽誌遠答應了,他笑了,笑得很開心。


    貨箱車開出這個大宅子,孔老鎖好門,最後撫摸了一把自己的房門,把鑰匙遞給了歐陽誌遠道:“誌遠,收下吧,這是我的心意。”


    歐陽誌遠接過鑰匙道:“好的,孔老。”


    歐陽誌遠讓孔老上了自己的路虎,王展輝和喬振寧上了他們的轎車,開向燕京機場。


    到了燕京飛機場,眾人先去貨物托運站,進行貨物托運。幾個人剛來到貨物托運站門前,貨物托運站站長關風平早已親自迎了過來。


    “王總,喬總,您們好,您們來了。”


    關風平可知道王展輝和喬振寧是誰。自己能為王展輝這種人服務一次,是自己最大的榮幸。自己以後說不定有什麽事求到人家頭上幫忙。


    “關站長,我朋友有一批收藏品要空運到山南省龍海市,請你幫忙辦好手續。”


    王展輝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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