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看到還有兩輛奧迪停在遠處,而且車內的人,還向這裏窺視。歐陽誌遠一眼就認出了是呂強的車,呂強在春江水庫炸魚的時候,開的就是這輛奧迪,歐陽誌遠認識的。


    歐陽誌遠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看來是狗日的呂強在找人報複自己,副市長呂勝泉是怎樣教育的兒子?


    倒在地上的苗海洋,哪裏吃過這種虧,他的臉色立刻變得極其猙獰,哢嚓一聲頂上一顆子彈,從地上爬起來,把槍口對準了歐陽誌遠,咆哮著道:“老子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道:“你是誰,亮出你的工作證?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苗海洋冷笑道:“老子是龍海市大隊副隊長苗海洋,我現在命令你雙手抱頭,趴在車上,老子要檢查你,否則,老子就開槍了。”


    苗海洋說著話,摸出一副手銬,欺身過來,左手一晃,就要強製銬上歐陽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哪裏能讓他銬住,他手指一劃,苗海洋隻感覺到手腕一麻,手銬和獵槍如同表演魔術似的,都到了歐陽誌遠的手裏,歐陽誌遠一腳就踹在了苗海洋的肚子上。


    “嘭!”


    一聲悶響,苗海洋被歐陽誌遠踹飛了五六米遠。


    歐陽誌遠拿著獵槍,閃電一般的衝向呂強的奧迪。呂強一看歐陽誌遠一腳把瞄海洋踹飛,拿著獵槍就衝了過來。


    呂強心虛,被歐陽誌遠打怕了,剛想發動車子逃走。歐陽誌遠對著他的車輪胎就是一槍。


    “嘭!”


    奧迪輪胎當場爆了。


    歐陽誌遠一下拉開了呂強的車門,一下把呂強扯了出來,一巴掌打在了呂強的臉上。


    “你個王八蛋,上次你們在春江水庫炸魚,你父親出麵,運河縣公安局放了你們,現在竟然不思悔改,又指使苗海洋來檢查為難我,你這是在找死,你不知道我事情忙的要命,沒有時間陪你這種無賴玩,再糾纏不清,別怪我不客氣!”


    歐陽誌遠一槍頂在了呂強的腦門上,嚇得呂強臉色蠟黃,雙腿哆嗦道:“別開槍……別開槍,是裴洪剛指使苗海洋故意查你的,你上次在春江水庫打了他,他要報仇……。”


    另一輛奧迪車上的裴洪剛一看歐陽誌遠打了苗海洋和呂強,他臉色一冷,發動奧迪,惡狠狠的撞了過來。


    歐陽誌遠早就注意了這輛奧迪,他一眼看到,車裏坐著的竟然是裴洪剛,而且裴洪剛開著奧迪狠狠地撞了過來。


    嘿嘿,裴洪剛,你狗日的真狠,敢用車來撞擊老子,你不是找死嗎?


    歐陽誌遠一轉槍口,毫不猶豫的開了槍。


    “砰!砰!”


    一聲悶響,裴洪剛的兩個前輪胎,頓時爆炸,奧迪車直接趴窩。


    槍聲一響,嚇得呂強差一點暈過去。


    “哼,膿包。”


    歐陽誌遠丟開呂強,衝向裴洪剛。裴洪剛發動不了車子,他獰笑著拿起身邊的獵槍,哢嚓!哢嚓,快速的頂上子彈,對著歐陽誌遠的雙腿就開了槍。


    “砰!砰!”


    歐陽誌遠一見這家夥要開槍,身形跳了起來,子彈從腳底發出尖利的怪嘯,飛了過去。


    歐陽誌遠閃電一般的一腳踹在了裴洪剛的車門上。


    “嘭!”車門變形,變了形的車門打在了裴洪剛的手上,他手中的獵槍被撞擊的飛了出去。


    歐陽誌遠一把拉開了車門,一下子把裴洪剛拉了出來。


    “啪啪啪!”


    歐陽誌遠狠狠地打了裴洪剛幾記又響又重的耳光,打的裴洪剛眼冒金星,臉一下子腫了起來。


    “住手,你是誰,難道你要找死不成?竟然敢毆打我的兒子?”


    一聲尖利的中年女人聲,從身後傳來。


    歐陽誌遠轉臉一看,看到一位中年婦女,從一輛奔馳車走了下來,怒氣衝衝,氣急敗壞的大聲叫道。


    這個女人叫姚玉琴,是龍海市檢察院的一位副院長,她是裴洪剛的母親。


    姚玉琴負責一個案子,正從這裏路過,就聽到到了槍聲,還看到了呂強和苗海洋的車子,他又看到一個年輕人,在毆打自己的兒子。姚玉琴愛子心切,立刻衝了過來。


    歐陽誌遠一看有人來,他放開了裴洪剛,看著姚玉琴道:“你是誰?”


    姚玉琴大聲道:“我是裴洪剛的母親姚玉琴,你又是誰?為什麽要毆打我的兒子?難道你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嗎?”


    歐陽誌遠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是主管城建的副市長裴元正的妻子姚玉琴,這女人極其的溺愛自己的兒子。


    歐陽誌遠冷聲道:“你兒子指使苗海洋,故意查我的車,而且還用獵槍槍擊我,對我進行辱罵。”


    歐陽誌遠剛說到這裏,裴洪剛看到了母親來了,他立刻衝下車來,撿起地上的獵槍,大叫道:“你胡說,我們正常開車,你無緣無故的毆打我們,媽媽,你可不讓歐陽誌遠跑了,抓住他。”


    姚玉琴看著兒子被打的鼻青臉腫,心疼的要命。她立刻咆哮著道:“兒子別怕,媽媽這就報警,抓住這個罪犯,替你報仇。”


    姚玉琴快速的撥打110,就要報警。


    歐陽誌遠冷笑道:“你盡快報警,嘿嘿,你是裴洪剛的母親?你兒子前幾天私自攜帶槍支,在春江水庫炸魚,嘿嘿,那把手槍是你的吧?車也是你的吧?那件事還沒完吧?你丈夫裴元正竟然私自動用關係,讓運河公安局放了你兒子,這件事,我一會就向周書記匯報。”


    姚玉琴一聽這個年輕人提起這件事,她不由得一驚。


    兒子私偷了自己的手槍,到春江誰庫炸魚,被運河縣副縣長歐陽誌遠當場抓住,還打了自己兒子一頓,關在了運河縣公安局,要不是自己丈夫裴元正動用了關係,兒子肯定要刑拘,就是自己也脫離不了關係。這個年輕人是誰?竟然知道這件事?


    姚玉琴停止了報警,她死死地盯住歐陽誌遠道:“你是誰?”


    歐陽誌遠冷笑道:“我就是運河縣的副縣長歐陽誌遠,今天,你兒子竟然再次指使苗海洋,幹擾我的工作,平白無故的檢查我的車輛,還每個人一把獵槍,企圖向我開槍報複,我一會就向周書記匯報整個事情的過程。”


    “什麽……你……你就是歐陽誌遠?”


    姚玉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的難看。她知道歐陽誌遠是誰,省委書記蕭遠山未來的女婿,市委書記周天鴻眼前的紅人。自己的丈夫裴元正也是周書記隊伍裏的人,這可是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歐陽誌遠這種人,不是誰能惹得起的。何況,他還抓住了自己兒子的把柄。


    姚玉琴臉色一沉,看著自己的兒子道:“兒子,是怎麽迴事?快說?”


    裴洪剛恨得歐陽誌遠要死,恨不得咬一口歐陽誌遠。他看到媽媽問自己,裴洪剛大聲道:“苗海洋是副隊長,他檢查歐陽誌遠的車是正常的執法,歐陽誌遠不光毆打了苗海洋,而且還跑過來毆打我,媽媽,歐陽誌遠太囂張了,你立刻報警,讓趙叔叔把歐陽誌遠抓起來,狠狠的修理他。”


    姚玉琴一聽兒子這樣說,又看到兒子被打得鼻青眼腫的,她心裏雖然很心疼,但歐陽誌遠抓住了自己的兒子把柄,看樣子,這件事,隻能息事寧人了,兒子這頓打,是白挨了。


    哼,以後再讓丈夫好好地整一整歐陽誌遠。一會再通知呂強的父親,副市長呂勝泉,還有苗海洋的父親,財政局新任局長苗家軍。還真不相信了,這麽多人治不了他一個歐陽致遠?等逮著機會,連本帶利找他算迴來。


    歐陽誌遠冷笑道:“裴洪剛,你不要睜著眼說瞎話,你剛才對著我開了幾槍?事情到底是什麽原因,嘿嘿,你看,那裏有個監控,等到警察趕來,調取監控就能看到事情的經過。”


    裴洪剛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一個監控攝像頭。裴洪剛頓時嚇得不敢再說話、


    這個攝像頭,是龍海西郊唯一的一個攝像頭,能記錄所有車輛進城的情況。


    姚玉琴沒有報警,她一看兒子的表情,就知道兒子在說謊。看樣子,事情對自己的兒子不利。


    附近的交警巡邏車聽到了槍聲,立刻報了警,請求增援。


    不一會,交警大隊長魏宗寶的警車,鳴著警笛高速的開來。


    交警大隊長魏宗寶一眼就看到了歐陽誌遠和檢察院副院長姚玉琴,還有姚玉琴的兒子裴洪剛站在那裏,裴洪剛的奧迪車,兩個前輪都爆胎了。不遠處,是呂強的奧迪,一個前輪也爆了,呂強和裴洪剛被人打得鼻青臉腫。不用看,就知道,是和歐陽誌遠發生了衝突。


    另一個地方,交警中隊長苗海洋同樣鼻青臉腫,看樣子也被過了。


    苗海洋仗著父親是市裏的財政局長,在交警隊為人囂張跋扈,為人不行,曾經想托關係,想弄掉大隊長魏宗寶,讓他當大隊長,所以,魏宗寶看到苗海洋被打,他心裏暗自高興。


    交警大隊長魏宗寶在歐陽誌遠手下吃過虧,上一次,魏宗寶在市局副局長呂梁山的命令下,去查傅山工業園周鐵山的車隊,想讓四通車隊進入傅山工業園,結果,歐陽誌遠接到消息後,趕了過來,暴打了他一頓。


    魏宗寶剛想問話,又是幾輛車拉著警笛,唿嘯而來。嘎吱……,幾輛車停了下來。


    歐陽誌遠心道,嗬嗬,這下太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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