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


    謝建康知道自己不是歐陽誌遠的對手。兩人已經交過手了。


    歐陽誌遠連忙笑道:“小虎子,我和你健康哥哥交過手了。”


    謝建康一聽歐陽誌遠這樣說,不由得嚇了一跳,他怕歐陽誌遠說出來自己失敗的事。


    小虎子大聲道:“你們兩人,誰贏了?”


    歐陽誌遠笑道:“我們打了個平手。”


    歐陽誌遠的話音剛落,謝建康向歐陽誌遠投來感激的目光。


    這一頓飯,大家吃的很是高興。


    吃完飯後,秦飛揚把歐陽誌遠拉到一邊,小聲道:“誌遠,我奶奶的身體,最近一直不好,你能去看看嗎?”


    歐陽誌遠對秦飛揚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歐陽誌遠道:“可以,什麽時間去?”


    秦飛揚道:“一會就去吧,我明天還要上班。”


    歐陽誌遠道:“我和老將軍說一聲。”


    秦飛揚點點頭。


    歐陽誌遠走過來道:“謝老,秦飛揚說他奶奶的身體不太好,讓我去給看看。”


    謝老將軍道:“去吧,晚上我還有話問你,晚上在這裏吃飯。”


    歐陽誌遠本來想晚上迴龍海,但聽到謝老還有話要問自己,就隻能留下不迴去了。


    “好的,謝老。”


    謝建康迴部隊,謝詩苒在家和爺爺奶奶說話,歐陽誌遠坐上秦飛揚的車,出了軍區大院。


    歐陽誌遠可不知道秦飛揚是秦副總理的孫子。當車開到一片警戒森嚴的香風山別墅區的時候,歐陽誌遠發現,所有站崗的竟然全是武警,而且裏麵有大量的高手。


    歐陽誌遠心道,秦飛揚的爺爺是什麽官職?


    當車子來到一個很大的院子的門前,檢查更加嚴格,同樣是,歐陽誌遠的銀針和手術盒子都被檢查出來。


    秦飛揚解釋了半天,武警戰士就是不放行。


    歐陽誌遠把那位戰士拉到一邊,亮出了自己的特戰軍官證和行醫證,這位武警戰士看到了歐陽誌遠特戰軍官證後,終於同意歐陽誌遠進去了。


    這下,歐陽誌遠知道自己軍官證的威力了。


    汽車在一座很大的別墅麵前停下,四位武警戰士,還有兩位身穿便衣的人對歐陽誌遠的檢查更加嚴格。


    歐陽誌遠從這兩個便衣身上,感覺到更加強烈的殺氣。


    歐陽誌遠敢肯定,這兩個人絕對是國家保鏢,就是中南海保鏢。


    中南海保鏢都是保護國家最高領導人的,難道秦飛揚的爺爺是國家最高領導人?不會吧,最高領導人沒有姓秦的。


    副總理到有一位,秦天涯副總理。歐陽誌遠不僅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自己來到了秦副總理的家?


    這些人沒有檢查秦飛揚。


    同樣,歐陽誌遠亮出了自己的特戰軍官證。


    兩人檢查完後,看了一眼歐陽誌遠,向歐陽誌遠敬了個軍禮。


    秦飛揚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你是軍人?”


    歐陽誌遠苦笑道:“我參加了第五部隊的特戰隊,是秘密的,現在,你知道了。”


    秦飛揚笑道:“我知道了,我又不會說的。”


    歐陽誌遠道:“嗬嗬,希望你保守這個秘密,我還要在地方工作。”


    如果秦飛揚是秦副總理的孫子,是不會亂說的吧。


    秦飛揚笑著看了一眼歐陽誌遠,小聲道:“進去吧。”


    兩人走進了這幢別墅,歐陽誌遠一眼就看到了一位頭發花白,但精神極好的老人,在給幾盆盆景澆水。


    歐陽誌遠大吃一驚,果然是第一副總理,秦副總理。


    秦飛揚輕聲道:“爺爺,我給奶奶找了一位大夫。”


    秦副總理抬起頭,看著秦飛揚,微笑道:“大夫來了嗎?”


    歐陽誌遠連忙走到秦副總理麵前,齊聲道:“秦總理,您好,我就是秦飛揚找的大夫。”


    秦總理看著歐陽誌遠,笑道:“你是中醫大夫?這麽年輕?”


    秦飛揚笑道:“爺爺,別看誌遠年輕,霍老的病,就是誌遠治好的。”


    秦總理頓時露出極其驚異的神情,他看著歐陽誌遠,微笑道:“我聽說,霍老的病,被一位年輕的中醫大夫給治好了,難道就是你?”


    歐陽誌遠笑道:“是我治好的,秦總理。”


    秦總理放下水壺,結果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道:“你叫什麽名字?”


    歐陽誌遠恭敬地道:“迴總理,我叫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


    秦副總理小聲念叨一遍,微笑道:“飛揚,走吧,帶著大夫去看奶奶。”


    秦飛揚連忙扶著爺爺道;“爺爺,誌遠的醫術很高明,謝老將軍的病和馬奶奶的病,都是誌遠治好的,現在,他又治好了霍爺爺,你說,奶奶的病,誌遠肯定能治好。”


    秦副總理歎了一口氣道:“多少大夫都看過了,都說你奶奶沒病,就是想你姑姑想的。”


    秦飛揚道:“我姑姑都失去聯係二十年了,爺爺,您是副總理,難道就沒有辦法找到姑姑嗎?”


    秦副總理沉聲道:“飛揚呀,你不能讓爺爺用國家的渠道辦私事吧?”


    秦飛揚苦笑道:“這隻是找個人,你又上綱上線了,不就是找個人嗎?爺爺,您要是再找不到姑姑,奶奶的病會更重。”


    秦副總理歎了口氣,走向客廳。


    三人來到客廳,秦飛揚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到我奶奶的屋裏去吧。”


    歐陽誌遠點點頭。


    歐陽誌遠隨著秦飛揚走進了一個套間,看到了一位滿頭銀絲、臉色憔悴的老太太,兩眼無神的坐在床上,看著窗外什麽,一動都不動。


    歐陽誌遠心裏一沉,他知道老人家的病已經很重了。


    秦飛揚走過去,大聲道:“奶奶,我給您找來一位大夫。”


    老人沒有理會秦飛揚,她仿佛進入了一個虛無的世界。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秦副總理,隻見秦副總理的雙眼,看著老人,滿臉都是關切的神情,而且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痛楚。


    歐陽誌遠伸手握住老人的手腕。


    歐陽誌遠的心再次一沉。老人由於長期的憂鬱,肝髒損傷的很厲害。如果再不下藥,半年之內,老人就會燈枯油盡。


    秦副總理兩眼看著歐陽誌遠道:“歐陽大夫,怎麽樣?”


    歐陽誌遠還沒來的及迴答,老人家猛然轉過頭來,看著秦副總理,眼睛猛然的亮了起來,喃喃的道:“歐陽……大夫?你……你……”


    老人一陣劇烈的咳嗽。秦飛揚連忙給奶奶垂著背。


    歐陽誌遠一愣,老人家剛才還沉醉於某一件事裏,現在竟然猛然清醒過來,難道她對某一個字敏感嗎?


    老人咳嗽完後,眼光看著秦副總理,慢慢的把眼光轉向秦飛揚,最後把眼光定格在歐陽誌遠的臉上。


    猛然,老人的嘴角劇烈的抽動起來,一雙眼睛猛然變得亮了起來,她的神情在劇烈的變化著,顯然神情極其的激動,兩眼死死地盯住歐陽誌遠。


    “歐陽……大夫……你……你是歐陽……什麽……”


    老人喃喃的說著,仿佛在拚命的想著什麽,卻又想不起來。


    但老人的眼光卻始終死死地盯住歐陽誌遠,再也沒有離開。


    老人喃喃的道:“歐陽……歐陽……”


    猛然,老人仿佛終於想起來什麽似得,一把死死的抓住歐陽誌遠的手,指甲竟然抓進了歐陽誌遠手臂上的肌肉,一聲大叫:“歐陽寧靜……。”


    這一句歐陽寧靜的叫喊,讓歐陽誌遠大吃一驚。


    老人家怎麽會叫出父親的名字,這……這怎麽可能?


    老人家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刹那間湧進了自己的腦海了。她死死的盯著歐陽誌遠,眼睛再也沒有離開。


    老人家一叫出歐陽寧靜四個字,秦副總理猛然神情一變,兩眼看著歐陽誌遠,神情有點激動。


    他念叨道:“太像了……,寧靜而誌遠。”


    猛然,秦副總理看著歐陽誌遠,哆嗦著嘴唇道:“你……你父親叫什麽?”


    歐陽誌遠看著秦副總理,輕聲道:“我父親叫歐陽寧靜。”


    歐陽誌遠話音一落,老太太兩眼淚水狂流,她死死的抓住歐陽誌遠的雙臂,哆嗦著嘴唇,一字一句的道:“你……母……親……叫……秦……墨……瑤!”


    歐陽誌遠聽完這句話,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他知道父親在娶母親的時候,遭到了外祖父的強烈反對,母親沒有嫌貧愛富,毅然跟著父親浪跡天涯。


    難道秦副總理就是自己的外祖父?這位老人,就是自己的外婆溫依依?


    歐陽誌遠看著淚流滿麵、滿頭銀絲的老婆婆失聲道:“您……您是外婆溫依依?”


    老人家一聽到歐陽誌遠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一聲大叫:“我的孩子……。”


    老人家一下子暈了過去。


    歐陽誌遠臉色一變,手掌一翻,三根銀針飛了出去,紮進了外婆的穴道。


    老人家的年齡大了,經受不住大喜大悲的刺激,一下子暈了過去。歐陽誌遠立刻用三根銀針護住了老人的心脈,一掌拍在了外婆的後背。


    老人一口氣緩了過來,兩眼死死地盯著歐陽誌遠,一下子抱住歐陽誌遠,放聲大哭。


    “我的外孫兒!


    這個突然的變故,一下子把秦飛揚弄暈了。


    我的老天,這……這怎麽可能?這不和電影裏的情節一樣了嗎?歐陽誌遠竟然是自己的表弟?這……也太狗血了吧。


    秦天涯已經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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