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南現在的處境,不是很好,常務副縣長趙豐年和縣委書記王鳳傑有點聯合起來,和自己抗衡的趨勢,現在自己急需要一把犀利的刀,攪亂趙豐年和王鳳傑的聯合,隻有攪亂兩人的聯合,自己才能下手鏟除兩人的勢力。


    這個人選,從歐陽誌遠的表現,極其合適。


    歐陽誌遠有著刀鋒一般的犀利,更有著超人的智慧。


    今天歐陽誌遠憑借超人的智慧,一下抓住了整個事件的關鍵,那就是監控視頻,錄下了趙宗億的罪證,然後再對趙宗億他們痛下下手,最後迫使趙豐年讓步,又很無賴的敲詐了趙豐年兩萬塊錢。


    雖然那兩萬塊錢是在水一方的老板薛國輝出的,但卻狠狠地打了趙豐年一記耳光。


    如果讓歐陽誌遠進了縣政府,憑借歐陽誌遠的智慧,加上自己的支持,一定會攪亂趙豐年和王鳳傑的聯合。


    歐陽誌遠看著何振南一眼,強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


    和自己一起畢業的同學,憑借關係,很多人都進入了龍海市待遇最好,技術最先進的龍海醫院,還有的同學,直接改行,進入機關,一年內,就升遷到科級領導。


    而自己,由於沒有任何後門關係,竟然沒有找到接收單位,在家裏閑了一年,雖然在這一年裏,自己的中醫醫術,突飛猛進,自己參與的幾個公司,在不斷的做大做強,但一種很殘酷的失落感,卻壓的自己喘不過起來。


    要不是自己的兄弟李大鵬,幫助自己,走通了縣衛生局趙坤的關係,自己連傅山醫院都進不去。


    最近發生的事情,特別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徹底的顛覆了自己的世界觀。


    權力,隻有權力,才能改變這不公正的一切。


    吳常山為什麽可以隨便抓人?趙宗億為什麽這樣無法無天?崔德成為什麽這樣強橫?


    這都是他們手中有著強大的權力。


    權力決定著一個人的社會地位。你手中沒有權力,你隻能永遠是別人的墊腳石,被人永遠殘酷的踩著,卻不敢發出一聲怨言。


    歐陽誌遠毫不猶豫的道:“想。”


    何振南點點頭,看著歐陽誌遠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隻要給他治好偏頭痛,我保你進入縣政府。”


    歐陽誌遠心裏一跳,沒有說話。他知道,能讓傅山縣長何振南親自找自己治病的人,地位一定不簡單,如果自己能治好對方的病,那麽,對自己以後的仕途,絕對會有幫助的。


    但不知道那人得的是什麽病?自己並沒有見到病人,不知道病人的情況,現在不好迴答。


    當轎車開進市委大院宿舍的時候,歐陽誌遠知道,病人的地位真的不低。市委大院宿舍,可都是市裏的領導居住的地方。


    車子在一幢環境優雅的兩層小樓前停下,兩人來到客廳,周天鴻的老伴正用涼毛巾給周天鴻冷敷。


    “周書記,我把歐陽誌遠醫生帶來了。”


    何振南來到周天鴻的身旁,輕聲道。


    周天鴻的偏頭疼很是頑固,這會折磨的周天鴻全身是汗,現在一聽醫生來了,不由得睜開眼。


    歐陽誌遠剛一進來,就看到一位五十出頭、長相極其威嚴的中年人,半躺在沙發上,寬闊的額頭上,捂著一條毛巾。


    周書記?這位病人竟然是龍海市委書記周天鴻。


    歐陽誌遠在電視裏,經常看到周天鴻的新聞。


    周天鴻猛一睜眼,一種磅礴的官威,帶著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嚴,如同刀鋒一般刺來,讓歐陽誌遠的唿吸一滯。


    但歐陽誌遠的內息在全身一繞,唿吸頓時順暢,麵不改色,神情自若。


    何振南看著歐陽誌遠那波瀾不驚的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內心不由得大為驚奇,這小子好強的定力。即使自己是周書記的嫡係,但在周書記的官威眼光下,也會冷汗津津,這小子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


    這小子太會裝逼了吧。


    當周天鴻一眼看到,何振南給自己找來的老中醫,竟然是一個嘴上沒毛,年齡最多隻有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夥子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狠狠的看了一眼何振南。


    心道,這就是你何振南找的胡子沒有一根的老中醫?


    何振南一看周天鴻那不滿意的目光,嚇得沒敢說話。


    歐陽誌遠一看這位周書記的表情,就知道,這位領導看著自己年輕,不相信自己的醫術。


    歐陽誌遠微微一笑,輕聲道:“周書記,您年輕的時候,頭部受過傷,受傷以後,又經過夏天的雨淋,中了熱寒,您年輕時,身體強壯,熱寒沒有發作,但在四十歲左右的時候,氣血開始衰竭,熱寒開始發作,偏頭痛開始,但隻是隱隱約約,到了五十歲的時候,頭痛加劇,每天晚上疼的厲害,最近有點加劇,不知道我說的對嗎?”


    歐陽誌遠用了中醫中的望,早已把周書記的氣色看了一遍。


    當歐陽誌遠第一句話,說自己年輕的時候,頭部受過傷,就把周天鴻嚇了一跳,下麵的幾句話,更讓周天鴻臉色一變。


    對方說的一點不錯。


    自己剛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到了陽山公社做秘書,再一次搶修山體滑坡的戰鬥中,被一塊小石頭擊中了頭部,當時情況緊急,滑坡下還有十幾戶村民,自己堅持戰鬥,輕傷不下火線,結果淋了雨。年輕的時候,根本沒有覺察到什麽,做到了古雪縣委書記的職務時,頭痛開始出現,但那時,隻是隱隱約約的疼,自己沒有在意,在做到龍海市委書記的時候,頭痛開始加劇,特別是晚上,痛的更加厲害,自己跑遍了多少醫院,都沒有看好,很多老中醫都說,自己中了寒氣,但沒有說中了熱寒的。這寒氣還有熱寒嗎?這可是第一次聽說過。


    何振南從周書記的表情中,看出來,周書記的病情,被歐陽誌遠說中了。


    何振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微笑著看著歐陽誌遠,心道,好小子,沒有把脈,就能看出病因,厲害呀。


    周天鴻輕聲道:“歐陽醫生,請坐,你說的不錯,但很多老中醫都說我中了寒氣,但沒有說我中了熱寒的,酷熱中,還有寒氣嗎?”


    周天鴻說著話,親自給歐陽誌遠倒了一杯茶,遞給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連忙雙手接過那杯水,輕聲道:“謝謝周書記。”


    歐陽誌遠遠沒有坐下,他的麵前可是龍海市的一號人物,自己起碼得做到尊重的禮節。他隻是微微笑道:“寒氣分為熱寒、溫寒、赤寒、冷寒,一般的中醫,不知道熱寒這一說,結果,就按照冷寒來治療,用的藥物,都是驅寒的,結果,越治療,越厲害,病情沒有減輕,反而加重。”


    周天鴻一聽歐陽誌遠這樣說,心裏很是高興,指了指身旁的沙發,讓歐陽誌遠坐在自己的身旁,輕聲道:“能治好嗎?歐陽醫生,這幾年,這個偏頭痛,差一點把我折磨死,快給我看看。”


    周天鴻的老伴王正紅,臉上頓時露出來極其驚喜的表情,看著微笑著的歐陽致遠。


    周天鴻剛才讓歐陽誌遠坐,歐陽誌遠一直沒敢坐下,他知道,以自己的地位,根本不能和周天鴻坐在一起。但現在,自己要給周天鴻把脈,隻能坐在周天鴻的身旁了,但屁股隻是坐了一小半,沒有坐實。


    何振南看到歐陽誌遠這麽知道進退,更加堅定把歐陽誌遠拉到自己身邊的想法。


    歐陽誌遠把手指放在周天鴻的手腕上,微微的閉上眼。


    何振南、周天鴻、王正紅他們的幾雙眼睛,死死的盯住歐陽誌遠的神情。何振南的內心更是激動不已,如果歐陽誌遠能把周天鴻的病治好,自己是奇功一件,以後和周天鴻走的將會更近。


    過了好一會,歐陽誌遠睜開了眼睛,沒有說話。


    所有的人一看歐陽誌遠的表情,心裏一沉。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周天鴻。


    周天鴻看著歐陽誌遠的表情,就知道,這個病,不是這麽好治療的,一種深深的失落,在心頭升起。


    周天鴻站起身來,看著歐陽誌遠道:“有辦法治療嗎?”


    歐陽誌遠看著周天鴻道:“周書記,能治,但需要一種藥引子,這種藥引子,並不好找,如果沒有這種藥引子,我隻能把熱寒毒給你聚集在一起,卻不能化解,這樣的話,雖然您的偏頭痛能緩解,甚至不痛了,但每個月的陰曆初一那天夜裏,寒氣最重,您的頭,會劇烈的疼痛,幾乎不能忍受,所以,必須在初一之前,找到藥引子。”


    周天鴻一聽能治,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意,連忙道:“誌遠,你先給我止住痛,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什麽藥引子不好找?”


    何振南看著歐陽誌遠道。


    “溫泉旁邊的金背銀翅大蜈蚣。”


    歐陽誌遠道。


    “為什麽要這種蜈蚣?”何振南問道。


    “生長在溫泉旁邊的這種金背銀翅大蜈蚣,它的屬性,正好和周書記的熱寒相反,它的毒性是寒熱,找到這種金背銀翅大蜈蚣,我就可以把周書記的熱寒用這種蜈蚣的寒熱之毒來中和,偏頭痛就可以除根了。”


    歐陽誌遠輕聲道。


    “嗬嗬,誌遠呀,這種蜈蚣不好找,雖然崮山鎮的山上就有溫泉,但都是鐵背蜈蚣,哪裏有金背銀翅蜈蚣?那種傳說中的蜈蚣,可是帶翅膀會飛的,人根本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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