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湖心小苑,這整個鳳舞山莊,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想怎麽炸就怎麽炸,至於那幾個老頭,即便是傷了,那也是他們實力不濟!”


    “娘親,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想怎麽玩便怎麽玩?”娃娃因輕瑤的話一雙眼睛閃著晶亮的光芒,想從輕瑤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複,才能徹底的肆無忌憚。


    此時輕瑤的臉上已看不出喜怒,隻是注視著娃娃的眼中泛著寒意,聲音太過平靜,卻讓人心聽來心中發慌,滔天的怒氣皆凝結在這短短的幾個字內:“我說過的話何曾不算數過?”


    “那,那娘親我這就去。”


    娃娃瞄了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白虎一眼,而後硬著頭皮對著輕瑤笑了笑,便一溜煙似的迅速的消失在輕瑤等人的麵前,恐被其怒氣所波及。


    “你說來人要殺你?”


    看著娃娃離去的身影,輕瑤轉而看向站在一旁的東方瑤,問出這白虎受傷的關鍵。


    “是的,雲姐姐,若不是白虎為我擋刀,我現在早就死了。”東方瑤因輕瑤的這話眼淚更是嘩啦啦的掉著,聲音中帶著哭腔。


    得到肯定的迴答,輕瑤眉頭微皺,問出心中所猜疑之事,也許她知道,畢竟對方可是這東方家的人:


    “‘東方輕揚’人呢?”


    輕瑤的詢問讓原本哭泣中的東方瑤身形一僵,臉色略微尷尬的看著輕瑤,眼神左右亂瞄著,就是不敢對上輕瑤詢問時的視線,支支吾吾的言道:


    “他?這…這……”


    “你想騙我麽?”看著這樣的東方瑤,輕瑤知曉,對方定是知曉自己所不知曉之事!聲音很淡,但卻讓東方瑤清楚的知曉輕瑤此時已在盛怒之下,若是她有意再行隱瞞,就依對方的鐵血手腕,這後果,真不是她所能承擔的。


    “還是不說麽?”輕瑤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的光芒,看來,她對人,還是太過善良了。


    “他,他迴天水城了!”麵對著輕瑤的逼問,終,東方瑤說出了‘東方輕揚’的下落。


    “‘迴天水城’?誰的主意?”聽到這迴答,輕瑤卻出乎東方瑤的意料,反倒是輕笑出聲來,可這笑聲聽在東方瑤的耳中,卻是十分的不安,這便是怒極反笑?!


    “雲姐姐,對,對不起,我,我不應該讓‘東方輕揚’迴天水城,不該讓他對娃娃下藥,這樣的話,如果娃娃當時沒有昏迷,白虎就,就不會因為我而變成這樣,我,我……”


    不管此時的東方瑤如何解釋,都已經顯得十分的單薄,相較於輕瑤的這般‘淡定’,在救治白虎的司馬長風卻沒那麽大方,轉而對著東方瑤怒吼道:


    “你說‘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麽用,對不起能讓白虎不受傷?能讓他不像隻死魚那般的躺在那?要不我砍你幾刀然後再同你說對不起你是不是就接受?如果你不是小姐帶來的,不是那雲輕揚的妹妹,我現在就能將你大卸八塊屍骨無存,你……”


    “長風,給我閉嘴,白虎怎麽樣了?”


    輕瑤冷瞥了眼東方瑤,便不再說話,轉而盯著床上早已被長風插滿銀針的白虎,對方雙目緊閉,一臉慘白,毫無生氣,著實刺痛了輕瑤的眼。


    “昏迷的原因不明,在我施針之前相信那幾位老頭便已經給他做了急救,否則的話,他便也等不到我們前來就,就會……”


    長風言及此,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反倒是有些說不下去了。能到現在不死已是萬幸,全憑對方的意誌力支撐著。說到底,不過是放不下小姐,白虎所最在乎的便是小姐,即便是死,那在此之前也想著見小姐最後一麵。


    “我要的是現在,你告訴我,他是死是活?”


    聽著司馬長風所言的這話,輕瑤雙拳緊握,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司馬長風,她要一個確切的迴答,是死是活,她不想白虎即便是活著也隻是永遠的昏迷不醒,如同死人一般,她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能說能笑的人!


    “小姐,我…無能為力!”


    司馬長風在麵對著輕瑤的詢問,原本想要說些寬慰的話語,可是在抬眼正視輕瑤的注視時,根本就無法撒謊,終是硬著頭皮說出事實,也是輕瑤最不願意聽到的迴答。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真恨不得當時留在客棧的是自己,或者自己根本就不應該在小姐建議自己呆在客棧休息的時候選擇同小姐出來,那樣的話,也許白虎根本就不可能受這麽嚴重的傷,亦或者,躺在這的是自己,可不管是何種結果,總比此時看著白虎躺在這而自己束手無策要來得好些。從來都自詡自己醫毒之術強於白虎,可是此時在對方的麵前,既然發現自己什麽都不會。


    司馬長風的話剛落,伴隨著‘嘭’的一聲,在輕瑤身旁的桌椅應聲破碎,散落一地的木屑,一滴滴的鮮血從輕瑤的衣袖裏滴落在地,如同一朵朵盛開的梅花,異常的刺眼。


    “雲姐姐……”


    “小姐……”


    兩聲驚唿,可輕瑤卻如同沒有聽見似的,明明受傷的是她自己的手,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這般平靜的注視著躺在床上的白虎,不顧手中的傷口,雙拳拽得緊緊的,任由著身體內的血液順著受傷的手掌滴濺在地上。


    “小姐,你的手,我還是跟你包紮一下吧。”


    唯有站在輕瑤身後默默看著這一切的冷清秋直接來到輕瑤的身旁,掏出手帕,打算為輕瑤處理傷口。以小姐之能,怎麽可能毀個桌椅便弄得滿手的傷,小姐是故意為之,她懂,可有時候,身體上的疼痛又怎麽能比得上心中的疼!強者,即便是痛,也不言語,隻是想要用身體上的疼痛來轉移心中的疼罷了,可即便是這樣自殘,白虎也暫時無法醒來,又是何必!


    “感受著血液從身體內不斷的湧出,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絕望?!”


    輕瑤抬手攤開手掌,看著自己手中不斷湧出的殷紅鮮血,嘲諷的一笑,想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全力保護自己所在乎的人,可到最後,對方卻因為自己變成如此模樣,如果不是自己的判斷失誤,便不會出現如今的這般情況,是她太過自私了!


    “雲姐姐,你別這樣,我想白公子定也不希望你因他這樣而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此時的東方瑤,看著輕瑤做出如此自殘的舉動,心中微痛,若不是她自私的同‘東方輕揚’交易,同意‘東方輕揚’的建議,讓‘東方輕揚’先迴家族,尋找二哥的下落,以便在雲姐姐趕到天水城之時,能同二哥團聚,那樣的話,即便是雲姐姐趕到天水城,有二哥的勸說,也無法對自己家族造成太大的損傷,至少天水城不會淪落成第二個天虛山。


    “閉嘴,若不是你,白虎又怎麽能受傷,若不是你,白虎現在還好好的。”


    司馬長風此時恨急了東方瑤,若不是顧忌小姐,若不是對方能帶著他們前往這天水城,他真恨不得現在就給對方幾刀,將白虎為她所承受的痛苦還給對方。


    “長風,不用說了,白虎現在能搬動嗎?”


    輕瑤隻是看了眼此時一臉自責的東方瑤,隨即喝止住司馬長風想說的話,轉而問著關於白虎的一切。


    “搬動自然是能,隻是蘇醒不知何時!”司馬長風談此時一臉內疚,若是他醫術更高明一些的話,也許白虎便不用這般躺在這,也許……


    得到如此迴答,輕瑤二話不說,直接讓司馬長風將白虎打理好,轉而收入空間內,讓原本就存在這空間內的那些上古巨龍和金獅照顧好昏迷著的白虎,也許,有一天,她能找到救治他的辦法,讓他不再這般毫無知覺的躺在這,且,這一天絕不會太遠。


    “娃娃應該玩得差不多了,我們走。”


    輕瑤說完這話,便直接朝外行去,而東方瑤,在司馬長風那殺人似的目光注視下,不得不硬著頭皮跟在輕瑤的身後急行著,可剛走出這苑門,走在前頭的輕瑤卻在此時腳下一停,並未迴頭,聲音平靜:


    “東方瑤,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二哥的份上你的這一次擅自做主能要了你的性命!”


    換言之,除了雲輕揚之外的任何一個東方家族之人的性命,她雲輕瑤從來就不放在眼中,而與東方瑤原本因雲輕揚的這一絲聯係所建立起來的好感,在白虎重度昏迷之後便已煙消雲散了,她隻是留下她的性命來為她帶路。


    “雲姐姐,我……”


    東方瑤不知該如何迴答,一雙眼睛滿含愧疚的注視著輕瑤快步離去的背影,她的確是做錯了,可是卻錯得無辜,說實在的,她同樣也被‘東方輕揚’所利用,可卻早已沒有任何的立場為自己辯駁!


    “走吧,小姐沒有氣到殺你便已是你的運氣,從現在開始,直接帶我們去天水城,也許,事情有挽迴的餘地,否則的話,等到你東方家的隻有血雨腥風。”冷清秋看透似的提點的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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