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剛列走過去,指著四個柱靈獸問:“嗨,問你們幾個問題,一定老實迴答?”


    “唉......,老列,先過來喝盞茶!一會兒再問也不遲,它們跑不了的!”火曜星君衝他喊道。


    “謝謝火神兄,我問完就過去。”剛列衝他喊道。


    “哎呀,這老列真夠認真的,你不喝俺喝。”火曜星君嘟囔著說。


    “好漢、英雄、爺爺,你有什麽話就問吧,我們知無不言。”藍臉的柱靈獸囧著臉說。


    “先證實下身份,你們可是柱靈獸?原來撐天的柱子?”豬剛列發問。


    “嗯,嗯,嗯,我們正是。求您老人家饒命,我們還願意再做柱子!”四個柱靈獸搶著答道。


    “恐怕你們做不得柱子了,不過,你們還是有用的。”剛列笑著對它們說。


    聽到自己再也做不成了柱子,四個柱靈獸哭作一團。


    豬剛列不理會它們,走過去坐下來也喝了一盞茶,對四位星君道:“四位神兄,普天下黎民還在水深火熱之中,救人如救火,我們不如就此趕往南極吧?”


    “好吧!我們一人一個,誰還帶著誰的柱靈獸隨老弟一起去南極。”木曜星君發話道。


    他們封了蜈妖洞,駕祥雲、禦清風向南極而去。


    越向南走,剛開始挺熱的,後來越來越冷,眼前出現了一片冰晶的世界。這裏沒有人類居住,四周都是陰冷陰冷的,連太陽光也是寒的。


    火曜星君發牢騷道:“老列,你領我們來這裏幹什麽?這裏會有撐天的柱子?”


    木曜星君答話道:“你就忍忍吧,列弟既然來這裏了,肯定有他一定的道理。”


    “哇!好美麗的一朵冰蓮花呀!好漂亮的一個童子呀!”水曜星君看著前方獨自感歎。


    眾人聽聲音向前一瞅,一片祥雲之上漂浮著一朵冰蓮花,上麵站著一個清秀的白衣童子正向這邊迎來。


    童子來到他們麵前,打了個問詢,“敢問來的可是五位星君。”


    剛列剛想說話,木曜星君先開了口:“仙童,正是。請問你是......?”


    “哦,我師父南極子讓我來迎請各位!你們帶著的可是柱靈獸?”仙童又問。


    “可不是嗎?為了捉這幾個家夥,我們可費了老勁了!”火曜星君急著訴苦。


    “好,那請吧!”仙童前麵帶路,他們後麵緊緊跟著。


    不大一會兒,前麵現出一座全是冰堆玉砌的洞府,連門都是冰做的。上麵有“羨雪洞”三個青色大字。


    仙童下了冰蓮花,走到門首,按了幾下,冰門緩緩開啟。


    仙童做了個“請”的架勢,他們幾個魚貫而入。等來到了裏麵,倒也不覺得十分寒冷。大廳並不十分寬大,靠南冰牆邊有兩把椅子,不知是冰椅還是白玉椅,上麵坐著兩個老者,全部是花白的頭發,高挽發髻,花白的胡須,慈眉善目,仙風道骨。


    剛列一看,其中的一個正是南極子老前輩,忙緊走幾步,叩首道:“拜見南極子老前輩,豬剛列給您磕頭了!”


    “嗬嗬嗬......,年輕人,你居然還記得我!真是難得!哦,我旁邊這位是北海叟老前輩,你也見個禮吧!”南極子和顏悅色地說。


    “給北海叟老前輩磕頭了!”說完,嘣嘣嘣又來了三下。


    四星君也趕忙過來見禮,一起躬身道:“給二位仙道師見禮。”


    南極子道:“都免了吧!歡迎五位星君來到這極寒之地。天地塌陷,洪水滔天,無人能擋,這是人間的劫難。豬剛列懷有濟世揚善之心,解民之疾苦,更是難得!我讓你們把柱靈獸帶來,是另有用處。它們頭頂的角堅硬無比,必須要注入新柱中,方能永久;但鋸柱靈獸的角,非南極脆冰鋸不可,所以我請來了師弟幫忙。”


    “新天柱在哪裏呀?我們怎麽沒有看到?”火曜星君急切地問道。


    “到你們能看之時,自然可以看到。”南極子嗬嗬一笑,賣了個關子。


    二位仙道師站起身來,南極子對四位星君說:“你們隨我把四隻柱靈獸帶到寒冰室,我和師弟要作法。”


    穿過寒冰廊,在二位仙道師的引領下他們來到了一間呈正方體的冰室。二位仙道師讓他們放下柱靈獸在外邊等候。


    四位星君極不情願地出了寒冰室,邊走邊依依不舍的扭頭看。


    冰室門關閉。


    火曜星君想從外麵看看裏麵到底在幹什麽,雖然是冰屋,他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了也看不到絲毫,也聽不見分毫,急得他直轉圈圈。


    剛列安慰他說:“火神兄,你要相信二位老前輩,天柱肯定能安全無恙地立到天的四周!”


    “老列,你不知道,那個紅臉的柱靈獸我覺得挺好玩兒的;如果光鋸它的角,不傷害它的性命,我準備帶它走,養大了做坐騎。”火曜星君說出了心裏話。


    那三個星君也圍攏過來,都說喜歡自己帶的柱靈獸。


    豬剛列也不知道它們能不能活,所以他也沒話可說了。


    在焦急地等待中,冰室門終於開啟了,隻見二位仙道師一人手裏拿著兩根柱靈獸的角,並不見柱靈獸出來。


    火曜星君急脾氣,踮著腳尖往裏看,冰寒子微微一笑,“火曜星君,它們都沒事,在裏麵修養一個時辰,你們就可以帶走了。”


    火曜星君嘿嘿一笑:“仙道師,你懂我的心思呀!”


    “我看你那眼神,還會不知道!”南極子笑道。


    “那接下來該怎麽辦呀?”火曜星君又問。


    “你的問題真多!當然是見新天柱了,你不是剛才還急著見嗎?”南極子又道。


    “老前輩,在哪裏呀?”豬剛列這時也湊過來急切地問。


    “年輕人,我知道你心急,可你不說出來,你的定力比他強!”南極子指指火曜星君,接著他又說:“你見過的,在焉冰池裏呢!”


    “老前輩,你不會是說攝魂魔吧?”剛列猜測。


    “聰明,就是它!我不是告訴過你它和天地浩劫有關嗎?”南極子誇讚他道。


    “是,它的腿真夠厲害的!”豬剛列嘴裏說到攝魂魔,心裏有餘悸。


    “如果給它的四條腿注入柱靈獸的角,是全天下最硬的柱子,永遠也不會朽了。”南極子又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非要柱靈獸的角。”豬剛列終於明白了。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一個池子旁。池子四周全是冰牆,可池子中的水卻沒有結冰。


    豬剛列好奇,就問南極子,“老前輩,這裏這麽冷,池子裏怎麽沒有結冰?”


    “嗬嗬嗬,年輕人,你摸摸那也不是水。”南極子笑著道,


    豬剛列真就趴下用手去摸,他愣了,“老前輩,這不是水,怎麽還有點溫溫的感覺?”


    火曜星君一聽,也伸手去摸,“哎......?還真是呀!這是什麽玩意兒呀?”


    南極子又嗬嗬一笑說:“非冰非水,為焉冰也。”說完,他用手往池子中一指,“徒兒,出來吧!”


    “噌”地一聲從裏麵站出一個怪物來。


    豬剛列一看,正是當年鷺鷥湖裏的攝魂魔。見了老朋友,他打招唿道:“喲,攝魂情聖,一向可好?”


    “不要貶損人了,我已經改邪歸正,再也不攝魂了。師父給我起名叫冰顏。”攝魂魔甕聲甕氣道。


    “好了,徒兒,今天你就可以出池了!你先在池裏呆著別動!”南極子對冰顏道,扭頭又對旁邊的北海叟說:“師弟,我們開始做法吧?”北海叟點了點頭。


    他倆盤膝坐下,嘴裏念念有詞,然後祭起了柱靈獸的角。隻見四隻角圍著冰顏來迴地轉。先開始時很慢,後來越轉越快,隻見光影不見角。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隻見南極子和北海叟一揚手,喊了一聲“入”,啪、啪、啪、啪四聲響,四隻角分別進入了冰顏的四條腿中。


    南極子對冰顏說:“好了,徒兒,你出來吧!”


    冰顏好像還不相信,問道:“師父,我真能出來了?”


    南極子點點頭。


    冰顏一縱身,從池子中跳了出來。令人奇怪的是,它的四隻腿卻留在了池子裏,出來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身軀化成了兩條腿。眾人都很驚奇!


    冰顏高興得也跳了起來,喊道:“師父,我化身成人了!我終於化身成人了!”豬剛列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也為他感到高興。


    冰顏雙膝跪倒在師父麵前,嘣嘣嘣磕了三個響頭,道:“多謝師父再造之恩!徒兒願一生一世陪伴師父!”


    “好徒兒,你起來吧!”南極子又對豬剛列說:“年輕人,那就是新神柱,永遠不朽的神柱!你們近前去看看吧。”


    四位星君和豬剛列目睹了剛才的一切,都以為自己在夢中,等到南極子唿喚,才醒過神來,爭先恐後去看新神柱。


    果然,焉冰池裏立著四根柱子,再也不是攝魂魔的腿了。柱子有一丈來高,水牛腰粗。


    豬剛列用手敲了敲,不知道柱子發出的是什麽聲音。他還是有些疑問,於是問南極子,“老前輩,柱子這麽矮,也不夠長,怎麽能撐天呀?”


    “年輕人,你放心,把柱子放到那裏你就知道了!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奇特。”南極子說出了諱莫如深的話。


    “老列,你就別問了,咱們還是搬走先安上再說吧!”火曜星君比豬剛列都心急。


    豬剛列再次對南極子和北海叟深施一禮,“多謝二位老前輩為天下蒼生著想。您二位定能福澤綿延,受萬世敬仰!”


    “年輕人呀!你也不要捧我們師兄弟了!我這裏也不留你們了,你們快帶著神柱安放去吧!”南極子道。


    四位星君帶出了柱靈獸,果然它們沒有傷害分毫,各自心中自然高興萬分。


    他們又一起做法,帶著四個新神柱離開了南極,把它們安放到了天的四周。


    真如南極子所說,柱子往那裏一放,自動生長,終於又把天給撐了起來。


    天空更高了,更美麗了。烈日的陽光下,藍藍的天空中飄蕩著幾絲白雲;山更綠了,花更豔了。告別了昏暗的天空,人們扶老攜幼盡情地歡唿著。


    四位星君完成了任務要迴天宮交旨了,豬剛列跟他們一一擁抱,戀戀不舍。


    木曜星君拍拍豬剛列的肩膀,安慰他說:“但願你能早日返迴天庭,我們等著你!”


    豬剛列無限悲戚地說:“我哪能還有那樣的福氣呀!”


    “老列,一定有的。我心直口快,說什麽講什麽的,你別往心裏去啊!我們等著你迴來。”火曜星君說罷背過臉去。


    “再見了!四位神兄!”豬剛列直到看不見他們的影子,才怏怏而返。


    .............


    豬剛列禦清風又見到了正在忙碌的師兄禹。看到師兄麵容憔悴,人也清瘦了不少,鬢邊已經開始添了銀絲,知道他這些天肯定沒有休息好,不由得流下了眼淚,見了麵竟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禹停下手中的挖河工具,心裏也是百感交集,嘴裏囁嚅著說:“師弟,師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太好了!走、走、走,先上帳篷裏休息會兒。”


    豬剛列淚流滿麵,撲過去擁抱著渾身泥漿的禹,“師兄,我不和你告別一聲,我是不會私自離去的。”


    “好師弟,謝謝你為師兄做了這麽多。”禹拍拍師弟的後背。


    豬剛列鬆開了師兄,感慨地說:“師兄,千萬不要這麽說,你這樣拚死拚活的幹,你為了什麽?還不是希望天下蒼生有一個安定的家嗎?”


    “知我者,師弟也!”禹看剛列如此理解自己高興地說。


    “好了師兄,我豬剛列發誓,不到天下安定,人民安居樂業,我誓不歸隱!我還要和師兄並肩戰鬥!建造新家園呢!”


    “好!師兄也說句痛快話,隻要師弟想走,師兄絕不攔著!”說罷,兩隻堅定的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豬剛列和禹及治水大軍又一起投入到了疏通堵塞的河流,建造房屋,建設新家園的偉大戰鬥中。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理,洪水漸漸地退了;新家園也建成了,人們又開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舜帝南巡,最終再沒有迴到帝都。


    禹順利地繼承了王位,人稱“禹王”。後來,又經過三年的平叛戰爭,天下一統。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天下太平,五穀豐登,六畜興旺,全國出現了一片欣欣向榮的繁榮景象。


    禹王論功封賞,要封豬剛列坐“一字並肩王”,被他婉言謝絕了。


    這天,禹王又宴請豬剛列。酒席宴上,他又和師兄說到了要隱世的念頭,禹王就苦口婆心地勸他,“師弟呀!現在天下大定,正是該享榮華富貴的時候。我可不能讓人說閑話,說禹隻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


    豬剛列借著酒意,剛要辯駁。就在這時,天空中飄來一朵祥雲,上麵立著一白首老翁從天而降。


    禹和豬剛列趕忙站起施禮說:“見過老神仙!”


    白首老翁哈哈大笑:“禹王免禮!今天我奉天帝禦旨,專為豬剛列而來。”


    豬剛列見是聚日山上見到的老頭,高興地說:“老神仙,原來是你呀!這麽多年沒見,一向可好?你找我有什麽事?”


    白首老翁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笑畢道:“好!好!剛才我聽到你和禹王爭論想隱世,恐怕不行了。我今奉旨特召你迴天宮,接受天帝敕封,我們走吧!”說罷,一招手,又一朵祥雲飄然而來。


    他二人跳上祥雲和禹王作別,飄然而去。


    正行之間,隻見白首老翁右手向上一劃,天門大開。


    豬剛列抬頭觀看,見大門的上麵寫著三個青色大字“南天門”,左右有兩個金甲天神把守。


    白首老翁拿出一個令牌讓金甲天神看了,又低聲說了句話,然後一招手,豬剛列隨他進了南天門裏。


    豬剛列的眼睛都不夠使了,看得眼花繚亂。


    隻見:


    金光萬道,瑞彩千條;祥雲繚繞,鶴鳳飛翔;雕梁畫棟,金龍纏繞;武士威武,仙女飄飄,真好個天宮仙境。


    白首老翁領著豬剛列徑直來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外,上書四個藍色大字“淩霄寶殿”。白首老翁剛要扭頭和豬剛列說話,就見裏麵出來個金甲武士,對白首老翁說:“天帝有旨,可直接覲見。”


    他們來到禦前,豬剛列雙膝跪倒。白首老翁朝上禮拜,“臣領聖旨,已宣豬剛列到了。”然後侍立一旁。


    豬剛列朝上叩首,“豬剛列參見天帝。”


    天帝看了看下麵跪著的豬剛列,點了點頭,傳旨道:“豬剛列,你下界二十載,今功德圓滿,特召迴天宮。


    你前生乃是金曜星君,因觸犯天條,欲將斬首,多虧紫寰宮女媧娘娘求情,囚禁你四百年。後又經女媧娘娘舉薦,念你有悔過之心,機緣巧合之下,時有大任與你,又恐你意念不堅,半途而廢,遂輪迴為畜,以磨其性,你可有怨言?”


    “豬剛列不敢!”


    “好!”天帝隨又傳旨道:


    “你不負朕望!雖為畜而不甘心平庸,機智出逃;淪荒島而勵其誌,不屈不撓;遇危險挺身出,敢於擔當;忠囑托敢擔責,信守承諾。狼窟救母是為孝;勇救三孝是為仁;助羿射日是為勇;東海尋草是為信;行俠人間是為善;情釋井蛟是為義;助禹治水、重補蒼天是為大善;你悲天憫人,造福蒼生,善感天地間而終成大道。”


    遂又傳旨:欽封豬剛列為天蓬元帥,天河水神,掌管天河十萬水兵。


    豬剛列叩頭謝恩,卻不離去。他又奏道:“臣還有一事不明,請天帝示下。就是嫦娥和水伶俐的事?”


    天帝笑曰:“天蓬元帥,你仍然對嫦娥念念不忘,可見你用情過深,情關難過。嫦娥已然成仙,是廣寒宮之主了。你與她有緣無分,她倒和後羿有一段宿世姻緣,也不長久。朕再提醒你一句,再度當神不易,天庭天規森嚴,你以後再見到嫦娥時,你要好自為之。


    你們救老人魚夫婦失敗,她傷心過度,一瞬間頭發全白。在這時,朕就傳旨令白首星抹去了她以前的記憶,故後來不認得你。你曾說要與她終老一生,那後來禹王的治水大業還怎麽完成?塌陷的蒼天要誰來補?這次的人間之行又有什麽意義呢?沒有你禹王不可能成就大業;沒有禹王你也不能終成大道,你二人相輔相成,各有所得。


    你這次曆難一步一步皆有定數,其實在四百年前就已經設定好了,朕和女媧娘娘隻不過是演了一場戲而已;不過,你確實是一個天才,這更得益於你的執著與堅持,常懷一顆大善之心,唯天可表,唯地可鑒。你流落荒島的岩漿正是補天的粘合劑,又得了女媧娘娘補天的神器,冥冥之中重補蒼天非你莫屬。


    至於水伶俐?它乃是紫寰宮女媧娘娘身邊的搗藥玉兔仙。它和水甜兒,也就是後來的嫦娥有主仆之緣,女媧娘娘特地派它下界接引嫦娥仙子。沒想到它也會為你癡狂,為情所困,差一點就誤了正事,好在它後來幡然醒悟,最終完成了使命!不過,它在迴月宮之後也被抹去了以前的記憶。


    好了,水井玉夫婦的事你也不要自責了,他們二人現在都是仙界中人。別的就不要再問了,上任去吧!”


    豬剛列再次叩頭謝恩而去。


    豬剛列最終完成了由神—畜—人—神的精彩變身,成就了他一生的神話傳奇。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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