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小剛列把母親的事情了了以後,思忖再三,覺得還是向西尋找水甜兒的把握比較大一點兒,所以,他直接一路西行,漫無目的地一路打聽,仍沒有絲毫音信,心中焦急。
這一天,他來到了一座高山前。隻見這座山,巍峨綿延,陡峰險峻,瞅不到頭,看不見尾,樹林茂密濃鬱,灌木叢生雜亂,隻有一條羊腸小道通往上麵。小剛列心中一緊,俗話說:逢山有妖,遇嶺有怪。莫非我又有什麽災難不成。還真讓小剛列猜對了。書中代言:此山名叫聚日山,自盤古氏開辟天地以後就有了。山中有兩個妖怪:一曰虎,號虎文道君;二曰熊,號熊武道君。二怪在山中聚集了一幫的小嘍囉,靠攔路搶劫、打家劫舍的幹個營生,倒也過得逍遙自在。虎文道君是大哥,一心修道,希望有朝一日能得道成仙。二哥熊武道君不這麽想,有吃有喝的,自在賽仙,何必受那個苦呢!
有一日,不知從什麽地方來了一個金毛狐狸,能說會道,靠拍蹄子為生。它說自己有成仙速成祖傳之法,可助二位早日成仙。虎文道君很高興,立刻封金毛狐狸做金狸軍師。怎奈熊武道君看法有偏頗,說:“大哥,你不要聽金狸滿嘴噴糞。它既然有祖傳之法,自己怎麽不修仙?”金狸解釋說:“道君,我不是不想成仙,隻是我修為不夠,需借助高人才可。”虎文道君深信不疑,二怪意見發生了分歧,後熊武道君負氣出走,偏偏它時運不濟,一股氣撒在了小剛列的身上,結果把命送了。自熊武道君走後,虎文道君心裏很過意不去,曾派手下四處尋找也沒找到,最後隻好作罷。
這一天,虎文道君把金狸軍師叫到了麵前,“我看熊武二弟負氣出走,可能緩過這勁兒,需過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才能迴來。你把祖傳得道成仙之法現在就告訴我,我都等不及了。”
“是,道君,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情呢。這個方子需四個大孝子的七竅玲瓏心做藥引,再輔以我配好的藥材一同服用,三劑方可大功告成。隻是……?”金狸軍師欲言又止。虎文道君心中著急,道:“軍師,有屁快放,休得囉嗦!”
“是這樣的,道君。你服用後能否分我一點羹?屬下也想跟著沾沾仙氣!”金狸一臉的奴才相,故意把‘屬下’二字說得很重,然後點頭哈腰地看著虎文。
“啊!這事呀!答應了。不過上哪兒找這樣孝子的心?”
“屬下早算好了。這裏向西南五十裏有一個三孝莊。莊中有三家,以曆五世,世代以行孝聞名,故此那地方民風純樸,子孝孫賢,一片祥和之象。原來那村叫“古斜村”,後來人們就叫了“三孝莊”。現在“老三孝”都沒了,三家都是單傳,有年輕的三個後生,世承家風,個個都是大孝子,正好用來做藥引!”
“我才不管他們新的、舊的呢!隻要能用就行!”
金狸往前湊了湊,媚道:“道君,還是年輕的見效快!”
“那你還不快去把他們抓來給我做藥引!不過還差一個哦?隨便抓來個充數吧!”道君著急道。金狸又向前湊了湊,說:“道君,不能充數,一塊臭肉沾得滿釜腥,弄不好會前功盡棄!不過,不用著急,今天晚上先把他們三個抓來,明天用著新鮮。不過需要道君親自動手,我法力低微,可弄不來他們。”
“這太好辦了!那另一個呢?”
“明天中午將有一個親自送到嘴的藥引。我們隻需在山道兩邊埋伏起來,等他到時打個措手不及,將他擒獲不就行了。”虎文道君哈哈大笑:“軍師呀!想不到你還會掐算。不過,他真的能來嗎?”
“一定能來。我們隻需做好晚上的準備工作。”
虎文道君拍拍金狸,“你還真是我的福星!放心吧!事成之後我會滿足你的願望。今晚我虎到擒來,”金狸暗自高興,獻媚道:“為道君效力,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你還真是會拍虎屁!不過我高興!先下去吧,我養養神。”虎文不再說話,閉著眼睛,用舌頭舔了一圈嘴,好像在享受成仙後的快樂。
果然,半夜裏,虎文親自領隊,悄悄地入村,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三個年輕人給擄來了;再看三個年輕人早被嚇得昏死了過去。
第二天,小剛列還真的就來到了聚日山下。他看看山勢險峻,就想繞過這座山。正在這時,從半山腰的小道上,走下一個人仙來。說他是人,白發蒼蒼像個年邁人;說他是仙,年邁人走路不蹣跚。你看他手拿拂塵,仙風道骨。滿頭的白發,高挽發髻;三綹白須飄灑胸前。身穿青色道袍,腳蹬絲履,步態輕盈,哼著仙曲。不多時,來到小剛列麵前,小剛列忙走向前深施一禮,“道師,豬剛列問詢了。”道師還禮,微微一笑道:“金曜星君,我等侯你多時了。”
“金曜星君?我前世的俗名嗎?”道師點了點頭:“嗯,是官名!”小剛列笑了,“我今世叫豬剛列!不管前世事,況且我什麽也不記得了。”
“貧道還是叫你金曜順嘴!”
“你願怎麽叫就怎麽叫吧!你等我有什麽事?”道師一揚拂塵,左手從袖筒裏拿出一個袋子,有葫蘆大小。隻見他微閉雙眼,嘴裏念念有詞,突然,雙眼一睜,用拂塵一掃,袋子倏然不見。他用手一指小剛列,“貧道為你跋山涉水,送你兩樣東西!”說完,不等小剛列說話,用手一拍他的文聰穴,“送你識文斷字,送你人間閱曆。有此兩樣,不至於你在世上吃閑虧。”小剛列頓時隻覺得腦聰目明,心中清透如水。
“我真遇到神仙了?”他剛要稽首拜謝。道師用拂塵一挽他的胳膊說;“莫要施禮,我再送你天罡三十六式劍,一會用的著。看仔細了!”說罷,俯下身來用拂塵當劍,唰唰唰舞動開來,剛開始,還能看到人影,後來,越來越快,隻見一股白影包圍著。突然,白影消失,道師收住了招式,問小剛列:“金曜,你可看清?”小剛列點了點頭。道師笑了,“果然還是這般聰明。也罷,誰讓我們緣分非淺呢,我再另送你一套飛劍術,你隻需記住口訣就行。”小剛列說:“多謝!你盡管傳我就是,我不怕藝多壓得長不高。”
“你還是這般幽默。”小剛列又說:“道師,你盡管學二送一!我全盤照收就是。我也不問你是誰了,做人還是糊塗點兒好。”
“聰明得緊!你問我也不可能告訴你!”道師伏在他耳邊,把口訣說了一遍,又對小剛列說:“過山吧,山上有人等你呢!”
“道師,你……”小剛列剛要再說話,道師已飄然而去。他自語道:“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我還想讓你傳我飛行之術呢!過山不就容易多了。一眨眼走了,讓我歡喜讓我憂!”
小剛列當初以為又在夢境之中,可轉念一想,我沒睡覺哪來的夢。“道師既然讓我過山,還說有人等我。難道還有神仙再送我點兒什麽?”(他想得真美!)他順著小道開始往上爬。可走了一段路並不見有人,心中犯疑。
迴頭再說虎文道君捉了三個年輕人,把他們綁到了山洞裏,但等把另一個也捉住好得道成仙。
第二天虎文和金狸飽餐戰飯,率眾嘍囉提前埋伏到了狹窄的山道上並設下了六道絆腳索。這真是:撒下天羅擒天蓬,縛下繩索捉剛列。可等到了臨近中午也沒見一絲人影。虎文忍不住問金狸:“軍師,你算得準不準呀?天都這般時候了,還能來嗎?我都等得不耐煩了!”
“道君,你再忍耐一會兒。你想想馬上就得道成仙了,就不著急了。”金狸安慰說。就在這時,一小妖低聲說:“大王,來了!”它們迅速精神了起來。
小剛列邊走邊嘀咕,嘴裏嘟囔著說不會是騙我吧?怎麽走了半天也不見個人影呢?不知不覺中他就走進了虎文為他設的埋伏圈。虎文道君嘴裏小聲喊著:“再走近點!再走近點!”突然大喝一聲“拉”。“撲通”一聲,小剛列被摔了個豬拱泥。他剛要反抗,已被小妖抹肩頭攏二臂給捆了個結實。小剛列大喊:“老不死的老家夥,你騙我騙得好慘哪!這就是要等的人呀!一群妖怪!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呀!”虎文道君不知道他嚷嚷的什麽,也不管他。吩咐一聲:“小的們,帶迴去給你們下酒喝。”小妖們嗷嗷亂叫,以示慶賀。就在這時,一小妖高喊:“大王,在這小子身上發現一張黑熊皮,像是二大王的。”
“什麽?拿來我看!”小妖遞了過去。虎文看了又看,嗅了又嗅,突然放聲大哭,錯碎鋼牙說:“熊武二弟呀!你死得好慘呀!怎麽就剩一張皮了呀?大哥一定要給你報仇!”小剛列聽它哭嚎,心裏說:完了,完了,撞到了仇人手裏還有個好。心裏直罵老道師缺德帶冒煙。
虎文道君吩咐眾嘍囉馬上架鍋抱柴。它要親自操刀,給它的二弟報仇雪恨。金狸湊了過來:“道君,今天還不行。忍一時心平氣和,等一夜得道成仙。須明天辰時三刻,沐浴更衣,焚香禱告已畢方可。我們不差這一晚,成仙重要!”
“怎麽這麽麻煩!好吧,那讓他再活一夜吧。把他們都吊到柱子上,綁結實了,好好看著。”
小剛列被推推搡搡進了後山洞,小妖們把他吊到柱子上就出去了。山洞裏挺黑,剛開始看不見什麽,等過了一會兒,隱隱約約小剛列就看見裏麵還有三位呢!不過他們都低著頭,看不清麵目。小剛列心中不懼。心說:你給我逃跑的機會,我還待到這裏幹什麽。既然有難友,就一同出去吧!也算你們家上輩子積了陰德,遇到了我。於是他朝那三個人喊話:“喂!朋友,你們也被綁來了。咱們一起逃出去吧?”其中一人說道:“被妖怪攝來的還想跑,認命吧!”小剛列說:“什麽認命!你怎麽這麽悲觀呀!想跑還不容易,小菜一碟。”那人冷笑說:“吹牛!你真有能耐!咋也進來了?”小剛列被噎了一下,分辯說:“我上了別人的當,是一時大意才被捉的。我們一同出去吧?誰叫我這人心地善良呢!”
“別做夢了,等著被妖怪吃吧!”那人哀哀地說。這時另一個人說:“大黑哥,不要灰心,也許小兄弟真的有能耐呢!”小剛列一聽“大黑哥”三個字,心中一動。“大黑?這個名字我怎麽覺得有些耳熟呢!你們是哪的人?”被叫大黑的說:“我們三個都是三孝莊的,我叫大黑,那個叫有福……”
“有福哥!你也在這兒?你看看我是誰?”小剛列不等大黑說完搶話道。那個叫有福的這才抬起頭,端詳了一下小剛列,興奮地說:“小兄弟,怎麽會是你呢?”大黑插話說:“有福,你們認識?”有福迴答:“大黑哥,他就是你們上次要捉的魚妖。他其實根本不是魚妖。”
“那事就別再提了,還是商量怎麽能逃出去吧!”大黑鬱鬱地說。
“放心吧,有福哥,咱們一定能逃出去!大娘這會兒說不定該多傷心呢!”小剛列說完,又自語說:“我知道老道師說“有人等我”這句話真正的意思了,原來是讓我報恩呀!你明說不就行了,我也好有個準備。這下倒好,多被動呀!”有福看小剛列自己給自己說話,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有福哥,你放心,我現在就解繩索。”
小剛列向上驅動身體,把腦袋盡量地往手邊移動。他用手悄悄拔起神鈀,按動劍疙瘩,白光一閃,一把寶劍擎在手中。小剛列剛要默念飛劍術口訣,把洞口的兩個小妖發覺洞裏有光一閃,不知道是什麽,忙進來查看。小剛列忙把寶劍變小,藏了起來。兩個小妖拿著火把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嘀咕了幾句出去了。小剛列把寶劍變大,默念飛劍術口訣,意念旨在割斷繩索。寶劍無端地輕輕飛起,在小剛列的繩索上隻一劃就斷了。這個場景全被有福三個人看在眼裏,驚得他們嘴張得老大。有福結結巴巴地說:“小兄弟,你不會是神仙來救我們的吧?”小剛列生氣地說:“我是被神仙騙來的。誰讓我們有緣呢!”有福不知道小剛列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沒有追問。小剛列輕輕地拿著寶劍割斷了他們三個人身上的繩索,說:“有福哥,咱們自由了。等後半夜我們悄悄地逃出去。”這會兒他們三個人對小剛列是言聽計從。
到了後半夜,他們一行四人悄悄地摸了出去。把守洞門口的兩個小妖正在打瞌睡。小剛列不等它們明白,一劍一個結果了性命。等到了大洞門口,四個值守小妖也已睡熟。他們悄悄出了洞門,躡手躡腳走了一段,然後撒丫子就跑。
又跑了一段路,有福停下了腳步,對小剛列說:“小兄弟,我們不能就這樣跑了。你走了,它們迴頭再找我們的事該怎麽辦?”小剛列一想也是,說:“你們三個迴村,召集年輕後生給我助威,我在這兒等著你們。天亮了,咱們平了虎窩,以絕後患。”大黑說:“小兄弟,那家夥修煉這麽多年,已成人形,恐怕有些法術。我們三個都不知道是怎麽來的!凡人可幹不過它們。你是神仙,救人救到底吧!”小剛列想了想說:“我也不是神仙。不過,隻要你們助助威,老虎和小妖的事就交給我了。”最後有福執意不走,大黑二人迴去叫人不提。
虎文道君一覺醒來,心裏有些放心不下。吩咐身邊小妖道:“小的們,快隨我上後洞看看。”小妖們答應一聲緊緊隨行。等到了洞口,它們發現守門的兩個小妖已經被殺。虎文情知不好,慌忙跑進洞裏,四個人一個都不見了,隻有散落的斷繩索。虎文聲嘶力竭地大叫:“快抬我的蒺藜棒,給我追!”
天剛放亮,小剛列和有福就聽到後麵傳來了喊殺聲,虎嘯狼嚎,在空曠的山野裏傳得很遠。驚飛了早起的鳥兒,嚇跑了覓食的小動物。有福驚慌道:“小兄弟,它們先追來了,怎麽辦?”
“有我呢!你怕什麽?這樣吧,你先躲到石頭後麵,我來應付!”
“你自己能行嗎?”有福還是很擔心。
“料也無妨。你個不成氣候的小妖,不夠我一鈀燴呢!”
“那你一定要小心!它們妖多!”
小剛列把有福藏好,囑咐他道:“有福哥,就是發生天大的事你也不要出來。大娘還等你迴家奉養呢!一切看我的吧!”有福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就點頭同意了。
虎文帶著小妖們正氣勢洶洶地追趕,突然從斜刺裏竄出一個人來,攔住了去路。虎文一看大笑,“小子,正找你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還我熊武二弟命來!”說著舉蒺藜棒要打。小剛列叫道:“慢!等爺爺說句話。”說著用寶劍一指,“呔!該死不死的妖怪!昨天爺爺被你們偷襲,失了麵子,今天豈能再饒你!”說罷,剛想換鈀子,轉念一想:不行,我不如試試道師教我的劍法,是否管用。他擎寶劍一個‘仙人指路’直奔虎文的哽嗓刺去。虎文看劍來了,急忙用蒺藜棒一擋。小剛列撤劍,反手一撩,‘犀牛望月’奔虎文的小腹撩去。虎文肚子一收,蒺藜棒下沉,去磕寶劍。小剛列收劍,一個大迴環,閃到虎文的背後,高喊一聲:“你就在這兒吧!”一個‘秋風掃’奔虎文攔腰砍去。虎文嚇得往前一趴躲了過去,隨即一個翻身,‘鯉魚打挺’蒺藜棒奔小剛列的雙腿掃去。小剛列騰空躍起,有兩米多高,腳蹬虎文的腦袋,稍晚了一步,正蹬到虎文的背上。虎文噔噔噔緊跑了幾步,終於站立不住,來了個大馬趴,剛想躍起,小剛列就到了。他雙腿一飄,騎到虎文身上,一把抓住它的頂花皮,掄寶劍就切虎文的腦袋。這幾個招式也就發生在幾十秒的時間,金狸明白過來,率眾小妖急忙上前搶救虎文。小剛列一看不妙,劍沒有下落。暗自運先天之氣,氣聚於胸,突然一個‘豬八吼’,聲若驚雷,震得周圍的樹葉都嘩嘩作響,金狸和眾小妖就覺得風中帶聲、聲中帶風,也不知是氣浪還是聲浪都震傻了,都像定住了一般。虎文畢竟有些法力,吼聲過去他也沒敢動。正自尋思呢!見小剛列又把寶劍舉了起來,覺得命要休矣,慌忙高聲求饒:“爺爺,饒命呀!虎文再也不敢了!”小剛列就是這麽善,他又動了惻隱之心,寶劍也沒往下落,說:“你一個妖能做什麽?”
“我能做你的坐騎!任你驅使!竄溝跳澗如履平川,跋山涉水快如閃電。”小剛列一聽不錯。心想:坐騎?我怎麽沒想到呢?這主意確實值得考慮。於是他對虎文說:“你當真願意做我的坐騎!不會騙我?你不為什麽武報仇了?也不吃那三個年輕人了?”
“爺爺,仇我不報了,也不吃人了。我願為你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小剛列一騙腿兒從虎文身上站起來,走到旁邊的一塊大石頭前,對它說:“我也不怕你反悔,你看著。”說完,一按寶劍疙瘩,一把神鈀拿在手中,高高舉起奔大石頭就是一下,隻聽一聲巨響,石頭被砸碎了。他指著石頭對虎文說:“你的腦袋有它硬嗎?”虎文直撥浪腦袋,驚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候,大黑領著百十名村民帶著武器也到了。有福從隱蔽處閃出身來,把剛才看到的一切全告訴了村民。大黑說:“我的娘呀!這小兄弟真是神仙下凡呀!”小剛列對虎文說:“你先在這兒等著,我給鄉親們說句話。”
小剛列來到村民麵前,大聲說:“鄉親們,事情已經擺平,妖已經被我收了,他以後也不會再去殘害你們了,好好生活吧!打擾各位了!你們可以安心迴去了。”村民撲通跪倒一片,高喊:“神仙!神仙!”小剛列笑了,“鄉親們,快快請起,這不是折我的壽嗎?我不是什麽神仙,有福哥知道。是你們的孝行讓你們免除了災禍。迴去好好孝敬爹娘吧!”有福跑上前,拉著小剛列的手說:“小兄弟,給我們迴去吧!我娘還想著你呢!”
“不了,有福哥,我還要找我的妹妹呢!這你知道的。”
“那你找著妹妹之後一定要來村中做客,我們隨時歡迎你。”
“謝謝有福哥的盛情相邀,一定。我還要處理善後,你們迴去吧!”有福、大黑無奈,領著鄉親們迴去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迴分解。
這一天,他來到了一座高山前。隻見這座山,巍峨綿延,陡峰險峻,瞅不到頭,看不見尾,樹林茂密濃鬱,灌木叢生雜亂,隻有一條羊腸小道通往上麵。小剛列心中一緊,俗話說:逢山有妖,遇嶺有怪。莫非我又有什麽災難不成。還真讓小剛列猜對了。書中代言:此山名叫聚日山,自盤古氏開辟天地以後就有了。山中有兩個妖怪:一曰虎,號虎文道君;二曰熊,號熊武道君。二怪在山中聚集了一幫的小嘍囉,靠攔路搶劫、打家劫舍的幹個營生,倒也過得逍遙自在。虎文道君是大哥,一心修道,希望有朝一日能得道成仙。二哥熊武道君不這麽想,有吃有喝的,自在賽仙,何必受那個苦呢!
有一日,不知從什麽地方來了一個金毛狐狸,能說會道,靠拍蹄子為生。它說自己有成仙速成祖傳之法,可助二位早日成仙。虎文道君很高興,立刻封金毛狐狸做金狸軍師。怎奈熊武道君看法有偏頗,說:“大哥,你不要聽金狸滿嘴噴糞。它既然有祖傳之法,自己怎麽不修仙?”金狸解釋說:“道君,我不是不想成仙,隻是我修為不夠,需借助高人才可。”虎文道君深信不疑,二怪意見發生了分歧,後熊武道君負氣出走,偏偏它時運不濟,一股氣撒在了小剛列的身上,結果把命送了。自熊武道君走後,虎文道君心裏很過意不去,曾派手下四處尋找也沒找到,最後隻好作罷。
這一天,虎文道君把金狸軍師叫到了麵前,“我看熊武二弟負氣出走,可能緩過這勁兒,需過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才能迴來。你把祖傳得道成仙之法現在就告訴我,我都等不及了。”
“是,道君,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情呢。這個方子需四個大孝子的七竅玲瓏心做藥引,再輔以我配好的藥材一同服用,三劑方可大功告成。隻是……?”金狸軍師欲言又止。虎文道君心中著急,道:“軍師,有屁快放,休得囉嗦!”
“是這樣的,道君。你服用後能否分我一點羹?屬下也想跟著沾沾仙氣!”金狸一臉的奴才相,故意把‘屬下’二字說得很重,然後點頭哈腰地看著虎文。
“啊!這事呀!答應了。不過上哪兒找這樣孝子的心?”
“屬下早算好了。這裏向西南五十裏有一個三孝莊。莊中有三家,以曆五世,世代以行孝聞名,故此那地方民風純樸,子孝孫賢,一片祥和之象。原來那村叫“古斜村”,後來人們就叫了“三孝莊”。現在“老三孝”都沒了,三家都是單傳,有年輕的三個後生,世承家風,個個都是大孝子,正好用來做藥引!”
“我才不管他們新的、舊的呢!隻要能用就行!”
金狸往前湊了湊,媚道:“道君,還是年輕的見效快!”
“那你還不快去把他們抓來給我做藥引!不過還差一個哦?隨便抓來個充數吧!”道君著急道。金狸又向前湊了湊,說:“道君,不能充數,一塊臭肉沾得滿釜腥,弄不好會前功盡棄!不過,不用著急,今天晚上先把他們三個抓來,明天用著新鮮。不過需要道君親自動手,我法力低微,可弄不來他們。”
“這太好辦了!那另一個呢?”
“明天中午將有一個親自送到嘴的藥引。我們隻需在山道兩邊埋伏起來,等他到時打個措手不及,將他擒獲不就行了。”虎文道君哈哈大笑:“軍師呀!想不到你還會掐算。不過,他真的能來嗎?”
“一定能來。我們隻需做好晚上的準備工作。”
虎文道君拍拍金狸,“你還真是我的福星!放心吧!事成之後我會滿足你的願望。今晚我虎到擒來,”金狸暗自高興,獻媚道:“為道君效力,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你還真是會拍虎屁!不過我高興!先下去吧,我養養神。”虎文不再說話,閉著眼睛,用舌頭舔了一圈嘴,好像在享受成仙後的快樂。
果然,半夜裏,虎文親自領隊,悄悄地入村,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三個年輕人給擄來了;再看三個年輕人早被嚇得昏死了過去。
第二天,小剛列還真的就來到了聚日山下。他看看山勢險峻,就想繞過這座山。正在這時,從半山腰的小道上,走下一個人仙來。說他是人,白發蒼蒼像個年邁人;說他是仙,年邁人走路不蹣跚。你看他手拿拂塵,仙風道骨。滿頭的白發,高挽發髻;三綹白須飄灑胸前。身穿青色道袍,腳蹬絲履,步態輕盈,哼著仙曲。不多時,來到小剛列麵前,小剛列忙走向前深施一禮,“道師,豬剛列問詢了。”道師還禮,微微一笑道:“金曜星君,我等侯你多時了。”
“金曜星君?我前世的俗名嗎?”道師點了點頭:“嗯,是官名!”小剛列笑了,“我今世叫豬剛列!不管前世事,況且我什麽也不記得了。”
“貧道還是叫你金曜順嘴!”
“你願怎麽叫就怎麽叫吧!你等我有什麽事?”道師一揚拂塵,左手從袖筒裏拿出一個袋子,有葫蘆大小。隻見他微閉雙眼,嘴裏念念有詞,突然,雙眼一睜,用拂塵一掃,袋子倏然不見。他用手一指小剛列,“貧道為你跋山涉水,送你兩樣東西!”說完,不等小剛列說話,用手一拍他的文聰穴,“送你識文斷字,送你人間閱曆。有此兩樣,不至於你在世上吃閑虧。”小剛列頓時隻覺得腦聰目明,心中清透如水。
“我真遇到神仙了?”他剛要稽首拜謝。道師用拂塵一挽他的胳膊說;“莫要施禮,我再送你天罡三十六式劍,一會用的著。看仔細了!”說罷,俯下身來用拂塵當劍,唰唰唰舞動開來,剛開始,還能看到人影,後來,越來越快,隻見一股白影包圍著。突然,白影消失,道師收住了招式,問小剛列:“金曜,你可看清?”小剛列點了點頭。道師笑了,“果然還是這般聰明。也罷,誰讓我們緣分非淺呢,我再另送你一套飛劍術,你隻需記住口訣就行。”小剛列說:“多謝!你盡管傳我就是,我不怕藝多壓得長不高。”
“你還是這般幽默。”小剛列又說:“道師,你盡管學二送一!我全盤照收就是。我也不問你是誰了,做人還是糊塗點兒好。”
“聰明得緊!你問我也不可能告訴你!”道師伏在他耳邊,把口訣說了一遍,又對小剛列說:“過山吧,山上有人等你呢!”
“道師,你……”小剛列剛要再說話,道師已飄然而去。他自語道:“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我還想讓你傳我飛行之術呢!過山不就容易多了。一眨眼走了,讓我歡喜讓我憂!”
小剛列當初以為又在夢境之中,可轉念一想,我沒睡覺哪來的夢。“道師既然讓我過山,還說有人等我。難道還有神仙再送我點兒什麽?”(他想得真美!)他順著小道開始往上爬。可走了一段路並不見有人,心中犯疑。
迴頭再說虎文道君捉了三個年輕人,把他們綁到了山洞裏,但等把另一個也捉住好得道成仙。
第二天虎文和金狸飽餐戰飯,率眾嘍囉提前埋伏到了狹窄的山道上並設下了六道絆腳索。這真是:撒下天羅擒天蓬,縛下繩索捉剛列。可等到了臨近中午也沒見一絲人影。虎文忍不住問金狸:“軍師,你算得準不準呀?天都這般時候了,還能來嗎?我都等得不耐煩了!”
“道君,你再忍耐一會兒。你想想馬上就得道成仙了,就不著急了。”金狸安慰說。就在這時,一小妖低聲說:“大王,來了!”它們迅速精神了起來。
小剛列邊走邊嘀咕,嘴裏嘟囔著說不會是騙我吧?怎麽走了半天也不見個人影呢?不知不覺中他就走進了虎文為他設的埋伏圈。虎文道君嘴裏小聲喊著:“再走近點!再走近點!”突然大喝一聲“拉”。“撲通”一聲,小剛列被摔了個豬拱泥。他剛要反抗,已被小妖抹肩頭攏二臂給捆了個結實。小剛列大喊:“老不死的老家夥,你騙我騙得好慘哪!這就是要等的人呀!一群妖怪!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呀!”虎文道君不知道他嚷嚷的什麽,也不管他。吩咐一聲:“小的們,帶迴去給你們下酒喝。”小妖們嗷嗷亂叫,以示慶賀。就在這時,一小妖高喊:“大王,在這小子身上發現一張黑熊皮,像是二大王的。”
“什麽?拿來我看!”小妖遞了過去。虎文看了又看,嗅了又嗅,突然放聲大哭,錯碎鋼牙說:“熊武二弟呀!你死得好慘呀!怎麽就剩一張皮了呀?大哥一定要給你報仇!”小剛列聽它哭嚎,心裏說:完了,完了,撞到了仇人手裏還有個好。心裏直罵老道師缺德帶冒煙。
虎文道君吩咐眾嘍囉馬上架鍋抱柴。它要親自操刀,給它的二弟報仇雪恨。金狸湊了過來:“道君,今天還不行。忍一時心平氣和,等一夜得道成仙。須明天辰時三刻,沐浴更衣,焚香禱告已畢方可。我們不差這一晚,成仙重要!”
“怎麽這麽麻煩!好吧,那讓他再活一夜吧。把他們都吊到柱子上,綁結實了,好好看著。”
小剛列被推推搡搡進了後山洞,小妖們把他吊到柱子上就出去了。山洞裏挺黑,剛開始看不見什麽,等過了一會兒,隱隱約約小剛列就看見裏麵還有三位呢!不過他們都低著頭,看不清麵目。小剛列心中不懼。心說:你給我逃跑的機會,我還待到這裏幹什麽。既然有難友,就一同出去吧!也算你們家上輩子積了陰德,遇到了我。於是他朝那三個人喊話:“喂!朋友,你們也被綁來了。咱們一起逃出去吧?”其中一人說道:“被妖怪攝來的還想跑,認命吧!”小剛列說:“什麽認命!你怎麽這麽悲觀呀!想跑還不容易,小菜一碟。”那人冷笑說:“吹牛!你真有能耐!咋也進來了?”小剛列被噎了一下,分辯說:“我上了別人的當,是一時大意才被捉的。我們一同出去吧?誰叫我這人心地善良呢!”
“別做夢了,等著被妖怪吃吧!”那人哀哀地說。這時另一個人說:“大黑哥,不要灰心,也許小兄弟真的有能耐呢!”小剛列一聽“大黑哥”三個字,心中一動。“大黑?這個名字我怎麽覺得有些耳熟呢!你們是哪的人?”被叫大黑的說:“我們三個都是三孝莊的,我叫大黑,那個叫有福……”
“有福哥!你也在這兒?你看看我是誰?”小剛列不等大黑說完搶話道。那個叫有福的這才抬起頭,端詳了一下小剛列,興奮地說:“小兄弟,怎麽會是你呢?”大黑插話說:“有福,你們認識?”有福迴答:“大黑哥,他就是你們上次要捉的魚妖。他其實根本不是魚妖。”
“那事就別再提了,還是商量怎麽能逃出去吧!”大黑鬱鬱地說。
“放心吧,有福哥,咱們一定能逃出去!大娘這會兒說不定該多傷心呢!”小剛列說完,又自語說:“我知道老道師說“有人等我”這句話真正的意思了,原來是讓我報恩呀!你明說不就行了,我也好有個準備。這下倒好,多被動呀!”有福看小剛列自己給自己說話,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有福哥,你放心,我現在就解繩索。”
小剛列向上驅動身體,把腦袋盡量地往手邊移動。他用手悄悄拔起神鈀,按動劍疙瘩,白光一閃,一把寶劍擎在手中。小剛列剛要默念飛劍術口訣,把洞口的兩個小妖發覺洞裏有光一閃,不知道是什麽,忙進來查看。小剛列忙把寶劍變小,藏了起來。兩個小妖拿著火把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嘀咕了幾句出去了。小剛列把寶劍變大,默念飛劍術口訣,意念旨在割斷繩索。寶劍無端地輕輕飛起,在小剛列的繩索上隻一劃就斷了。這個場景全被有福三個人看在眼裏,驚得他們嘴張得老大。有福結結巴巴地說:“小兄弟,你不會是神仙來救我們的吧?”小剛列生氣地說:“我是被神仙騙來的。誰讓我們有緣呢!”有福不知道小剛列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沒有追問。小剛列輕輕地拿著寶劍割斷了他們三個人身上的繩索,說:“有福哥,咱們自由了。等後半夜我們悄悄地逃出去。”這會兒他們三個人對小剛列是言聽計從。
到了後半夜,他們一行四人悄悄地摸了出去。把守洞門口的兩個小妖正在打瞌睡。小剛列不等它們明白,一劍一個結果了性命。等到了大洞門口,四個值守小妖也已睡熟。他們悄悄出了洞門,躡手躡腳走了一段,然後撒丫子就跑。
又跑了一段路,有福停下了腳步,對小剛列說:“小兄弟,我們不能就這樣跑了。你走了,它們迴頭再找我們的事該怎麽辦?”小剛列一想也是,說:“你們三個迴村,召集年輕後生給我助威,我在這兒等著你們。天亮了,咱們平了虎窩,以絕後患。”大黑說:“小兄弟,那家夥修煉這麽多年,已成人形,恐怕有些法術。我們三個都不知道是怎麽來的!凡人可幹不過它們。你是神仙,救人救到底吧!”小剛列想了想說:“我也不是神仙。不過,隻要你們助助威,老虎和小妖的事就交給我了。”最後有福執意不走,大黑二人迴去叫人不提。
虎文道君一覺醒來,心裏有些放心不下。吩咐身邊小妖道:“小的們,快隨我上後洞看看。”小妖們答應一聲緊緊隨行。等到了洞口,它們發現守門的兩個小妖已經被殺。虎文情知不好,慌忙跑進洞裏,四個人一個都不見了,隻有散落的斷繩索。虎文聲嘶力竭地大叫:“快抬我的蒺藜棒,給我追!”
天剛放亮,小剛列和有福就聽到後麵傳來了喊殺聲,虎嘯狼嚎,在空曠的山野裏傳得很遠。驚飛了早起的鳥兒,嚇跑了覓食的小動物。有福驚慌道:“小兄弟,它們先追來了,怎麽辦?”
“有我呢!你怕什麽?這樣吧,你先躲到石頭後麵,我來應付!”
“你自己能行嗎?”有福還是很擔心。
“料也無妨。你個不成氣候的小妖,不夠我一鈀燴呢!”
“那你一定要小心!它們妖多!”
小剛列把有福藏好,囑咐他道:“有福哥,就是發生天大的事你也不要出來。大娘還等你迴家奉養呢!一切看我的吧!”有福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就點頭同意了。
虎文帶著小妖們正氣勢洶洶地追趕,突然從斜刺裏竄出一個人來,攔住了去路。虎文一看大笑,“小子,正找你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還我熊武二弟命來!”說著舉蒺藜棒要打。小剛列叫道:“慢!等爺爺說句話。”說著用寶劍一指,“呔!該死不死的妖怪!昨天爺爺被你們偷襲,失了麵子,今天豈能再饒你!”說罷,剛想換鈀子,轉念一想:不行,我不如試試道師教我的劍法,是否管用。他擎寶劍一個‘仙人指路’直奔虎文的哽嗓刺去。虎文看劍來了,急忙用蒺藜棒一擋。小剛列撤劍,反手一撩,‘犀牛望月’奔虎文的小腹撩去。虎文肚子一收,蒺藜棒下沉,去磕寶劍。小剛列收劍,一個大迴環,閃到虎文的背後,高喊一聲:“你就在這兒吧!”一個‘秋風掃’奔虎文攔腰砍去。虎文嚇得往前一趴躲了過去,隨即一個翻身,‘鯉魚打挺’蒺藜棒奔小剛列的雙腿掃去。小剛列騰空躍起,有兩米多高,腳蹬虎文的腦袋,稍晚了一步,正蹬到虎文的背上。虎文噔噔噔緊跑了幾步,終於站立不住,來了個大馬趴,剛想躍起,小剛列就到了。他雙腿一飄,騎到虎文身上,一把抓住它的頂花皮,掄寶劍就切虎文的腦袋。這幾個招式也就發生在幾十秒的時間,金狸明白過來,率眾小妖急忙上前搶救虎文。小剛列一看不妙,劍沒有下落。暗自運先天之氣,氣聚於胸,突然一個‘豬八吼’,聲若驚雷,震得周圍的樹葉都嘩嘩作響,金狸和眾小妖就覺得風中帶聲、聲中帶風,也不知是氣浪還是聲浪都震傻了,都像定住了一般。虎文畢竟有些法力,吼聲過去他也沒敢動。正自尋思呢!見小剛列又把寶劍舉了起來,覺得命要休矣,慌忙高聲求饒:“爺爺,饒命呀!虎文再也不敢了!”小剛列就是這麽善,他又動了惻隱之心,寶劍也沒往下落,說:“你一個妖能做什麽?”
“我能做你的坐騎!任你驅使!竄溝跳澗如履平川,跋山涉水快如閃電。”小剛列一聽不錯。心想:坐騎?我怎麽沒想到呢?這主意確實值得考慮。於是他對虎文說:“你當真願意做我的坐騎!不會騙我?你不為什麽武報仇了?也不吃那三個年輕人了?”
“爺爺,仇我不報了,也不吃人了。我願為你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小剛列一騙腿兒從虎文身上站起來,走到旁邊的一塊大石頭前,對它說:“我也不怕你反悔,你看著。”說完,一按寶劍疙瘩,一把神鈀拿在手中,高高舉起奔大石頭就是一下,隻聽一聲巨響,石頭被砸碎了。他指著石頭對虎文說:“你的腦袋有它硬嗎?”虎文直撥浪腦袋,驚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候,大黑領著百十名村民帶著武器也到了。有福從隱蔽處閃出身來,把剛才看到的一切全告訴了村民。大黑說:“我的娘呀!這小兄弟真是神仙下凡呀!”小剛列對虎文說:“你先在這兒等著,我給鄉親們說句話。”
小剛列來到村民麵前,大聲說:“鄉親們,事情已經擺平,妖已經被我收了,他以後也不會再去殘害你們了,好好生活吧!打擾各位了!你們可以安心迴去了。”村民撲通跪倒一片,高喊:“神仙!神仙!”小剛列笑了,“鄉親們,快快請起,這不是折我的壽嗎?我不是什麽神仙,有福哥知道。是你們的孝行讓你們免除了災禍。迴去好好孝敬爹娘吧!”有福跑上前,拉著小剛列的手說:“小兄弟,給我們迴去吧!我娘還想著你呢!”
“不了,有福哥,我還要找我的妹妹呢!這你知道的。”
“那你找著妹妹之後一定要來村中做客,我們隨時歡迎你。”
“謝謝有福哥的盛情相邀,一定。我還要處理善後,你們迴去吧!”有福、大黑無奈,領著鄉親們迴去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迴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