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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隨著四哥走了上去,惜兒和迎春姐妹倆也緩了迴來,也沒有被這一場變故嚇到,反而惜兒是很興奮的,還直說下次還要去,她也要試試的。


    她們倆原就是不出戶的大家姑娘,當然也是聽過下人之間碎嘴的,傳說中的八阿哥的溫潤如玉,九阿哥的‘人比花嬌’,知道要見的就是這兩位還問我傳說的真實性,其實按照表麵來說確實如此,可實際上這兩人都不是軟角色的,個頂個夠拿的出手,一個從政一個從商都不是讓人安心的主,可是怕嚇著兩人隻有點頭。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總從進了這家酒樓後我的心就開始不安。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正當我在魂遊天外的時候,忽然覺得被前麵的衝力撞了一下,潛意識地抓緊了身前能抓住的東西,然後隻看到眼前一段青影,身體和這團青影同時向後倒,伴隨著身邊兩道能與女高音歌唱家媲美的尖叫的是‘咚’‘咚’兩聲,我翩然的身姿落地了,可是卻沒有感受到預期的疼痛。


    本能讓我第一時間冷靜下來,以最快的速度分析目前的情況。好像是在我神遊太空的時候,隨著四哥上樓,但還要應答惜兒的問題顯然慢了些,因為四哥現在正站在接近二樓的地方。而我,和人撞了,出於本能的條件反射,快摔倒的時候隨手抓了什麽東西,然後就一起光榮地在大庭廣眾之下摔倒了。所幸,我才爬了幾階樓梯。而那個被我抓住,一起摔下來的,十有**是個人隻是希望不是那兩個丫頭。啊,我的手摸的地方怎麽軟軟的,可又不是女子的酥胸,我慢慢地抬起頭調整目光,順著我的手望去,不知道是哪個冒失鬼正躺在地上,而我的手,正按壓在這個人的胸膛上。


    看到了臉頓時跳了起來,結巴道:“九哥,那個,那……”這個時候胤禟站起了身在打掃身上的灰塵,可是剛才我對他的舉動還是讓他很介懷,瞪了我一眼,意思就是說:等爺有空在找你麻煩,竟敢在我身上上下其手,不想混了。


    “上樓再說吧。”四哥在人前一貫是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我們‘相親相愛’,對於我來說,無異於天籟之音。原因無二,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酒樓的大堂,雖然比較靠裏麵,但也沒啥能遮擋滿大堂客人,夥計注視的目光,樓上八阿哥則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更何況,還有九哥那一雙如探測儀似的眼光也都聚在我身上。


    我被迎春和惜兒扶著拉進了二樓的一間雅間,看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盞,知道哥倆剛才就聚在這兒地。


    “剛才謝過九哥的救命之恩了,還請九哥大人不記小人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饒了我啊。”趕緊給胤禟打了個千賠罪道。胤禟也想起剛才的事情,臉色有些不善並沒有說話。


    “好了,小九,既然玉兒這麽誠心的道歉你就有個當哥哥的樣子啊。”胤禩在旁邊打著圓場,也隻有他的話胤禟才會考慮才會聽。


    “哼,算了,我就宰相肚裏能撐船饒了你,你以後小心一點,上個樓梯也能出狀況。”胤禟想了想也就接過這一茬的。在場的其他人都是緊張萬分的,聽到這話後才鬆了一口氣。胤禩到也沒有什麽,胤禛是比較了解自己的弟弟怕他報複,而迎春和惜兒則是單純的怕他欺負我。


    這個時候小二把剛叫的小菜已經上齊了,都擺在桌子上了。這個時候已經是飯時了,還這麽速度,說明這家酒樓還是比較有效率的,其實我不知道的是這家酒樓就是胤禟的。


    “四哥、小九,要不我們先用膳吧。剛好到了飯時了,你們就隨便的吃些。四哥,你看呢?”什麽時候都唱白臉的胤禩,總是表現得衣服好男人紳士的模樣讓人無可挑剔。


    “嗯。都坐過來一起吃吧。”胤禛略微提高嗓音。


    “哦,對了,八哥九哥,這兩個是我外祖家的姐妹,現在被皇伯伯賜給我當我的女官,二姐姐、惜兒,這兩位就是八貝勒九阿哥,你們給爺請安的。不要像我學習這麽沒有禮貌。”我轉頭看向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兩人,忙給兩人介紹,也想讓他們別這麽緊張的好。


    “賈氏迎春(惜春)給兩位爺請安。”兩人上前行禮請安。胤禩兩人讓他們起來了。說是玉兒妹妹的姐妹自然他們也會照顧的。


    眾人都已經圍桌而坐下了,我坐在惜兒和四哥中間,四哥坐穩後就開始忙著替我打點,又是擺餐具又是清洗的。好不細心的。


    “四哥,看樣子,看樣子你做的是很熟悉啊?”胤禟沒有顧忌的直接調侃道。


    胤禛夾了一些黛玉能吃的菜放到她麵前的碗裏,又挑了些比較清淡一點的菜放到自己碗裏,一邊淡然的道:“皇阿瑪既然同意玉兒放在我府裏,自然要好好照顧了。”胤禟聞言在心中冷笑,也就不相信你沒有其他想法,轉頭道:“八哥,是不是弟弟我看錯了?剛剛這人是四哥?”


    胤禩微笑的放下酒杯道:“那的確是四哥。”


    胤禟疑惑的向外看看天,道:“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天要下紅雨了?四哥居然會對人那麽溫柔。我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笑了呢。”


    還沒等胤禩說話,就聽到胤禛問道:“這段時間都是年底了,你們怎麽會在這裏?”胤禟笑道:“八哥那府裏一天到晚人來人往的實在是煩人得很。所以咱們兄弟就出來躲躲清淨了。隻倒沒想到會遇到四哥和玉兒妹妹啊。”


    胤禩外表溫文爾雅,平時辦事也不似胤禛手段淩厲,凡是給人留三分餘地,所以在朝中人緣極好。這過年的時候自然有很多官員上門拜訪了。相比之下與他們一牆之隔的四貝勒府倒顯得有些寥落了。對於胤禟話裏隱隱的得意,胤禛並不理會,隻是專心的看顧我進食。


    有這兩個阿哥在,我自然也是沒什麽胃口,隨意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看看胤禛會給他一個笑臉,“四哥多吃點兒,一會餓了對身體不好。”胤禛點點頭,看著她沒吃下什麽微微皺了皺眉,“一會迴來了再吃幾塊點心。”我聽著直點頭發笑,四哥這是把我當成小豬養了。


    “對了,前兩天我看到良姨娘了,還和她聊了兩句哦。”想起什麽來對著胤禩說。


    “謝謝你了,玉兒妹妹,我聽額娘說過了。”胤禩臉色一頓有些不自然,但是對此他還是很感激的。額娘這麽多年來難得有個可以說話的人。


    “不用客氣,我也是很喜歡良姨娘身上的那種與世無爭的心態。”我誠實的說到,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信了。


    四人一直在相互打著太極,實在是無聊,迎春和惜兒是因為有外人在一直居很拘束也沒有說話一直裝著沉默是金的狀態。


    胤禛自然也看出我們的無聊,看看也吃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和胤禩等人告辭了。


    看著胤禛牽著我的手離開,胤禟臉色不怎麽好看的問道:“八哥,你真的相信這玉兒妹妹就是四哥說的這麽簡單?”胤禩垂眼,平靜的飲下杯中美酒,隔了一會兒在胤禟以為他不會迴答了才輕聲道:“最好是這麽簡單,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沒有想通的胤禟問道。


    “怕是皇阿瑪要把林家給了四哥吧。”胤禩又喝了一口杯中酒。


    “你是說,玉兒妹妹要嫁給老四做福晉?”胤禟聲音高了兩分。胤禩則搖頭表示不知。兄弟倆相對無言了,隻是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桌上剩下的酒水。也不怕喝醉的。


    出了酒樓的幾人漫步走在大街上,胤禛是為了散散酒氣,其他幾個丫頭則是為了消食的,剛才迎春倆為了不多說話參與皇家的事情多吃了不少,這個四哥和我自然是看在眼裏的。


    “林姐姐,我們去郊外走走吧,我還沒有去過呢,隻是聽大哥哥講過,可是在府裏出了去寺廟進香外是不準我們出府的。”有點情趣低落的惜兒講道,真的不想再迴到那樣的生活中去,人身等不到自由,精神還要飽受那兩府肮髒齷齪的摧殘。


    迎春也是一臉的期盼。她本身不是這樣的性格的,可是在那府中,如果不是這樣是沒有辦法自保的,更何況她比四妹妹還要身份尷尬的不是,至少四妹妹是嫡女,雖說爹爹不靠譜,可是還有個當族長的哥哥呢,可是自己呢,庶出不說,那個父親也是靠不住的,昏庸無道好色懶惰,再加上脾氣暴躁,要不是自己是養在老太太身邊不知道要挨多少打呢,至少自己從繼母邢夫人那裏就看到過她身上有好多被打過的痕跡。這與這個繼母也是膽小怕事的,一切是以大老爺為主的,和自己也沒有多少感情的。


    看得出兩人眼睛中充滿了期盼和渴求,自己也不想這麽早迴去,就看向四哥。胤禛原本今天就是帶這幾個丫頭出來散心的,讓玉兒暫且忘記難過,也沒打算這麽早就迴去的,提出要迴去還不是擔心這幾個丫頭體力不支的。


    叫來了後麵一直跟隨保護的馬車,不一會就聽外麵駕車的人道“爺,到了。”


    胤禛點頭率先下了馬車,再來就是我們三個女眷了。


    “哇,林姐姐,這裏好漂亮啊,真的是在京城麽?”惜兒看著眼前的美景讚美道。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啊,四哥,不厚道哦。”我也是半帶著不滿嘀咕著。


    “這不是帶你們來了麽!”胤禛邊說邊看著我眼裏的欣喜,心裏是開心不已的,就知道我們會喜歡這裏才帶我們來的。


    在春日裏的萋萋芳草,在冬季的此時卻像一個生命垂危的老人,枯黃的葉片無力的垂在幹燥的土地上,有氣無力地喘著。冬天裏的樹木最‘可憐’了,隻剩幾片發黃的樹葉。唿唿吹來的北風又把它們吹落,樹葉們高興壞了,紛紛如蝴蝶般飛下,投入大地奶奶的懷抱。也許冬看樹木隻有光禿禿的樹枝,便用雪花裝飾了一下,於是,代替樹枝的是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風吹動這玉樹瓊枝,又‘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林姐姐,反正我們穿得多,去玩雪吧,我記得小時候在家我們還堆過雪人的。”惜兒挽著我的手臂搖晃道。


    “你和二姐姐去吧,我怕冷。”推著迎春去了,開始的時候迎春還有些放不開的,可是一會就和惜兒打鬧到一塊了。


    旁邊就剩下我和四哥兩個,四哥站在我身邊卻也時刻關注著惜兒他們兩個,當然我是不會多想的,知道他是怕如果兒姐姐她倆出了什麽差錯我會難過的,還不如他先未雨綢繆些。


    “能夠如此清晰的享受這樣清新自然的景致,是上蒼給我們的獎勵。”隨著四哥說出我的感受。


    胤禛正準備迴答,耳邊卻傳來許多的腳步聲,玉兒的功夫是不錯,可是沒有實戰經驗,自己還要保護另外兩個姑娘,現在唯一慶幸的是他們兩個跑開了。可卻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來曆,為了什麽。


    胤禛看著出現在他們眼前並把他們層層包圍起來的黑衣人,胤禛冷冷的說問道,“說,你們是什麽人?”


    就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善茬,各個手下絲毫不留情刀刀下狠手,索性他們的重點是胤禛,四哥也沒有下手留活口,瞬間就已經躺下好幾個了。


    “要你命的人,滿清韃子,今天就是你去見閻王的日子,去死吧!”


    會這樣稱唿的都是那些立誌要反清複明的人。


    忽然就聽見玉兒的聲音“地鎮高崗,一派江山千古秀”。


    打鬥中的人顯然也聽見了,其中一個退出戰圈應接道:“門相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河”。


    我瞬間明了,“你們是天地會的人。說誰派你們來的?”


    “你,你是什麽人,你是怎麽知道我們的暗語的?”所有人都驚訝了,可是手上我卻是一個都沒空有停下來,剛退出戰圈的那個人就衝著我過來了。胤禛自然也是看在眼裏的惡,卻隻能記在心裏,因為所有的人都是纏死了他不讓他動分毫的。


    “玉兒,小心啊。”


    這個時候忘得差不多的惜兒和迎春也迴來了,看到這個場景差點就下的腿軟癱倒在地了。我深入懷裏拿出一枚暗閣專屬的信號彈扔給了惜兒。卻沒有說啥,我相信惜兒是知道自己要怎麽做的,這也當是考驗吧。


    惜兒和二姐姐也確實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完成的很好,信號彈已經升天了,果然不一會就看見了相同的火花出現在天空中,一會救兵就到了。


    天地會的人看見我們三個在這裏添亂,便退出來兩個人想要教訓我們,畢竟他們主子說了要放過女眷的。這好這個時候我已經解決了手上的人,則飛去保護他們了。


    我利落的飛踢,出拳,直接幹脆又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我的身法與他們不同,卻顯得更實用,隻是我沒有殺人。我不傷人不代表人家不傷我啊,好幾次逼得我差點讓人越過我這條防線傷了惜兒她們倆,真的是險象環生。


    “玉兒,小心。”胤禛一直就有分心來看護我。“玉兒,他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你得下狠手。”


    “可是……”還沒等說完就看見林瑕他們過來了,看見林瑕的時候還愣了一秒鍾地。沒想到她竟然就在京城。


    “四爺,接劍。”聲音剛落相伴而來的是一把寒光閃爍的長劍,胤禛接受一揮,“好劍。”林瑕姍然落地,“龍淵,自然是好的。雖然沒怎麽被用過,四爺您就將就著吧。”聞言,天地會剩餘接差點直接倒地,龍淵寶劍還將就著用,真是有點暴殄天物。


    接著趕到暗衛同時加入,落入我的四周。戰況順轉直下,馬上就可以見得分曉了,就聽見有一道聲音從外圈發出,“放箭!”如雨般的弓箭相繼朝著圈內重心射去,沒有想到這勸人的功夫這麽厲害,有的弓箭手急了,直接亂射一通,就看見一支箭朝著四哥後背的方向飛去,也管不得其他,飛身衝到四哥麵前,硬生生的替他接下了這一劍。口中還說著“四哥,小心。”


    胤禛聽到我的聲音迴頭一看正好看見沒入我胸前的弓箭,下的是三魂去了兩魂半。“玉兒”沒有了其他的知覺,隻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氣和恨意湧上心頭,那感覺生生撕裂了胤禛的心。胤禛迅速起身,幾個劍花飛速而下,領頭的黑衣人一聲慘叫。


    “留有活口,其他格殺勿論。”說完抱起我就起身往府中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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