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走向他們,將手中在已備好的盒子輕輕打開,裏麵躺著的玉墜子還是那麽的耀眼,輕輕拿起,微笑道:“這是我送給小姐的賀禮”,臻遠琦在看見後,先是一驚,隨後望著我,緩緩伸手接過,我知道這個玉墜子的意義,隻有我們兩個知道,曾經以為它會是屬於我的,卻在他接過之後便再也不屬於我了。祝你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永結同心。這一字一句似用盡全身力氣般,說在嘴上心卻早已麻木不知。

    多謝——。

    昨晚而不知道是怎麽過的,外麵是格外的熱鬧而我卻想找個地方,好好地清淨,不想看到那一個個虛偽的臉孔。

    姑娘——起了嗎?望向門外道:“起了”,姑娘快過去,小姐和姑爺該起了,就來——。

    起身隨丫頭一起一路上還有昨日未完的喜慶味道。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如今我算是體會到了。臨進門時,眼前的兩個大紅喜字,看著刺眼,深深唿一口氣在心裏告訴自己,能做到,不會在意。

    抬步上前,輕敲門後,得到裏邊人的應允後,推開門,一直低著頭,想著趕快完了趕快走,卻不想秦紫月再次叫住我,讓我為她梳頭,隔著珠簾能隱約瞧見裏麵尚未起的人。

    你們可得小聲點兒,姑爺還在裏屋歇著呢,說是給大家聽,看著鏡中的她卻似在說給我聽,輕輕為她梳理著在後發梳起時她耳邊的那一抹吻痕,讓我不禁心一緊,呆立立的看著,我一直在忽略這個問題,再是我沒談過戀愛也能知道那是歡愛後的吻痕,你在看什麽呢?抬眼看著她略帶得意的眼神,沒——沒什麽。

    一起妥當後,她照著鏡中的自己道:“你果然是手巧”,這可多虧了以前在博物館,要飽覽全書外,還有各色的發髻也是我喜歡探究的,沒想到卻在這裏派上用場。

    床上的人似乎已起身,秦紫月邁前一步,撩開簾子往裏直去,劈劈啪啪的珠簾,就把我擱在外邊,想著別人夫妻在裏邊卿卿我我,我出在這兒算個什麽,轉身之時——,媚女真——,把洗漱水端進來,接過丫頭手中的水盆,徑直去,低著頭,一直未抬頭,裏屋格外的香溢,讓我有些透不過氣來,輕輕放下後,擰幹帕子,遞給她,我現在站在這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去吧——,這次叫我出去的不是秦紫月,卻是他,抬頭看著隻著裏衫的他沒有表情的看著我,沒聽見嗎?秦紫月在一旁尖叫道:“主子在這兒你盯著看做什麽,還不快下去,是——。快步撩開簾子往外跑去,在門口處迴頭瞧著隱約的兩人,迴身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媚丫頭——,眼前的原生望著我,那雙憐憫人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我,拚命往外跑去,我不要看到你憐憫我的表情,剛剛臻遠琦平靜無波的聲音,比先前的所有都讓我難受,不是一直都想他這樣對自己嗎?為什麽還是會痛。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忘了。

    一連在府裏呆了半月,期間秦紫月對我百般刁難,在臻遠琦眼前待我似水般溫柔,臻遠琦不在,她便恢複以往的嘴臉。這些日子沒少舒心過,不是怕她,是不想與她計較。這幾日臻遠琦陪著秦紫月迴娘家丞相府去了,丫頭跟著迴去了,就留我在府裏。

    每次瞧著原生不是繞道而行就是遠遠地就躲開,媚丫頭——,你還要躲我到幾時,看著有些怒意的原生道:“沒有啊——”沒有還說沒有,那你剛剛瞧見我了為什麽還要往後走。我——。你就這般不待見我,我——我沒有,沉默都陷入沉默,約過半響,他深深歎了口氣——哎——,你與爺到底怎麽了,也最近奇奇怪怪,你也是這般成天的魂不守舍,你就不必再問了,我與他之間早已明了。你們——你們這——。我——哎——,罷了罷了。到是我心急了。隨你吧。說著搖頭揚長而去,

    你無奈,我也覺得好迷茫,再呆在這裏我怕我會瘋掉的。

    時光飛逝——在尚書府已快兩月,這些日子我是僅能多他們就躲得遠遠地,不想麵對,在這期間,心情也似乎好些了。

    四處逛遊,炎熱的夏日讓我有些受不了。丫頭——,你這般急著去哪兒呢?前方人迴身道:“小姐已懷有身孕了,啪嗒——手裏的涼茶早已打翻在地上,隻覺腦子嗡嗡直響,一片空白,懷孕——,姑娘怎麽了,姑娘——哦——感覺有淚滑過,忙蹲下去撿茶杯,姑娘你可還好,我——我沒事,故意別著臉,撿地上的碎片,姑娘我不與你多說了,小姐讓我去請姑爺迴府,想告訴他這個消息,嗯——,我先去了,懷孕——懷孕,不禁苦笑,原來是這般的快,為什麽自己還是那麽不爭氣的想哭,手緊握瓷片,早已劃出點點鮮血,可是自己好似不痛般。

    秦紫月懷孕了——這道消息傳遍,整個府裏的人都沉侵在喜悅裏,我則是離著他們遠遠的,不想看著那本該屬於我的幸福被人搶走的事實。

    好想出去走走。

    想著好久都沒有迴去看奶奶了。在這府裏呆著氣氛讓我不能再承受,想出去透透氣,便向她告了幾日假,沒想到她居然同意了。

    離開柳州已有一年了,再次迴來這裏還似以前那般鬧熱,令人覺得倍感親切。

    再次踏上久違的路道,緩緩向西院前去,遠遠地就看見西院,走進一看和一年前走的時候一樣沒變,單手卻停在半空,我怕我看到熟悉的一切後迴難過。

    輕推開門吱呀——,裏麵除了有些飄落的花草葉,往裏邊進去,看著飯廳的圓桌早已鋪了一層灰,輕輕一吹,腦海裏閃出奶奶慈祥的樣子仿似就坐在我眼前般,慈祥的看著我。奶奶——真兒——。一路走過輕撫著,不覺眼角早已濕潤,這裏的一草一木,一樣一物,都曾是自己的迴憶,這裏有太多太多的故事了。

    來到院子,眼前的墓地早已長滿了青草,爬開青草,緩緩蹲下輕輕撫摸著碑上的字道:“奶奶”真兒迴來了,真兒迴來看你了。臉輕撫上石碑閉上眼感覺奶奶就在身邊般。奶奶您可以安心了,遠琦他很好現在已經娶妻了,在朝中也很受重用,您可以放心了。

    推開那道已經關了許久的門,輕抬步,裏麵的陳設依舊是原樣。隻是多了些灰塵,輕撫開鏡子上的灰塵

    還似以前那樣清楚可見,媚丫頭-——你頭是哈——哈,我頭怎麽了,不禁失笑出聲,死原生就知道笑話我,收迴剛才的記憶,推開窗門,望向外麵,這裏依然是密樹林繞,小鳥兒依舊唧唧咋咋,望向遠遠的天邊,那裏就是西山了,西山——有太多令人難忘的事情,隻可惜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迴身看著一旁牆上的手印,那是他留下的,玉指輕撫來迴婆娑,在次酸湧上心頭。想著不是難過的時候。

    又返迴到院中將地上的花草葉,清掃出來,將屋子收拾出來時抬頭望向天邊早已是黃昏之時,不覺已經待黑了,忙完後,想著今晚就在這兒歇了,路過臻遠琦房間時,不禁停住腳步,看向那緊閉的房門,腦海中迴想起種種,他現在在做什麽呢?這會兒該是和秦紫月在一起吧!不禁自嘲道:“嗬——這迴子不是和他的美嬌妻在一起,還會和誰在一起。

    迴身繼續往前,迴到已好久沒有躺過的床上,覺得是那麽的親切。

    暗夜——今兒個遠琦要去柳州會接使臣,你跟著他,是——。還有那丫頭去了哪裏——,迴少主——瞧著她是往著柳州去的,什麽,這賤人陰魂不散的纏著遠琦,好恨,隻是現在我已懷有身孕,不方便勞頓周遭,你就代我去暗中一是保全他的安全,二則是不要讓他們見麵——。卑職知道該如何做。去吧——。

    柳州的夏日是格外的清涼,早早的就起身出了門,想著離開這裏也快三月了,緩緩向著西山前去,這裏還似以前那般,輕靈動人,山水依舊不息,慢慢往前,有些累了,便停下歇歇,擦著額頭的汗,無意間看到一旁的池水,忽然想起那日在這池水裏擦洗臉上的畫墨,不禁苦笑,自己可真是夠丟人的。

    西遠亭-這裏早已是長滿了雜草,這裏的山間還是那麽的耀眼,陽光還是那麽的充足,與天空連成一線,風輕緩過,哈——,還是那麽舒服,轉眼望向一旁的幽靜小道,這是我與他在一起的秘密,曾經他是對我敞開心扉,而今早已不是當年那樣了。

    輕抬步子嘴裏哼著曲子輕輕舞動起來,想著美人娘教的蝶舞動作,輕舞起來。

    爺你瞧這荒郊野外會有人在此輕舞,來人抬眼望去不禁有些癡了,西遠亭上的那道白影,隨著風在空中舞動,似仙子般降臨凡間。輕緩步子往前邁去。

    跳了有一會兒,想用跳舞來緩解腦子裏的記憶,這些日子以來想得最多的就是這些該死的迴憶。直到舞累了,才停下腳步,看著天色,不知何時天邊早已布滿了晚霞,似一幅天空絕美圖,美得讓人心醉。

    迴身看著東邊,想著去瞧瞧便往東邊的山下走去,一路滿地的野花和著綠意輕輕的草,隨著風舞動著,林林間昔昔唰唰,混合鳥兒的輕鳴,儼然一曲天然的樂曲,一路享受著這難得的放鬆,我要忘記所有在京城的不愉快,方晴晴你做得到,再迴京城後,不要再逃避,一定要讓他們知道自己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深的方晴晴。

    爺到了——咦-先前瞧的那個人影呢/怎麽轉眼之間就沒了,算了許是真的有仙子降臨。來人站在早已是平地的西遠亭,瞭望遠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吧。

    爺你可奇怪了,為何不先迴西院,而是來這西山,隻想上來瞧瞧,前人沒有迴身隻是背身道,一聽這話,低下頭靜靜地站在身後,陪著一起看向前方,他知道自個兒的主子的心思,他又何嚐不為之難過呢?可都迴不去了,不禁搖搖頭——,何苦來呢?

    遠處西山頂上一襲青衫人影站立在空中,靜靜瞭望遠處,像是在想著什麽。

    東邊西山半山腰處,那道白色的影子,獨自漫步在山林間。

    原來兩人一直都是這般錯過,到底是錯過了一時,還是錯過了一生,也許隻有時間才能知悉。

    已近黃昏,走在熱鬧的街道上,與京城不一樣的是這裏的人很樸實親切,不似京城裏的人帶著有色眼光看人。看著這般融洽的環境,不禁欣慰一笑。

    想著好久都沒去過醉紅樓了,不知不覺已到了醉紅樓門口,抬眼望去,這裏還似一年前那般鶯燕紅綠。來到門口,遠遠地就瞧見遠處與客人調笑的醉紅,一邊的清樂坊,傳來陣陣清脆之音,琴舞——,望著漸進的醉紅笑道:“醉紅媽媽近來可好”好好——,遠瞧著像是你便過來瞧瞧,沒曾想還真是你,在京城向來是過得舒心,怎麽想起迴來呢?想著來瞧瞧你們這不就來了。

    你還真會弄呢?她詫異的看著我道:“你這話”,指著一旁的清樂坊,我是說你怎麽會想請個人來唱曲,這還的多虧你,你走後,曾今生意冷淡了不少,後來瞧著那姑娘的聲音還有你幾分相似之處,便央求她留下。這才生意好起來,原來是這樣。

    說著拉著我向前道:“你瞧瞧這裏的所有都是你先前離開時的樣子,嗯——。台上一曲完畢,台下接連掌聲不斷,我也拍著手,唱的真不錯,琴舞——既然來了為何不獻上一曲,微微一笑,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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