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爸!”


    張家人急了,全部衝過來要扶著搖搖欲墜的張忠華。


    但任愛卻是猛地一喝:“統統滾開!”


    張家人嚇得驟然止步。


    “這個老頑固,死了才好!要你們瞎操什麽心?”任愛怒道。


    “媽,您消消氣,那畢竟是爸啊,還有客人在,不要鬧出笑話了。”張鬆洪忍不住道。


    “笑話?那又怎樣?你還覺得我們張家丟人丟的不夠嗎?要不是這個老頑固,我們張家至於得罪那麽多家族?要不是這個老頑固,我們張家會變得今天這個模樣?還好杜家的諸位寬宏大量,沒有跟我們計較,再給了我們一次機會,現在我們如果不好好把握,還像這個老頑固這樣做,你們就不怕張家會葬送到他手裏嗎?”任愛鏗鏘有力的喊著。


    每一句皆擲地有聲。


    人們頭皮發麻,也是明白老太太這一迴是要攤牌了,也是要向杜家人表明決心及張家的立場。


    現場人都不敢吭聲。


    杜森等幾名杜家人也望著老太。


    “你...”


    張老爺子是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一張臉潮紅至極,身軀也似觸電般哆嗦。


    再這樣下去,他怕不是要被活活氣死!


    然而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聲安慰。


    “外公,你先坐下吧,別理這些人,他們的決策注定了他們隻是群目光短淺唯利是圖的人,這樣的人,你跟他們慪氣苦的隻是你自己!”


    張忠華頓時一愣,側首而望,卻見林陽走了過來,且是捏了枚銀針,輕易的刺在了張忠華的心肺處。


    頃刻間,張忠華那激動的情緒立刻消緩了許多,且劇烈跳動的心髒也穩定了下來。


    張忠華老眼一亮:“小陽,你這是...”


    “我沒事的時候會在家裏看看關於中醫針灸方麵的書籍,這一針叫凝神靜心針,顧名思義,它有能讓你凝神靜心的功效,外公,坐下吃菜吧,其他的莫要理會了。”林陽淡道。


    看到林陽如此鎮定自若的模樣,張忠華甚是不可思議。


    他連連點頭,不由一笑:“我活了這一把年紀了,倒還沒有你小子看得開,不錯,不錯!”


    “老爺子過獎了!”


    林陽淡道,繼而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吃起菜。


    “別光吃菜啊,喝酒!”


    張老爺子給林陽倒上了酒,舉起杯道。


    旁邊一切渾然不理。


    “老爺子,我敬你一杯。”林陽微笑道。


    “來,幹了!”


    張老爺子豪爽道,繼而一杯酒直接下肚。


    這一幕出現,可是讓不少人無法忍受,尤其是任愛。


    她氣的是渾身發動,繼而猛然伸手,直接將桌子上的酒菜打掉。


    哐當...


    陣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冒出。


    “瘋婆子,你還要幹什麽?”張老爺子一摔酒杯怒斥。


    “這句話該我問你,老棺材,你敢無視我?”任愛憤怒的問道。


    “無視你又怎樣?我姓張,你姓任,這裏是張家,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總之老頭子我就這麽一句話,我在這,你們誰敢動林陽,那就是跟我作對,想要動他,先動我!”張老爺子冷冷說道。


    “你...好!好!你這個糟老頭子,你是真的反了你!”任愛不再囉嗦,衝著張鬆洪等人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快點動手!給我把那個姓林的拉出去!快!”


    張鬆洪也不客氣了,大手一揮:“把這個東西給我拖出去,塞到杜先生的後備箱去,如何處置,全憑杜先生!”


    “張先生,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杜森遲疑了下道。


    “沒事的杜先生,這個廢物就算杜先生不收拾,我們也要收拾,若不是因為他跟他老婆,我們張家又怎會跟其他世家產生誤會?”張鬆洪恨恨道。


    杜森一聽,沒再說話。


    幾名穿著西裝好似張家保鏢的人走進大堂,朝林陽行去。


    “都給我滾開!”張忠華吼道。


    保鏢們一顫。


    “隻管動手,這個糟老頭子說什麽都別管!”任愛冷道。


    “你們動動試試!”張忠華再喝。


    那張老臉盡是威嚴。


    瞧見這景象,保鏢犯難了,齊刷刷的朝張鬆洪望去。


    張鬆洪臉色不太自然。


    看張忠華這模樣,怕不是真的要如他所說,要拿命去護林陽,如果是這樣,那用強的顯然不太好。


    張鬆洪有些為難了,其餘人也都知道這事不好辦,現場似乎陷入了某種僵局。


    但就在這時,那邊的杜森站了起來。


    “張先生,如果你們的人不好辦,那還是讓我們來做吧!”


    張鬆洪一聽,頓時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笑容:“如果是這樣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張家其他人也是笑意連連。


    張家內部人不好動,這外部人可就不一樣了。


    他們完全不怕得罪張忠華。


    “動手!帶那小子上車。”


    杜森也不囉嗦,低喝一聲。


    坐在他身旁的人立刻起身朝林陽走去。


    “你們幹什麽?”


    張忠華喝喊。


    但卻無用,對方根本不理會張忠華老爺子,隻見一人直接拉住張忠華,另外一人則朝林陽抓去。


    “滾開!全部給我滾!”


    張忠華嘶喊。


    但他終歸隻是個老人,哪是這壯漢的對手,整個人根本上不得前。


    而此刻,另外那人的肩膀已經摁在了林陽的肩膀處。


    “跟我走吧!”那人沉道,便要發力將林陽揪起來。


    但...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都撼動不了林陽分毫。


    林陽就像泰山一般穩固,繼續喝著酒,悠然自得。


    “嗯?”


    那人微怔,當即再是發力。


    然而哪怕他是用上吃奶的力氣都沒有任何效果。


    “胡勇,你在幹什麽?還不快點把他拖出去?”杜森眉頭一斜,冷冷說道。


    “這...”那叫胡勇的人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麽好,見林陽這模樣,心頭竄起一股火氣,當即反手一甩。


    吧嗒!


    林陽那正要送到嘴邊的酒杯瞬間被打飛。


    林陽動作一僵,眼露寒意。


    “狗東西,老子叫你起來,你沒聽見嗎?”


    胡勇憤怒的說道,繼而直接一拳朝林陽的臉上砸去。


    但就在拳頭臨近的刹那...


    吧嗒!


    一隻巴掌精準的包住了那拳頭。


    頃刻間,拳頭再難進半分。


    胡勇愣了,瞪大眼望著緩緩站起的林陽,等他迴過神時,林陽反手一巴掌煽來。


    啪!


    脆響冒出。


    胡勇身軀一個迴旋,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哇!”


    全場嘩然!


    “林陽!你...你幹什麽?”


    “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在我們張家打人?”


    “瘋了!這個家夥完全瘋了!”


    張家人憤怒不已,怒罵不斷。


    杜森更是臉色陰冷的站了起來。


    “張先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瞪著張鬆洪質問。


    張鬆洪臉色也十分的不自然,這個時候也不願再廢話什麽了,直接喝喊道:“阿海!給我打!”


    “是!”


    叫阿海的人直接起身喝喊,當即現場的桌子周圍站起了足足十幾名張家人。


    眾人氣衝衝的朝林陽衝去。


    看這架勢,不把林陽打死,也要把他廢掉啊!


    “統統給我停下!”張忠華再吼。


    “打!”任愛也吼。


    叫阿海的人可不像那些保鏢那樣優柔寡斷,直接大步流星走去。


    局麵再度變化,且愈發嚴峻。


    張忠華氣的吹胡子瞪眼。


    現場已無人能救林陽。


    可看林陽的樣子,竟絲毫不慌,反倒是繼續坐在椅子上,將地上的酒杯拾起,用紙巾擦了下,便繼續喝著酒。


    “媽的狗東西,老子讓你喝!”


    阿海直接抓起旁邊的凳子,便要朝林陽的腦門上砸去。


    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怒喝從大堂外傳來...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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