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槍響。


    可隨之而來的卻不是仗助的痛唿。


    反而,是這片山崖上,突然響起了一聲慘叫。


    仗助扭頭向著山崖上一處兩塊岩石之間的夾縫中看去。


    慘叫聲正是從那個夾縫之中傳出來的。


    不過沒過多久,那慘叫的聲音便漸漸平息了。


    緊隨其後的便是仗助腳下的那個圓球快速的幹癟,就像是被一刀紮破的籃球一樣,迅速的幹癟成了隻剩下那一層青白色的表皮。


    一開始在山下瘋狂鑽石用拳頭擊飛了一顆子彈之後,仗助便一直防備著那個替身的本體放冷槍這幾件事。


    而在對方的替身被仗助捕捉之後,對方果不其然對著仗助開槍了。


    但俗不知仗助正愁找不到對方本體在哪裏呢。


    瘋狂鑽石快速的一拳精準無比的集中子彈。


    子彈瞬間便被仗助施加了瘋鑽複原的能力。


    所以,那顆子彈以更快的速度向著來時的方向飛了迴去。


    子彈從槍口衝進去,最後將槍管擊破,最終自那個敵人的眼睛射進了他的大腦。


    “哼。”冷哼一聲之後,仗助扭頭便走。


    讓對方這麽容易就死了仗助還覺得便宜對方了。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將dio的殘黨已經開始試圖對徐倫動手這件事情告訴給家裏的眾人。


    拖著傷勢不輕的身體,仗助快速的順著來時的公路一路往迴跑去。


    本來徐倫飆車隻需要幾分鍾的路,仗助全力奔跑的話卻需要十多分鍾的時間。


    當他一路跑到徐倫撞人的那個地方的時候。


    徐倫早已經被警察給帶走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看似麵色平靜,不發一言的承太郎。


    當然,如果他能把手中那抓的已經扭曲變形了的跑車的車門放開的話,平靜這個詞可能會更加貼切一些。


    還有眉頭深皺,等著身邊形兆探查的遊喬。


    “承太郎桑!遊喬桑!徐倫呢?”


    仗助看到出現在這裏的遊喬三人以及這輛撞得變形的跑車頓時感覺到了不對。


    一瘸一拐的衝過去,高聲喊道。


    唰!


    隻見承太郎突然閃到仗助的麵前。


    一把將仗助那被腐蝕的露出白骨的手的手臂提了起來。


    沉聲問道:“你遇到了替身使者?”


    承太郎並沒有因為徐倫失蹤而遷怒仗助。


    他看到仗助手上和身上的上就大致明白了過程。


    仗助肯定是中了調虎離山計。


    而且看仗助身上的傷,顯然敵人還給仗助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仗助將手臂從承太郎的手上抽了出來,對於手上的傷勢他倒是無所謂,重要的是車在這裏,徐倫去了哪裏?


    “沒什麽,一個雜碎而已,已經被我幹掉了,徐倫呢?”


    “消失了,看起來是有人故意把你從徐倫的身邊引開,然後對徐倫下手了。”承太郎迴身看著徐倫留下來的跑車,冷靜的說道。


    “不過好消息是,徐倫並不在附近,那就說明徐倫很可能被敵人抓去做了人質。”


    遊喬這時候走過來對二人說道。


    形兆探查了周圍兩公裏的範圍,雷達掃描之中並沒有找到徐倫的存在(形兆跟在遊喬身邊,經常可以見到徐倫,所以他的雷達已經記憶了徐倫的氣息,如果徐倫在他的雷達範圍內的話,他立刻就能探查到),所以可以肯定徐倫還沒有出事。


    “既然隻是被抓去做人質的話,想必敵人肯定是想要利用徐倫來做些什麽,現在,我們也隻有等著對方先出手然後在考慮對策了。”


    “嗯,也隻能這樣了。”承太郎聞言微微點頭,隨後便反身忘迴慢慢的走了迴去。


    隻是背影有些蕭瑟。


    明明放棄了陪伴徐倫成長故意疏遠她,想要讓她平平安安的長大,可最後,那些家夥還是將徐倫扯了進來。


    仗助愣愣的看著承太郎的背影。


    從他第一次到美國認識承太郎的那天開始,他從承太郎的身上永遠感受到的都是隻能用‘無敵’這兩個來形容的氣勢。


    這是頭一次,他從承太郎的身上看到了這樣的背影。


    而這次的事情,他必須要付責任。


    如果不是他答應徐倫陪她出來飆車,如果不是他想要幹掉那個暗處偷襲的敵人所以讓徐倫獨自一人迴來的話......


    “八嘎呀咯!!!”


    “啪!”


    仗助抬手對著自己的臉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當他還要扇自己第二耳光的時候。


    遊喬穩穩的將仗助的手腕抓在了手中。


    並且一道白光閃過。


    治愈之神卡片的能力在仗助的身上發動。


    將仗助身上被腐蝕的傷治療好的同時,也順便把仗助臉上那清晰的手指印也一同給治好了。


    仗助垂著頭,十分自責的說著道歉的話:“對不起,遊喬桑,如果不是我的話......”


    遊喬直接打斷仗助的話,就像喬瑟夫曾經教導遊喬一樣,他語氣平緩的說道:“沒關係的仗助,如果你沒有帶徐倫出來,敵人也迴想其他辦法抓走徐倫。所以你不必自責。等找到徐倫之後,你在好好的把那群抓走徐倫的殘黨們痛揍一頓吧。”


    不過仗助這個家夥,有著常人難比的溫柔的同時,也有著常人難及的執著。


    他認為是自己的原因那不管什麽人勸,那也都是他的原因。


    在聽了遊喬的話之後,他雖然也知道在敵人沒有下一步動作之前他的確也做不了什麽。


    但他卻在心中暗暗發誓。


    隻要找到那些抓走徐倫的家夥,他絕對迴用自己的瘋狂鑽石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嚐到永生難忘的痛苦。


    “好了,走吧,你可是喬斯達先生的孩子,他的生日宴會可不能少了你呢。”


    遊喬輕輕的在仗助的肩膀拍了兩下,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而後收起替身,也轉身跟上了承太郎的腳步。


    “啊,我知道了。”


    仗助重重的點頭,隨後也跟著走了上去。


    迴到喬斯達宅。


    雖然眾人的情緒都因為徐倫的失蹤而變得很差。


    但是喬瑟夫91歲的生日宴會還是要照常過的。


    畢竟也不知道喬瑟夫的身體還能不能支持他舉辦下一場生日宴會。


    宴會最後在身穿白裙的瑟芙蒂的獻舞、已經成為了美國歌壇大明星的特裏休的歌聲之中慢慢的落下帷幕。


    等待眾人的將是第二天的晨光到來。


    ————————


    幾日之後。


    喬瑟夫麵露苦色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荷莉還有莎娜。


    他的聲音相比生日宴會那天來說顯得更加的長老且沙啞。


    就像心頭那根弦被崩斷了一樣,喬瑟夫整個人完全透露出一股暮色。


    “已經沒辦法了嗎?”


    荷莉臉上露出幾分哀色,微微搖頭:“不行,不允許除了律師意外任何和喬斯達有關的人員探視。”


    “他們想幹什麽,徐倫那個孩子才十九歲!”喬瑟夫憤怒的吼道。


    但光是吼這個動作便讓喬瑟夫精疲力竭,吼完之後緊接著的便是劇烈的咳嗽。


    荷莉連忙來到喬瑟夫的身邊,用手緩緩的在喬瑟夫的後背輕撫著,然後輕聲說道:“爸爸,你冷靜一點,徐倫目前還是安全的,承太郎還有遊喬他們正在想辦法。”


    就在喬瑟夫生日宴會的第二天,喬斯達宅得到了紐約警察局的通知。


    空條徐倫因故意殺人罪被捕入獄,將在幾天後開庭審理。


    這一消息傳入喬斯達宅,頓時如同在可樂之中丟入了泡騰片一般,差點將整個別墅的房頂都給衝開了。


    承太郎和仗助當場就想給前來發通知的警察一頓爆錘。


    不過還好是被遊喬攔了下來。


    弄明白情況之後他們一家人便乘車來到了警察局。


    本來換做以前的話,喬斯達家的人到警察局就跟到了飯店一樣隨意。


    但這一次,他們連警察局的大門都沒能進去,便被一群持槍警察給喝退了迴來。


    雖然都是一群弱雞,但是這樣的一群弱雞在這種時候卻代表著整個國家的臉麵。


    如果強闖的話,且不說警察局中是否隱藏著不知名的替身使者,貿然闖入可能危險重重。


    就單以暴力衝撞紐約警察局這一點,那就是完全落了整個美國在地球上的臉麵,喬斯達家族將在這個地球上完全失去立足之地。


    所以眾人商議之後決定先迴喬斯達宅從長計議。


    而後幾天。


    喬斯達家供養的一些政客都被查出了貪汙腐敗、猥褻異性等各種各樣的罪名。


    而喬斯達家控製的那些產業的股票也在被人瘋狂的狙擊。


    那些曾經和喬斯達家有著來往的政客和商人也紛紛在這個時候和喬斯達家斷開了聯係。


    一時間,喬斯達這個名字,在美國完全失去了威信。


    這也使得,荷莉企圖通過各種渠道尋找律師為徐倫辯護,卻一直都在吃閉門羹。


    沒有哪一個律師敢接過這個案子為徐倫做無罪辯護。


    還是莎娜好不容易私下裏用重金經一個大學同學的手才從警察局裏麵的一個警察口中得到了徐倫目前並沒有受傷的消息。


    就在喬瑟夫為徐倫的事情苦惱不已的時候。


    莎娜的電話響了。


    接通電話之後的莎娜激動不已。


    在通過長達二十分鍾的交流之後莎娜這才麵色微緩一些。


    “喬瑟夫祖父,有一個律師願意為徐倫辯護,但是對方的要價很高,要五百萬美金,而且不保證完全讓徐倫無罪。”她將這一消息告知給喬瑟夫。


    “給他,能得到徐倫的最新消息才是最重要的。”喬瑟夫眉頭都不皺一下,雖然明知道那個律師是來搶劫的,但五百萬,喬瑟夫還不放在眼裏。


    莎娜聞言微微點頭,然後便鞠躬告退。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讓那個律師代替她前去警察局看看徐倫的近況如何了。


    也不知道徐倫那個丫頭能不能吃得了牢房裏的苦,作為母親,莎娜可謂是擔心不已。


    另一邊。


    承太郎很快也得知了莎娜找到律師這一消息。


    可這樣的消息在承太郎和遊喬等人看來是十分不正常的。


    全國的律師都在拒絕為徐倫庇護的這個時候。


    那個答應庇護的律師他怎麽敢這麽做,雖然要價五百萬,但他後麵不想繼續做律師了嗎?


    還是說,在他的背後也有人指使,在為徐倫辯護的時候搞小動作,加重徐倫的判刑?


    於是,一群大男人跟在莎娜的身後也見到了那個律師。


    形兆用雷達掃描了那個律師的周圍,並沒有隱藏在暗處的替身使者,而那個律師本身也並不是替身使者。


    所以他們久沒有驚動莎娜。


    並且,在莎娜離開之後。


    他們還尾隨著那個律師,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將那個律師的身家都查了個底朝天,也並沒有查出對方有什麽可疑之處。


    所以承太郎便決定,暫時先讓那個律師作為徐倫的辯護律師,讓他們能夠實時了解徐倫的現狀。


    於是在第二天。


    承太郎將之前花京院為了研究而讓他用白金之星上麵錘下來的蟲箭的碎片裝在一個項墜之中交給了莎娜。


    然後讓莎娜給那個律師,讓他轉交給徐倫。


    他認為,現在徐倫身處監獄,一個十九歲的小女孩兒必須得有一點自保的能力才行。


    當然,箭的碎片是否能讓徐倫覺醒替身這樣的事情承太郎並不擔心。


    因為,那可是他空條承太郎的女兒。


    之後,莎娜對那個律師說這隻是一個普通的護身符,讓他在之後去麵見徐倫的時候,轉交給身在監獄的徐倫。


    那個律師由於不是替身使者,所以他並不知道項墜之中的蟲箭碎片是何等重要的東西。


    以為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護身符一樣的東西。


    所以,他連向他上麵的人上報都沒有上報,便直接將這個項墜交給了徐倫。


    在監獄之中苦哈哈的呆了幾天的徐倫終於等到了有人來看她的時候,而且還是律師,原本她還是十分高興的去見了這個律師。


    律師向徐倫保證會盡可能的為她辯護,然後讓她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清楚的為他敘述一遍。


    但實際上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對於這個律師來說根本不重要。


    假笑了十多分鍾裝著聽了徐倫的講述之後,他便起身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也將莎娜讓他轉交的項墜遞給了徐倫。


    而徐倫在打開項墜的刹那,便被蟲箭尖銳的碎片劃傷了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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