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


    淡島禮司神色不忍的捂住了雙眼,他已經不忍心去看接下來的慘狀了。


    冬嵐薄暮的能力很簡單:碰到冬嵐薄暮的生命會死,冬嵐薄暮碰到的生命也會死,正如寒冬無情,絕不會因為某個人而有所憐憫。


    淡島禮司知道如今執行局的冷藏室裏還有幾座人形冰雕存在,全都是最初執行局曾冒犯過冬嵐薄暮的人。


    之所以留著這些雕像也不是期待有朝一日能化凍救人,而是那位局長大人特地吩咐保存,作為一個警告來讓執行局的眾人明白冬嵐薄暮有多麽危險與致命!


    在從京都出發之前,淡島禮司和折原幸裏兩人自然也是觀摩過那些冰雕的。


    “那小子也會變成冰雕吧?唉,我行行好也給你扔進執行局的冷藏室,給你留個全屍好了。”


    他和老婆大人身上有他死乞白賴從局長蹭的好東西,不至於觸之即死,但那個少年可就沒這麽幸運了。


    冬嵐薄暮有著求死之意,一般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讓自己身死的機會,所以麵對著折原幸裏的攻擊才會絲毫不做反抗。


    甚至當初之所以會和執行局立下約定,也是因為冬嵐薄暮當時其實是去找京都那個天下無雙的神絕代去了,順路被執行局騙出來了個約定。


    哦對了,執行局裏那幾個冰雕,就是當初執行局的某些蠢貨不信邪,非要試著出手的結果。


    除了執行局損失了一些人手之外,京都各家勢力幾乎都派人試探了一下冬嵐薄暮的實力。


    結果很明顯,冬嵐薄暮依舊活得好好的,怎麽來的就怎麽走,隻留下了一堆冰雕。


    不知道的京都群眾還納悶怎麽突然舉辦冰雕節了呢?這冰雕還挺像迴事!


    至於究竟是神絕代沒有出手,還是就連神絕代都對冬嵐薄暮無可奈何,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如今冬嵐薄暮求死之舉被那個少年打斷,淡島禮司猜測這可能就是冬嵐薄暮罕見出手的原因。


    “禮司,這是怎麽迴事?”


    折原幸裏清淡的聲音傳進淡島禮司的耳朵,竟然罕見的有了一絲起伏波動。


    “誒?怎麽了?”


    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對的淡島禮司小心翼翼鬆開雙眼,發現折原幸裏眉頭輕蹙,仿佛遇上了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一樣。


    淡島禮司順著折原幸裏的目光看去,在看清眼前的情景之後同樣呆住了。


    腦海中預想的畫麵卻沒有出現,冰雕沒有,慘狀沒有。


    冬嵐薄暮潔白如雪的柔嫩右手就這麽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如同許久未見的老友重逢時打招唿一樣。


    羽生秀迴頭,莫名其妙的看著身後的少女。


    想不到妹妹你長得冰冰冷冷的,一見麵就動手動腳。


    這麽多人看著呢,矜持一點好不好?哪有第一次見麵就勾肩搭背的?


    不過羽生秀也沒多想,女孩子被堵在小巷裏任誰都會害怕的吧?


    雖然如今情況看起來有些詭異,但既然是八卷小蘿莉的朋友,羽生秀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朋友的朋友被欺負。


    看著活蹦亂跳的羽生秀,冬嵐薄暮收迴手,看著空蕩蕩的掌心,破天荒的陷入了短暫的迷茫。


    鬼麵男子在看到羽生秀出現的時便輕笑一聲,在羽生秀發現他之前便轉身走入了街角的陰影之中,身形消失。


    他還想在東京多玩一會,而那小子的洞察力和直覺準的可怕,所以他現在還不適合和羽生秀見麵。


    “冒昧的問一下,你哪位?”淡島禮司小心翼翼的看向羽生秀,越看越覺得這小子不同尋常。


    能接折原幸裏全力一擊,能讓那個一直跟著他們的神秘麵具男離開,還能被冬嵐薄暮觸碰到而一點事沒有。


    這小子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為什麽之前從來沒聽說過東京有這號人物?


    難不成是另一個他們執行局所不知道的妖怪?


    這樣的話,那他和折原幸裏可要好好思量一下了。


    畢竟據執行局推測,冬嵐薄暮對自己力量是處於收斂狀態的,也就是說冬嵐薄暮幾乎不主動使用自己的力量去傷害別人,隻是等著有不長眼的人上門送人頭。


    所以即便折原幸裏剛剛動手,淡島禮司也不怎麽擔心。


    “我來送個東西,真要說的話……應該算她的朋友?”


    羽生秀撓撓頭,他和八卷小蘿莉是朋友,八卷小蘿莉和身後這位也是朋友,那朋友的朋友應該是朋友吧?


    “她朋友!?”


    淡島禮司更驚了,在腦海中把執行局有關冬嵐薄暮的所有情報過了一遍,都想不起來有哪一條情報提到這個怪物有朋友的。


    怪物的朋友……那不也是怪物嗎?


    “我們是執行局的人,讓你身後的那位進了東京可能會引發相當嚴重的後果。”淡島禮司想了想還是掏出證件,亮明了身份。


    可讓淡島禮司沒想到的是,聽到執行局三個字的少年反而目光茫然:


    “執行局,那是什麽?”


    羽生秀是真的沒聽說過執行局,是類似fbi的機構嗎?不會也是喜歡拿著衝鋒槍,喊著開門,實則踹門而入的暴徒吧?


    淡島禮司神色一滯。


    這從哪冒出來的人啊,竟然連執行局都沒聽說過?迴去給我重修曆史啊喂!


    “重點錯了。”


    就在這時,收起敵意,重新站迴到淡島禮司身邊的折原幸裏忽然開口。


    她看的出來,現在的淡島禮司心態有些不穩了。


    淡島禮司神色一愣,這才拍了拍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剛貿然出手是我們的錯,我們有些問題想問一下她可以嗎?我保證不會再動手了。”淡島禮司看向羽生秀,試圖商量一下。


    而羽生秀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這倆人誰啊,執行局又是什麽玩意,那證件看起來好高級,還是燙金的,狗大戶呀!


    但羽生秀也發現了,不管是麵前的兩人,還是身後的女孩,貌似都不是普通人的樣子。


    “我身邊,難道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嗎?”羽生秀在心裏歎了口氣。


    現在的他也迴過來味了,那個喜歡打遊戲的八卷小蘿莉八成是騙了他,其本身應該有點問題,並且是故意騙了他讓他來這裏的。


    和身後的女孩是不是朋友這層關係都存疑。


    但羽生秀已經入場了,話也放了出去,想要脫身還真有些麻煩,隻能先忽悠過去在說了。


    食我嘴遁:大忽悠之術!


    “我沒什麽意見,你問她。”


    羽生秀錯開身子,離身後的女孩稍稍遠了一些。


    不是因為其它原因,而是待在這少女身邊是真他媽的冷啊,和隨身帶了個十六度製冷空調一樣。


    朕的棉被呢?


    “冬嵐小姐,我想知道你這次想要進東京的目的是什麽?”


    之前的約定隻能說明執行局的約定對冬嵐薄暮無效而已,可這依舊無法解釋冬嵐薄暮為什麽突然從他們的觀察區直奔東京而來。


    淡島禮司略帶嚴肅的看向冬嵐薄暮,期待少女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


    你說你是來毀滅東京的我都信!


    可讓在場眾人意外的是,麵對淡島禮司的問題,少女看都沒看其一眼,反而一路小跑跟在了羽生秀身後,再一次伸出了右手。


    隻不過這一次冬嵐薄暮卻是稍稍踮起腳,直接將手放在了羽生秀的腦袋上。


    暗中悄咪咪觀察著一切的八卷水色看呆了,目睹這一幕的淡島禮司也倒吸一口涼氣,就連折原幸裏都眨了眨眼睛。


    更過分是少女力道柔和,還像撫摸小貓一樣輕輕順了順羽生秀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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