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個女孩仿佛是極其不甘似的,大聲喊道:“太虛,我從未做過欺師滅祖的事情,何以欺我至此。”


    “太虛,是你欺我。”


    有一個蒼老的聲音,痛斥道:“冥頑不靈。”


    然後,那個女孩被拖到了行雷台。


    還是那個蒼老的聲音,“事已至此,你可知錯?你若改邪歸正,我可考慮饒你一命。”


    女孩不屑地看著他,冷笑道:“勝者為王敗者寇,我認栽。”


    “行萬鈞雷霆之刑。”


    “不要,師傅不要啊。”一位男子嘶聲力竭地祈求著,他的聲音無比熟悉,可當她想要仔細看清楚時,他的臉又開始變得模糊。


    比天雷劫更厲害萬分的雷打在了那位女孩身上,思緣在夢境中都感到痛徹骨髓。


    她咬著牙忍著疼,承受著萬鈞雷霆。


    “我沒錯,是你們欺我。”


    “太虛,你也別得意了,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我要把這天攪個天翻地覆。”


    思緣對她的所有都感同身受,她感覺到胸口無比得憋屈,一股憤懣之情幾乎將要把她撕碎了,“你是誰?”


    “我就是你啊。”那位女孩說道。


    “那我是誰?”我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蕭落,被職場kpi所控製的一個人,有幸穿到九重天。


    “她不是你。”


    “那我是誰?”


    “我是誰?”


    思緣正想追問時,突然感到身體想要裂開了一般,她睜開眼睛,看到旁邊一臉焦急的戰神。


    她脫口而出:“我是誰?”


    他的嘴唇開合著,卻說不出任何的話。


    她身上所有地方都劇烈地疼著,她慢慢舉起雙手,看到手指上縈繞著一圈藍色的光輝。


    “思緣,你成功了。”


    成功了嗎?心魂不散,可她卻始終覺得她的心跟她的魂從沒有在一起過。


    因為身上太疼了,她陷入了昏迷中。


    戰神一路把她抱至姻緣殿,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


    若是可以,他巴不得替她承受這個劫難。


    思緣一直昏迷著,她以為自己會再次見到那個女孩,可是那個女孩一直沒有出現。


    因此,她一直在等待,等待那個女孩給她一個答案。


    她是誰?


    我是誰?


    她一直昏昏沉沉,腦子裏空白一片,身體上又巨疼無比。


    戰神與冬曲兩個人,衣不解帶地在一旁照顧她。


    他們兩個人的擔心,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她要等待著那個女孩。


    她沒有任何事情,可是卻急壞了他們。


    戰神一把揪起醫王的衣襟,“她為何還不醒?”


    醫生無奈地重新把脈,沒好氣地說:“跟昨日一樣,一切正常。”


    “那為何不醒?”聲音沙啞中帶著焦慮。


    “不清楚。”


    “你是個大夫,你不清楚?”戰神反問道。


    醫王無奈地說:“脈象正常,舌苔正常,無病無災的你讓我治什麽?”


    “什麽時候能醒來?”


    “她想醒的時候自然會醒。”話音剛落,醫王就直接溜走了,他實在是怕了戰神的嘮叨了。


    過了大半月後,思緣確定那個女孩不會出現了,才開始悠悠轉醒。


    “餓。”她感覺跟第一天穿過來時一樣,肚子裏麵空空如也,無比饑餓。


    戰神一下子伏趴下來,焦急地詢問:“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他眼中盡是紅血絲,臉上也開始胡子拉碴的,好像與乞丐無異。


    “原來神仙也有荷爾蒙。”她喃喃自語道。


    “什麽蒙?”


    “沒事,我餓了。”一不小心又冒出了不該說的話。


    “仙君,這是小米粥,快起來喝點吧。”冬曲果然是最了解她的。


    戰神一把奪過那碗粥,直接說:“張嘴。”


    思緣乖乖地張嘴喝粥,等一碗粥下肚後,她才感覺活過來,饑餓的感覺太難受了。


    她惡狠狠地剮了他一眼,“別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


    她自己也覺得有一些矯情,但是心裏就有一股委屈,他明明可以幫助她的,可還是讓她受了那天雷劫。


    原來小說終究是小說,不會出現那樣的段子,沒有幫人渡劫這一說。


    他放下手裏的粥,一把抱住她,聲音有些顫抖,“對不起,若是可以,我絕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


    他整個人都好似在無邊的孤寂中,沒有任何人能夠救贖他。


    她心有點抽痛,仍是任性地問:“你為什麽不幫我?”


    “若是幫你擋了這劫數,你命數就會改變,我冒不起這個險。”因此,盡管看她渡劫受雷刑已經很痛苦了,他還是不能做任何事情。?


    “好吧,原諒你了。”


    她隻是稍微有一點點委屈,想要發泄一下,並未真的怪他。


    接下來的日子,思緣過得無比滋潤,整個人如同一個二大爺似的,戰神冬曲輪番寵溺著她。


    這日,整個喜氣洋洋的姻緣殿,走進了一個憔悴邋遢之人。


    他直接攤在台階上,拚命灌酒,一會兒哭泣,一會兒大笑,著實把姻緣殿裏的仙嚇到了。


    冬曲趕忙叫來了天兵天將,打算把他轟出去。


    思緣聞到他手上的酒,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她認真地定睛一看,那個胡子拉渣猶如流浪漢一般的人竟是酒仙?


    那個風逸俊朗、瀟灑英俊、比花花死的酒仙?


    “住手,冬曲,把他安置到姻緣殿偏殿,等酒仙酒醒了再叫我。”


    冬曲她們一個個瞪大了雙眼,實在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是酒仙。


    等酒仙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他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被仙子們領到了思緣麵前。


    她打趣道:“酒仙今日何以來我姻緣殿大醉一場啊?”


    酒仙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完全沒有往日風采,他聲音沙啞,“思緣,她不喜我。”


    思緣收起玩笑之色,也坐在了他的旁邊,拍拍他的肩膀,無奈地說:“你也不是今日才知道這事。”


    酒仙已向柳紈仙子告別過,無奈被拒。


    “可我今日才知,原來她已有心愛之人,那麽,我做任何努力都是無用的。”他一臉黯然。


    她舉起手裏的酒,勸道:“天涯何處無芳草,有其他仙子我再去幫你說說。”


    “不用了,我隻喜她一人。”


    這也是個癡情的仙,她暗自感慨。


    “哦,前些日子聽戰神大人說,你要參加天將的考核?”她打算移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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