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莫白雙手搭在殷臥雪的肩上,扳過她的身子,鄭重其事的道:「臥雪,記住你不是野獸,受了傷也無需跑到山洞裏自己舔傷口,我永遠是你的避風港,無論你受多重的傷,我都會想盡辦法為你療傷,我永遠是你的依靠。」


    「嗬嗬,我現在身和心都經過千錘百鍊,誰還傷得了我。」殷臥雪嘴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蕭莫白放下蕭氏皇朝的一切朝政事,來到傅氏皇朝,這份恩情她銘心刻骨。


    殷臥雪覺得,她跟蕭莫白的感情,不似愛情,勝過親情,超過摯友。


    她依靠蕭莫白比依靠哥,更令她安心,兩人沒有男女之愛,不怕蕭莫白會傷害自己。


    有一件事,她覺得很意外,沒來傅氏皇朝之前,蕭莫白不會光明正大的對她好,關心她,來了傅氏皇朝,蕭莫白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對她的關心,對她的好全展露在陽光下,以前是做給傅翼看,現在傅翼不在,他又做給誰看?


    「啊。」手臂上傳來一陣痛,讓殷臥雪忍不住叫出聲,卻又怕吵醒恆兒,趕緊捂住嘴。「莫白,幹什麽?」


    「痛嗎?」蕭莫白問道。


    「廢話,我掐你一下,看你會不會覺得痛。」殷臥雪沒好氣的說道。


    「我還以為你已經千錘百鍊了,感覺不到痛了。」蕭莫白笑著調侃,左手在他捏的那個地方輕輕地揉著。


    「那你也用不著掐我啊?」殷臥雪微微蹙眉,肯定被他捏青了。


    「千錘百鍊的身子還怕捏嗎?」蕭莫白抬眸,看著殷臥雪微微蹙起的眉頭。「你放心,孩子一定會找迴來,隻是遲早的事。」


    「對,孩子一定會找迴來,隻是遲早的事。」殷臥雪堅定的點頭。


    翌日。


    「王妃,這是傅氏皇朝,不是魏國的王府。」烈焰跟在韓茹雅身後,王爺受傷了,烈火去照顧王爺了,他隻能跟著王妃。


    「王爺跟傅帝不是摯友嗎?」韓茹雅問道。


    「是摯友沒錯,便這畢竟不是王府。」烈焰很是難道。


    「你的意思,我們被軟禁了?」韓茹雅的話讓烈焰沒差點吐血,軟禁,虧她想得出來,誰敢軟禁他們,傅帝嗎?


    「王妃,求你別胡思亂想了。」烈焰要瘋掉了。


    「王爺呢?」韓茹雅又問道,自從他們進了這皇宮,她就沒見到莫如風了,問烈焰,他說莫如風忙,到底是什麽事,忙得他連麵都未曾在她麵前露過。


    與其說他忙,不如說他在躲避自己,韓茹雅隱約覺得是這樣。


    「王妃,不是跟你解釋過了,王爺忙,最近都很忙,沒有時間陪你。」烈焰真想跟烈火換一下,為什麽每次都是他陪著王妃。


    「忙什麽?」韓茹雅問,臉上的神情是淡漠的疏遠,她不相信烈焰的話,一次還可以騙過她,可是多幾次很難騙了。


    烈焰答不出,就是編個謊言,他也編不出。


    「禦書房在哪兒?」韓茹雅停下腳步,她第一次來這裏,稍有不慎就會迷路。


    「王妃去禦書房做什麽?」烈焰蹙眉。


    「見傅帝。」韓茹雅如水的眸子裏染上堅定,今天她一定要見到莫如風,他們不告訴她,那麽,她就直接去問傅帝。


    烈焰頭痛了,見不到王爺,她居然想去見傅帝,真要被她逼得崩潰。


    「王妃,我求你,饒了我吧。」烈焰都快要跪下來求她了,她就不能聽話乖乖的待在寢宮裏嗎?以前她在王府,可以一個月不出院子的大門,這才幾天她就忍不住了。「王妃,不如這樣,你迴寢宮,我出宮去給你買點……」


    「烈焰。」韓茹雅挑了挑眉,他越是不讓她去,她就越要去,在王府她可以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在這裏她無法做到。


    「咳咳咳……」一聲壓抑不住的咳嗽聲響起,韓茹雅愣了一下,尋聲問去。


    莫如風身影一閃,隱身在一棵大樹後。


    「讓你躺在*上休息,你非不聽。」傅翼低聲道,對莫如風受傷,他可是毫無愧疚之意,這是他自找的,是他非要去試探,這下好啦,試探得把自己弄成這模樣。


    告訴韓茹雅他受傷,又有什麽,非要瞞著。


    傅翼可不覺得莫如風受傷,韓茹雅會心痛,不幸災樂禍是仁慈,他很清楚莫如風是怎麽娶到韓茹雅的。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韓茹雅,不得不說,韓茹雅跟藍茹雅長得真的一模一樣,怪不得莫如風會費那麽大的勁將她弄到手。


    「她朝這裏走來了。」傅翼提醒道。


    「不能……咳咳咳……阻止她……」莫如風手握成拳頭,死死的抵在嘴邊,壓抑不住的咳嗽聲還是從嘴角溢出。


    他心裏清楚,自己受傷,她不會心痛,可他就是不想讓她見到自己受傷的樣子。


    另一處,殷臥雪帶著恆兒在一邊玩耍,目光忍不住看了過來,眼見韓茹雅就要走到莫如風藏身的大樹下了。


    莫如風屏住唿吸,他很緊張,傅翼卻隻是蹙眉,等著莫如風的迴答,隻要莫如風點頭,他就立刻出去將韓茹雅打暈。


    「恆兒,你看到那個漂亮姐姐了嗎?」殷臥雪蹲下身,俯在恆兒耳邊說。


    恆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點了點頭,殷臥雪又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小傢夥眼前一亮,一臉興奮的樣子,搓著小手,問道:「真的嗎?」


    「騙你的是小狗。」殷臥雪摸了摸小傢夥的頭。


    「好。」恆兒轉身,邁著短腿朝韓茹雅跑去,抱著她的大腿。


    韓茹雅猛的一震,停下腳步,低頭看著抱著自己腿的恆兒,不由得暗嘆,好漂亮的小孩子,烈焰卻戒備起來了,生怕韓茹雅不高興,一腳將恆兒踢飛。


    傅恆可是太子,若是被王妃所傷,傅帝不會放過王妃。


    「姐姐,姐姐,你看到恆兒的小狗狗了嗎?」恆兒甜甜的叫著,那聲音甜得可以膩死人。


    恆兒的突然出現,莫如風跟傅翼都很意外,莫如風鬆了口氣,傅翼卻看向另一處,目光與殷臥雪相撞,傅翼愣了一下,心加快了跳動,而殷臥雪則是淡淡的移開目光,邁步朝韓茹雅走來。


    「小朋友,你是誰啊?」韓茹雅蹲下身子,與恆兒平視,麵對像恆兒這麽可愛漂亮的小孩子,是個人都沒有免疫力,都會被他的可愛給折服。


    「我是傅恆,他們都叫我恆兒。」恆兒乖巧的迴答,看著跟姐姐一樣漂亮的姐姐,忍不住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韓茹雅的臉頰。「姐姐好漂亮,跟姐姐一樣漂亮,恆兒喜歡你。」


    殷臥雪腳下一頓,有些吃味。


    莫如風瞪著恆兒小胖手,居然敢摸他的女人的臉頰,小小年齡就這麽色,這是給誰學的?


    傅翼的目光一直落在殷臥雪身上,隨著殷臥雪移動而動。


    「恆兒。」殷臥雪叫道。


    「姐姐。」恆兒一聽殷臥雪的聲音,放開韓茹雅,轉身朝殷臥雪跑去。


    殷臥雪彎腰抱起小傢夥,昭示著這孩子是她的。


    韓茹雅邁步朝他們走來,很友善的朝殷臥雪笑了笑,問道:「恆兒真可愛,你們是姐弟嗎?長得真像。」


    韓茹雅一句無心的話,在殷臥雪心裏掀起了層層波浪,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喃喃自語:「我們像嗎?」


    「你們是姐弟,長得像很正常。」韓茹雅笑道。


    殷臥雪一頭青絲垂在腰際,絲絲秀髮隨風飄拂,一襲白衣,飄逸嬌媚,如冰山上的雪蓮,冰清玉潔傲立在冰雪中。


    韓茹雅也是穿著簡單的白衣白裙,明亮雙眸溫和而柔美,未施粉黛,清麗的素顏絕美不可方物,零星的碎發垂在臉頰兩側,沒有經過任何的打扮,未見寒酸,隻見恬靜。


    「我跟姐姐不是姐弟。」恆兒嘟著小嘴,趴在殷臥雪肩上看著韓茹雅,殷臥雪沒反駁,小傢夥卻反駁了。


    「不是。」韓茹雅神情劃過一絲意外,恆兒不是叫她姐姐嗎?隨即一想,剛剛見到自己時,恆兒也是這麽叫她的,看來恆兒見人就叫姐姐,可他們長得真的很像,若說不是姐弟,那就是母子。


    殷臥雪沉默,腦海迴蕩著剛剛韓茹雅無心之言。


    「王妃,你誤會了,她是蕭王妃,他是太子,傅氏皇朝的太子。」烈焰走過來,在韓茹雅耳邊低聲說道。


    「啊!」韓茹雅有些尷尬的看著殷臥雪,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誤會了。」


    她跟自己一樣,也是王妃,還是其他國家的王妃。


    「沒關係。」殷臥雪迴神,對韓茹雅淡淡一笑,韓茹雅給她的感覺,很真誠,不似以往見到的那些女子,滿腹心機。


    「嗬嗬。」韓茹雅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唯一慶幸的是,她沒說他們是母子。


    她不傻,嫁給莫如風後,讓她知道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以前在韓府,她再不得*,身份再卑微,說錯了話,頂多被訓斥一頓,或是被打一頓,卻不會丟小命,在王府就不一樣,一不小心遭人算計,小命就沒了。


    「莫王妃若是沒什麽事,可否賞臉陪我走走。」殷臥雪邀請道,她們沒見過,她也不知道韓茹雅是不是莫如風的王妃,從剛剛莫如風表情上看,她猜這女子就是他的王妃。


    「好。」韓茹雅點頭,她本想說有事,要去禦書房見傅帝,可想到她剛剛的誤會,陪殷臥雪走走就當是陪罪。


    一路上兩人從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不知從什麽時候,兩人找到了共同的話題,相談甚歡,天色漸漸暗沉,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道揚鑣。


    殷臥雪帶著恆兒迴到東宮,沒見到蕭莫白,問向歌鳳。「王爺呢?」


    「出去了。」歌鳳迴答。


    又出去了,殷臥雪蹙眉,是又出去了,還是一直沒迴來。


    「歌鳳,帶恆兒去休息。」殷臥雪將恆兒交給歌鳳,歌鳳抱著睡著了的恆兒去內室。


    殷臥雪坐在桌前沉思,明明是夏天,她卻覺得心寒異常,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不由想起易空大師的話,還有今日韓茹雅的話……


    殷臥雪猛地站起身來,緊緊地握起拳,像是在壓抑著什麽,半晌沒有鬆開。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請安的聲音。


    殷臥雪一愣,他怎麽來東宮了,斂起思緒,麵容依舊沉重。


    一個頎長挺拔的高大身影,步履沉穩的走了進來。


    殷臥雪轉身,隻見傅翼一襲黑色龍袍,衣襟前跟衣袖邊是華貴的金線,妖冶的麵容,深邃的眼眸幽冷如潭,深不見底,如漩渦一般讓人恐懼。


    傅翼身影倨傲的站在門口,銳利的眸子微眯,幽暗的目光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她不開口,他也沉默不語。


    殷臥雪暗吸了口氣,抬眸望著傅翼,寒聲問道:「有事?」


    「他呢?」傅翼環視四周,並未見蕭莫白的身影。


    「你不是很清楚嗎?」殷臥雪不相信他會不知蕭莫白的去向。


    傅翼驀地挑眉,問道:「你在等他?」


    「他是我夫君,做妻子的不等他,難不成等你。」殷臥雪諷刺道。


    傅翼無語,對殷臥雪說蕭莫白是她的夫君,很刺耳,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反駁,這是事實,深邃的眸子未從殷臥雪身上移開,秀而清的柳眉之下已經沒有那抹恨意,一雙清眸平靜無波。


    這樣的殷臥雪,給人乍眼一看,覺得十分溫柔順從,若是細看,平靜中透著一抹堅毅,神情更是清傲孤寂。


    「找我有事?」殷臥雪柔軟微粉的唇開啟,說完又抿了起來,抿成一個清冷的弧度。


    傅翼笑了,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似乎麵對他時,她無論何時都是淡漠的表情,很令人討厭又憐惜的表情,無溫像是一層冰冷的麵具。


    然而,她最真實的一麵,卸下那冰冷的麵具,在她親近的人麵前才會展露自己真實的一麵,曾經,她在他麵前展露過,她真心將他當成親人,然而,他卻沒有珍惜。


    不怪她對他有誤會,釀成了不可挽迴的錯,從一開始,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他的目的就不純,所以,他不怪她,隻怪自己當年太狂傲,什麽都不對她說,隻想著讓她猜測。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傅翼問道。


    殷臥雪微微一愣,抬眸見他目光幽深的注視著自己,那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從那黑色的眼睛珠,映出自己的倒影。


    他今天很反常,以往他都是隱藏在暗處偷偷看她,或是她去哪兒,他跟著她,在她的身後,很少走在她的前麵,今天他卻正大光明的跑來找她,而不是找恆兒。


    自從她住進東宮,他就很少來東宮見恆兒,不是他不想來,而是她不願意見到他,這是她搬來東宮唯一的要求,她在東宮時,他就不許來,若是想見恆兒,可以找她不在的時候,或是叫人將恆兒接去禦書房。


    他一直尊守得很好,今天怎麽就變卦了。


    「對,不能。」找她聊天嗎?抱歉,她沒心情陪他聊天。


    「臥雪。」傅翼欲言又止,正在殷臥雪以為他會轉身離開時,隻聽見他清冷的聲音響起。「傳膳。」


    聞言,殷臥雪微感到詫異,他居然不聽她的話,她讓他離開,他卻叫人傳膳。


    殷臥雪有一種挫敗感,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像是自己養的一頭獅子,很聽她話的獅子,突然間不聽她的話了,這種感覺非常挫敗。


    此刻的傅翼,似乎像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又像是趁機報復這段日子對她的惟命是從,這樣的傅翼,比起五年前那個與她冷厲對侍的傅翼,更讓她心中不安甚至害怕。


    傅翼這個人,一但失去了對他的控製,你就很難預知他接下來會做什麽。


    在殷臥雪糾結時,數名宮女太監手端美味佳肴,將菜餚一一放置在圓桌上,然後悄無聲息的退下。


    「不餓嗎?」傅翼邁步走身殷臥雪。


    殷臥雪察覺到他的逼近,尤其是他看著自己那炙熱視線,淡漠的說道:「餓又如何,不餓又如何,就算餓,我也不會與你同桌。」


    倏地,傅翼突然伸出手,一把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帶到桌前落坐,他的速度過快,快得殷臥雪來不及反應,確切的說,應該是殷臥雪沒料到,他會突然攬過她的腰,做出這種親密的事情了來。


    等她反應過,想對傅翼動手時,傅翼已經放開了她,坐在她旁的凳子上,殷臥雪不悅的皺了皺眉,冷聲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才忍耐多久,這麽快就原形畢露了。


    「麵對這一桌的美味佳肴,你覺得剛剛那句話說得是時候?」傅翼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一道她以前最愛吃的菜,放進她麵前的碗中。「餓了就別勉強自己,這些都是你最愛吃的菜。」


    「最愛?哼!」殷臥雪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從他放進碗中的菜身上掃過,又落到傅翼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拿起筷子將碗裏的菜夾了出來,嫌惡道「那是以前,現在的我,不愛吃這些。」


    「那你喜歡吃什麽?」傅翼問道,她不喜歡,他也不勉強她,隻要她說喜歡什麽,他一定立刻命禦膳房去做。


    「你的心。」殷臥雪用筷子指著傅翼的心髒處,眼中滿是冰冷的笑意,她要吃他的心,就不信他會將自己的心挖出來給她吃。


    「我的心。」傅翼低眸看了一眼,隨即喜悅一笑。「我的心,已經是你的。」


    殷臥雪微微蹙眉,他的目光落在她心口處,眸中帶著一絲困惑,和一絲不自覺顯露的溫柔。「我是要吃你的心,而不是要你的心。」


    「我知道。」傅翼若是厚起臉皮來,可以說是無人能及。「我的心,我的人,我的命,都屬於你。」


    殷臥雪內傷了,她從來沒發現,傅翼還有這麽一麵。


    傅翼又夾了一道菜,放進她的碗中,說道:「你太瘦了,要多吃一點,在蕭氏皇朝,蕭莫白沒給你吃嗎?」


    殷臥雪將目光轉移到桌上,說道:「蕭王府廚師的手藝,與你宮內禦廚的相比……不,沒法比。」


    「怎麽會呢?你看看,這桌膳食做得色香味俱全。」傅翼發覺,以前他錯了,隻想遠遠的看著她就夠了,還是傅歧月那小子說得沒錯,光是看著有什麽用,他們的關係永遠也得不到改善,想要挽迴她的心,原地踏步是沒有用的,他要跟她近距離的接觸,久而久之才能生出情。


    隻要臉皮厚,隻要功夫深,她的心,他會再次收穫,這對他來說不難,否則,五年前,她會愛上他嗎?


    傅歧月給他出的主意很受用,他要不要考慮不追究乞兒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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