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初歇,撥雲見日。


    愛菲利亞身上隻披了一條毛毯,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額頭上帶著細膩的汗珠,愛菲利亞翻身從床頭拿起手機,又縮迴到蘇雷懷裏。


    “蘇,給你看一下,我在秘魯拍戲時遇到的精彩瞬間。”


    一時間,愛菲利亞就像是小女孩一般,向蘇雷傾訴著歡樂。


    打開相冊,是一張張圖片,當地的風土人情、絢麗風光、還有劇組間的剪影。


    一邊滑動,愛菲利亞喋喋不休地說著,身體還時不時動一下,刺激得蘇雷火苗複燃。


    “別動。”


    伸手摸下去按住某樣東西,愛菲利亞嬌媚的白了蘇雷一眼。


    “看,這就是我們買神像的神廟。”


    纖細的手指點開一張圖片,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老舊的廟宇。


    廟宇整體呈青黑色,通體由大理石堆砌而成,外部掛滿了各色的祈福的絲帶。


    從磨去棱角的石塊上,廟宇的曆史已經相當久遠。


    寺廟周邊,擺滿了地攤,身著當地傳統服裝的人們擁簇在一起。


    “他就是寺廟的巫師。”


    愛菲利亞手指指向一人。


    蘇雷仔細看去,在寺廟的大門右邊,一名老人依靠著石牆小憩,周邊擺滿了工藝品。


    模樣已經有80多歲,穿著麻黃色的長袖,花白的頭發編織成一串串小辮。


    從外表上看,看不出哪裏奇特。


    蘇雷的目光落在遠處櫃子裏的神像上,就當是女人的心裏慰藉吧。


    重新將愛菲利亞摟在懷裏,蘇雷閉上眼睛,“快睡吧,明天還要去諾蘭家。”


    “等等,我還沒有喂艾莎。”


    愛菲利亞掙紮著坐起來,穿一身睡衣向門口走去。


    “我已經聯係了寵物店,下單了最好的狗糧。”


    ……


    “諾蘭,小心一點!”


    妻子的大喊驚醒了遊離的諾蘭。


    “諾蘭,你一定是老年癡呆了,竟然會被餐具劃傷手。”


    妻子喋喋不休,伸手奪下諾蘭手中的餐刀。


    “嘶~手腕被劃破了。”


    這時,諾蘭才感覺到痛感,低頭一看,卻發現手腕處的被餐刀隔了一個2厘米的口子。


    “你剛才在想什麽?”


    妻子埋怨道,“自你從國外迴來,就是這個樣子,魂不守舍。”


    “可能是工作太忙了。”


    諾蘭起身,讓仆人包紮著傷口。


    “等拍完這部電影,我考慮要不要休假了。”


    諾蘭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反而一臉幸福地看向妻子。


    “我們一起去歐洲,這是我承諾你的。”


    “不要說話,先處理傷口。”


    妻子先是一笑,而後板起臉,“用完餐,去樓上好好休息。”


    ……


    深夜,別墅群上空的月亮被烏雲遮蔽。


    滴答——滴答——


    諾蘭帶著深深的疲倦入睡,牆上的鍾表一下下晃動著。


    沙——沙——


    書房中,放在桌子上的雙麵人俑慢慢開始轉動,花紋在黑夜裏顯得幽深無比。


    最終,雙麵人俑停止轉動,帶著哭臉的一麵朝向外側。


    而方向,正是諾蘭臥室的位置!


    ……


    第二天,比弗利山莊。


    “愛菲利亞,你覺得我需要買一點禮物嗎?”


    蘇雷對著鏡子穿戴好,整理了一下袖口的扣子。


    自己對於西方拜訪的禮儀了解不多。


    “不用了,你跟諾蘭都是朋友。”


    愛菲利亞的聲音從衣帽間傳來,緊接著,一道靚麗的人影令蘇雷眼前一亮。


    愛菲利亞今天換上一身黑色的長裙,邊緣帶著蕾絲,本就是衣服架子的身材,與長裙結合,顯得光鮮照人。


    “我今天漂亮嗎?”


    女人等待著蘇雷的誇獎。


    “你一直很漂亮。”


    蘇雷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將艾莎留在家裏吧,我們今天還會迴來。”


    艾莎的窩在灌木叢邊上,生存在妖界的她,目前隻喜歡在這種隱蔽的環境。


    愛菲利亞走到艾莎的窩邊,伸手抱住撲過來的艾莎。


    “對不起,寶貝,今天我要出門。”


    “在家裏乖乖的喲。”


    拍拍艾莎的大腦袋,兩人隨後出門。


    唿唿——


    車子駛出車庫,轉眼間消失在街道上。


    在街道的拐角,一個清潔工模樣的人,見到蘇雷的車子離開。


    將手裏的工具放下,從兜裏掏出一部手機。


    “房屋主人跟著那個亞洲男子離開了……”


    說完後,此人頗為吃味地看了眼車子消失的地方。


    “幸運的男人,明星的私生活都是這麽亂的麽。”


    ……


    “好,我知道了。”


    別墅裏,諾蘭一臉古怪地放下電話。


    “發生什麽事了?”


    晃晃包著紗布的手,諾蘭語氣充滿了不可思議。


    “剛才助理導演告訴我,劇組裏有一半的人請了病假。”


    “理由是昨晚全部吃壞肚子。”


    “他們在一起吃的飯?”妻子問道。


    “不,這正是我詫異的地方。”


    “沒在一起吃飯,卻不約而同吃壞肚子。”


    “衛生署該好好整頓一下洛杉磯的酒店了。”


    諾蘭無奈的搖搖頭,“幸好今天拍攝工作不多。”


    正說著,門外傳來門鈴響。


    通過攝像頭,諾蘭看到門口是蘇雷二人。


    “漢娜,我們的客人到了。”


    諾蘭神色一喜,對著妻子說。


    “這個年輕人?”


    漢娜臉上露出好奇,從外表上看,似乎並不值得諾蘭開口相邀。


    要知道諾蘭可是國際聞名的大導演,有多少明星想得到被邀請的機會有沒有。


    “他跟電影的投資方還有發行方有很深的關係。”


    電影圈裏,那些人才是真正的資本大鱷。


    “別看他年輕,但卻值得我交好。”


    大門打開,諾蘭滿帶笑意將兩人迎接進來。


    眾人坐在餐桌上,諾蘭向著蘇雷舉起酒杯。


    “蘇,再次感謝你幫忙取迴母帶。”


    “很簡單的事情,再說也是為了愛菲利亞。”


    蘇雷舉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席間,蘇雷動作一停,目光定格在諾蘭的臉上。


    “蘇?有什麽情況嗎?”


    諾蘭知道蘇雷醫生的身份,不由自主摸摸自己臉。


    “額……”


    蘇雷目光挪迴來,組織著語言。


    “你的印堂,發黑。”


    “發黑?”


    “就是你的兩道眉毛之間。”


    “咳咳。”蘇雷幹咳一聲,“在我的家鄉,這句話的意思是,這幾天你身上將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吃飯的眾人急忙諾蘭臉上看去。


    被眾人看著,但是諾蘭若有所思。


    “蘇,你說的不錯,我這幾天確實很倒黴。”


    抬起手臂,“昨晚被餐刀劃破了手腕。”


    “而且我身邊的人也發生不幸,今天劇組裏的員工一半都拉肚子。”


    “或許我最近要少出門。”


    諾蘭自嘲地笑笑。


    “或許是在國外被曬黑了。”


    漢娜安慰一句。


    眾人笑笑,繼續用餐。


    可就在諾蘭用刀切開一塊牛排後,突然神色一變。


    緊接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出現,諾蘭兩眼翻白,身體抽動不已。


    手中的叉子更是拿捏不穩,一瞬間發生的事,在旁邊的漢娜反應不過來時。


    諾蘭抽搐著向桌子下倒去。


    而手中的叉子沒有鬆開,連帶著一塊帶下去。


    這時漢娜才發現,急忙驚唿一聲,想要伸手去拉諾蘭。


    可惜慢了一步,漢娜隻能看著叉子被諾蘭壓在身下。


    不對!


    這個角度,叉子是要直接刺進心髒!


    漢娜頓時覺得眼前一黑,身體忍不住要昏倒。


    “小心點,諾蘭。”


    這時候,一道身影以更快的速度出現在諾蘭旁邊。


    是蘇雷,嘴裏還叼著一塊麵包。


    此時正含糊不清地說著。


    強有力的胳膊拖住諾蘭的前胸,另一手將叉子拿開。


    但此時危機僅解除一半,諾蘭還處在抽出狀態。


    伸手撐開諾蘭的眼皮,蘇雷將一塊餐巾塞進諾蘭的嘴巴,防止咬到舌頭。


    手在脖頸處按了一會,發現脈搏穩定。


    可是這種無意識的抽搐狀態……


    蘇雷看著不斷祈禱的漢娜,目光在諾蘭身上不斷掃視著。


    突然間蘇雷像是感應到什麽,目光看向諾蘭後頸。


    扯開衣領,蘇雷指著問道。


    “漢娜夫人,這個圖案,是諾蘭一直以來的紋身嗎?”


    “沒有,諾蘭是清教徒,他從來不紋身。”


    出現在諾蘭後頸的圖案,赫然是一個抽象的人臉。


    人臉若隱若現,嘴角向上,眼睛向下,似哭非哭。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唿哧——唿哧——


    隨著諾蘭唿吸加重,人臉狀的圖案愈加清晰。


    蘇雷能從上麵感受到一股魔力的氣息。


    吞噬之眼,開!


    頓時,諾蘭的情況落入眼底。


    這個圖案果真詭異!


    在視野中,人臉圖案一收一縮,像是有生命一般舒張著。


    諾蘭渾身的生機瘋狂地向圖案匯集去。


    人臉圖案還蔓延處黑色的絲線延伸到諾蘭的腦部。


    看來,諾蘭突然間的異狀是由這圖案造成。


    “蘇,這個圖案,我好像在哪見過?”


    正在安慰著漢娜夫人的愛菲利亞皺著眉頭出聲道。


    蘇雷手撫上諾蘭脖頸上的圖案,吞噬之力悄然發動。


    “仔細想想。”


    同時又對漢娜夫人道,“放心,有我在,諾蘭先生不會有危險。”


    人臉圖案中蘊含的魔力很微小,詭異的是吞噬生機的能力。


    不過在蘇雷手下,人臉圖案中的魔力被瞬間吞噬。


    可是被吞噬後,殘留在諾蘭腦部的黑色氣息還在。


    這貌似是某種詛咒?


    蘇雷仔細感受一番。


    “蘇,我想起來了!”


    這時候,旁邊的愛菲利亞一聲驚唿。


    “這個圖案,我在諾蘭買的神像上見到過。”


    愛菲利亞記憶尤深,當時在寺廟的攤位麵前,劇組裏的人還嘲笑她選了一個羊駝的模樣。


    “漢娜夫人,神像在哪裏?”


    “從昨天迴來他就呆在書房裏,神像應該在那裏。”


    蘇雷將諾蘭放平躺下,“可以給他喂些水。”


    “我去找神像。”


    若此次詛咒真的與神像有關係,蘇雷不敢讓她們去找。


    萬一被傳染上詛咒。


    哐當!


    書房門直接被暴力推開,作為諾蘭的工作地點,平時都是上鎖的。


    一開門,蘇雷就看到桌子上神像。


    此時神像外外表的顏色比昨天更深一層,尤其是哭臉,更是具象了許多。


    伸手拿起,蘇雷頓時感到一股陰森的魔力。


    還有某種東西順著掌心往上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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