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頭子和這一窩十八位土匪被抓到嚴不聞麵前,他們才知道這些兵爺為什麽要抓他們。


    “兵爺,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剛才全是誤會,誤會。”土匪頭子趕緊解釋,但已經晚了,嚴不聞用一種邪惡的眼神看著他們。


    方玨看人也抓過來了,於是直接交給嚴不聞處置:“嚴兄,怎麽辦,你就說了算,這些土匪反正手上或多或少都有幾條人命,殺了也沒什麽?”


    土匪頭子聽到方玨這位軍官這麽說話,嚇得額頭冷汗直冒,剛才對他們兇神惡煞的那名兵頭子,現在看到方玨這位長官就低頭順耳,可想而知,麵前這位年輕的軍官,到底有多大的權利。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們都是良民,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們可都不做,都是殺富濟貧的俠士啊。”土匪頭子急忙辯解,“我們很多時候都是嚇唬嚇唬,真動手的沒幾次,這次得罪了這位嚴大爺,純粹是誤會,你們大人大量,何必跟我這山野莽夫計較。”


    “山野莽夫?”嚴不聞笑了笑,然後走到土匪頭子麵前,手在他臉上拍了兩下,用一種之前他侮辱嚴不聞的方式,反侮辱迴去,土匪頭子心中再不爽,看到這周圍黑壓壓幾千人的不對,也隻能咽下。


    “你看到那邊樹的枝杈沒有?”嚴不聞向方玨借了把槍,然後對準那邊的樹杈就開了一槍,之後樹杈微風不動,上麵的樹葉倒是被打下一片,嚴不聞咳嗽了兩聲,接著道:“你看到那邊的樹葉沒有,把你剛才在鎮上搜刮的東西全部交出來,而且給我老老實實磕三個頭,喊聲,爺爺饒命。你就可以帶著我的那些孫子們滾蛋了。”


    土匪頭子氣不自聲,臉漲的通紅,叫爺爺,這比殺了他更難受。土匪一向無法無天,在自己管轄的這片區域就是山大王,就是土皇帝,哪能受這份委屈。


    “大哥,要不我們拚了?怎麽能磕頭道歉,這小子未免也太過分,東西可以還迴去,但頭不能磕。大丈夫,跪天地父母,哪能跪這小子。”


    “嘿,你說話別被他聽見了,否則,連你一塊跪。”


    “而且我們就十八個人,怎麽跟幾千個軍人拚命?長點腦子。”


    土匪頭子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終於咬咬牙,道:“把我們從鎮上搜刮的東西,全部拿出來,而且這頭,我磕!”


    大丈夫當能屈能伸,能伸能縮,磕頭算什麽,早知道這小子這麽不好惹,就別惹他了,現在有了一個能活命的機會,土匪頭子暫且也別管丟不丟臉的事。


    “大哥,你別磕,丟不起這個份,我替你磕。”一名土匪上前道。


    嚴不聞道:“你磕沒用的,我就要讓這位山大王磕。”


    嚴不聞看地麵上土匪交過來的東西,總共四個麻袋,裏麵全都是大洋或者金銀珠寶。放下之後,土匪頭子咬著牙齒,格格作響,緊握雙拳,猛地跪下,然後磕頭道:“爺爺,饒命!”


    “哈哈哈。”周圍軍人們忍不住哈哈大笑,這笑聲同樣刺激了土匪頭子,奇恥大辱,簡直就是一聲抹不掉的汙點,自己頭一磕,以後將在弟兄們之中毫無尊嚴。


    “大聲點。”


    “爺爺饒命!”


    “哈哈哈……”嘲笑,鄙視,不屑的笑聲讓土匪頭子恨不得衝過去跟他們拚命,但一看到這麽多人,瞬間軟了,也罷,忍了!


    嚴不聞道:“你們可以滾了。”


    土匪們聽到這話,馬不停蹄的跑了。方玨也笑道:“嚴兄這可是出了口惡氣。”


    “這還得多虧方兄的陣仗,那些個土匪嚇得一動不敢動。”


    “舉手之勞。”


    “對了,方兄,還得麻煩你一件事,找兩個人把這些東西給我帶到不遠處的那座小鎮怎麽樣?”


    “嚴兄太客氣了,小事而已,下次這麽客氣,我就不辦了。”


    “那你也別喊我嚴兄了,不聞就可以。”


    “好,等打完這場仗,我們就結為異姓兄弟怎樣?還有我同期的幾位黃埔校友,幾位以前朋友,我正好也引薦你們認識一下。”


    “再好不過。”嚴不聞發自內心笑道,多個朋友多條路,嚴不聞想在現在這個時代活下去,滋潤的活下去,朋友必不可少,尤其是方玨這種手握重兵,或者是像朵朵、林淵、劉錫永、克拉福德這種手握重資、大企業少主。這對發展自己的勢力或者擴張自己的企業非常有好處,這種資源,也就是俗稱的人脈。嚴不聞也不會傻的丟棄這種大資源。


    “那,不聞,待我攻克定遠,拿下蚌埠,將孫軍徹底消滅,迴上海的時候,我們再見!”方玨點了下帽簷,再見,行程匆忙,隻能匆匆相聚。部隊還要往前推進,暫時就不聚了。


    嚴不聞揮手告別方玨,方玨安排兩人幫著嚴不聞將所有東西全部帶迴原先鎮上,同時還暗中派一隊人馬暗中保護,直到嚴不聞進入滁州城後才準撤離,也是為了防範那些土匪賊心不死。


    “老總,就放這嗎?”三名幫著嚴不聞扛麻袋的軍人問道。


    嚴不聞道:“就放這,到時候他們看見了,自然會拿。”嚴不聞將所有被搶走的東西全放在了村口,讓裏麵的逃難的乘客自己去拿。而並不是分好後,送還給他們,畢竟嚴不聞已經很仗義的將東西索要迴來。之後無論是他們有條不紊的拿走自己的,還是一陣哄搶,就跟嚴不聞沒關係了。


    走之前,嚴不聞將十幾塊大洋收入囊中,這是自己丟掉的,也得拿迴來。之後將這十幾塊大洋全部給了那三個幫自己扛東西的軍人。三名軍人一分,也美滋滋走了。


    今夜真刺激,差點小命玩玩,嚴不聞才放鬆下來,就趕緊迴去。


    “太好了,你沒事。”阮玲玉見到嚴不聞安安全全迴來,高興的不能自已,剛才差點阮玲玉就要出去找他了,隻不過擔心找不到,自己又丟了就更麻煩,現在好了,人終於迴來了。


    嚴不聞看衝過來抱著自己的阮玲玉,恍如隔世,剛才那幾個小時好像時間過去了很久。


    “好溫暖。”嚴不聞抱著阮玲玉,將自己身體和她緊緊貼在一塊。


    “你說什麽?”


    “好溫暖……”嚴不聞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麽人要結婚,現在好像有點明白,女人是會給男人心理和生理上的安慰?剛才生死一線,直到此刻靠在阮玲玉身上,才能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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