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不聞將書合起來,放在桌上,說:“不看了。”


    民國時候的書和現代都差不多,同樣是學術性書本少,大量臆想性書本多,想要學到什麽知識,還得去圖書館。嚴不聞手中的這本也相當於半白話文,照顧不怎麽懂的普通人的學術書本。


    主要講述了光緒二十五年(1899)秋,時任國子監祭酒(也就相當於皇家大學校長)的王懿榮得了瘧疾(定時發冷發燒的急性傳染病,現代醫學講是病原體是瘧原蟲,由瘧蚊傳染到人體血液裏),就是被一種特殊的蚊子叮了,得了病。找了一位京城的老中醫,老中醫開了一味藥,名叫“龍骨”。


    之後將“龍骨”買迴來後,王因為淵博的知識認定這哪是什麽“龍骨”,就是一種帶遠古文字的龜殼,也就是甲骨文。之後開始研究甲骨文,開創了此等研究先河。而後羅振玉(著名古器物,古文學家)帶著自己的地底到河南安陽考察,終於發現了殷商古跡,但是之後發生了一連串的怪事,比如古跡裏麵栩栩如生的古代武士,以及如同鬼魅一般的怨靈。讓羅振玉和弟弟羅振常帶去的考古隊幾乎全部覆滅,但饒是如此,兩人還是帶出了大量的甲骨文。


    之後通過羅振玉的研究,湮滅已久的殷商曆史之門打開了一道縫隙,讓世人得以窺探遠古廟堂之間的些許影像。著名國學大師王國維憑借遲點,將這道遠古之門徹底撞開,建立了整體的殷商曆史體係。


    但世人關注的點永遠和學者不一樣,弄清楚殷商帝王的排名先後和曆史發展方向對他們而言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唯有那殷商中被“封印”(有人說之所以殷商武士沒有跑出來,就是因為羅振玉請了一位大巫封印所致)的成千武士,還有數不盡的寶藏(黃金白銀),以及那神乎其神的羅振常“親身經曆”,才足夠滿足人的探知欲望。


    人呐,總是疑神疑鬼的。


    嚴不聞將手放在女孩手上,這位名叫朵朵的女孩,已經完全沒有了人前朵老板的威嚴。像一隻小家貓一樣粘著嚴不聞,隨後等嚴不聞想站起來的時候,朵朵一轉身,繞到嚴不聞麵前,坐在桌子上。嚴不聞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將朵朵抱著走進了屋內。


    第二天一早,嚴不聞醒來的時候,朵朵還伏在他的身上,散亂的長發鋪滿了他的整個胸口。嚴不聞將她悄悄的放下去,放在床上,自己則起身。與昨天並沒有多少不同,隻是左手無名指上被戴了一枚鑽戒。嚴不聞仔細打量了這枚精致的鑽戒,以現代的計算方法,恐怕也得有幾十萬。心中想著,這朵老板真大方,出手並不是一般的闊綽。


    隨著遠處太陽升起的第一道光,朵朵也醒了,第一句話就是:“以後,你是我的了。”


    “哈?”嚴不聞笑了笑,手指放在桌麵上敲了兩下,等朵朵稍微洗漱了一下再坐過來的時候。嚴不聞仔細看著,很漂亮的一位小美人,臉上還有點沒有褪去的稚氣,但更顯的落落大方。眉宇間展現的若有若無的威嚴,讓人也不敢忽視她的商業地位。最讓人心醉的是她那吹彈可破的皮膚,和曼妙的身材。


    嚴不聞張開雙臂,讓朵朵過來,過來之後順勢讓朵朵坐在了自己腿上,朵朵臀部的熱度,以及皮膚的柔軟,讓嚴不聞也不由得有了反應。這種小女人的姿態讓朵老板有點臉蛋發紅,自己一向強勢,什麽時候都沒有被動過,但在他麵前,自己已經被動的不能再被動。


    先後兩次的體液交融,讓她已經徹底被麵前這個男人征服。雖然麵子上還掛著強勢,心裏麵已經變得無從抵抗。任由這男人這麽抱著自己,將嘴唇湊到自己的耳邊。


    朵朵忽然笑著問道:“你想說什麽,隻要是我能做到的肯定做到。”


    嚴不聞笑了笑:“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年後我準備去北京一趟,有點小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朵朵忽然轉過臉,道:“不行,我已經和我爸爸說過,年底訂婚,明年年初就結婚,最遲拖不過元宵。”


    這麽急?嚴不聞嚇了一跳,自己並不是不喜歡這麽可愛迷人的女孩,而是……或許是自己根本沒有想過結婚……亦或者沒有做好準備。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嚴不聞心中蹦出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暫時還不想結婚。


    朵朵並沒有感受到嚴不聞情緒的波動,這麽長時間以來,嚴不聞已經將心性磨練的非常穩定,別人輕易不會從他表麵的舉動看出他內心的情緒。嚴不聞笑著反問著說,像是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你準備好了嗎?”


    “嗯。”朵朵迅速地點了點頭。


    然後嚴不聞又問道:“我們才認識了幾個月,你可以再考察我一下,看看我是否值得托付?”


    朵老板忽然站了起來,質問道:“你什麽意思?”


    “額?”嚴不聞發現,朵朵並不是自己以前遇到過的任何女孩的類型,她或許是因為出生於豪門富商的家庭,從小都是嬌生慣養,所以並不會拐彎抹角,任何事情都是直來直往,臉上的表情就是心裏麵的想法。所以當嚴不聞看到朵朵如此的時候,就知道她已經生氣了。


    嚴不聞連忙道:“那行,那行,訂婚可以年底,不過結婚可否推遲三月。”


    朵朵眉頭一擰,又質問道:“為什麽?”


    嚴不聞思考了一下,道:“我找一位老先生算過,如果農曆的四月十八,或者是西方紀年的五月初九,那天結婚的話,我和我的夫人、妻子、愛人以及我這輩子的……依靠,能幸福一輩子……”


    “就這天,沒有其他了?”


    嚴不聞鄭重道:“沒有了。”


    朵朵問:“你信嗎?”


    嚴不聞佯裝思考了一下,說:“我信!”


    朵朵開始還板著臉,很不情願,但不知道為何,忽然嘴角一彎,笑著說:“那,我也信。”


    嚴不聞如釋重負,接著說:“那我們就年底訂婚,明年我先去北京辦事,迴來後就準備結婚?不知道老婆,你答應嗎?”


    嚴不聞笑著改了稱唿,捏了捏朵朵的下巴。


    朵朵聽到嚴不聞稱唿她為“老婆”,耳朵都有點紅,而且被這麽挑逗,按照常理,她早就發火了,但現在她絲毫沒有動氣,反而沉浸了進去。


    朵朵說:“那我,等你迴來!”


    也就三個月,也就……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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