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首詩的火爆遠超嚴不聞的想象,這幾天時間,上海大大小小的高校,女校,高中,很多人讀過嚴不聞的這首詩,就算沒讀過也聽過《再別康橋》,帶給學生們的震撼,遠非一兩句話能說的清楚。而嚴不聞在很多人心中也變成了一個多愁善感的文青,成為了很多女學生心目中的夢中情人,但這是在沒見到嚴不聞真實相貌的情況下。


    之後葉進招唿著四處閑逛的男女青年知識分子們過來,這場茶會雖然是同學聚會,但隻要留過學的都能稱為同學,還是有很多人不認識的,於是葉進就挨個介紹,這樣也讓一些對某人有意思的人多留意一下,趁著茶會培養點感情,也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正大光明,順理成章的接觸機會。


    “這位是清修派代表詩人,張開!這位是……”嚴不聞看過去,每個人,無論男女都有個響亮的名頭,要麽是某某派係的代表人物,要麽就是某某國外大學的優等生,一圈招唿打下來,嚴不聞也能將麵前這些人認識的七七八八。其中還有幾個女青年特意上來跟嚴不聞拉拉手,表示喜歡嚴不聞的《再別康橋》,有時間可以交流一下。


    這已經是明擺著示好了,但嚴不聞也不是那種喜歡腳踏幾條船的人,於是就對他們報以微笑:“榮幸。”


    “沒想到曹兄還能將文瑾小姐請過來,這文瑾小姐想必大家比我都清楚。”葉進笑道,旁邊的蘇文瑾跟眾人打了個招唿,惹得一眾男青年上來爭相自我介紹,主動拉手,非常熱情,讓一旁的女青年們羨慕嫉妒恨,但就是沒辦法。


    女人用什麽吸引男人,一靠美貌,二靠氣質,蘇文瑾兩個獨占鼇頭,自然對男青年們產生了無可抵抗的魅力,也就是冰雪美人,雖然知道她對自己冷冰冰的,但不試怎麽知道這冷是什麽滋味呢。


    占不到美貌和氣質,其他女青年想要贏得男青年關注,隻能靠主動了。就比如剛才主動上前跟嚴不聞拉手的那幾個女青年,嚴不聞雖然不是特別帥,但有點文才,看上去也老實,符合她們擇婿的標準。


    “是啊,我們早就是蘇小姐的詩謎了,蘇小姐那一首《清香》,在我們留學圈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個男青年恭維道。


    “文瑾小姐的事業也是蒸蒸日上,這不馬上就是交大的歐洲曆史教授了。”


    “文瑾小姐今天能來參加我們的聚會真是讓我們感到榮幸啊。”


    ……


    一通馬屁拍完,饒是蘇文瑾也臉色微紅,不是拍到她心坎裏麵了,而是麵前這些人拍的馬屁太爛了,是人都能聽的出來他們在拍馬屁。


    “還有這位曹淩淵,曹博士也是留學博士高材生,也是新興派代表詩人,到時候曹兄可要展示一番啊,不然我們不會放過你的,哈哈。”葉進笑道。


    曹淩淵道:“那是一定,大家互相探討探討。”


    曹淩淵這次過來就是為了當麵勝過嚴不聞,所以作詩這種事情,就算葉進不要求,曹淩淵也作,還要作的好,讓所有人追捧,得到蘇文瑾的賞識,徹底打敗嚴不聞。


    “哦,對了,今天還請到一個特殊人物,曹兄的留學同學,嚴不聞,也是寫作《再別康橋》的詩人,今天他來了,我們可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再別康橋》耳熟能詳,今天嚴兄必須得再作一首。”葉進道。


    “真是他,嚴不聞……”大家嘀咕著。


    這時,有人道:“《再別康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沒想到今天見到真人。嚴先生今天再作一首讓我們學習學習,我們也好學學手法,不知道嚴先生是什麽派係,再別康橋,那一定是康橋派了?”


    一個男青年陰陽怪氣,語氣中暗含挑釁,剛才見到嚴不聞和蘇文瑾舉止親昵,而且還有許多女青年主動上前握手,讓他有點嫉妒,於是趁著機會諷刺道。


    嚴不聞道:“這位兄弟真幽默,我是康橋派,那你是哪個派係的?”


    “四葉派,林運!”麵前這個穿著五四裝的毛頭小子林運道。


    嚴不聞笑笑,還沒聽說過林運這個人,而且四葉派這個詩派也沒聽說過,也就是一個無名小卒,現在跑到嚴不聞麵前豬鼻子插大蔥,裝象來了。嚴不聞暫時也退一步,等會打臉的機會多呢。


    “想必嚴兄也聽過我的名頭,《山下之夜》,《天冷》就是我的代表作,在四葉派係的詩作創作上,也是大師級的水準。”林運道,他是個知名詩人,無論到哪都是焦點,備受推崇,隻要說出這兩首詩的名字,沒有人沒聽過的。四葉派代表,大師級人物,林運!


    嚴不聞掏掏耳朵,將耳屎彈出,有點不爽,你裝逼就裝逼了,帶上我幹什麽,於是笑道:“行了,林大師,你別裝逼了,過了就不好了。”


    嚴不聞懶得聽他吹逼,於是督促他快點,裝逼要適度,過了人家就覺得你是在吹牛了。


    “哈哈……”一陣笑聲,雖然大家不知道“裝逼”這詞的含義,但馬上能明白這是一句貶義詞,這就是中文的博大精深之處,無論什麽詞,要是細細琢磨,還是能猜出它的意思來的。


    旁邊的蘇文瑾秀眉一皺,仔細想著“裝逼”的含義,“逼”又為何物?蘇文瑾腦海中盤旋了很多個“bi”,也沒有想出來個名頭,最後想到也許跟“裝相”一個意思,想通之後,眉頭才鬆了下來。


    四葉派大師林運臉色一紅,連忙閉口,惡狠狠的盯著嚴不聞,宛如一頭豺狼,行,你不是厲害嘛,等會有的是機會羞辱你。


    嚴不聞根本不在意這所謂的林大師,小角色翻不起浪花。


    清修派詩人張開連忙打圓場:“大家都是以文會友,傷了和氣就不好了,四葉派詩人林運也是知名人士,我們還是知道的,嚴兄憑借一首《再別康橋》也成了大家,到時候大家都寫寫詩,誰更勝一籌比比就出來了,何必在這嘴上動功夫。”


    葉進對著張開笑了笑,張開這場也是圓的好,擺明了要讓嚴不聞和林運比比,這樣茶會就有意思了,隻是來春遊,大家也會感覺到沒意思。


    葉進道:“大家去湖中心的涼亭吧,地方大,各位寫詩的可要把握好機會,中心石桌上,我已經安排好人放好筆紙,大家請吧。”


    葉進領頭,張開跟在他身後,之後的林運朝著嚴不聞“哼”了一聲,也大步前去,隨後眾多男女青年蜂擁而去,曹淩淵也不懷好意的看了嚴不聞一眼,隨後陪在蘇文瑾旁邊前去湖中心的涼亭,嚴不聞最後跟上。


    “各位,誰來領先做一首詩啊。”葉進問道。眾人順著前往湖中心涼亭的曲折小木橋上走著,看著橋下麵的花鯉魚遊來遊去,很多男女青年分了隊伍,談天說地,好不開心。大家也知道,蘇文瑾不是那麽好泡的,最好退而求其次,找個備用的,泡不上蘇文瑾也不至於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很多男青年也是左右開弓,看到長的不錯的,就上去聊兩句,留下住址,等以後有時間上門拜訪。


    林運等的就是這時候,當即站起來道:“今天我有感而發,當場做一首詩如何?”


    “好!”葉進誇讚道,“不愧是四葉派大師人物,沒想到這麽短時間就有靈感了,不知道林大師需要的是鋼筆還是毛筆?”


    林運被葉進誇的飄飄然,然後瞥了嚴不聞一眼,似乎在示威,笑道:“鋼筆就行了,我們是新詩詩人,不用那麽老套的毛筆。”


    聽到林運這番話,原來看魚,看湖,泡妞的男女青年們都聚攏到湖中心的涼亭。


    “久仰四葉派扛鼎林大師的名聲,今天有緣見到林大師親手寫詩,真是幸事。”


    “四葉派從自然入手,清新自然,清新脫俗,我們真得好好學學。”


    “不知道林大師準備以什麽為點?”


    眾人捧道,讓林運一陣得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首詩並不是剛才隨興所作,而是作了有一段時間了,就是準備在茶會上公布的。要是隨興所作,難免會有疏漏,林運相信,這首詩一出,估計就沒人想作詩了,比不過啊。


    林大師小蓉滿麵,挽了挽袖子,然後旁邊一個服務人員給林運把紙張鋪好,林運拿起鋼筆,比劃了一番,就笑道:“那我就先作了,獻醜。”


    林大師硬筆書法很不錯,寫出來的字看上去就跟一座座巍峨的山嶺一樣,葉進看過去,將林大師寫的字讀了出來:“山間人……”


    葉進笑道:“大家稱林兄弟為林大師也不過分,這詩的名字起的就非常好。”


    眾人附和著點頭,不少人看到林運的得意樣子,心中也是不以為意:“山間人,我還水中人呢,看看他寫的什麽玩意,大家恭維你兩句,真把自己當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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