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像棍棒樣敲擊著柳江南的心靈,要是酒吧的賣貨的少女這麽說,柳江南今夜肯定包了她,那是義不容辭,可是這句話竟是讓生活壓迫得抬不起頭的高中生嘴裏說出來的,她才十七歲啊,正是莘莘學子的時候,卻迫不得已出賣自己的肉體換取父親的醫藥費。


    柳江南的心被什麽刺了下,疼痛不已,他怒眼盯著盧月娥恨不得很抽她一巴掌,手舉在空中顫抖著,半天沒有揮下去。


    “哥,你打吧,你打我吧,打了我才心痛,嗚嗚……”盧月娥猛的撲在柳江南的懷裏嗚咽的哭著。


    聞著少女特有的馨香,身子接觸著少女麵粉樣的柔滑的頸脖,柳江南一時手足無措,奇怪的是這麽近距離的肌膚接觸,他下麵的帳篷竟然沒有支起來,他柳江南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


    “哭吧,哭出來就舒服了。”柳江南像麵慈的老大哥樣輕輕拍著盧月娥的瘦弱的香肩。


    少女仍然在抽泣著,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柳江南寬大的胸懷成了少女受傷心靈的暫時避風港,他任憑少女的淚水沾濕自己的衣襟。過往的行人無不羨慕的看著這對年輕人,忽然酒吧不遠處有個女人停駐不前,一雙眼睛充滿怒火的朝這裏看著,礙於宋娜娜在身邊,李燕紅沒有走上前去,本來出來是安慰宋娜娜的,看到柳江南跟個少女纏纏綿綿抱在一起,自己的心情很不愉快。


    “咋啦?燕紅。”看到李燕紅臉色突然怒氣兇兇的,宋娜娜不解的問道。


    “沒事,咱迴家吧。”李燕紅的眼角有淚光閃爍了下,她使勁眨眼沒有讓淚水流下來。


    “不去看電影了?”


    “不去了,改天吧,我頭有點不舒服。”李燕紅說完丟下宋娜娜自顧自的跑了。


    留下一頭霧水的宋娜娜,出來安慰我的,咋變成我安慰你了?喜歡搞偵探的宋娜娜想弄個明白,她站在街頭左看右看,心想:一定是看到什麽了才觸景傷心了,細細查看,看到在酒吧門口,一個女孩撲在男孩的懷裏,宋娜娜覺得眼熟,走進幾步才看清那個男人正是柳江南,宋娜娜終於明白,李燕紅為什麽突然心情特壞,她笑了下自語道:我們的尖椒妹終於戀愛了。可旋即也憤怒起來,難道男人都是這樣的花心嗎?肖劍背對著自己會不會也這樣呢?一時,宋娜娜也迷惘憂慮起來。


    走在路上,腦子裏出現的竟是肖劍跟別的女孩幽會的情景。


    盧月娥趴在柳江南的懷裏哭夠了,慢慢抬起淚眼婆娑的臉,看著小美女淚痕累累,柳江南伸出手愛憐的輕輕拭擦著,看著心細慈善的柳江南,盧月娥頓覺感受到一種偉大的嗬護,父親常年在外,自己寄讀學校,除了師生同學的友情,這種愛,少女已經好幾年沒有享受了,家裏窮,連親戚都誠惶誠恐的避而遠之,生怕要從他們那裏奪走什麽樣。


    “哥……”盧月娥親昵的叫了聲哥再次撲在柳江南的懷裏抽泣著。


    “好了好了,別哭了,聽哥的話,我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勇敢點。”柳江南扳起盧月娥的肩膀,慈愛地看著他,從自己口袋裏掏出六百塊錢,想了下,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那邊嘟嘟了兩聲就通了。


    “喂,尤飛嗎?我是江南,給我送兩千塊錢過來,對,就現在,馬上,我不管你想辦法,我在‘時光’酒吧等你,五分鍾不來,你就別叫我哥了。”說完啪的掛了電話。


    盧月娥睜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輪廓俊朗的哥,心裏的五味瓶打翻了,眼裏濕濕的,晶瑩的淚花幾次在眼裏打轉,盧月娥別過身子沒有讓淚水流下來。


    五分鍾後,王奎騎著摩托車過來了,兩千塊錢一份不少的送來了。


    “哥,沒有超時吧。”尤飛從後座下來把錢交給柳江南,看了眼盧月娥也不多問,他知道柳江南辦事的風格,不該打聽的,不喜歡別人問這問那。


    柳江南接過錢淡然的點了下頭說,“謝了兄弟,你們先迴去吧,記著,那龍鳳手鐲趕緊給查出來,最遲後天下午。”


    “王奎,明白了吧,這是死任務,你跟趙保倆人,就是不吃飯不睡覺,也要給柳哥查出手鐲,後天下午我要有消息。”


    “知道了,你們放心吧,我以人格擔保,後天下午保證找到手鐲。”


    “謝謝了,你們先迴吧,我還有點事。”柳江南淡淡的說。


    尤飛上了摩托車朝柳江南揮了下手,嗚嗚,摩托車後屁股冒出一股濃煙,絕塵而去。


    “這裏有兩千六百塊,你先拿著,不夠,再找我,有手機號碼嗎?方便的話留個給我。”


    接過柳江南的錢,似覺得這錢有千斤重,仿佛托不住似的,盧月娥的雙手在顫抖著,這一刻,晶瑩的淚花再也掛不住了,像開閘的洪水般湧出來,晶瑩的淚珠閃爍著橘黃色的光芒成串的滴在鈔票上。


    “瞧你,又哭了,把眼淚擦幹淨了。”柳江南儼然像個親哥哥樣一本正經的訓道,“生活的困難是有的,隻要我們去不懈的努力,困難一定會打敗的,光哭就能解決問題了?”掏了掏口袋,沒有餐巾紙也沒有手帕,就解開盧月娥為自己包手的雙蝴蝶手帕,卷起一角遞給盧月娥。


    盧月娥聽話的止住了眼淚,接過柳江南給的白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痕。


    “有電話號碼,方便的話留個給我。”柳江南拿出手機說。


    “有。”盧月娥報了個號碼給柳江南,柳江南儲存在了手機裏,接著撥了下少女的號碼,對方傳來一陣亢奮悅耳的鈴聲,是鄭智化的‘水手’。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


    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卷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


    擦幹淚不要問為什麽


    ……………………


    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夠睡去


    在半睡半醒之間仿佛又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


    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


    擦幹淚不要問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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