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眼神迷離的點點頭,一屁股癱坐地上,講述起自己的故事,十七歲開始混江湖,二十六歲認識衛紅的媽媽,第二年生下衛紅,這時的衛大爺已經是江北縣城南街的老大,這人挺是講義氣。


    在衛紅五歲那年,衛大爺為了兄弟,已經坐了三次牢,十歲那天的生日,本是答應女兒過生日的,可惜,由於一宗命案衛大爺再次入獄,衛紅親眼看到全副武裝的警察把爸爸從生日宴會上帶走的,可憐的小衛紅嚇得躲在媽媽的背後,哭得像淚人。


    這次入獄長達竟十年,本是不該他入獄,他是為了救個小兄弟才砍傷人的。被砍的竟然是前任縣委書記的外甥,一個無惡不作的家夥。


    衛大爺提起往日在南大街做老大時,那威武的風光的樣子,臉上竟是驕傲的得意。


    衛大爺出獄後,妻離子散,自己老大的位置也沒有了,老婆跟了個小商販,女兒成天在外跟一幫不三不四的青年混在一起,光墮胎就已經有兩迴了,後來不知咋的就嫁給了這個滿麵是坑坑窪窪的家夥,也是道上混的。


    衛大爺出獄曾三番五次去找母女倆,都被罵得麵紅耳赤,看來這輩子,母女倆是不再打算認衛大爺了。


    “我去找她,這個沒有良心的姑娘,真該雷劈。”柳江南憤怒地站起來。


    衛大爺一把拉住他搖搖頭,神情沮喪,“是我欠他媽母女倆的。”


    柳江南可不這麽認為,欠她們的就該這樣嗎?必定衛大爺是她的親生爹啊!是她們母女倆唯一的親人,江南心裏莫名的惱火著。


    “衛大爺,你以前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也忘了你嗎?”柳江南問道。


    “哎,自從我坐牢後,南街有了新的老大,有了新主子,還搭理我幹啥?我現在是秋風中的落葉,能給他們還帶來什麽好處啊?”


    “你那個小兄弟,你以前為他砍傷人坐牢的那個呢?”


    “對我以前的恩,沒有忘記,都不定期的來看看我。”說到那小兄弟,衛大爺臉上有了神采。


    不過接下的一句話令柳江南瞠目結舌,衛大爺告訴他今年剛好四十八,還沒有到老大爺的年齡。


    柳江南看了眼‘衛大爺’心裏一酸。


    “我叫衛中華,看你年紀也不大,你就叫我衛大哥吧,兄弟相稱親切,小夥子,你叫啥名字,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從鄉下來的吧。”衛中華上下打量了番柳江南。


    “衛大哥?”看衛中華這麽蒼老最起碼也有五十七八了,可想而知衛中華心裏承受的壓力和過度的思親是多麽的嚴重。過度的憂鬱悲傷使人加速衰老,柳江南的心被冰塊激了下似的,顫抖著,“衛大哥,我叫柳江南。你咋不找個工作呢?或是做點生意啥的?”


    “我這種從山上下來的,哪個單位肯要我,隻怕避之不及,再說,南街的新老大跟著我混時就有惻隱之心,一直對我不服,他放出話,不許任何單位接收我,也不允許我做點小生意,幾次把我的攤子都給砸爛了,他就喜歡看著我在江北的大街小巷撿破爛,他這是要把我逼上絕路啊!哎,說說你吧,小夥子。”


    柳江南聽得拳頭緊握,如今的衛中華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往日唿風喚雨的南街老大,孤家寡人怎能鬥得過現在勢力龐大的南街新老大呢?這是他不能改變的事情,要想生存下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衛中華接著告訴他,曾經一度他想宰了南街新老大,也想離開江北去外省謀生,但心裏的一塊石頭始終放不下,江北還有他的妻子和女兒啊!他不能就這麽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他欠她們母女倆的太多了,他要在有生之年嚐還給她們,不然死了都不瞑目。


    “小夥子,說說你吧。”


    自己有什麽可說的,跟衛大哥比起來,那是牛背上的一根毫毛,不值得一提,心裏這麽說,柳江南還是把自己的事情倒豆子般的說了出來。


    衛中華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的搖了搖勸慰柳江南不要在江北混,江北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萬事都牽扯到黑社會,想做好人都難。


    整天打打殺殺太沒有意思了,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美好,實在是太複雜了,那個扒竊了他一千元的土豆黃毛小子,那是南街新老大的人。


    “小夥子,你趕快走吧,南街的人現在惹不起。”


    柳江南怎麽也沒有想到退出江湖的南街舊老大對江北現在的情況還是了如指掌,不過讓他鬱悶的是這個曾經一度風光的南街舊老大現在卻變得膽小怯弱了。


    “我既然來了,就要混出名堂,這樣迴去,豈不是太讓人恥笑了嗎?”柳江南滿眼是堅定的信念。


    衛中華沒有開口,看著他手裏還拎著的行李,思索了半晌說,“江南,你既然這麽執著,我也不攔你,人各有誌,希望你能夠實現你的夢想。”


    江南點點頭,接下衛中華說的話讓他是心生感激,不僅把江北的情況細細的說給他聽,還讓他在沒有租到房子的情況下讓他先住到他那裏,並且要把一身的絕世功夫傳給他。


    柳江南聽了,按耐不住的欣喜若狂,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江北如此的複雜,沒有兩下子真功夫,被人砍得連屍首都找不到。


    “江南,真的這麽確定,要在江北混出名堂。”衛中華一本正經的最後一次問道。


    “恩,我要在江北創業,闖出我柳江南的一片天地。”柳江南擲地有聲地說,隻是還要逍遙的泡妞,沒有說出口,他怕衛大哥鄙視他,其實這事都是心照不宣,說白了就沒有意思了。


    “那好,從明天起,你就從撿破爛開始你的人生創業,晚上我傳授你武功。”衛中華像是看到了年輕的自己,一臉桀驁不馴和驕橫跋扈再次在臉上現出。


    黃毛土豆被柳江南挨揍了頓,急急的跑到南街風華堂,堂主老大不在家,便哭喪著臉告訴給二當家的牛二刀,牛二刀一拍大腿吼著這不反了,竟然有人敢欺負我們風華堂的人,立即帶著十幾個手下兄弟,風塵仆仆的趕到‘錦繡苑’小區,不見柳江南的影子,便散開兄弟們四處尋找,在和平飯店的門口,看到了柳江南蹲在那裏,手下兄弟便要上前去收拾他,被牛二刀拉住了,這個精明刁滑的牛二刀看到了柳江南身邊還有個人衛中華,連忙揮手讓大家撤了,土豆不明白,牛二刀唿著臉道:這次算你倒黴吧,沒有看到衛中華嗎?你他媽的是不是想早死啊!想死也不要害老子,自己以後小心點,把個土豆罵得狗血噴頭。


    土豆還是一臉惘然,不是旁邊多個老頭嗎?咱這麽多人怕鳥。


    牛二刀啪的甩給土豆一巴掌罵道:豬是怎麽死的。


    土豆被打蒙了,有人悄悄告訴他那個老頭曾是風華堂的舊老大。


    土豆這才啞然,摸著火辣辣疼痛的臉,他恨恨的把這巴掌記在了柳江南的身上,發誓哪天一定要將柳江南揍個半死扔進淮江裏。


    這以後,柳江南和衛中華白天撿破爛,晚上,便傳授柳江南硬氣功以及散打截拳道,以及絕活‘無影神腿’。


    據衛中華說,他的這種硬氣功,一般的砍刀和鐵棍都不買賬。至於散打截拳道,那是他多年悉心研究出的精華,一招在手,對付十來個都不在話下。


    說到‘無影神腿’,衛中華滿臉的是驕傲,那是他師傅傳授給他的,三個師兄弟,隻傳授給他一個,‘無影神腿’威力無比,此招一出如秋風掃落葉。


    柳江南聽得喜上眉梢,要磕頭拜謝叫師父,衛中華擺擺手說,師徒關係太拘束了,還是稱兄道弟滿身的輕鬆自在。


    江南點點頭,同時在心裏暗暗的發誓一定要讓衛大哥的一家再次團團圓圓。


    有了住處,柳江南連夜寫了封信給父母,告訴父母,在江北縣城很好,請父母放心,兒不在二老身邊,請父母多保重。並且也寫了封信給劉小美,內容也是一切安好,勿掛念雲雲。


    衛中華家的房子很大,這是他以前在南街做老大的時候為自己蓋的,一直保持到現在。母女倆離開他後,就留給他了。


    臥室有兩個,還有個健身房,健身房裏沙袋啥的,什麽運動器材都有,衛中華告訴他,要想出來混,除了要有頭腦,還要有一身硬功夫以及健碩的體格。從十七歲混江湖到現在,他沒有一天停止過健身,也難怪,衛中華脫掉衣服時,滿身是健碩的肌肉,什麽胸頭肌,二弦肌都有,與他外表的年齡根本就不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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