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坦諾斯最終選擇待在單邊鏡片內沉睡,畢竟賽文鍛造單邊鏡片的最初目的是收留一縷靈魂氣息,要是無法確保這縷氣息在鏡片內長時間存活,難不成賽文追蹤對方一半時還要猜測對方靈魂去哪嗎?

    所以單邊鏡片上有座保護靈魂的法陣是和很有必要的,現在,這座法陣正好讓紮坦諾斯的靈魂能得到休息,至少不會讓紮坦諾斯立馬消散。

    而賽文則是歸心似箭的將大包小包抗在肩上,登上烏雲後背,開始朝著荷魯斯方向直線飛去。

    從前往組織基地開始算起,賽文基本每天都忙出一身汗水,但真心沒時間洗澡啊。

    在海島上休息到是有時間洗澡,但賽文不敢啊,容易招來海族啊。

    所以賽文一身頂風飄3裏的惡臭氣味,讓烏雲實在受不了,它總覺得自己的主人已經餿的發黴長毛了。

    幾天之後,別說烏雲了,連賽文都表示受不了身上的惡臭,於一個黃昏降落在一處小鎮內。

    找了間旅館洗漱一番,賽文穿戴整齊的走出旅館,烏雲則是留在旅館內休息。

    感受著小鎮上新年過後的氣氛,賽文漫步在禮品商鋪內,準備為羅拉挑選一份生日禮物。

    雖然這份禮物送的有些晚,但也好過不送吧。

    拎著禮品盒閑逛的賽文,突然感到胸口口袋裏的單邊鏡片傳來一陣波動。

    看了眼手裏的禮物,賽文快步走迴旅館:隻給羅拉給份生日和新年禮物,剩下的幾位大老爺們就不買了吧,艾莎這麽小,還是到了荷魯斯買點糖果算了,小孩子嘛,都喜歡甜食.....

    迴到房間,賽文放下禮物盒,還沒掏出單邊鏡片,紮坦諾斯便出現在旅館內。

    撇了眼窗外黃昏景象,紮坦諾斯幽幽說道:“可算出來透口氣了,你這單邊鏡片放哪不好,偏要放在口袋裏,害的我想看這花花世界一眼都不行。”

    幾天交流下來,賽文和紮坦諾斯已經從陌生人變成朋友,至少賽文覺得對方挺對自己脾氣的。

    既然是朋友,賽文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對紮坦諾斯比劃著中指,癱坐在柔軟的床上,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我去買頂帽子,讓你住在帽子裏?你可以天天看到一顆發光發熱的7彩球哦。”

    紮坦諾斯眨眨眼,好奇的問道:“什麽球能整天在發光發熱?”

    邊上的烏雲翅膀指了指太陽,用諷刺的語氣說道:“文盲,陽光不就7彩的嗎,太陽不是整天發光發熱的嗎?還自稱老師呢,丟人。”

    紮坦諾斯:“......”雖然我喜歡當老師,但我教的都是超凡力量啊,而且你一隻信使鳥在我麵前嘚瑟什麽,有本事每天跟我學符文知識的時候別苦著臉......

    話說賽文當初讓我教導一隻信使鳥學符文,也真是夠了,問題是我當時腦子抽抽了還是怎麽了,怎麽就答應了?難道是我當老師的癮犯了?......

    休息了一會,賽文盤腿坐好,進行日常的冥想修行。

    紮坦諾斯則是開始教導烏雲36個基礎符文。

    從冥想中蘇醒的賽文,看了眼在一旁溫習符文的烏雲,感覺有些無聊的賽文小聲對紮坦諾斯問道:“能說說血脈騎士各個等級之間的區別嗎?”

    紮坦諾斯看著賽文上下打量一番,說道:“你快成為二階騎士了吧。”

    賽文也不否認,自從靈魂問題解決後,他就感覺到自己騎士的實力一路狂飆,距離成為二階騎士也越來越近。

    實力這東西,還有誰會嫌棄的嗎?而且這還是自己修行出來的,既沒打針也沒吃藥,不用擔心哪天突然就被魔化。

    賽文略帶點驕傲的點頭說道:“是的,不到20歲的二階騎士,怎麽樣?”

    見賽文一副快來誇我的表情,紮坦諾斯不屑的說道:“才二階騎士有什麽好驕傲的,想當年我還是靈魂騎士呢,恭維我的多了去了,也沒見我驕傲。”

    那是當年,你現在隻是一坨隨時消散的靈魂......

    也就你命好遇到了我,要不是我的單邊鏡片原先就能收取靈魂,你現在已經變成記憶空白的白癡了......

    賽文露出不屑的表情:“那你說說,你20歲的時候是什麽實力?三階?”

    紮坦諾斯扭頭看向烏雲,這問題他還真不好意思迴答,說“是”?20歲的三階騎士,你確定自己睡醒了?

    見對方都被自己打擊的不敢麵對自己,賽文起身邊給自己泡了杯茶水,邊將問題重複一遍,坐在床邊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還在迴想自己20歲還沒成為一階騎士的紮坦諾斯,嘴角一抽的說道:“你已經是一階騎士了,相比對這一階段有足夠的了解,我就不多說什麽,二階其實和一階差不多,隻是多了大招而已,我就和你說說三階騎士的特點吧。”

    “不知道你見過三階騎士出手沒有,他們和二階比起來完全不一樣,原因很簡單,他們能控製全身的細胞。”

    賽文聽到這,一下坐直身軀:接下來,該說點幹貨了吧......

    三階的時候,其實可以看做一道分水嶺,5名一階騎士能幹掉一位二階騎士,但10名二階騎士幹不過一名三3階騎士。

    因為三階騎士已經了解自身的一切,可以做到控製自身感官,甚至是控製自身的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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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三階符文師是發散自己的精神力,控製周身的一切,就像用精神力去觀察宏觀世界。

    那麽騎士則是收斂一切,用微觀來體會身體的一切。

    賽文側頭想著:怪不得符文師強調精神力和龐大的魔力,這是為了調動魔力,讓周圍形成類似領域的壞境......

    騎士要求魔力精純,是為了讓魔力能細膩的感知自身的細胞世界唄......

    低著頭摸著下巴,賽文對紮坦諾斯嘴裏的三階騎士介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過了會,賽文猛然到自己的六式後還有個技能,叫生命歸還的技能。

    一種可以自由的控製身體、頭發、內髒的能力。

    和三階騎士相比,騎士需要的是魔力,而生命歸還需要把自身意識灌器官,或是是說灌進細胞後才可以自由控製身體的任何地方。

    好像兩者差別不是很大啊?......看樣子,六式的技能要多加練習了......不過生命歸還好像挺難練的......

    想了想,賽文帶著絲竊喜想到:意思灌進細胞什麽的可能不太好做,但是我對精神力的操作還是很溜的啊,精神力和意識力應該差不多吧......

    要是能用精神力替代意識,我好像從二階到三階頂峰都沒瓶頸了......

    紮坦諾斯不知道賽文想到什麽,隻是無語的指了指賽文的嘴角說道:“誒,擦擦你的口水,都滴到床上了。”

    賽文隨手用衣袖擦了下嘴角,說道:“騎士的修行中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這是把我當老師了嗎?......

    本就喜歡當老師的紮坦諾斯簡直笑開了花,對賽文開始一一指點。

    別說,賽文還真從中了解到不少幹貨。

    比如對符文越是了解的一階騎士,在成為二階騎士時同步覺醒技能的概率越高。

    這讓賽文有些自傲,要是對符文的了解,他還真不怕:這是不是意味著,隻要他成為二階騎士,他就能知道自己的大招是什麽了?......

    唯一讓賽文蛋疼的便是這大招不會也是雞肋技能吧,畢竟自己一階的三個技能,多少都有些雞肋的嫌疑。

    一人一鬼聊的興起,完全沒注意到清晨的陽光已經透過窗戶照射到房間。

    感覺自己腦子裏的幹貨都要被賽文掏空大半的紮坦諾斯,注意到房間內陽光,打了個哈切說道:“太陽都起來了,你還要趕路,就先聊到這吧。”

    說完,紮坦諾斯化作一縷青煙鑽進單邊鏡片。

    意猶未盡的賽文倒是想拉著紮坦諾斯在聊5塊錢的天,但身旁的烏雲用充滿怨念的語氣叫喚道:“主人,在不去吃早餐,你可愛的烏雲就要餓死了!”

    得嘞,烏雲都開始催促自己了,加上紮坦諾斯已經迴單邊鏡片內休息了,幹脆,賽文也不準備休息。

    伸著懶腰,打著哈切,賽文走進洗漱間。

    過了會,肚子咕咕叫的烏雲總算看到賽文帶著半高禮帽,手拿外套走出洗漱間。

    烏雲迫不及待的跳到賽文肩上,說道:“我要吃香煎魚!”

    你是一隻信使鳥,吃什麽魚,你又不是貓......不過,誰讓你是我的家人呢......

    帶著點寵溺,賽文微笑著說道:“好。”

    走進一家餐廳,賽文剛坐下便聽到身後有人說道:“是今天處決那個被魔化的人嗎?”

    聽到有人魔化,賽文愣了下。

    說實話,賽文涉足超凡領域也有幾年了,但從未見過魔化的人類,這不能不說教會對魔化事件處理的及時,及時到大多數超凡者隻知道魔化,但沒親眼見識過。

    身後幾人的聊天內容,將賽文的好奇心給勾了出來。

    賽文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想著:要不再小鎮上多待半天?隻要見識過魔化後的人類能醜成什麽樣,我便離開......

    吧唧著嘴,賽文又想著:最好能搞到點對方的血,看看魔化是不是和芯片分析的一樣,隻是教會從未公開處置過魔化生物啊......這次是為了什麽?為了收集信仰出來作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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