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鳩3人離開酒館迴到小院,黑鴉皺眉掃視一眼小院的擺設,內心嘀咕道:怎麽感覺泥鰍和蟲子都沒迴來過......

    想了會,黑鴉覺得有些不對勁,泥鰍是隊長,如果遇到急事不打招唿離開還能理解,但蟲子不是隊長啊,哪有隊長向下屬報告自己去向的。

    可是蟲子呢?黑鴉可是記得蟲子的麵包店可沒換洗的衣服,難不成蟲子還穿著麵包師的服飾和隊長一起走了?

    所以沒有迴小院換衣服的蟲子不可能離開。

    就算蟲子酷愛賺錢這項活動,也不可能整夜待在麵包房......

    還是說麵包房的生意這麽好,好到蟲子整夜製作麵包賣......

    越想越不會進的黑鴉小聲對斑鳩和花貓說道:“事情有些不對勁,現在我們去蟲子的麵包房查看下情況。”

    斑鳩無所謂的點點頭,伸手示意黑鴉帶路。

    不一會,3人又迴到小院。

    除了斑鳩臉色正常外,黑鴉和花貓的臉色略有些蒼白。

    花貓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黑鴉,現在怎麽辦?泥鰍死在蟲子的麵包房裏,估計蟲子也活不了,現在任務又沒完成,我們會被懲罰的吧。”

    黑鴉眼皮微跳的看了眼花貓:現在敵人是誰,為什麽殺泥鰍,是不是組織的敵人都不知道,你卻在擔心任務失敗?你不擔心自己的小命我還在擔心自己的小命呢......

    斑鳩諷刺的對花貓說道:“遇事怎麽處理都不知道,廢物。”

    花貓嘴角一抽,將恐懼化為怒火,惡狠狠的對斑鳩說道:“你厲害,那你說現在我們怎麽辦?”

    “怎麽半?”斑鳩冷笑著攤手說道:“我們涼拌好不好?”

    說完,斑鳩對黑鴉說道:“現在敵人既能殺了泥鰍和蟲子,說明對方至少知道我們,而且實力比一階符文師強,現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估計這間小院也不安全,我們盡快轉移,或是幹脆會基地搬救兵。”

    黑鴉點點頭,起身說道:“既然隊長死了,任務肯定不是我們這些一階都不是人能完成,現在同意斑鳩撤離小院建議的舉手表決。”

    黑鴉和斑鳩齊刷刷舉起右手,花貓嘴角一抽的舉起右手:

    你們兩人都同意撤離了,還要逼我舉手表態?黑鴉你想說明什麽?說自己有民主思想,還是想迴基地後說撤離的決定是3人共同選擇的?好讓懲罰3人分攤嗎?......

    就在3人匆匆整理行李時,大門處傳來賽文查瓦斯的聲音。

    3人對視一眼,不在管行李是否打包完,紛紛跑到小院後門。

    之前斑鳩都分析出敵人能殺死一階符文師,就他們3隻菜鳥才不會傻乎乎的打開前門自投羅網。

    隻是賽文在分出分身喊話,精神力一直在注意3人的動向,見3人選擇後門悄悄離開,隱身的賽文咧著嘴跑向後門。

    3人剛要小聲的打開後門,就被賽文一腳踢迴屋內。

    3人倒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符文環繞的賽文給每人一個禁錮法術,讓3人齊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關上後門,賽文饒有興趣的看了眼3人,撓著頭聽著芯片分析3人中花貓的情緒波動最明顯。

    哈,我喜歡情緒激動的人,這樣容易問出點東西,不過......

    賽文撇了眼斑鳩:貌似拿著酒館老板照片後,斑鳩才是最合適的套話的對象......

    斑鳩一下認出賽文正是從父親拿走自己全家福的人,隱晦的撇了眼花貓和黑鴉,做出一副3人中我的地位最低的表情,希望賽文最後找自己的麻煩。

    如果可以,斑鳩的內心還是希望賽文能放過自己,或是在悄悄的見見家人。

    不得不說,有些女人真的天生會演戲,斑鳩委屈和弱小的表情很到位,但是......麻煩你先想想自己的臉是男是女好不?

    頂著男人臉做出委屈小媳婦表情的斑鳩,在賽文眼裏就像膚白翹臀的大長腿,在往看一看,媽呀,塗抹腮紅的100多歲老太太,賽文表示自己想吐。

    僅僅撇了斑鳩一眼,賽文連忙收迴目光,半蹲在花貓麵前,抽出黃昏就是一刀紮穿花貓的琵琶骨。

    不等花貓發出慘叫,賽文將刀尖抵在花貓眼珠前,幽幽的說道:“我這人就怕噪音,你這一嗓子喊來警察不要緊,畢竟我跑的快,但嚇得我手抖紮穿你眼珠子你可別怪我膽小啊。”

    慘叫硬生生噎在喉嚨的花貓,無辜的眨巴雙眼,努力想移動腦袋,畢竟眼珠子都感受到刀尖上的金屬寒氣,花貓覺得瘮的慌。

    可惜賽文的禁錮法術對花貓來說太強大,別說移動腦袋了,連手指想移動下都做不到。

    見花貓緊緊抿著嘴,賽文滿意的點點頭說道:“說說吧,小鎮上還有多少人是你們組織的成員。”

    黑鴉瞳孔一縮,猜測賽文是衝著組織來的,這麻煩可就大了。

    眼珠轉動看向小院的前門,黑鴉隱約看到賽文的分身影子,內心分析道:

    眼前之人守後門,還有一個守在前門......

    聽對方的語氣,似乎對組織有一定了解......或許敵人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另一夥勢力......

    不是誰都敢一個人單挑一個組織有秩序的勢力......

    除非對方是傻子......或是三階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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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無論哪種,我都惹不起......

    希望對方能殺了花貓,讓花貓的靈魂迴基地報信......

    花貓隻是組織內底層的小人物,哪能迴答賽文的問題,咽了咽口水說道:“不知道。”

    話音剛落,賽文的一刀殺了花貓,並割下花貓的頭顱。

    看到賽文幹淨利索的殺了花貓,斑鳩和黑鴉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內心苦笑道:“你就不能矜持一點,把問題在多問幾遍?這麽利索的殺人,你是要鬧哪樣啊。”

    感覺到一道靈魂被吸收進匕首,賽文笑眯眯的將兩人打暈,一手提著一人將兩人丟進雜物間,又從雜物間找出粗繩將兩人捆綁好,這才查看花貓的記憶碎片。

    之前說過,一個人的記憶太過龐大,而黃昏內的記憶又太過雜亂,賽文不得不讓芯片幫忙整理。

    等賽文查看完花貓的記憶,又在斑鳩麵前詢問黑鴉幾句,見黑鴉略有些猶豫,賽文又是利索的一刀了結黑鴉。

    看的斑鳩瑟瑟發抖:這家夥不像是要審問的架勢,反而像殺人為樂.......

    注意到斑鳩臉色有些蒼白,賽文詭笑著說道:“好了,安妮小妹妹,現在就剩我們倆了,等會我在問你些問題。”

    說完,賽文不在管一臉呆澀的斑鳩,自顧自的查看黑鴉的記憶。

    過了許久,看到賽文睜開雙眼,有些懊惱的想著:黑鴉的記憶裏有融合靈魂的法陣線索,但記憶太雜碎了,根本拚不起完整的內容......

    見賽文睜眼,斑鳩張了張嘴,內心積攢了一堆問題,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該問什麽。

    是問你怎麽認出我的?還是問你怎麽知道安妮這個名字,或是問你想怎麽處決我?

    看到斑鳩一臉迷茫,賽文笑著給對方解開繩子,示意兩人坐下慢慢聊。

    斑鳩揉了揉手腕,拘謹的坐在賽文對麵,小聲問道:“你是誰?”

    “我?”賽文聳肩說道:“一個好心的路人。”

    斑鳩愣了下,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著賽文,等著賽文怎麽解釋路人能知道組織的事。

    “世上的法術千奇百怪,”賽文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而我符文空間內刻畫了一種一眼看透本質的法術。”

    賽文從口袋裏拿出斑鳩的全家福,說道:“我能一眼看出你是女的,而且和照片中的小女孩很像。”

    “原先我還不能確定你是不是安妮,所以我故意在你麵前叫你聲安妮,想看看你的反應。”

    賽文攤手笑道:“你的反應很明顯說明你就是安妮,我說的對嗎......斑鳩。”

    斑鳩的代號是組織給的,而賽文從進門到現在,除了問了一句小鎮有多少組織的人外,什麽都沒有問:

    賽文是怎麽知道我的代號......

    賽文拍拍腿上的黃昏:“很意外我怎麽知道你的代號?”

    斑鳩看了眼黃昏,疑惑的說道:“因為你的匕首?”

    賽文點點頭:“我的匕首是血族的鍛造師幫忙鍛造的,其中有很小的幾率能從血液中解讀血液主人短期內的記憶。”

    指了指兩具無頭男屍體,賽文繼續瞎編道:“之前從花貓的血液中沒找到什麽記憶,所以我才殺了黑鴉繼續查看,很幸運,我翻看到你們準備要完成尋找食人妖的任務,以及一些黑鴉的小心思。”

    別看賽文現在笑眯眯的說話,但斑鳩依舊覺得鴨梨山大。

    哪怕是賽文給自己鬆開繩子,表現出會放過斑鳩的架勢。

    斑鳩明白,賽文一進屋就讓3人動彈不得的實力,已經說明自己綁不綁,其實對賽文來說沒區別,都是隨手就能消滅的對象。

    斑鳩不清楚賽文是否知道殺了花貓和黑鴉,會讓兩人的靈魂迴組織報信,好心勸道:“如果你隻是一個人,你還是快跑吧。”

    “雖然我的實力還很弱,但我背後可是狼城。”賽文表麵裝作無所謂的說道,內心卻在想著怎麽編排之後的事。

    斑鳩感到意外的看了眼賽文:

    狼城,他是哈提的人?......

    低著頭,斑鳩小聲解釋靈魂的事。

    賽文裝作被嚇的大吃一驚,起身狠狠提了一腳黑鴉的屍體,看著斑鳩說道:“這麽說你還是不能迴家和家人團聚?而且因為這兩人的死,還會連累你?”

    斑鳩點點頭,內心滿是苦澀:何止是連累,隻怕組織的人已經從黑鴉的靈魂內看到自己迴家看望父親的事......

    依組織的行事風格,一但知道我還惦記著家人,隻會派人抓了我的家人威脅我一心為他們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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