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環繞下,賽文抬手幾發等離子球在地麵炸出一大一小的坑洞,看了眼小坑洞底部有些晶體化的岩石,賽文有些洋洋自得:哥的等離子球溫度就是高,都把岩石融成玻璃了......

    將蟲子的頭顱割下,又將頭顱放在小坑洞內,屍體踢進大坑內,隨手一發火球將屍體和頭顱點燃,權當夜幕下的照明。

    趁著黃昏剛剛吸收完蟲子的靈魂,賽文盤腿而坐,將精神力導入黃昏中查看蟲子的記憶。

    不一會,賽文捂著嘴退出蟲子的記憶碎片:

    太特麽難受了......

    許是黃昏內的蟲子靈魂並未有多少消散就被賽文查看,導致賽文看到記憶有些多,而且很雜。

    一個人的記憶有多大龐大?將這些記憶畫麵製作成照片,別說繞地球一圈,把地球當木乃伊一樣裹上幾圈都沒問題。

    也不知道蟲子平時是怎麽想的,賽文查看的這些記憶中,大部分都在吃,什麽昨天吃羊排,前天吃的煎魚。

    要不是蟲子的背影光線不同,食物的種類不對,賽文都以為蟲子是一頓飯吃了整整3天。

    記憶碎片啊......但你這也太碎了,你這是想把蟲子從喝第一口奶開始,連續播放到昨天吃的羊排嗎?好歹讓蟲子起來活動下,上個洗漱間消消食什麽的啊......

    加上蟲子的屍體在燃燒,導致賽文身邊的空氣中布滿燃燒後的烤肉和油脂氣味,賽文不吐才怪。

    “芯片,把蟲子的記憶整理下,去除進入組織之前的記憶,去除睡覺的記憶,將基地內的記憶另外存檔。”

    賽文陸續命令芯片剔除蟲子記憶中關於發呆,或是訓練過度在病床上養傷的時間。

    可就是算賽文在怎麽剔除這些無用記憶,整理好的記憶依舊快將芯片的內存塞滿。

    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賽文停下查看記憶的工作:這玩意不是一天兩天能看完的......晚上睡覺到夢裏看吧,就當看無聊的電視劇了......

    坑洞內的火焰漸漸熄滅,賽文將泥土填上,想了想,又刻了塊碑,寫著:“我是蟲子,我愛吃麵包。”

    邊用左手歪歪扭扭的寫碑文,賽文邊嘟囔著:“不管能不能坑到組織,至少你蟲子也有墓碑,到了冥界也算有個自己的窩,不用謝我,我是活**。”

    忙活完,賽文繼續朝著小鎮外走去。

    原地的烤肉和油脂氣味,總讓賽文感到不舒服,尤其是自己肚子有些餓的時候,明明想吃點東西,但一想到羊排牛尾湯,就聯想到翻看蟲子的記憶時吃了三天三夜的食物,賽文就想吐。

    走到遠處,雖然賽文依舊能若有若無的聞到油脂味,但一股夜風就能輕易吹散氣味的時候總會好受不少。

    重新收集點柴火,賽文點燃篝火的同時召喚下烏雲。

    泥鰍在烏雲飛到高空時就被凍醒了。

    說來可笑,自從學會死靈法師後,泥鰍就沒怕過寒冷。

    仿佛靈魂和身體,在自己學會法術時,就由內而外的喜歡上寒冷。

    在高空,泥鰍再一次感受到寒冷時有些失神,接著亡靈大冒的冒著冷汗一動不動的抱著烏雲的鳥爪。

    要是泥鰍的魔力還在,或許還會考慮下這麽擺脫烏雲的鳥抓,現在嘛,脖子上的束縛項圈明確告訴泥鰍:就算有魔力也用不出......

    想活命的泥鰍隻敢在內心祈禱著:“烏雲大爺,你可千萬別鬆手,不然我堂堂死靈係符文師就摔成泥鰍餅了。”

    好不容易迴到地麵的泥鰍,發現自己的腳有些發軟,晃了晃尾巴根,一下癱在地上裝死狗。

    賽文走到泥鰍麵前,用黃昏捅了捅泥鰍的......屁股。

    嚇得泥鰍眼皮直跳,立馬想夾著尾巴避免黃昏傷到菊花時,才發現柯基犬的尾巴居然早就被人被剪了。

    賽文在好奇泥鰍居然在連接柯基犬的身後後,很自然的晃動尾巴根。

    這是泥鰍有什麽特殊天賦還是說泥鰍已經習慣了當人頭狗,好神奇......

    泥鰍覺得在不找點事給賽文,自己的菊花就真的保不住了。

    幹咳一聲,泥鰍抬頭看了眼四周,問道:“蟲子呢?”

    賽文下意識嗅了嗅空氣中的油脂燃燒的怪味:很好,沒聞到......

    “走了,”賽文現在謊話是張口就來,用騙死人不償命的方式說道:“我把他綁了,趁你被我打暈的時候讓烏雲把他丟到遠處無人小島上,對了,我還留給他一些生活物質。”

    泥鰍被打暈是事實,烏雲的飛行速度快也是事實。

    泥鰍鬧不明白賽文費這麽大盡抓他們倆,就為了讓蟲子玩荒島求生?殺蟲子才是正常操作吧:“你沒殺他?”

    賽文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泥鰍:“我為什麽殺他?殺了他我有什麽好處?除了讓他的靈魂飄迴你們基地,讓你們組織的人知道我再殺人,還有什麽好處?”

    泥鰍頓時被噎的無語,不過內心也注意到賽文比自己想的還要了解自己的組織。

    賽文笑眯眯的說道:“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麽知道這些?是蟲子告訴我的。”

    “不可能,”泥鰍想也不想的說道:“就蟲子的膽量,他敢說一句組織的事,我當初表揚吃屎給你看。”

    說完,泥鰍愣了下,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狗爪。

    賽文看出泥鰍的表情有些憤怒和絕望,以及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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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憤怒不用說也是因為我,但這厭惡怎麽看著像已經在迴味吃屎了呢......

    賽文摸摸下巴,摸娑著暗示戒指,想試試看戒指的能力有多強,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換上別人的身體,便患上身體的原習慣嗎?”

    泥鰍臉上一僵,緩緩解釋幾句。

    泥鰍習慣右手寫字,但換個習慣左手寫字的身體後,會不時的下意識用左手寫字。

    可是現在泥鰍換的是會吃屎的狗狗,

    狗吃屎是狗營養缺乏,以至於它必須想辦法再迴收利用。

    或是有些狗天生缺乏某些消化酵素,也會造成消化吸收不完全,而讓便便依然富有營養等。

    所以現在泥鰍的潛意識中,會覺得吃屎和營養有關,而營養又和魔力多少扯上點關係。

    賽文鄙視的說道:“所以你是真的想吃屎?”

    泥鰍嘴角一抽,轉身背對著賽文,表示:寶寶心裏苦,不想搭理你......

    他能怎麽辦,他也好絕望,狗屎在怎麽有營養,也不會有人想知道味道的吧。

    他又不是蒼蠅......

    賽文眉頭輕挑,幹咳一聲說道:“我手裏有恢複靈魂創傷的法陣,說實話,我對靈魂的研究其實還蠻多的。”

    泥鰍扭頭看向賽文,調增著半蹲的身體,似笑非笑的看著賽文。

    說到和靈魂有關的知識,泥鰍並不覺得自己會弱於賽文:

    我一個死靈係的符文師都還在靈魂領域一頭霧水的瞎研究,你賽文憑什麽說自己不錯?......

    以為自己有個好老師就什麽都懂......嗎,馬丹......還真懂......

    泥鰍瞪著雙眼看著賽文在地上刻畫出一座分裂靈魂的法陣。

    雖然很多方位的符文代表著什麽泥鰍暫時還不知道,但在泥鰍看來,賽文在地上刻畫的法陣確實和靈魂有關。

    賽文刻畫的法陣正是從辛多雷記憶碎片中找到的,並不需要將法陣刻畫的多準確,賽文甚至故意隻刻畫出大半法陣,隻要法陣的作用泥鰍能大致看明白就好。

    相信那種好奇的貓爪撓心感,加上暗示戒指的幫助,會為自己的謊話憑空增添幾分可行度......

    果然,泥鰍見賽文停下刻畫的法陣的工作,下意識的問道:“怎麽不繼續了。”

    等話說出口,泥鰍才反應過來。

    沒有人會隨意將自己的知識傳授給他人,更何況是敵人。

    “你想知道什麽?”

    最終,泥鰍也沒能逃過法陣的誘惑,幽幽說道:“既然你對我的組織這麽了解,想必你也該明白,在我逃離組織追捕前,是不可能告訴你有關組織的情況,哪怕是你要殺我。”

    賽文嘴角輕輕上揚,點頭說道:“當然,但我有怎麽相信你說的話是真實的呢?”

    泥鰍抬起自己的狗爪,指了指束縛項圈,苦笑道:“你覺得我現在除了說真話,還能怎麽做,我不覺得我能騙過測謊經書,哦,你那個道具應該叫測謊懷表吧,在說了有烏雲在,你覺得我能跑嗎?我可不覺得我能躲過烏雲的嗅覺追蹤。”

    賽文努努嘴:相比能用精神力抵抗暗示戒指的你,我更相信呆萌的蟲子,至少蟲子在我麵前可乖巧了,我問什麽他答什麽......

    而你,鬼知道你是真的相信我有測謊手段,還是故意騙取我的信任後好借機逃離或是通風報信......

    一擔被你的組織包圍,我死了你不就能迴到組織,並用殺我的功勞換取更換人類身體的要求......

    賽文:“說點你能說的,比如你們組織的花邊新聞,看看是不是和我了解到的情況一樣,或是和蟲子說的情況相同。”

    泥鰍沉默了會,內心暗恨蟲子,罵罵咧咧道:你特麽都說了些什麽,就不能和我商量下嗎......

    泥鰍的表情有些迷:“花邊新聞?誰的?”

    賽文撓撓頭,撇嘴說道:“那個喜歡站著尿尿,卻沒有配套器官的家夥。”

    見泥鰍沒反應,賽文繼續說道:“喜歡女扮男裝的沙魚。”

    泥鰍雙眼一登:握草,沙魚是女的?還喜歡站著尿尿?大兄弟,這麽重要的私人內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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