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教會,也是麥芽小鎮唯一的教會,始建於3年前。

    清晨,教堂內唯一的神父,沐浴的陽光站在上身藤甲下身鮮花長裙,一手權杖一手藤條的神像麵前,靜靜的做著禱告。

    就在神父結束每天的例行祈禱時,神父突然扭頭往向賽文所在的方向。

    原先眯成細縫雙眼,爆出一道亮光,不是形容,而是真的亮光,這是因為神父還不能完全控製自己暴漲的精神力。

    神父深炯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時空,看到天坑內涯壁上閃耀著耀眼光芒的符文。

    良久,神父眯起雙眼在胸前輕點幾下,雙手合十嘟囔道:“3年了,法陣還沒能磨滅你的殘魂嗎?”

    深吸一口氣,神父徑直走迴教堂的地下室,那裏,有著神父封存多年的武器和護甲。

    賽文從一開始單純的好奇,想靠著運氣找些智慧古樹根須作為研究樣本。

    要說對智慧古樹根須沒有幻想,那是不可能的。

    能提升精神力的東西,賽文就沒遇到過多少件,能對三等學徒精神力有用的物質,賽文表示自己隻在圖書看看過圖片,現實中一件都沒見過。

    好在賽文有自知之明,尋找血液消失的方位隻是想確定入口,如果有危險,賽文會在第一時間離開。

    等實力更強的時候,在迴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畢竟賽文的夢想,就是踏遍世界各地,見識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死了那叫踏遍冥界。

    在賽文想來,如果智慧古樹還在地下村,小男孩迴到地下肯定是迴到古樹身邊,就算沒有古樹,那裏也該是殘留根係最多的地方。

    所以入口附近肯定會有古樹根係的線索。

    如果能確定小男孩的實力,賽文甚至幻想著深入地下,尋找些古樹根須,順便看看這位小男孩是個什麽貨色。

    從之前的表現來看,這小男孩似乎沒有多少理智。

    賽文站在血液消失的地方,一邊小心的戒備著,一邊用手中的匕首挖掘著堅硬的地麵。

    這些泥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硬......

    身後,一層淡淡的霧氣剛剛浮現,賽文停下抱怨的同時撐起護盾跳到烏雲的背上。

    這次出現的還是一名小男孩,隻是看上去比之前的那位要小上許多。

    半空中的賽文,看著這位下身穿著白色長褲,上身穿著衣襟敞開的鮮紅外袍。

    金色的披肩長發,掩蓋不了尖尖的雙耳,除了尖銳的犬牙說明這位小男孩也是血族外,賽文表示自己根本看不出這位臉色紅潤,擁有寶石紅雙眼的小男孩也是血族。

    小男孩板著臉,酷酷的問道:“你是教會的人?”

    幼稚的聲音,帶著幾分奶氣,不過賽文可沒小看對方的心思。

    命令烏雲盤旋在小男孩上空,賽文說道:“抱歉,我不是教會的。”

    小男孩點點頭,看了眼四周涯壁上的符文,嘴角一撇,滿是諷刺的說道:“以為這樣我就是不能出來了嗎?幼稚。”

    見小男孩就要離開,賽文趕緊說道:“小弟弟,你知道哪裏有智慧古樹的根係嗎?要正常版的那種,被血族改造的那種也行。”

    小男孩饒有興趣的打量眼賽文,不屑的說道:“就你,一階符文師都不是廢材也想沾染智慧古樹?”

    和你好好說話不聽,非逼著我動武是吧,你現在能離開地麵3米都難,算我輸

    賽文舉起步槍就是一槍,叫囂著:“怎麽著,看不起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活靶子,根本打不到我,隻能我打你,爺爺現在要玩打地鼠的遊戲,你就是那隻地鼠。”

    說完,賽文舉槍再次射擊。

    賽文的第一槍被小男孩輕易躲過,一臉好奇的蹲在地上,看著子彈上的符文。

    小男孩還沒看明白這是什麽東西時,賽文的一番話明顯刺激到了對方,扭頭對賽文露出尖牙,發出尖銳的尖叫。

    賽文的第一反應是捂住耳朵,然並卵的沒用,聲波直接傷到賽文的內髒:

    我擦,聲波攻擊,而且之前的攻擊沒超過3米,現在是什麽情況……

    賽文用衣袖擦拭嘴角血跡,幾乎是使出全力,大吼著說道:“烏雲,升高!”

    可憐的烏雲同樣在聲波攻擊的範圍內,而且賽文還在自己背上,天然就成為賽文的盾牌,所以受到的傷害明顯比賽文多,多到烏雲每次揮動翅膀,都要全身抖動一次,仿佛下一秒烏雲就會昏厥一樣。

    賽文看著烏雲痛苦的表現,哪能不知道原因,忍著有些麻木的身體和嘔吐感,舉槍瞄準小男孩。

    就在賽文扣下扳機的瞬間,小男孩停止尖叫,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子彈從槍管中射出,緩慢的飛向自己。

    小男孩似乎對符文子彈更感興趣。

    等子彈飛到身前,抬起右手對著子彈一指,讓子彈懸停在自己手指10厘米前。

    好奇的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將子彈夾在眼前,抬頭看向賽文,輕聲問道:“這是什麽?”

    明明有著不下百米的距離,但小男孩的聲音卻清晰出現在賽文耳邊。

    更讓賽文嚇得咽口水的是,小男孩夾子彈時,子彈有些變形。

    賽文自問自己能將子彈捏變形,但用手指夾,請恕在下做不到,這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小男孩明顯有著靈魂騎士的實力。

    一指使出法師之手懸停符文子彈,並讓子彈上的符文屁都沒放一個就熄滅時,賽文感知到一股精純龐大的精神力,要命的是賽文沒看到對方身邊有符文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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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還是位魂術師......

    賽文忍不住埋怨教會:

    你說封印著這麽兇殘的血族地方,怎麽能不掛個警示牌,或是帖個“危險”的標語……

    就算你們教會不把血族放在眼裏,但別人膽顫啊,提醒下會死嗎?還是你們窮的連掛個警示牌的錢都沒……

    賽文現在隻想離開,之前的小男孩沒有理智,賽文表示自己還能玩轉血族的地下村。

    但現在這位,明顯有智慧,更糟糕的是實力超出賽文的想象。

    魔武雙修,還都是高階……怪不得教會選擇封印,而不是擊殺這位至少活過千年的血族……

    已經決定逃離的賽文,當既拍拍烏雲的背,激活懷表上的魔力護盾將烏雲保護好,吼道:“快走。”

    至於小男孩的問題,看誰誰,反正賽文表示自己惹不起,但躲得起。

    魂術師的能力超出賽文的想象,哪怕是一名封印狀態下的魂術師。

    冷著臉的小男孩張開嘴,衝著賽文發出一次短暫的尖叫。

    這次的聲波,明顯比之前強太多,賽文隻看到魔力護盾連個波紋都沒,直接蛛網般破碎,烏雲更是當場陷入昏迷。

    快速降落中,賽文捂著耳朵眯眼看了眼小男孩,大吼道:“停,我投降。”

    賽文的話音剛落,就見小男孩在次伸手指向賽文。

    落羽術……

    判斷出自己和烏雲不會摔死的賽文,內心鬆了口氣:

    護盾碎裂,但自己卻沒受到什麽傷害,烏雲隻是昏迷,並未死亡……

    至少目前來看,小男孩沒有想殺自己的心……

    感覺自己像背著降落傘著地的賽文,輕輕的將烏雲放在地上,查看烏雲傷的重不重,以及什麽時候蘇醒。

    如果隻有我自己一人,我還有底牌能逃離,但烏雲的下場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烏雲蘇醒後縮小,能不能和我一起逃離……

    小男孩漂浮到賽文身邊,好奇的打量著烏雲:“這是信使鳥嗎?”

    幼稚中帶著些奶聲奶氣的,但在賽文看來這特馬就是喜歡裝嫩的千年大爺。

    賽文邊翻著烏雲的眼皮邊說道:“是的。”

    烏雲是寵物也是家人的話,賽文沒說也不敢說,萬一用烏雲威脅自己,賽文很容易方啊。

    不清楚小男孩的脾氣性格前,賽文覺得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迴答問題。

    小男孩點點頭,將好奇的目光匯聚在賽文手中的步槍上,指著步槍說道:“給我看看。”

    賽文將子彈退出,空槍遞給小男孩,小男孩疑惑的看著賽文手中的符文子彈:“那是什麽?”

    “這個?”賽文舉起手中的符文子彈,解釋道:“這是符文子彈,原理和刻畫在箭支上的符文效果一樣。”

    小男孩點頭表示自己懂了,又指著瞄準鏡問道:“這是什麽?”

    賽文拿過步槍將瞄準鏡拆下,演示著瞄準鏡說道:“這東西類似加持過鷹眼術,能讓人看的更遠。”

    小男孩接過瞄準鏡,學著賽文的樣子四下觀看,不一會,指著步槍問道:“這個怎麽用?”

    這是什麽,那是什麽,你丫的是十萬個為什麽嗎?......

    賽文內心腹誹著,邊為小男孩講解步槍的原理和開槍步驟邊演示裝填彈藥和瞄準。

    別說,小男孩的學習力還不錯,幾乎是賽文剛介紹完,小男孩就飛快的裝填好子彈,舉槍瞄準遠方。

    “砰”

    賽文不知道小男孩瞄準什麽,反正小男孩看上去挺高興,原先板著的冷臉上,出現一絲微笑。

    要不是芯片的提示,賽文自己還真沒能發現這點。

    似乎對方可以溝通,這就好辦多了......

    賽文摸摸自己的鼻尖,裝做不知道眼前的小男孩就是血族大公,讓自己的笑臉盡量顯得燦爛,說道:“小朋友,你叫什麽,你家大人呢?”

    小男孩冷冷的說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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