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倫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賽文高速運轉的大腦出現短暫的當機,有些懵的賽文,在內心問自己:

    “什麽情況,我是誰,我要幹嘛?我要去哪?”

    “你不願意嗎?還是你有老師?”

    卡倫話裏的重點,是後麵詢問賽文是否有老師,畢竟一個野生的年輕三等學徒,真的不多見。

    如果賽文沒有老師,卡倫不覺得一個野生的學徒,能無視一位三階符文師收徒的意願。

    賽文眨眨眼,臉上帶著古怪,猜想卡倫調查自己的身世,就是為了收自己為徒?誰家收徒是將徒弟調查個底朝天?連幾歲尿床都要知道?

    “卡倫,你大爺的,你要收徒倒是早說啊,嚇得我小心肝都撲通撲通亂跳。”

    當然,賽文在皮也不敢將心裏話說不來,這不找死嗎。

    鬆了口氣的賽文,看著眼中滿是期待的卡倫,立刻站直身軀,右手手掌放在心口,上半身向前傾斜30度,對著卡倫說道:

    “這是我的榮幸,老師。”

    卡倫很滿意賽文的選擇,拍拍賽文的肩膀,說道:

    “先將法陣刻畫完,我送一份禮物給你,希望你喜歡。”

    賽文再次行禮說道:

    “謝謝老師。我現在就去將剩下的法陣刻畫完整。”

    賽文再次坐在羊皮卷軸麵前拿起符文刻刀,神情嚴肅,雖然不知道卡倫為什麽突然要求收徒,但賽文可不敢問,不過內心,還是帶著點警惕,提防卡倫出爾反爾。

    誰知道卡倫是否真心想收賽文為徒,還是想找個品相不錯的三等學徒做試驗呢?

    卡倫在賽文進實驗室後就偷偷看向另一個漆黑的房間感到好奇。

    賽文對他的提防,人老成精的卡倫能感覺到,隻奇怪房間裏有什麽,能給賽文麵對三階符文師的勇氣。

    環顧賽文實驗室內尖端的設備,卡倫大膽猜測著漆黑的房間內,有更多尖端的設備,或是武器。

    幾次想開口詢問的卡倫,看到賽文認真的刻畫符文的樣子,最終還是將好奇心埋在內心。

    “法陣的刻畫,是個精細活,現在不能打擾賽文,至少等賽文刻畫完法陣在問。”

    ......

    夏克提匆匆迴到警局,將藥劑遞給守在羅比身邊的哈萬。

    哈萬接過藥劑後,眼神期待的看著夏克提,希望能在夏克提嘴裏聽到“解毒劑”三個字。

    夏克提不知道怎麽麵對哈萬的眼神,隻能低頭看著昏睡的羅比。

    “羅比怎麽樣了?”

    看到夏克提沒有解釋藥劑的事,哈萬猜測藥劑大概率不能治愈好羅比,低頭看向羅比後搖頭苦笑道:

    “麻醉劑的效果已經越來越短,而羅比力量暴漲的越來越大,現在隻能白天讓羅拉盡量休息,準備好晚上發狂所需的體力消耗。”

    房間裏,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話的興趣,夏克提看著羅比幾分鍾後,對著哈萬說道:

    “等會將藥劑喂給羅比,至少能保羅比一個月時間,卡倫先生會在這一個月內,研製出解毒劑。”

    哈萬小心的將藥劑放口袋,等羅比吃午飯蘇醒時,在喂給羅比。

    輕輕拍拍口袋裏的藥劑後,哈萬做了個祈禱的手勢:

    “希望卡倫先生,能盡快研製出藥劑。”

    夏克提同樣祈禱後,走向牢房的深處,那裏還有一位卡倫急需的試驗品。

    推開關押鬼狐的牢門,隻見鬼狐手腳骨頭盡斷,如同爛泥蜷縮牢房的一角。

    夏克提右手在鼻子前做著散風的動作,希望能減少吸到牢房內的黴味和惡臭。

    一臉嫌棄的走到鬼狐身前,夏克提半蹲著對鬼狐說道:

    “奧姆先生,在這住的如何,原諒我手下招唿的不周。”

    鬼狐睜開眼看著夏克提,左嘴角上揚,話裏帶著濃濃的諷刺味:

    “怎麽我們尊敬的夏克提局長,也親自來這髒髒的牢房,探望我這間諜,說實話,你真該帶麵鏡子給我,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間諜長什麽樣,如今照照鏡子就知道間諜長什麽樣,真夠有趣的。”

    夏克提一言不發的盯著鬼狐,直到鬼狐被看到頭皮發麻,夏克提才冷笑的說道:

    “普通人手腳皆斷,你覺得能和你一樣說話這麽流利嗎?看樣子你的教官沒把你教好。”

    鬼狐表情一呆,沒想到說話流利也是疑點。

    夏克提站直後轉身走出牢房,頭也不迴的問道:

    “奧姆先生,最後問你一次,來荷魯斯收集什麽?”

    鬼狐眯著眼思考夏克提話裏意思,最後一次問話?這是準備槍決了嗎?鬼狐可不覺得夏克提這是準備放人的意思。

    “收集知識而已,你知道我是符文師,來荷魯斯收集知識,不是很正常嗎。”

    聽到鬼狐依然不說實話,夏克提不在浪費時間,對著牢房邊的警察吩咐道:

    “給這位奧姆先生,戴上超凡鐐銬,我要帶走。”

    鬼狐聽到要帶自己走,心裏開始發慌,他還準備在牢房裏,等待同伴來劫獄,這帶到新的地方,他的同伴來監獄劫誰?來個監獄半日遊嗎?

    裝作表情淡定,似乎是無意識的詢問著:

    “局長先生,你這是準備槍決我了嗎?未經審判就擅自決定他人性命,這可真不人道,至少讓我見見律師吧,或者讓律師知道我去了哪?”

    夏克提看著兩名警察在鬼狐的脖子上,掛上沉重的超凡鐐銬後,依然表情淡定。

    夏克提眉頭不由皺起,猜測奧姆是否留有後手,以便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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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一想到奧姆即將麵對三階符文師,在多的底牌,也不夠卡倫一隻手玩的後,輕佻的說道:

    “我隻是看你這的環境太差,給你準備一間無菌室,你瞧,我還是很人道的,至少沒讓你病死。”

    說話時,夏克提還用手指著鬼狐臉上被老鼠抓出的傷痕。

    “無菌室?”

    鬼狐想著警察用“無菌”來稱唿的地方,基本都是荷魯斯大學內的實驗室,這可不方便自己逃。

    警察可不會在乎犯人的死活,尤其是一名“間諜”。能讓夏克提親自過問,並將自己送進荷魯斯大學的實驗室,鬼狐猜測到荷魯斯還有人被老鼠咬傷,而且被老鼠身上攜帶的病毒感染。

    鬼狐細細感受身上被老鼠傷到的地方,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在路過夏克提身邊時,鬼狐好奇的問道:

    “局長先生,我那些該死的老鼠身上,有什麽?”

    夏克提冷笑的說道:

    “你不會想知道的。”

    又對警察說道:

    “給他帶上頭套,我可不想他咬傷兄弟們,或是蠱惑兄弟們。”

    就這樣,鬼狐帶著漆黑的頭套,在三位警察的幫助下,抬上了馬車。

    看不見環境變化,不代表鬼狐對外界一無所知,至少鬼狐能確定,自己沒有進入荷魯斯大學,因為沒有過護城河。

    馬車在外城轉了幾圈後,停在賽文家門口。

    阿米爾敲響實驗室大門時,賽文正好將法陣刻畫完整,揉著手腕放鬆檢查羊皮卷軸上的法陣是否正確。

    卡倫聽到敲門聲後,轉身打開實驗的大門,看到阿米爾身後3名警察,正抬著一名手腳扭曲,頭戴頭套身上的衣服到處是血跡的家夥。

    “這就是被老鼠感染的間諜?”

    一名警察點頭說道:

    “卡倫先生,是這樣的,這名犯人被老鼠咬傷,但是否感染我們還不確定。”

    卡倫將目光從鬼狐身上,移到迴話的警察身上:

    “不能確定感染嗎?”

    警察也很無奈,這真的不知道奧姆是否被感染,想想羅比,也是在第2個夜晚發狂才確定被老鼠感染,可是奧姆昨夜才被老鼠咬傷,至少也要等到今晚,才能確定是否被老鼠感染。

    而且奧姆明顯不是普通人,誰知道擁有超凡力量的奧姆,能不能抗住病毒的入侵,或是抗住今晚發狂,明晚在發狂呢?

    等警察解釋後,卡倫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動不動的鬼狐。

    “很完美的實驗材料。”

    鬼狐在聽到卡倫的聲音時,就已經不敢在亂動,同時內心原本還存在的一點僥幸,也陷入了無邊深淵。

    在三階符文師身邊,哪個隊友能救走他?找死還差不多,同時給卡倫添幾名試驗品。隻要鬼狐的隊友智商在線,就會放棄營救,轉而擊殺鬼狐。

    鬼狐已經沒時間疑惑自己在哪,卡倫怎麽不在大學等問題,而且真正擔憂自己的小命。

    還沒等鬼狐想清楚為了保命,要不要賣了背後的組織時,就感覺自己身體不手控製的漂浮起來。

    將鬼狐用法師之手提進實驗室後,卡倫關上大門,走到賽文身邊問道:

    “賽文,你這有關押人的地方嗎?”

    還在檢查法陣的賽文,放下手中的卷軸,看了眼半空中的鬼狐,撓撓頭說道:

    “有是有,但是不知道能關押多久,那地方超凡者關押久了都會沒命,別說這位隨時都會咽氣的家夥了。”

    鬼狐腦海裏是一片空白。

    “怎麽還有賽文的聲音,這和賽文有什麽關係?”

    聽到自己賽文咒自己隨時斷氣,氣的鬼狐想破口大罵,一個小小的三等學徒,敢咒一階符文師死,真是膽肥。

    可惜卡倫還在,鬼狐想著先將這筆賬記在小本本上,等自己逃走後,找個機會好好報複下賽文。

    可是想到自己可能逃不了,鬼狐眼中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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