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此同時,徐無憂雖然擊敗了江千裏,將之打落下了對戰台,但是,他卻也沒能完全化解江千裏最後一招的攻勢,最終,他也中招了。

    那潮水般的劍氣猛烈地拍擊在他身上,威力極為驚人,足有千鈞之力,同樣也犀利無比,最終成功的撕破了他的真氣鎧甲,更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千百道細密的傷口,頃刻間,讓他整個人儼然變成了一個血人兒。

    他,一退再退,眼見著就要退下對戰台,但在最後時刻,他卻猛然一聲大喝,強行提起一口真氣,穩穩地站在了對戰台的邊緣。

    若這僅僅隻是一場切磋,若這不是關係到足足五百塊靈石,徐無憂絕對不會選擇硬抗這招的,最明智的選擇是順勢後退,這樣,才能夠最大限度的抵消江千裏最後的恐怖一擊。

    以至於,下一刻他更是忍不住噴吐出了一口鮮血,受了不輕的傷勢。

    但這不是關係到足足五百塊靈石嗎?所以,就算受傷,徐無憂也在所不惜,也是拚了。

    而其實,他身上的那些細密的傷口倒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傷口並不深,僅僅隻是些皮外傷而已。

    江千裏如潮水般的犀利劍氣雖然撕破了他的真氣鎧甲,但是,威力卻也大降,這才隻能對他造成這麽點不痛不癢的傷害。

    視線再次轉迴到江千裏身上,在他落地的瞬間,立馬又跳了起來,然後,死死地盯著台上的徐無憂,滿臉不甘。

    見徐無憂被他逼到對戰台的邊緣,眼見著也要被打下對戰台的時候,他還有些欣慰,但是,當看見徐無憂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後,他卻大大失望了,乃至於,又忍不住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啊,這……”

    “輸……了……竟然輸了!”

    而對戰台周圍,當結果出來,一眾天魍軍的軍士頓時傻眼了。都不禁露出滿臉的難以置信,他們真沒有想到,最後輸的竟然是江千裏。

    這,怎麽可能?江千裏不是一直壓製著對方的嗎?

    但不管他們信與不信,結果就是江千裏輸了,他們輸了。

    與此截然不同的是,陸雲和孔右則狂喜不已,事實再次證明,徐無憂沒有讓他們失望,又贏了。

    而讓一幹天魍軍軍士驚訝的還在後麵,突然,但聽江千裏滿臉難以置信的衝徐無憂問道:“你剛剛那招所謂的蓄劍式,難道是……劍之六式中的蓄劍式?”

    徐無憂正在等江千裏,江千裏就來了。然後,他在掃視了在場的一幹天魍軍軍士後,又重新將目光落到江千裏身上,點頭道:“是的,我剛剛施展的正是寒山前輩的劍之六式之蓄劍式!”

    “啊,劍之六式!”

    “寒山祖師的劍之六式!”

    “原來是這樣,我說剛剛那招怎麽那麽厲害呢,原來是寒山祖師的劍之六式啊,那就不奇怪了,不奇怪了。”

    ……

    隨著徐無憂的話語落下,現場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徐無憂分明看見,幾個想要說什麽的天魍軍軍士,隨著他話語落下,都紛紛閉了嘴,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見此,他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果然,那些天魍軍軍士不是什麽善茬,正人君子,他若是不搬出寒山的話,恐怕今天甭想善了。

    “我輸了……”緊接著,江千裏放下了驕傲,認輸了。但是,他緊接著又道:“但是,我不是輸在你手上,我隻是輸在劍之六式之下而已。還有,下次我一定會贏你的。”

    對此,徐無憂不置可否,而是一個縱身跳下了對戰台,朝陸雲和孔右他們走了過去。

    見此,江千裏口中不禁發出一聲冷哼,但也僅僅如此而已,然後,直接轉身離開了。

    再然後,徐無憂他們自那主持的長老手中拿到了屬於他們的靈石,便準備離開,但是,卻被一幹天魍軍軍士給擋住了。

    見此,徐無憂眉頭一擰,就要上前理論,但是,不等他開口,那主持挑戰賽的長老卻是搶先道:“你們幹什麽?願賭服輸,難道你們想反悔嗎?我九陰宗的弟子,何時這麽沒有擔當了?”

    聞言,大多數天魍軍軍士都不禁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並沒有說什麽,但是,卻也有例外!

    “師叔,我們沒有不認賬,隻是,贏了就跑也未免太沒有賭品了吧?我們還要再賭,他們不能走。”之前那名中年男子天魍軍軍士,站出來說道。

    “是啊,我們還要再賭,不能贏了就走,若是不敢賭,就將靈石還迴來。”

    “不僅要還迴來,還要加倍奉還。”

    ……

    旋即,更是有好幾人雲從,七嘴八舌的說道。

    果然,這靈石不是那麽好贏的,幸好徐無憂搬出了寒山,不然,局勢恐怕會更加的兇險。

    聞言,陸雲和孔右都不禁臉露憤怒之色,對方實在是太霸道了,他們若是不有所迴應,還真以為他們怕了呢,就要開口反駁,但是,卻被徐無憂給製止住了。

    “好啊,三日後,繼續!本人,隨時奉陪!”徐無憂無比霸氣的說道,卻是應戰了。

    退縮,從來不是他的性格,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能請來什麽樣的高手?他,反倒是有些期待了。

    “好,三日後,不見不散,地點,就是這30號對戰台!”然後,就在中年男子還要再說什麽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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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睛看去,這說話之人乃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五十來歲的老者,一張國字臉,銅鈴大眼,擁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勢。

    “將軍!”見到來人,中年男子等人一愣之餘,盡皆上前拜道。他們的態度竟異常的恭敬,讓人簡直難以想象,以先天境後期強者的驕傲,按理說不至於這樣子才對啊。

    從這點來看,此人絕對不簡單啊!

    “都給我滾迴軍營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丟了自己的臉也就罷了,丟了咱們天魍軍的臉,丟了咱們九陰宗的臉,你們還有臉說是天魍軍的軍士,是九陰宗的弟子嗎?”雖然中年男子他們表現得十分恭敬,但是,老者卻並不買賬,絲毫也不給他們麵子,直接嗬斥道。

    “是,將軍!”然而,中年男子他們卻不敢反駁,最終,隻能悻悻然的離去了。

    而旋即,那老者也離開了。隻是,其在離開前,瞅了徐無憂一眼,這一眼,直瞅得徐無憂心頭一寒,雖然還沒有和老者交手,但是,他卻已經意識到,以他現在的實力,恐怕不是老者的對手。

    但是,那又怎麽樣呢?

    這,反而讓他更加期待和老者一戰了。

    “兄弟,我們實在是沒有必要……”孔右開口,卻是要說些什麽,但是,不等他說完,徐無憂就將他打斷了。

    徐無憂知道他要說什麽?但是,退縮的確不是他的性格,縱使將靈石再輸迴去,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就是不能退縮。

    孔右和陸雲也馬上明白了他的想法,也不再多說什麽了。

    是夜,徐無憂落腳的小院房間裏。

    原本正盤膝打坐的徐無憂猛然睜開了雙眸,恍惚間,有著兩道精芒從他的眼眸中射出,在漆黑的環境中顯得尤為醒目。

    下一刻,他周身的氣勢開始瘋狂的飆升,眨眼間,便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然後,他一掌擊出,一隻由真氣凝聚而成的手掌憑空出現,閃電般的打在了其對麵的牆壁上。

    隨著‘噗’的一聲悶響,那足有四十厘米厚的牆壁上,豁然出現了一個齊整的巴掌形狀的窟窿,實在是駭人聽聞。

    對於大多數先天境後期強者而言,轟穿這樣一堵牆壁實在是微不足道,還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像徐無憂這樣,將力量控製得如此精確而完美,留下一隻齊整的手印,牆壁其他位置卻絲毫無損,卻絕對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

    甚至,若是放在一天之前,徐無憂也無法做到,他現在之所以能夠做到,卻正是來自於江千裏所施展的《流水劍法》的啟發。

    或者更準確的說,他已然將江千裏最後一招‘潮起潮落’,比較完美的融合進了自己的蓄劍式一招,進而創出了剛剛那一招。

    ‘蓄劍式’雖然是一式劍法,但是,卻並不一定非要用劍才能施展,用其他的兵器,用身體一樣可以施展,隻要找到了其中的相通點,甚至,不見得就比用劍施展時的威力差。

    這,便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萬法相通!

    其實,修煉者往往借助兵器,並不是因為離不開兵器,更多的原因是兵器擁有著增幅的效果。比如,一個人再怎麽修煉,其身體的硬度都很難達到兵器的硬度,也就無法附帶鋒利、撞擊等附加的效果。

    這,才是修煉者借助兵器的真正原因。

    而真正大成的煉體者則往往很少使用兵器,就算使用,都是拳套之類能更好發揮身體優勢的兵器,為什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大成煉體者,自身肉/體的硬度絕對堪比神兵利器,又哪裏用得著兵器呢?

    當然,能夠將身體修煉到這個程度的修煉者,實在是太少了,絕對鳳毛麟角。

    還有,便是沒有必要,很多修煉者所領悟的意境足以讓他們達到人兵合一的地步,兵器,其實就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如此,又為什麽要舍棄兵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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