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一個人坐在地上,剛剛趙王爺一甩手,她猝不及防重重的撞到了身後的石凳上,腰部現在撞得火辣辣的疼,胳膊也痛的麻木了。


    等靜姝迴壽昌宮時,看到紫墨在壽昌宮的門口站著,焦急的張望著,她一看到靜姝遠遠的走來,趕忙迎了上來,“妹妹你去了哪裏?我剛剛在禦花園等了好長時間也沒等到妹妹,心裏著急,就跑來這壽昌宮,想看看妹妹在不在,打量了半天後也沒見妹妹的身影,正著急呢!”


    靜姝看到紫墨臉上焦急的神情,急忙拍了拍紫墨的手說,“姐姐不要著急,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姐姐麵前嗎?剛剛和姐姐走岔了,沒遇上姐姐,卻遇到了別人,路上耽擱了。”紫墨看靜姝走路很吃力,趕忙扶著靜姝進了壽昌宮。


    正好碰上於姑姑,於姑姑見靜姝這個樣子,心下一驚,連忙問道,“這是怎麽了?”紫墨扶靜姝進了自己屋子,靜姝坐下後,隻覺得腰那裏還是疼得很,她對於姑姑說,“姑姑,剛剛不小心撞到腰了,現在腰疼得厲害,我寫點方子,姑姑可否能派人替我去太醫院抓點藥材?”於姑姑連忙應了,靜姝提筆寫了方子,交給於姑姑,又叮囑,“姑姑,我身上這傷是小事,可千萬不能讓太後娘娘知道了,她知道後又要橫添煩惱。”於姑姑說,“知道了,你趕緊躺下吧,看你疼的臉上都冒汗了,怎麽這麽不小心,太後娘娘知道了能不擔心嗎?”


    一直到晚膳太後都沒見著靜姝的影子,心裏奇怪,問於姑姑,“繡生,靜姝哪裏去了?你快去找找她,別又出什麽事。”於姑姑給太後盛了一碗江米粥,放在太後麵前說,“太後別擔心,靜姝好好的呆在壽昌宮呢,奴婢剛剛還看到她的,隻是她說身子有點不爽快,先歇息下了。”


    “這丫頭也會犯懶?”太後笑著搖了搖頭,端起江米粥,用起了晚膳。


    晚膳剛用完,外麵就進來一個小太監說,“太後娘娘,趙王爺在外麵求見。”


    太後聽了心裏奇怪,趙王爺是先陳貴妃所生,先陳貴妃意圖篡位,事敗後懸梁自盡,她的三個兒子也隨她而去,因著這事,趙王和太後關係並不太親密,隻是例行的請安問好而已,太後也不奢求他能對自己有多少孝心,隻是看著他也算安分,不像先陳貴妃的跋扈與不可一世,因此待他也算好,但凡外麵上貢的東西,隻要有淳王爺和靖王爺的,就一定有趙王爺的,母妃和兄弟都不在了,隻留他一個人孤零零的,也不容易。


    太後趕忙傳了趙王爺進來,趙王一進來就跪倒在地,嘴裏說道,“兒臣給母後請安,兒臣今天是來給母後請罪的。”太後一聽,趕忙讓碧橙扶他起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跪著做什麽,你犯什麽錯了需要哀家原諒你?”


    趙王又磕了一個頭,才說,“兒臣有罪,兒臣剛剛在禦花園遇到了母後宮裏的靜姝姑娘,皇兄現在在西南那裏吃苦受累,走之前將朝事交給兒臣,兒臣一定要不負皇兄的囑托才是。,兒臣當時為著西南的軍事煩憂不已,沒有看到靜姝姑娘,不小心將靜姝姑娘撞到了石凳上,致使靜姝姑娘受傷,兒臣迴去後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來母後宮裏請罪比較好,靜姝姑娘是母後身邊近身伺候的人,兒臣將她傷到,內心惶恐不已,迴府後特意挑了上好的跌打損傷的藥酒來,給母後和靜姝姑娘賠不是,還請母後責罰。”說罷,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太後急忙讓碧橙扶住他,不讓他磕頭,“哀家當是什麽大事,這不是什麽大事你這孩子又何必這樣,她雖是哀家身邊近身伺候的人,可也是奴才,你這樣這不是折煞她了。”


    太後讓於姑姑去將靜姝請來。靜姝此時正正趴在床上由紫墨在給她塗抹活血化瘀的藥汁,靜姝緊緊抓著枕頭,紫墨看她額頭上大顆的汗珠,掉起了眼淚,“你這丫頭怎麽做事這麽不小心,好好的怎麽撞到什麽石凳上,還撞得這樣厲害,你看看你的腰,紫了一大塊。”紫墨邊說邊掉淚,靜姝忍著痛,卻迴頭安慰她,“姐姐你別哭,沒什麽要緊的事,誰沒有個磕磕碰碰,隻是痛一會,馬上就會好的。”


    於姑姑來傳話說太後讓靜姝過去,靜姝奇怪,一問,原來趙王爺帶著藥酒親自來登門致歉了,靜姝覺得這趙王爺真是個難纏的主,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跟於姑姑去了正殿。


    趙王此時已經起來了,正陪著太後說話,太後見靜姝進來了,趕忙招唿靜姝走近,“哀家剛剛還納悶你怎麽一下午都沒露麵,繡生說你犯懶先歇息了,哀家還覺得奇怪,怎麽突然就變懶了,老九來一說哀家才知道,他也是不小心撞得你,這不,帶了上好的藥酒給你賠罪呢。”


    靜姝一聽這話,轉頭看趙王,趙王正一臉焦急和歉意的望著她,靜姝一時間覺得自己一點都搞不清楚趙王的心思了,看著趙王臉色真誠的神色,連靜姝都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和趙王爭執了一番而後又被趙王推倒在地,可腰上的傷和胳膊上的傷又是確實存在的。


    靜姝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得行禮,說,“王爺千金貴體,何必為了奴婢親自來道歉,奴婢當不起。”趙王見她行禮,急忙上前扶住她說,“你的傷還沒好,別行禮了。”


    趙王又陪太後說了好一會子的話,就走了。靜姝看著他走出去,心裏怔怔的,太後見她這個樣子,招手讓她上前,問“剛剛老九在這裏哀家沒敢仔細問你的傷重不重,否則沒得又讓那孩子內疚,你傷到哪裏了?什麽樣子?給哀家看看。”


    靜姝說,“小傷而已,太後別記掛在心上”。太後執意要看靜姝的傷,靜姝沒辦法,隻得讓太後看,太後看到靜姝腰後那一大塊青紫,嚇得手一哆嗦,說,“阿彌陀佛,這是撞在石凳上弄得?哀家看著傷怎麽這麽重呢,青紫了一大塊,腫的老高,這,這可怎麽是好?”


    “沒事的太後,真的是小傷,可能剛碰著,所以腫的比較厲害,奴婢已經敷了藥,呆會再用上趙王爺帶來的藥酒,明天一定就好了。”靜姝反過來安慰太後。


    晚上,紫墨沒有迴府,和靜姝睡在了一起,靜姝拉著紫墨的胳膊,覺得她就像自己的大姐姐一樣,不禁說道,“紫墨姐姐,你要是能一直和我這樣睡在一起就好了。”紫墨笑了,點了點她的鼻子說,“你呀,還是這麽孩子氣,你是太後宮裏的人,我怎麽能和你總是睡在一起呢,再說了,日後你要是嫁了人,我可更不能和你睡在一起了。”靜姝不禁臉紅起來,和紫墨打鬧起來,“姐姐怎麽也學會油嘴滑舌嘲笑別人了!”紫墨一邊和她鬧著,一邊又顧及到靜姝腰上的傷,因此一直讓著靜姝。


    次日清晨,紫墨起來扶著靜姝洗漱了,然後陪她吃了點東西,又給靜姝抹了一遍藥,叮囑靜姝叮囑了好多遍,才走了。靜姝看著紫墨走了,心裏失落卻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昨晚紫墨睡在壽昌宮已是太後特意恩準的了。


    靜姝起身收拾藥,看到昨晚趙王送來的藥酒,昨晚將這藥酒拿迴來後靜姝就將它放在那裏沒動它,想著自己配的藥應該也夠用了,這藥酒就擱置了起來,現在看到它,靜姝不覺拿起那裝藥酒的藥瓶。


    這是一個景泰藍的細頸小瓶,瓶肚鼓鼓的,上麵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紋飾,隻描了幾道金邊。頂端塞著一個紅布的塞子,靜姝將紅布塞子拔開,想看看裏麵的藥酒什麽樣。


    那紅布塞子應聲被拔下,靜姝將藥酒舉到鼻子前聞了聞,一股濃重的酒味湧了出來,盡管這樣,靜姝還是聞出了裏麵乳香和延胡索的藥材的味道,還加了一點赤芍和紅花,別的都不說,隻這乳香,以前聽丁夫人說起過,是產於別的藩屬國的一種珍稀藥材,產量極低,很是難得,宮裏一般人也用不起這藥材。看來趙王爺費心了,靜姝想。


    忽然又覺得手上拔下的紅布塞子有點怪,捏在手裏覺得裏麵硬硬的,靜姝仔細打量那紅布塞子,沒什麽異常的,就是一個裹了紅布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塞子,可又覺得哪裏不對,靜姝對著陽光看了一下,裏麵好像有東西似的。


    靜姝想了想,拿來剪子,將塞子上的紅布小心翼翼的剪開,一張小小的紙條掉了出來,靜姝嚇了一跳,急忙拿起那紙條,上麵寫著兩個字:鼠疫。靜姝忽然覺得手腳冰涼,鼠疫在這個年代是死亡率極高的瘟疫,得了鼠疫的沒有幾個能病愈的,先帝時期,漠北那邊就曾爆發過一次鼠疫,靜姝聽說那次鼠疫死的人成千上萬,不計其數。


    隻是趙王給的這藥瓶的塞子裏的這張寫著鼠疫的字條是什麽意思?靜姝捏著字條,心裏忽然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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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發布了個懸賞今天卻不知道怎麽把承諾的起點幣給人家,研究了將近一個小時也不知道怎麽弄,是網站的事還是我自己的事……覺得自己好low……以後再也不幹這種事了,有人看最好,沒人看就寫給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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