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錢貼在桌子上,等著晾幹,為了防備濕錢被風吹亂,沒有開門,也沒有開風扇,屋裏就顯得悶熱難當。

    喝著涼水,侯衛東臉上滾落下來大顆大顆的汗水,連頭發也濕了。

    段英取過幹淨毛巾,準備遞給侯衛東,來到了侯衛東身邊,就聞到了他身上男人的汗味,她突然想起那天早上看到了帳篷,不禁心中有些慌張,臉上飛起一塊紅暈。

    揩掉汗水後,侯衛東正準備到衛生間去洗毛巾,段英伸手去接過毛巾,溫柔地道:“我來洗。”侯衛東將毛巾向後縮了縮,道:“自已來,不要客氣。”走到衛生間,就看到水龍頭下麵是一個盆子,盆子裏裝著胸罩和小內褲,他猶豫片刻,把盆子端了起來,放在洗衣池下麵,然後打開水龍頭,手摸著清涼的自來水,侯衛東迴過頭去,見段英在小廳裏坐著,就脫了短袖衫衣,再將背心脫了下來,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

    侯衛東走到衛生間之後,段英坐了一會,突然想起自己的內衣還泡在盆子裏,急忙進了衛生間,正好看見侯衛東赤裸著上身擦拭後背,後背肌肉分明,上寬下窄,格外有陽剛之氣。

    她隻覺心跳加速,內心充滿了莫名的柔情,她的前男友是一個帥小夥子,相貌比侯衛東還要英俊,可是身上卻缺少侯衛東的男人味道。

    侯衛東轉過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段英,他笑道:“脫了背心,就舒服了,以後打死也不穿這種背心了。”段英嘴角笑了笑,隨即又變成一種說不出的表情,她猛地撲了過去,將侯衛東緊緊抱住。

    侯衛東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漢,內心深處覺得這樣不對,可是潛意識和肉體卻對段英豐滿的肉體充滿了渴望,他內心掙紮了片刻,也用力抱住了段英。

    胸口的兩團柔軟,讓侯衛東變得強硬。

    段英微閉著眼睛,仰著臉,輕輕地道:“吻我。”

    侯衛東身體完全背叛了思想,深深地和段英吻在了一起。

    熱吻了一會,兩人都急切地伸出手,在對方身體上一陣亂摸,段英上衣扣子被全部解開,胸罩被拉了上去,露出了豐滿的乳房。

    兩人倒在床上的瞬間,侯衛東突然就清醒了過來,小佳似乎站在屋頂的某個角落,眼光愁雲密布,侯衛東放開了衣裳零亂的段英,用力咬了咬嘴唇,艱難地道:“段英,對不起。”

    段英半邊胸膛都在外麵,乳頭經過剛才的刺激,格外紅潤堅挺,她從侯衛東的眼神和動作,敏感地猜

    到了侯衛東的心思,拉上衣服,雙手蒙著臉,數顆眼淚混著汗水,順著手掌滑落下來。

    侯衛東不敢再看段英,他怕自已意力不堅定,會做出更加激烈的行為。

    不一會,段英也恢複了鎮靜,她坐了起來,在床頭整理了衣衫,看著表情尷尬的侯衛東,主動說起另外的話題:“你跟那個工程師約好沒有?”

    “約好了,他在局裏等我。”

    段英在心裏歎息一聲,眼光又在侯衛東寬闊的肩膀上逗留了幾秒,道:“把錢收起來吧,天氣熱,想來已經幹了。”

    兩人就走到了桌子邊,段英細心地將錢一張一張地收了起來,遞給了侯衛東。

    臨出門時,侯衛東鼓足勇氣,道:“段英,對不起了。”

    段英自嘲道:“這事也不怪你。:她頓了頓,道:”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看著段英一本正經的表情,侯衛東心裏格地跳了一下,連忙道:“什麽請求?”

    “我們兩人都不是益楊人,卻留在了益楊,也算是有緣之人。”段英幽幽地道:“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有可能,請給我一個機會。”

    女人出了社會,由於性別原因,往往比男人更容易認清現實,段英對於侯衛東和張小佳的婚事並不看好,距離,沙州到益楊的距離,是兩人很難克服的障礙,因此,她大膽地向侯衛東表達了感情。

    懷揣著段英的激情和幽怨,侯衛東離開了小屋,他強製著沒有迴頭,走了很遠,似乎都感到段英的眼神還在跟隨。

    到了交通局,侯衛東就將難言的情緒扔在了一邊,他和劉維就如地下工作者一樣,在交通局大院的一個綠樹環繞的角落,劉維接過了厚厚的一疊人民幣,仔細地點清楚,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搓了搓手,熱情地道:“侯衛東言而有信,以後修路的時侯,我隨叫隨到,可以和施工隊伍一起商量如何組織施工。”

    他將錢揣進了懷裏,蹲在牆角,找了一塊石頭,隨手畫了幾條線,道:“青林山地勢陡,公路並不好修,有三個地方施工難度大,動工之前,你給我打個電話,我過來仔細說說組織施工的事情。”

    劉維講起工程來,原本平淡的人立刻就有了神采,從下青林到上青林的路線上,何處有暗水,何處是硬石層,何處需要住堡坎,他如數家珍,俗話說,專心致誌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男人,此時,劉維講起專業來,自信十足,一掃平時的平凡,不由得令侯衛東刮目相

    看。

    講了一個大概,劉維道:“圖紙是用的別人的名義,沒有放在辦公室,跟我迴家去取。”跟著劉維,走了幾條街道,劉維吩咐道:“這是交通局家屬院,我把圖紙放在家裏的,你稍等一會,我隨就就下來。”

    侯衛東就在家屬院下麵等著,過了一會,侯衛東看到從交通局院子裏走出來一個熟悉的人影。

    “侯衛東,你在這裏幹什麽?”頭發淩亂,滿眼血絲、散發著酒味的劉坤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等人?”

    侯衛東心裏有些奇怪:“劉坤這個樣子,肯定是喝了酒,怎麽到交通局院子裏來睡覺,莫非有女朋友了?”

    正準備開玩笑,劉坤主動說道:“這一段時間跟著馬縣長跑交通,馬縣長關心下屬,知道我還住在家裏,就在交通局家屬院裏給我考慮了一套二室一廳的住房,哎,房子倒大,就是沒有家具。”他神情中有掩飾不了的得意,又道:“侯衛東,以後到青州來,就住在我這裏,反正寬得很,多住幾個人也沒有問題。”

    想到自己的處境,心中不禁有些酸溜溜的,心道:“在我麵前冒什麽皮皮,沒有一個部長爸爸,說不定比我混得還慘。”

    劉坤又道:“今天臨江縣領導帶隊到了縣裏,我跟臨江縣領導敬酒,喝得太多了,馬縣長親自批準我今天不上班,睡覺。”他憂心忡忡的道:“科裏事情多得要命,我怎麽睡得穩。”搖了搖手表,大聲地道:“我先走了。”

    沒有走幾步,劉坤轉過頭來,臉上帶著些神秘,低聲地道:“前幾天在街上遇到段英,聽說她與男朋友分手了,這下我的機會來了。”

    在沙州學院之際,劉坤就對豐滿的段英垂涎三尺,說起這話之時,一臉色迷迷的表情,這讓侯衛東心裏很不痛快,狠不得一拳打過去,砸他一個滿臉開花,可是劉坤和段英都是自由人,侯衛東沒有任何理由阻止劉坤追求段英,當然,更沒有打他的理由。

    幸好劉坤沒有深說這個話題,又隨口說了兩句,跳上一輛出租車,消失在侯衛東麵前。

    劉坤是侯衛東室友,大學四年,兩人處得不好不壞,不鹹不淡,劉坤也一直被侯衛東光芒所籠罩,但是,大學畢業之後,劉坤越活越滋潤,而侯衛東卻在最基層苦苦奮鬥、掙紮。

    劉坤走了一會,劉維這才抱著一卷圖紙下來,道:“讓你久等了,剛才我在家裏給搞地堪的朋友打了電話,再次核實了地質情況,這是全套資料,蓋了正規

    章的,放心用。”

    抱著這來之不易的圖紙,侯衛東沒有在益楊城裏耽誤,直接就去了汽車站。

    五點過幾分,來到了上青林鎮,侯衛東想到粟鎮長是修路領導小組的組長,貨款的錢還是他打招唿才辦到的,就先到了青林鎮政府,準備給他匯報工作。

    此時臨近下班了,政府大院,除了黨政辦,已是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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