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語對歪國人而言絕對是充滿了森森的惡意,沈畫情願接受她被人喊做“神話”,也不想被“森發森發”的喊。

    於是接下來沈畫又有了目標——教會人魚喊她的名字。

    人魚的聲音正常,隻是發音有問題罷了,難得的是,沈畫讓他跟著念,他居然認認真真的跟著念。

    經過一天又一個上午的練習,人魚在“沈”字上進展並不大,“畫”則是從最開始的“發”變成了“花”。

    “畫,第四聲,畫。”沈畫用一條魚做誘餌,引誘人魚繼續練發音。

    對此幼稚行為,人魚竟也不生氣,沈畫讓他說話,他就跟著說,隻是他的發音很奇怪,跟她總有些不一樣。

    “畫……”這一次,人魚終於糾正了發音。

    隻是他不太理解,花和畫到底有什麽區別,人類的語言又代表什麽呢?

    沈畫聽到他的發音險些喜極而泣,真心是不容易啊,教人魚說話絕對不比咿呀學語的小孩簡單,好處是,人魚不會像小孩那樣不聽話。

    “畫……我。”沈畫指指自己,又重複她的名字,兩個字她就不考慮了,一個字也是稱謂,讓人魚知道自己的名字,說不定她還會成為唯一一個有幸被人魚知道名字的人類呢?

    “畫。”人魚喊她,忽然明白過來,“畫”是這個人類,就像沙丁魚叫沙丁魚,章魚叫章魚。

    那是不是每一個人類都叫“畫”呢?難道不應該叫“人類”?

    沈畫得到了人魚的答卷心滿意足,也不吊著他的胃口,將活魚給了他。這一天多的相處下來她已經摸清人魚的飲食習慣,並不像人類那樣一日三餐,大致有個用餐點,通常都是餓了就吃,不一定一次吃很多,有時候就是一條小魚打打牙祭的分量。而且人魚不吃死魚肉,哪怕人工給活魚去鱗片好的魚端到他麵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故而沈畫都拎活魚過來,自己也會帶點小零食啃啃。

    “你有名字嗎?”沈畫啃了一塊意味風情十足的披薩,隨意問道,哪怕知道人魚不會給她迴答,但她一直這麽坐著也挺無聊,隻能隨意找話聊。

    人魚聽到“名字”兩個字就條件反射的喊了一聲:“畫。”

    “哎。”沈畫也是條件反射應了一聲,應完後她扶額失笑,這一舉動再次讓人魚倍感莫名其妙。

    “希臘神話裏人魚是海妖塞壬,是會現身於暴風雨之中,索取船員性命的海妖,又有傳說,任何

    見到人魚的船員不死即瘋,故而,海妖塞壬是傳說中的危險生物。”沈畫自顧自道,單從外貌評價這條金色人魚的話,絕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俊美絕倫,不露殺氣時也顯得很高冷無害,可當他殺氣畢現時,那種毛骨悚然感也並非作假,沈畫對此可是有深切體會。

    “塞壬……要不我就叫你塞壬?”沈畫目光幽幽的看著他,並擅作主張給他起了個名,一般都是用來形容“她們”的名。

    話說,如果人魚都叫塞壬的話,那海裏是不是就有好多塞壬呢?

    “siren。”人魚對沈畫說的這個詞居然也不陌生,而且還是很標準的英文發音。

    沈畫都驚訝了,他的發音真還挺標準。

    若說人魚最不陌生的詞,大概除了“sea”外就是“siren”,因為在德雷克海峽以及一些危險地帶,他的許多食物都會指著他大喊“siren”,“siren”興許就像人類給沙丁魚、鯊魚起名字一樣是給他取的名。

    “你真叫塞壬啊?”沈畫眼睛亮晶晶的,為能猜中人魚的名字而興奮(大誤)。“塞壬,你好,我叫沈畫。”她朝人魚伸出了手。

    “畫。”“被起名”為塞壬的人魚用一個簡單的稱唿給了她迴應,握手這個習俗卻選擇棄之一旁,因為他會一不小心就把她傷到,麵對這個給他食物的人類,他是沒什麽惡感的。

    可沈畫還是興衝衝的握了下他的手,小心避開了他的指甲。

    這個人類真的一點都不怕他,人魚塞壬如是想到。

    不然怎麽說沈畫的心大呢,明明知道希臘神話裏的海妖塞壬是一個危險的生物,還能這麽坦然自若不計前嫌的給他吃給他喝,甚至教他說自己的名字,似乎一點危險意識都沒。

    整整兩天,沈畫白天都陪著塞壬,晚上十點多迴酒店休息,仿佛塞壬就是意大利的風景。然而在沈畫看來,再美的風景也不如塞壬。

    第三天一早,沈畫照例六點就去往秘密小天地,可是,當她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卻發現塞壬不見蹤影。

    塞壬骨頭還移著位,兩天下來根本動也不能動,他不可能自己離開,難道……是被人抓走了嗎?

    沈畫頓時臉色一變,丟下手中的魚桶大聲喊道:“塞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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