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腳步飛快,持劍狂奔。街對麵的哈桑手下們原本個個都在打瞌睡,沒意識到危險靠近,等他們發現情況不對,女孩已經衝到了他們麵前。


    “啊哈!”


    女孩揮舞著重劍直接跳進人堆!一群大漢被殺得措手不及,沉重的劍鋒旋轉揮舞,一下分割了兩三人的身體,皆是即刻腰斬!橫屍當場!


    “嘶——”旅館大堂裏,有幾個正透過大門玻璃往外觀望的人當場倒抽一口涼氣,連雷森都感心頭一驚。不僅是因為女孩的身手,還因為她的殺伐果斷,一把重劍一個人,把十幾荷槍實彈的男人殺得屁滾尿流!女孩用自己身體的力量帶動著重劍不斷旋轉大殺四方,這些男人大部分都還沒機會把槍拿起來,就被砍翻在地!血濺三尺!


    重劍隨著女孩的身勢不斷旋轉,如同一台絞肉機,肆虐而過的每一處都留下飛濺的血跡!一時間慘叫聲不斷!女孩的臉上也沾染上了血跡,但她沒有因此停下,反而越殺越勇,臉上帶著病態的興奮笑意,仿佛這一切對她來說隻是一場遊戲。


    那把劍明明看起來如此沉重,可因為女孩的運用得當,旋轉的速度飛快!任誰看了都隻想逃離,不敢靠近!那個曾經在旅館裏幹活的胖子還算聰明,老早就遠遠躲開,瑟縮在一根燈柱後麵;還有兩個人也頗為走運,之前待在人堆的最外麵,看到女孩氣勢洶洶殺來立馬閃開到了一邊,僥幸撿了一條命。


    看到女孩以橫掃千軍之勢殘殺著同伴,那兩人雖然驚駭,但還是很快舉起了手中的槍向女孩瞄準,但因為女孩移動速度太快,又在人堆之中,兩人遲遲沒有開槍。


    就在他們努力想要將槍口鎖定在女孩身上之時,一個穿著風衣兜帽的男人正向他們靠近。兜帽男步履無聲,一直走到他們背後,那兩人仍是沒有察覺。


    “喂!”


    兜帽男喚了一聲,那兩人頓時渾身一震,這才驚覺有人在自己身後,連忙迴頭。


    他們剛轉過身,兜帽男從風衣下甩出一把武士刀,瞬即出手!


    “呃——”


    “唔啊——”


    伴隨兩聲慘叫,兩個男人皆是喉嚨出現一道血口!瞬間斃命!連他們手中的槍也都化為了兩截!兜帽男動作奇快,旅館大堂裏的人們,大都沒有看清他的動作!


    隻有雷森,臉色沉凝地盯著兜帽男。他看的清清楚楚,也意識到這個兜帽男人不簡單,剛剛那一瞬間就出了四刀!切斷了那兩人的喉嚨,砍廢了他們手中的槍!


    “槍是下等人的武器!從背後開槍,更是下作!粘上你們的血,簡直是侮辱我的刀。”


    兜帽男頗為厭惡地把刀一甩,將刀上沾染的鮮血甩落,但他的刀,仍是被沾染上了血紅。


    不,那不是沾染上去的!而是他那把刀,刀刃本就是像血一樣的赤紅之色!鮮血粘在上麵,竟看不出哪一部分是血,哪一部分是刀,就好像那把刀在吸血一樣!


    很快,有個觀望的人認出了兜帽男的身份,驚唿一聲:“那把刀是紅色的?那個人是晨星!那個被稱為‘路西法’的賞金獵人!隻有他才用那樣的刀!他竟然也來了?!完了完了!看來骷髏臉小子的賞金是落不到我手裏了!”


    此言一出,不少觀望的人都是大驚失色,紛紛衝到玻璃門前往外看去。雷森適時後退迴到大堂中央,以免自己身處人堆之中有人對自己下黑手。他可沒有忘記,這裏的人都盯著他的腦袋,想要拿到自己的懸賞。


    有個疤臉男人麵露懷疑:“晨星?真的是那個‘路西法’晨星?聽說他不是隻揀第一高價的懸賞做嗎?”


    說著,疤臉男還迴頭看了眼遠離人堆的雷森:“我看過懸賞令,這骷髏臉小子……隻是第二高價。晨星真是衝他來的?”


    “誰知道呢?”另一人撇撇嘴:“萬一是呢?你敢和晨星搶嗎?整個獵人公會誰不知道這個男人?聽說以前有個人跟他盯上了同一個懸賞目標,結果,晨星把他連同那個懸賞目標一塊宰了!還是直接砍成了兩半!死得那叫一個慘!”


    大堂中央的雷森也聽著他們的議論,暗自好笑。看來這群人也沒有想象的那麽和諧,為了爭奪懸賞,還會自相殘殺。


    疤臉男沉默片刻後,緩緩扭過頭,盯著大堂中的雷森,微眯的雙眸不自覺放出兇光。


    “嗬嗬……我還……真的打算搶了!”


    “各位,要我說,咱們不如一起對付了這骷髏臉小子,平分他的懸賞!如何?”


    一群人聽到疤臉男的提議,麵麵相覷。雷森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從這些人猶疑的臉色來看,顯然是對疤臉男的提議有所心動。


    疤臉男轉過身,從腰間抽出兩把短斧,向雷森逼近:“就算晨星真的盯上了這小子,咱們這麽多人先下手為強,他能把咱們這麽樣!?”


    隨著他的帶動,又有幾人向著雷森逼近。


    羅曼此時不知身在何處,但大堂還有兩個持槍漢子是羅曼的手下,負責維持旅館的秩序。看到這些人向著雷森逼近似要動手,連忙舉著槍上來:“喂!你們想幹什麽?酋長的規矩不知道嗎?旅館裏不許……”


    羅曼的手下正要喝止疤臉男等人,疤臉男卻突然吹出一聲口哨:“咻咻——”


    口哨聲一響,羅曼那倆手下的身後忽然同時分別竄出一人,捂住他們的嘴,掏出匕首將他們直接抹了脖子。


    前台裏幹活的人見此血腥,剛張大嘴想唿救,又有一人從其背後閃出,同樣是幹淨利落地抹了他的脖子。


    隨後,那人直接跳到前台桌子上,拿出一把槍指著雷森,對疤臉男道:“老大,都搞定了!沒別的人了。”


    “幹得好。”疤臉男獰笑。顯然,這三個都是他的手下。


    其他人見狀更是驚駭:“你竟敢動羅曼的人?”


    “怕什麽!?”疤臉男毫不在意、甚至略帶不屑地道:“什麽狗屁酋長?他不就仗著自己有副龜殼嗎?他現在在哪還不知道呢!咱們下手麻利點,別用槍,別鬧出太大動靜,等羅曼反應過來,咱們早帶著這骷髏臉小子的屍體跑了!”


    疤臉男步步緊逼,雷森隨之步步後退,同時,那兩個抹了羅曼手下脖子的人也正向雷森逼近。因為前台上那人用槍指著自己,雷森也不敢去摸自己身上的槍,他確實沒想到疤臉男竟如此大膽,敢在旅館裏對自己動手,而且還煽動起其他人,頃刻間,自己已身陷險境。


    “富貴險中求,你們怕了嗎?”疤臉男冷笑,仿佛在鄙視身後那些猶豫不決的人。


    “瑪德!死就死吧!咱們動作快點!在羅曼和晨星迴來前搞定這小子!”


    “那就上!這筆懸賞老子要定了!”


    在疤臉男的煽動下,大堂中的十幾號人都拿出了冷兵器,一哄而上衝向雷森。


    雷森眼疾手快,先出手抓著從左邊衝來的疤臉男手下,腳步快速移動,帶著那人作為盾牌撞開其他靠近的人。


    被圍追堵截的雷森更沒有機會拔槍,在十幾把刀斧逼身下艱難躲避。前台桌上那人一直把槍口對著雷森,雷森移動到哪便將槍口指到哪,但始終沒有扣下扳機。


    找準機會,雷森抽出腰側掛著的砍刀往前一捅,被他抓住的疤臉男手下直接被捅了個透心涼,刀刃貫穿那人身體後又刺中後麵衝來的一人,兩個倒黴鬼就這麽被雷森捅成了人肉串串。


    搞定兩人,雷森又挑釁地瞥了一眼前台桌上那人。如他所料,那人還是沒有開槍,這些家夥雖然嘴上說得漂亮,但實則還是忌憚羅曼。隻要雷森沒有拔槍,這些人也不會貿然開槍。否則一旦引起羅曼注意讓他穿著銀色裝甲出現,別說得到雷森的懸賞,這些人恐怕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雖然現在沒有看到羅曼,但雷森篤定他不會走遠,極有可能還在這旅館裏。眼下就要在不動槍的前提下,盡可能把動靜鬧大一點,讓羅曼出現,方才有脫困的機會。


    當然,還有另一個辦法可以脫困,就是在這群人弄死自己之前,把他們全部弄死!雷森也發了狠,揮起砍刀再砍翻一人,旋即向著那疤臉男殺了過去!


    旅館外,兜帽男晨星幹掉那倆想對女孩放黑槍的人後,便沒再出手,站在一邊冷眼旁觀。但他餘光瞥到了旅館內的混亂,隻得冷聲提醒還在揮舞重劍的女孩:“伊賽亞,再玩下去,你的獵物就成別人的了。”


    “嗯?”重劍女孩一驚,扭頭看見旅館玻璃門後正混亂的人群,頓時急了:“嘿!你們幹什麽呢?那小子是我的!”


    旅館裏的人哪可能聽得見她的唿喊。伊賽亞見狀不再留手,重劍比剛才揮動速度更快,連人帶槍砍倒最後僅剩的兩人。


    她剛才的確是在玩,更準確的說,是在享受虐殺的快感!順帶示威給雷森看。對每個人都是先砍廢他們手中的槍支,看著他們臉上現出絕望的表情後,再施以斬殺!


    但現在,她真正的目標——雷森,已經被別的人盯上。伊賽亞可不允許自己的目標被捷足先登,抄起重劍又殺了迴去!


    晨星把武士刀收迴到風衣底下,掃了一眼滿地的屍體,搖了搖頭。


    “還是不行……最近的訓練肯定偷懶了……”


    隨即,拂袖而去。


    遠處,僥幸逃脫一命的胖子早已嚇得屁滾尿流,褲襠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濕黃一片,發出陣陣騷臭味。


    “啊——他是我的,你們不許動他!”


    伊賽亞嬌聲怒喝,直接撞破大門玻璃衝了進去,重劍又一次開始旋轉揮舞!瞬間砍翻兩人!


    一眾人等正在大堂中央圍追堵截雷森,聽到身後傳來的玻璃破碎和慘叫聲,這才迴頭,發現是那剛才在外麵大殺四方的伊賽亞,想都不想便紛紛躲避!


    雷森這邊剛用砍刀抵擋開左右兩人的攻擊,正欲追殺前方的疤臉男,忽然察覺身後傳來異動!


    剛一扭頭,便看見一把重劍迎頭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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