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叫陳小容。”

    我說:“噢,陳小容。”

    她點頭說:“嗯,陳小容如假包換的陳小容。你呢?”

    我笑道:“陳小容很高興認識你。這裏的人都叫我真仔,你就叫我真仔吧。”

    她朝我笑了笑,說:“嗯。”說完見前麵一朵月季花上也停著一隻蝴蝶,她像小孩子一樣對我噓了噓,然後躡手躡腳地朝那隻蝴蝶伸出雙手捂過去。

    她雙手捂住後,像小女孩一樣高興地對我說:“我捉到了,我捉到了。”

    我走過去對她笑了笑,說:“你喜歡蝴蝶?”

    她張開手,把捉住的蝴蝶放掉後,說:“嗯,怎麽說呢,也不是很喜歡,不過我覺得它們很可愛。”

    這時,我和她在通往映月泉道觀的小坡路上拐上了平坦的小路。陽光從我們的背後照過來,熱辣辣的。一陣陣山風涼快地吹拂著山林的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路兩邊的小溪也像湊熱鬧似的歡快地唱著潺潺的歌兒,兩隻青蛙在小溪邊的水草裏咕哇咕哇地唱著高音。幾隻美麗的蝴蝶也像不甘寂寞的舞蹈家似的,在路邊的野花叢中翩翩起舞。

    啊,藍天下的白雲也在見證我和小容第一次走向映月泉道觀的故事。

    我和小容走過道觀門前坡下的小木橋,便走到了道觀門前的廣場上。道觀一如既往地門洞開著,一切安靜自然,無論是人和鬼都進出自如,這裏不用擔心賊或惡鬼會來搗亂,這裏人和鬼都很和諧。

    小容高聲喊道:“清虛大師你在家嗎?”她一路朝道觀的大門口高聲叫去,但裏麵卻沒有人迴應。

    我想周爺爺肯定不在道觀裏,不然隻要有人在門外一叫他,他肯定會馬上出來迎接的。

    我跟上小容,說:“你別叫了,周爺爺不在家的。”

    小容站住扭頭對我說:“可是這裏的門都是開著的呀,難道道觀裏還有他別的徒弟嗎?”

    我笑道:“他哪有徒弟啊,這道觀的門常年都是開著的。你不信,你自己進去看吧。”

    我說完坐到門前樹陰下的小石塊上納涼。我想這次有可能見不到周爺爺了,不過我倒不覺得倒黴,能遇上這麽漂亮的姑娘,這比什麽都值得。倒黴的可能是她,不僅摩托車壞了還連周爺爺都見不著。

    小容不相信似的看了看我,然後轉身朝道觀的大門走進去。她在裏麵叫了幾聲都沒有人應,倒把老鼠鬼李克吵醒了。

    李克從道觀的大門內打著嗬欠走出來,沒好氣地說:“吵死了,三更半夜的鬼喊鬼叫的——咦,真仔你也迴來看老道長練閉氣功了。”他說著朝我走過來,一屁股坐到我身邊的石板上:“拿煙來抽。”說完重重地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

    我笑著用通靈術對李克說:“你今天怎麽來了?”說著掏出香煙給他點燃一支,然後放到旁邊的石板上。

    他過癮地吸著香煙,說:“來玩唄,老是坐在財神爺的神位裏也太悶鬼了。”

    小容這時沮喪地走出門來歎一口氣,說:“他真的不在,那我們該怎麽辦啊?你曉不曉得他在哪裏啊?”

    我笑了笑,然後看了看身旁的李克,沒準他知道,於是我隨口對小容笑道:“我問一下(鬼)——人看啊。”

    小容愁眉不展地說:“這裏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你去問誰啊?”

    李克生氣地說:“這個死丫頭自己瞎著天眼看不到我,居然說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他說著朝小容的左胳膊外側彈了一粒沙子。

    小容驚叫一聲:“哎呀,這裏有蚊子。”說著“啪”打了一下胳膊,揉了揉受傷的地方,那地方便出現了一個小紅點。

    李克哈哈大笑。

    我用通靈術對李克說:“你別怪她,她什麽都不懂。”

    李克哼了一聲,然後不吭聲地一個接一個地吐著煙圈。

    我對小容說:“你坐一下吧,我等一下去找人問一下吧。”

    小容很著急地說:“還等一下去找人問,再等一下天晚了我可要迴去了。”

    我說:“沒關係的,很快就會有人告訴我們清虛道長在哪的。”

    小容說:“好吧。我去那邊的映月泉洗一下手。”

    她完朝映月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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