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麽害怕再提起那件事情,難道這裏麵還有我不了解的鬼問題?

    我滿心疑惑地走到窗前,那兩隻被妖魔鬼附身的飛蛾還在。兩個妖魔鬼見我走過去,便附在飛蛾身上朝杉樹林裏飛去。

    我靠著窗邊茫然地望著衛生院後麵那片茂密的杉樹林,難道這杉樹林裏躲藏著什麽邪惡的女惡鬼?如果那個女惡鬼跟死者生前無怨無仇,那麽她索死者的命又是什麽原因呢?

    我倚靠在窗台上,點燃一支香煙茫然地望著杉樹林吸了一會兒。這時樓下的德仔打我的手機,他在手機裏問我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我下樓再跟你說。”我說著掛斷手機把手機放迴褲兜。我轉身準備出門時,那個斷頭的男窮鬼又來吸我的二手煙。

    我於是把香煙放到窗台上,但一陣風把香煙吹掉在地板上。

    那個斷頭的男窮鬼便像狗吃屎一樣,抱著斷頭湊近香煙大口大口地吸著。

    我拉開病房的門時,看見那個血淋淋的年輕男鬼又去跟那個斷頭的男窮鬼找煙抽。

    片刻後,我在陰森林的走廊裏清晰地聽見206病房內有鬼激烈的打架聲傳來。

    我下樓後,在院長的辦公室裏把我跟死者通靈所講的話告訴了德仔。

    德仔說:“這事還真的挺恐怖的,連死者都不曉得是哪個惡鬼索的命,這麽說來那個惡鬼還真的是高級殺手呢。”

    我嚴肅地說:“有可能是一種我不了解的惡鬼,如果是那樣的話衛生院真的會很危險了。”

    衛生院的院長也在一旁聽我們講這些,他緊張地說:“如果那個惡鬼不是因為複仇而索了死者的命,那麽我們衛生院肯定還會有惡鬼索命的事情發生了。小嚴師傅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按理說惡鬼一般是不敢傷害人的,而且複仇的惡鬼不是跟人有血海深仇也是不敢這樣直接就嚇死人的。”然後我把惡鬼索命的相關報應跟他們說了說。

    院長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死者到底是什麽原因被惡鬼嚇死的呢?那個惡鬼又為什麽要這樣索死者的命呢?所謂世上沒有無原無故的愛,也沒有無原無故的恨。我猜吧,他們之間可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瓜葛,有可能是死者不肯說出來。”

    德仔不以為然地說:“我看未必,我猜這陰間跟咱們陽間一樣亂套了。你看我們陽間那些殺孩子的兇手,他們跟那些孩子能有什麽仇,他們不是照樣亂殺一氣。”

    院長歎一口氣,說:“如果是你說的這樣,我們做人真的沒法活了,這人不是被人砍死就是被惡鬼索了命。”德仔說:“最奇怪的是死者自己也不曉得是被哪個惡鬼索的命,我看那個惡鬼肯定很厲害。”

    德仔說完院長的辦公室裏突然有一陣陰風刮來,他們倆都止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緊接著房門外突然砰的一聲響,院長嚇得趕緊想往身邊一張畫了八卦圖案的桌下鑽。

    我因為坐的位置正對著房門口,便急忙朝門口看了看,原來是一隻老貓從對麵的窗台上跳到了門口對麵的一隻空箱上。

    我忙說:“院長你別鑽了,是一隻老貓跳到了一隻空箱上。”

    院長坐迴沙發,尷尬地說:“我不怕你們笑話我,我自從我們院裏出了那事之後我整天都是提心吊膽的。你們看這張八卦桌,這是上次我們院裏請的三水那個道士幫我搞的。我現在一聽到嚇人的響動,就會習慣性地往這下麵鑽。”

    德仔一邊好奇地看八卦桌,一邊問:“這八卦桌有什麽用?”

    院長說:“聽三水那個道士講這八卦桌能抵抗惡鬼索命,我隻要鑽到這張八卦桌下惡鬼就索不到我的命。”他皺起眉頭,“隻是這張八卦桌太小了,我每次鑽下去都會被卡在裏麵。”他說完對我說:“小嚴師傅你有沒有什麽別的高明法術讓我抵抗惡鬼索命的。這張八卦桌太不方便了,我一鑽進去就卡住了。”

    我看了看這張“抵抗惡鬼索命”的“八卦桌”,想必那個三水的道士是有意作弄院長的,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麽抵抗惡鬼索命的八卦桌。我不知道這裏麵的內情,便不好多說什麽。

    我笑了笑,說:“你身上有五雷護身辟邪的符吧。”

    院長從襯衫內扯出掛在脖上的一個黑布包,說:“你是指這個東西吧。”

    我看了看,院長人胖汗多黑布包浸滿了汗水。

    我說:“是這個。你有這個就不用怕惡鬼索命了。”

    那天在院長辦公室裏,德仔和院長希望我能夠幫他們查出惡鬼索命的真正原因。我反正最近在家還有點時間,我打算過了七月半再迴深圳。既然他們請我幫這個忙,我就算積點功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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