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歸痛恨,秦風眼下卻無可奈何。


    吳鎮雄冷笑一聲,高聲對獄卒道:“來啊!給我們的秦大人上刑。”


    “得令!”


    某個獄卒急著在吳鎮雄麵前表現,笑嗬嗬的從碳爐裏拿出一個三角鐵烙,獰笑道:“秦大人,您是第一次進來,興許也是最後一次,咱就給您循序漸進的來,先來墨刑吧。”


    墨刑,也就是古代在犯人臉上刺字,這字是一輩子都清除不掉的,美其名曰金印。


    滋拉!!


    獄卒將墨汁倒在發紅的鐵烙上,頓時發出滋滋聲,接著便拿起鐵烙一步步朝秦風走去。


    秦風麵不改色,待到修為恢複消除烙印不是問題。


    獄卒舉著鐵烙,距離秦風臉頰不過幾厘米距離,秦風已經能感受到鐵烙上傳來的滾燙溫度。


    “秦大人,這隻是咱這兒的開胃小菜,您一定要挺住別叫喚,後麵的“大餐”才是重頭戲。”


    獄卒說著便朝秦風臉上壓去,吳鎮雄露出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秦風臉頰被燙爛,墨汁融入傷口之中,永遠的留下“犯人”二字。


    就在這時,鐵烙忽然彈飛了出去。


    吳鎮雄甚至隻看到一道殘影,像是銅錢似的什麽東西,飛來打在了鐵烙之上。


    “大膽!”


    吳鎮雄怒氣衝衝的朝門口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隨意的男子,打趣著迴應:“我膽子一向挺大的,怎麽著,你還要對我動手不成?”


    吳鎮雄打量了這人一番,發現根本不是斬妖司之人,便嗬斥道:“斬妖司行刑,誰敢阻攔?來啊,給我將其拿下!”


    頓時,眾獄卒一擁而上。


    “放肆!你們是要造反了嗎?”


    來人一聲低吼,手中多出了一塊令牌。


    獄卒們被嚇住了,同時目光被令牌所吸引。


    “此人手裏的令牌,怎麽和我等的身份令牌如此相似?”


    “八成是假冒的,也太不專業了,殊不知我等令牌都是由墨鐵所製,他手裏的這塊似乎是玉做的。”


    “假冒斬妖司身份,那可是死罪!”


    眾卒議論紛紛之時,吳鎮雄自然也看到對方手中的令牌,他知道斬妖司裏確實有玉做的身份令牌,不過,那是提督才有資格擁有的。


    他所擁簇的林提督便有那麽一塊,此人難道是從林提督手中偷來搶來的?


    這個可能性太低了,林提督是何等的手段通天,又怎會被毛賊偷走令牌。


    正當吳鎮雄打算下令將此人亂刀砍死時,忽然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不對!提督令牌,這世上不止一塊!


    除了林提督外,還有一個出走斬妖司數年的聶提督,身份令牌也是如此。


    吳鎮雄仔細打量,終於把眼前之人,與那個印象中已經有些模糊的聶提督聯係起來。


    咯!!


    吳鎮雄單膝跪地,膝蓋將地磚砸的擲地有聲,低著頭咬牙道:“驃騎吳鎮雄,見過聶提督,得罪之處還望聶提督見諒!”


    小嘍囉們這才後知後覺,眼前之人竟然是聶梟聶提督,隨即連忙跟著跪了下來。


    聶梟看都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而望向被綁著的秦風,打趣道:“看來,我來的剛剛好。”


    “你再稍來晚一些,那就真的晚了。”


    秦風笑了,笑的很是輕鬆,在被吳鎮雄逮捕的時候,他心中便有一個渺茫的希望,那就是聶梟會趕到京城。


    果不其然!這老小子還是及時趕到了。


    聶梟淡淡的瞥了一眼旁人,說道:“還不快給他鬆綁?”


    “聶大人,此人收受巨額賄賂,按照我朝利律和斬妖司內法...”吳鎮雄硬著頭皮將狀紙呈了上去,心底還是抱著一絲渺茫希望。


    “按照規矩,收受白銀千兩者便要被判處死刑,對否?”


    聶梟敲了敲腦袋,一副很頭疼的模樣。


    吳鎮雄心中一喜,他賭對了,這個聶提督雖有些玩世不恭,可確是非常按照規矩辦事的,以前被人稱作鐵麵提督。


    聶梟連忙收斂笑意,一本正經道:“不錯!此法出自第十二條第八句。”


    “可若是栽贓陷害同僚,同時收受他人數萬銀兩,又該當何罪啊?吳大人。”


    聶梟戲謔的望著吳鎮雄,那一聲吳大人直接讓他徹底懵了。


    啪!!


    厚厚的幾張認罪書丟到了吳鎮雄腳下,吳鎮雄顫巍巍的撿起來一看,上麵都是她妻子以及幾位情婦的供詞。


    不僅如此,上麵還詳細記載著,他家地窖裏藏著數萬兩白銀的事。


    聶梟冷笑道:“我幾年不迴斬妖司,便以為老夫的業務手段全忘了嗎?老夫貼麵提督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


    吳鎮雄麵如死灰,無力的雙膝跪地,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麽,終究是沒說出口。


    是的,他還有靠山!隻是現在人多耳雜,不宜說出來。


    吳鎮雄心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隻要能撐住,他也不一定要死的!


    “還不快給我秦風兄弟鬆綁?另外,再把這家夥綁上去。”聶梟慵懶的開口,卻讓眾人大吃了一驚,聶提督竟然稱唿對方為兄弟?


    這下糟了,眾獄卒們隻感覺背後仿佛有涼氣,完了,芭比q了!


    特別是剛才受到指使,想對秦風使墨刑的獄卒,更是直接嚇暈了過去。


    秦風被解綁後,暗自點了點頭。


    本以為聶梟是不務正業來晚了,現在看來,他是去收集這吳鎮雄的罪狀去了。


    兩人一老一少,勾肩搭背的走出監獄。


    陽光照在臉上,秦風不由的感慨道:“自由的感覺真好!”說完想起了什麽,轉頭問向聶梟“你說,如果我真的收了那幾千兩銀子,你會救我嗎?”


    “不知道。”


    “不知道?”


    聶梟輕歎一聲道:“若是以前的我,一定會將你繩之以法,哪怕我們一見如故,犯法便是犯法了,沒有人情可言。


    現在嘛...真的不好說。”


    聶梟轉過身望了一眼身後的監獄,這是斬妖司內部監獄,他感慨道:“現在的斬妖司,已經越來越讓我感覺到陌生,斬妖司,已經不是以前的斬妖司了。”


    秦風很難想象,這個玩世不恭的男人,以前會是什麽鐵麵提督,不由的說了一句:“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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