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啊,城主下落的那句話是用的《滕王閣序》裏的,原諒作者的文采不夠,寫不出那麽漂亮的句子!!

    安玲瓏:還要關我們多久……

    穆陽:繼續關吧,反正沒有穆簡那小子搗亂~

    穆簡:放我出去!我才是男主!我不要被關小黑屋!

    之前的章節被我替換了親們請從這裏開始閱讀~

    “上具天文,下具地理”此一句……

    安玲瓏仰頭,卻見之前看起來朦朦朧朧的穹頂在此刻竟顯得格外清晰,卻也更加震撼。

    穹頂上鑲滿各色寶石,在黑暗中微微發亮,各自組成不同的圖案,看著倒是頗有一分玄機,安玲瓏眯起眼睛仔細瞧了瞧,才看清這些寶石組成的,分別是日月以及星象圖!

    她趕緊扯扯穆陽的袖子,指著上麵道:“皇上,您看!”

    穆陽抬頭,很快也分辨出那穹頂上所鑲嵌寶石代表的內容。

    安玲瓏趕緊講出自己的想法:“臣女記得那一段文字中有‘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一句,而如今我們呆的地方,這穹頂上繪製有日、月及二十八星宿的星象圖,是不是說明,這地上,也有著什麽特殊的地方?”

    “說得有理。”穆陽頗為同意地道。而若說這地上有玄機,那麽,定然是出於這浮雕上了。安玲瓏立即蹲下身來,仔仔細細地察看這些浮雕。

    他們看了半晌,卻沒看出什麽特殊的來,唯一看起來不太一樣的,可能就是那一道鎏金鋪就的弧線,還有其周圍鑲嵌的一些行走毫無規律的銀絲,可是,這代表了什麽?

    上具天文,下具地理……

    天文即為那用寶石鑲嵌而成的日月的形象以及二十八星宿的星象圖,而這地理嘛……莫不是跟月恆大陸有關?安玲瓏這般想著,覺得這地上的布局很是眼熟,卻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這是什麽。

    她手指猶疑,指著幾處浮雕喃喃道:“這是……青鸞閣?還有鴻雁塔?這個又是……”怎麽都是一些地方有名的建築?再加上這排列……

    “這是月恆大陸的輿圖!”穆陽一擊拳,恍然道。

    輿圖?

    安玲瓏再細眼看去,果真是一副輿圖的模樣,而這地上的浮雕若雕的是輿圖,那麽這鎏金鋪住的一條路,也就是貫穿大陸的金河的走向,那些蜿蜒伸出去的銀絲,便是金河的支流!

    可是,即使知道這是一副輿圖,他們又怎樣才能走出去?

    穆陽沉思片刻,皺眉問道:“你得到的情報裏,真的隻有那樣一段話?”

    安玲瓏點頭:“是啊,除了有這一段話和城主的行蹤之外,沒有……”等等,城主的行蹤?城主明明就在歸城啊,怎麽會還有所謂城主的行蹤泄露出來?

    她迴憶著那句話,說了出來:“‘吾所處,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於南地也。’這是我得到的另外一句話,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若說這話不一般,那能用的,也不過在於此地宮之行了。

    蠻荊、甌越分別指的是古時楚地越地,而又有三江五湖之地,唯有一個——江城!

    所以,是否關鍵之地即在此輿圖中江城的位置?

    可是此處甚為詭異,他們已經走了很久,卻仍隻能在原地打轉,如何能走到江城所在位置?

    安玲瓏頹廢坐下,想要靠在漢白玉牆上,卻不料身後一空,便直挺挺地躺了下去!穆陽想要去抓安玲瓏,手上卻落了空,隻看見安玲瓏上半身都沒入了玉牆之後,下半身卻還在他眼前,不由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堵玉牆是假的!

    他不禁伸手去摸摸自己旁邊那一堵,卻發現入手溫涼,是一堵真牆。

    所以此處漢白玉牆真真假假,是個迷惑人的把戲?

    此時安玲瓏也爬了起來,衝著穆陽招手,顯然也是發現了這裏的不對勁。

    “所以這裏有些路是可以走的,隻是我們看不見?”安玲瓏問了一句,順手揉揉自己受傷的肩膀,剛剛躺下去撞到了,有些疼。

    穆陽頷首,道:“我們可以依據地上的浮雕判斷我們的位置,應該能走到江城那裏去。”

    “此處極有可能是一個陣法,若江城位置關鍵,那麽就很有可能是陣眼,若是我們能破掉陣眼,就有可能走出去!”他補充了一句。

    安玲瓏想想,覺得有道理,看看地上浮雕辨認了方向,便向著那邊走去,摸摸索索的試探著哪堵牆真,哪堵牆假,也算是走出了一點距離。穆陽見了,也跟著上去摸索,免得兩人走散,相互迷失了方向。

    可走了一會兒,安玲瓏卻覺得不太對勁兒了。

    眼前有一層蒙蒙霧氣。

    她輕輕吸一口,頓時覺得五髒肺腑都產生了一種刺痛之感,並不強烈,但也足夠明顯。

    “退!”她輕喝一聲,足尖

    一點,當即就拉著穆陽往後走了數十步,方才覺得好受了一些,這才鬆開了牽著穆陽的手。

    穆陽腦袋一歪,瞧著安玲瓏,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對安玲瓏的舉動表示了詢問和不解。安玲瓏輕聲解釋道:“方才那霧氣不對勁。”

    “有毒?”

    安玲瓏猶豫一會兒,點頭道:“我想差不多。我的體質稍微敏感一些,能感覺到這東西的不對勁。想來,這霧氣有一定的腐蝕性。”

    腐蝕?那就不好辦了。眼下誰也不知道這霧氣是怎麽來的,是否會擴散,也沒有帶什麽能防腐蝕的東西,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破解。安玲瓏觀察一會兒,道:“這霧氣恐怕已經彌漫到整個地宮了,而且會越來越多,隻是越靠近外圍這霧越淡,對人的傷害不明顯罷了。”

    所以……這霧氣會越來越濃?

    也就是說,達到一定時限之後,整個地宮將會被這霧氣充滿,甚至地宮也會被腐蝕掉?

    說出自己的想法後,穆陽當即寒聲道:“這方承仁,是設了一個死局給我們啊。”方承仁,即歸城城主的名字。

    安玲瓏慎重點頭:“恐怕是的。隻是若說腐蝕地宮,可能性不大,不過要我們幾人死,卻是再容易不過。”

    雖然不知道方承仁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他肯定知道自己若真是殺死了四國的皇室,迎來的必是滅頂之災,甚至歸城也會不複存在,若是情況再嚴重些,掀起一場大陸幾國的混戰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不惜拿自己的命,歸城的數十萬百姓,甚至是天下的安穩來冒險,設給他們如此一個死局,他到底圖什麽?

    不過此時再怎麽咬牙怒罵他,顯然也是於事無補的,是以穆陽稍稍平複心情之後,轉頭問安玲瓏:“你有沒有什麽看法。”

    沉思片刻,安玲瓏道:“雖說情況危急,但我覺得我們或許還有機會。現在霧氣還不算太濃,我們可以趁著現在先衝進去找到霧氣源頭,將它封死,再去尋找出口,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但是如何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還有如何才能最快地衝進去呢?”穆陽眼裏隱有笑意,安玲瓏跟他想得一樣。

    “安全的話我們可以拿衣服遮住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膚,應該會好很多。而之前我們推測江城的位置是最關鍵的,是以我認為這霧氣源頭恐怕也與這個陣法脫不了關係,所以我們還是向著江城出發最穩妥。怎樣最快嘛……”安玲瓏的視線移向不遠處映著夜明

    珠光芒的“金河”,“我們就沿著金河走好了,方才來時我注意過了,橫在金河上的牆壁幾乎都是假的,再者,江城正在金河邊上。”

    穆陽點頭,跟他所想相差不多,是以他也是同意的。如此決定好了,便開始行動了。

    兩人拿衣裳掩住暴露在外的皮膚,趴在地上匍匐前進,因為據安玲瓏推測,此種腐蝕□□的化成霧珠後大多往高處湧去,是以較低的位置相對而言最為安全。他們沿著金河向前爬去,當真沒有遇到什麽阻礙。

    約莫一刻鍾後,眼前的霧更濃,但還可以看清前方亙在“金河”上的玉牆是越來越少,視野也更加的開闊,想來是已快到陣眼處了。

    近了,更近了!

    眼前的霧已濃得成了一道乳白色的屏障,即使身上蓋著衣服,卻仍感覺得到一陣劇痛,他們實在不知道再往前爬去到底還能不能堅持,隻是眼前隻剩往前這一條路,是以即使再疼,也隻能咬咬牙忍下,繼續往前爬去。

    安玲瓏的狀態是相對而言較差的,尤其她身上有傷,此時已覺得痛得難以承受,身上雪白的肌膚已有好幾處呈現焦黑之色,都是被這霧氣腐蝕的,穆陽雖好一些,但也很是狼狽。

    而就在安玲瓏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下去之時,似是有了幻聽,耳邊已響起曲調悲慨的琴音,她再奮力往前爬去一步,卻驟然覺得渾身一鬆,除了傷處隱隱作痛之外,其他地方霎時恢複,再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一片清晰,不再是之前的濃濃的乳白。

    她捏捏自己的手,確認不是在做夢或者已經死了,方才抬眼望去。

    麵前是一片空曠的地帶,隻在中間坐了個一身素縞的男子,正專心撫琴,一串串聲音隱含著悲傷地琴音傾瀉而出,聽得人如癡如醉,若是心裏稍有一點脆弱,都忍不住傷心抹淚。

    原來剛剛聽見的琴音,不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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