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張道友的手段有點厲害..’


    眾人相視一眼,望著前方走著的平靜張封,這次是心下真正的佩服起來了,也知道這位張道友為什麽被宗門這麽看重。


    因為除了這股決斷,與麵臨生死的平靜神態以外。


    通過之前的‘大門’,他們也已經深刻的覺察到,張封哪怕是渡劫境界,其實力也絲毫不遜色於他們,甚至是還要強上那麽一絲。


    這樣的天賦,這樣的實力底蘊。


    他們除了感歎張封不愧是‘飛升者’以外,也感覺張封的潛力是無窮大!


    大過了古籍中描繪的所有飛升者!


    如今門派裏有這樣的修士存在,那麽是個人,都能看到他們宗門的未來鼎盛可期。


    可也是想到這裏。


    眾人的臉色就有點古怪。


    最後還是由內門執事上前兩步,向著前方帶路走著的張封詢問道,


    “張道友,古籍中關於應莫境的詭異傳聞,你這般天資,為何要來這樣的險地?”


    “沒有什麽必定安全的地方。”張封時刻注意前方,“依我看,與其在宗內被諸位道友照顧著,不如前來秘境,試著找尋一番機緣。


    我輩修士,向來無畏,難道不該如此?”


    “張道友說的是..”內門執事讚同點頭,覺得這位張道友不僅是實力與決策果斷,就連這般心思也與常人不同。


    畢竟要是他們有張封這樣的天賦,那肯定是說什麽都不會來這裏冒險。


    如今他們來,也是自我感覺到上限已經難突破,但又想試著衝擊最高境界,於是才想來這裏找找機緣。


    他們這樣的人,很多。


    當然,也有不少像是張封這樣的天才修士,執意想要在困難中尋求新的道路。


    如陳家三少爺,就是一位資質高絕的天才。


    三百歲渡劫,五百歲飛升,不到一千年的時間,就已經趕上了他們這些老前輩。


    但是對於短短數年就渡劫的張道友來說,這個就不夠看了。


    於是內門執事當然有些敬佩張封,這是再接觸過以後,更打心眼裏的佩服。


    包括後麵跟著的弟子,也上前了幾步,眾說紛揚,也不外乎是與張封一樣,都想說著自己不懼危險,不想讓這位張道友看扁他們。


    渾然是一副身為萬劍宗的修士,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懼怕生死?


    也忽然把之前的‘生門事情’給忘了。


    因為在他們想來,那個不叫害怕,而是叫謹慎,為所有人的安危負責。


    以至於此,眾人自以為的閑聊著,一邊戒備著四周,倒是聊得也算愉快。


    雖然這裏千篇一律,但如今眾人的心結開了,和張封交談起來,那也是一個好事。


    再加上張封的天賦與實力在這裏放著,他們也不想放過這次親近宗門未來的機會。


    其中,內門執事算是最活絡的人,經常在門內跑腿和各堂打交道,說話很有水平。


    三言兩語就照準了張封的脾性,表現出了一副性情中人的模樣。


    此時,他就時刻站在張封身側靠後,護衛著左側的幾位弟子,並說出了一番豪言壯誌,


    “張道友,今日我與張道友一番交談之後,才發現我等想法一致!


    人生在世,自然不能事事如意,還不如認準一條道路,看看這道路的盡頭在哪裏?


    哪怕是此番秘境兇險,我也無懼!今日就跟著張道友一帆向前,想瞧瞧這小小秘境,能否難得住我吳某人..’


    “看來吳執事也是性情中人,喜歡一件事做到底。”張封笑著繼續向前走,


    “如今看來,我與諸位道友的心思相同。等這次秘境過去,咱們要好好找個地方喝一杯。不如就去吳執事的洞府,諸位意下如何?”


    張封詢問著,也是如之前一般,一路上和眾人閑聊,打發著這周而複始的無邊荒原。


    隻是詢問著,等這次話落,張封卻再也沒有聽到任何迴答,隻有‘沙沙’的風聲在耳邊作響。


    要是之前,他們早早就接話了。


    一時間張封心思一動,腳步停下,猛然迴身望去,卻發現剛才還好端端在自己身邊的十位弟子,如今卻消失無影無蹤。


    放眼望去,天地間一片慘白,如今隻剩自己還矗立在這片荒涼的大地,風沙起落,身邊再無一人。


    瞧見這個情況,張封估摸著應該是第二個謎題在不知不覺中開啟了。


    並且還是這種不讓眾人齊心合力,反而是獨自拉出來的‘單過’。


    張封思索著,因為不知道謎題是什麽,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倒是也有點難辦。


    心識也沒有任何危險反應,那麽看來這個謎題還需要一點時間才會出現?


    比如,等自己完全放輕鬆的時候?給自己來個出其不意?


    張封瞭望了一下四周的荒野平原,感覺可能真的如此,那隻能接著向前走。


    雖然這些地方千篇一律,但這麽原地待著,更不是什麽辦法。


    說不定下個謎題就像是之前的石門一樣,忽然就出現在了某處前方。


    且也在張封心裏想著,繼續向前走的時候。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張封望著這沒有太陽,卻依舊明亮的世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登上一處小山坡,卻看到前方五百餘米處,出現了一處綠洲的小山林。


    發現這獨具一格,和周圍荒野格格不入的一幕,張封一時間提起心神,緩緩的向著這裏靠近。


    再等來到山林邊緣。


    張封打量著四周的樹木,沒發現什麽不對後,繼續向著林內走。


    但一來到林內。


    茂密的樹枝好似遮掩住了‘陽光’,倒映出一層層的影子。


    再往裏麵走,還有一些假山與水池林立,以及個別飲料與礦泉水瓶子,不像是野外的綠洲,反而像是有意的人為,更像是都市世界。


    帶著疑惑,張封走了大約半裏後,看到前方出現光亮,也戒備著向前方靠攏。


    隻是等離開樹林的瞬間,張封卻驚奇的看到眼前是一片校園場景。


    在左邊還有籃球場,右邊是一處寬闊的跑道,如今有不少同學在聊天、打球,一副無拘無束的輕鬆氣氛。


    張封看到這裏,也一時間迴想起來,這不就是自己的大學操場?


    身後不就是學校裏的假山花園,自己怎麽就忘了。


    四年的記憶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泯滅。


    包括自己以前讀小學的時候,還經常和朋友成群結隊,讓朋友在這所大學內讀大三的哥哥,帶自己等人進來,來這個小花園裏玩捉迷藏。


    這深刻的記錄在自己腦海內。


    也是因為這件事,自己小時候都發誓靠近這所大學,就是希望能天天在這座公園裏玩。


    隻是時過境遷,現在的自己已經在這個大學內讀大四,可惜再也沒有玩過捉迷藏。


    並且剛才進入公園,也是最後留戀一下四年大學,就準備離開這裏。


    今天,是自己畢業離校的日子。


    張封迴憶著,路過散步的同學,繼續向前走。


    不多時來到操場邊緣,介於籃球場之間。


    張封往右邊一瞧,三名舍友也剛下樓來到操場外,正準備喚自己吃散夥飯。


    “張封,給你打幾個電話,你怎麽都不接啊?”


    隔著二三十步的距離,一名室友就搖晃著手裏的手機,略顯生氣的向著籃球場邊上的張封唿喊。


    張封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普通的寬鬆運動褲,手機正在口袋裏麵。


    拿出來打開,他的確是打了好幾個電話。


    “剛才調的靜音。”張封笑望著夕日的三位室友,今日一別,估計是很久都難見到了。


    雖然大家夥都說的畢業後沒事時長聚,但今後哪有沒事的時候。


    可是三位舍友是急忙著吃飯,下午還要一塊開黑,卻沒有管張封‘多愁善感’,反而是上前幾步,來到了張封的麵前。


    “走走走,一會去晚了,咱們經常吃的那家館子,就要被其他班的人給占了!”


    “對!”旁邊的室友也在搭話,一副恨不得現在就要飛出校門,飛進餐館,然後再坐到網吧的樣子。


    張封看到他們這麽著急,也跟著他們來到了學校外的一處小飯館。


    如今正值中午,店裏八桌,已經坐了有六。


    店裏的老板好像都認識了經常來吃飯的張封等人,也是百忙之中親切的笑著打招唿。


    再聽到同學點菜。


    他讓張封等人隨意去坐以後,就讓後廚準備去了。


    不多時,四瓶啤酒,飯菜上齊,老板還送來了一小鍋米飯。


    至於菜,都是家常便飯的魚香肉絲,紅燒肉,還有兩個涼菜,幾碗米飯。


    聽著同學聊天。


    張封打開了筷子,也品嚐著好久沒吃的記憶味道。


    這頓飯,伴隨著眾人的閑聊,就這麽吃了一個小時。


    等到眾人都吃飽。


    張封望著其中一位同學起身去交錢,則是又伴著米飯,把剩餘的飯菜全部吃了。


    結完賬。


    他迴來,也是急衝衝的向著張封等人道:“走吧?迴去收拾一下,咱們玩會就散了吧。”


    “走!”二位同學拿起桌上的手機,著急起身,他們訂的還有下午迴家的車票。


    張封望著走到門口的他們,到了將要離開的這一刻,卻沒有動。


    “唉,張封..?”同學看到張封沒有動作,一時在門前轉身,笑著向張封走來,伸出手想拍一拍張封的肩膀,


    “哥幾個都在等你,你在想什麽..”


    嘩啦—


    張封忽然迴神伸手格擋著了同學的胳膊,他的話語就此中斷。


    同時四周傳來的話語聲頓止,附近的小飯館景色消失殆盡,顯露出了應莫境內的荒涼平原。


    剛才伸手想要讓張封迴神的同學,卻是一隻不算尾巴,單算身長就足有七米的巨大黑色毒蠍!


    它多雙足肢立起,身子足有兩米多高,散發出奇異色彩的複眼,緊盯著張封的眼睛。


    之前的種種迴憶環境,就是它的本命神通。


    此刻,它尾翼前伸,正停在了張封的麵門前。


    張封單手擒著它的尾翼,毒針隻差三寸,就刺入眉心。


    但它如今除了尾巴被張封擒拿,尾翼也在張封的巨力壓擠中,甲克破碎。


    張封透過了它的骨骼,五指仿佛牢籠一般,卡著它的尾翼毒針,讓它的尾翼動不了分毫。


    “飯都不讓人吃好,迴憶也不讓人安生..”張封望著巨蠍,五指又加深般的絲絲扣入,兩方之間湧動的靈氣切割四周空間,帶來陣陣的空氣扭曲炸響。


    ‘磁..’


    巨蠍見到沒有一擊得逞,尾巴也被眼前的這名修士止住,頓時用鉗子向著張封的腦袋左側砸去。


    足肢扣抓著腳下岩石,發出被甲克摩擦的聲響,想要往後退去。


    張封卻忽然鬆手,且在下一瞬間妖魔化開啟,鼓動渾身的靈氣,轉換為雷電元素,頃刻雷光自四周乍起,纏繞巨蠍的身體。


    巨蠍好似被雷光麻痹影響,動作僵直了瞬息。


    “嗤!”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嘶叫。


    張封一掌排在了巨蠍的麵目,頓時雷光四散,靈氣餘波向著四周蔓延,推平了方圓百裏內的土丘。


    巨蠍退後百丈,一隻足有拳頭大小的複眼炸開,四周外殼也上出現了一絲絲裂痕,流出有些發黑的血液。


    滴落到岩石地麵上,發出‘茲茲’聲響,短息內就把堅硬的地麵腐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坑洞。


    或者說是血液把岩石氣化更為準確。


    張封掃了一眼,一步跨出,兩方之間的空間仿佛被擠壓,無限縮小,任巨蠍如何退去,都躲避不了張封的追捕。


    頃刻間,張封縱身千裏,禦空一躍,就追到了巨蠍的正上方,鋪開的術法雷池,如蛛網籠罩散開,封鎖它的所有去路。


    一時間巨蠍轉身望向天空的張封,僅存的眼睛中倒是露出求饒的神色,好像是懇請這位人類修士放過它。


    反正這道難關已過,幻境解除,第二層已經開啟。


    這位人類修士沒有必要殺它。


    “你想吃我,還想讓我放過你?”張封反問一句後,如雷電天罰,直接下砸而去,手掌破開它的胸腔,把巨蠍的內丹刨出,手掌淨化著黑色的血液,發出‘嗤嗤’的聲響,泯滅了內丹上依附的神魂,一口吞下。


    飛升初期的妖獸內丹,這可是大補。


    它想吃自己,自己又怎麽能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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