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義很是尷尬,訕訕道:“不不,朕不是這個意思。”


    “那官家是什麽意思?”花蕊夫人依舊冷冷道。


    “朕隻是覺得一親芳澤的時間次數太短了,都不夠滋味的。”


    花蕊夫人冷若冰霜的俏臉慢慢換上了甜甜的笑,嬌嗔道:“那好,就再讓你抱一次,一盞茶,這總夠了吧?”


    趙光義眉開眼笑,連連點頭說好,腆著肚子要去摟抱花蕊夫人,卻被她一晃身,又躲開了:“花蕊還沒有說完呢!三郎著急什麽?”


    趙光義隻好又站住了,道:“還有什麽?”


    花蕊夫人道:“隻準抱著,不準親!也不準摸!你答應嗎?”


    “好吧!”趙光義吞著口水道。


    “那抱吧!”花蕊夫人雙手護在胸前,嬌滴滴道。


    趙光義大喜,撲過去把花蕊夫人抱進懷裏,下意識就要往她嘴上親。花蕊夫人俏臉立即冷若冰霜,把趙光義嚇了一跳,趕緊打住。隻是這樣抱著她,不敢親也不敢撫摸。


    花蕊夫人反過來親昵地伏在他的胸前,道:“三郎,其實,花蕊要修這麽大的金明池,目的不單單是為了自己,也為了三郎。”


    “朕知道,是為了咱們兩。”


    “不是,”花蕊夫人抬著頭望著趙光義,“不僅僅是給咱們兩將來遊覽用,還有更大的用處。”


    “哦?什麽用處?”


    “花蕊以為,偌大的金明池,除了給花蕊陪同官家遊山玩水之外,還可以用作水軍演練的場所,訓練一支強大的水軍。這不是很好嗎?”


    趙光義笑了笑,道:“朕現在征戰四方,都是在陸地草原,要水軍何用?”


    “未雨綢繆!”花蕊夫人道:“大宋境內江河湖泊眾多,如果有一支強大的水軍,一旦遼國等草原梟雄大軍殺來,可以用水軍憑借這些江河天險進行抗擊。”


    趙光義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多慮了,遼國不是我大宋的對手,我大宋不去打它,它已經是萬幸了,哪裏還指望攻打過來呢?不過,花蕊能想到這個辦法,倒是提醒了朕,給了朕一個很好的修建金明池的理由,有了這個理由,就不擔心朝廷文物文武百官反對了。”


    “如此甚好。”


    趙光義摟著花蕊夫人,鼻間聞著她那淡淡的異香。不由心族搖曳,可以又不敢撫摸,隻能緊緊地摟著她。


    花蕊夫人嗔道:“三郎,你要勒死我了!”


    趙光義趕緊放鬆了一些,卻還是緊緊抱著,胯下龍根又挺著,抵在花蕊夫人的小腹上。


    花蕊夫人當然知道那是什麽,俏臉潮紅,躲了開去。


    趙光義也不好追擊,隻是這樣抱著,享受著那軟玉溫香的感覺。可是,花蕊的身子離開才轉瞬之間,他的龍根便迅疾軟了下去,又變成了一個小小的蠶寶寶。


    趙光義很著急,腦海裏拚命想著小周後被自己**時的情景,可是,龍根也僅僅是微微大一點而已,絲毫沒有抬頭的跡象。這讓趙光義非常的沮喪。


    花蕊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微笑著瞧著他:“官家,你在想什麽呢?”


    趙光義趕緊收斂心神,扮了一個笑容,柔聲道:“沒想什麽,——花蕊,明日讓朕陪你去勘查園林選址,如何?”


    “不用了,”花蕊夫人微微躲開了他的臉,“我已經選好了。”


    “哦,在哪裏?”


    “順天門外二十裏。”


    趙光義一愣:“那地方是一些低矮的丘陵,沒有窪地,不僅要往下挖三丈,而且還要挖掉不少丘陵,工程量倍增啊,嘿嘿,花蕊,能否找一個低窪之處,這樣挖掘起來也事半功倍啊。”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隻圖省事交差,不顧我的感受!哼!”花蕊夫人嬌軀一扭,便要掙脫。慌得趙光義忙摟緊了道:“心肝,朕何曾想著隻是圖省事了?你冤枉死朕了!好好,依你!就依你!”


    花蕊夫人這才迴到他懷裏,道:“有山有水才是好,光是一個湖泊,沒有高處觀瞧,如何有味道?我之所以選那裏,就是因為那裏有丘陵小山,一些大的丘陵可以不挖,留著將來做湖心島,你在這丘陵上堆土,不就成了小山了嗎?登山遠眺,那才風景宜人呢。更何況,那裏丘陵上滿是青鬆翠柏,再不需要額外種樹,不是省了很多事情了嗎?——人家處處為三郎你考慮,三郎卻說人家不體恤,真真是冤死花蕊了!”說罷,抽噎著掉下眼淚。


    這下把個趙光義心疼得連連賠罪,摟著她柔聲安慰不止,一個勁承諾完全按照花蕊夫人所說的辦,這才讓花蕊收了淚。


    又溫存了片刻,花蕊夫人推開了他,道:“好了,時間到了!”


    趙光義本來還想賴皮拖延一會,可是看見花蕊夫人臉上沒有笑容,不敢不聽,隻好放開她,道:“花蕊,下一次,朕什麽時候能再這樣抱你呢?”


    “自然是開工的時候!那時候,你可以抱著親花蕊的臉一次。”


    “工部還要預算造價,設計建設圖紙,同時征集全國民壯,等到正式開工,隻怕要等一兩個月了,好久啊!花蕊,你就可憐可憐朕,隔三差五的讓朕再抱抱你唄!”


    “不行!”花蕊夫人斷然道:“花蕊先前已經說了,咱們這樣已經是違背綱常的,可一不可二三!”花蕊夫人義正詞嚴地說到這裏,鳳目一轉,微笑道:“再說了,你隻幫我一件事情,為什麽要兩份甚至更多的迴報?”


    趙光義大喜,顫聲道:“那……,那朕是不是幫花蕊作一件事情,就能一親芳澤呢?”


    “三郎還要為花蕊辦事?”


    趙光義一聽有門,更是歡喜,忙上前一步,哈著腰道:“那當然,朕乃大宋的國君皇帝,隻要花蕊要辦的事情,就沒有辦不成的。”


    花蕊夫人想了想,道:“那好吧,說不定以後花蕊還真的有事情求到到官家呢!”


    “當然當然,隻要花蕊你開口了,朕就一定答應!”


    “那花蕊就先謝過三郎了!”


    趙光義笑逐顏開:“那是不是朕幫花蕊辦成一件事情,花蕊就侍寢朕一次呢?”


    “哼!想得美!”花蕊夫人嬌嗔道:“那得看三郎幫花蕊作什麽事情了。容易的,就抱一下,難的,就親一下,最難的,才能讓花蕊替三郎侍寢一次!”


    趙光義心想,你這不是也區分事情輕重大小區別對待嗎?還說朕呢。不過,心裏這麽想,他嘴上可不敢這麽說,連連點頭道:“就依花蕊的,但願花蕊提出的要求,都是最難的那種!”


    花蕊夫人鳳目微挑,給趙光義拋了一個秋波,嬌滴滴嗔道:“你可沒安好心!”


    “花蕊如此美貌,朕的心都已經被你掏走了,哪裏還有好心壞心啊,小心肝!”


    趙光義說著,又要過來抱花蕊夫人,卻被她飄身閃開了,又正色對他道:“臣妾的迴報已經全部給了官家,再沒有了!要是官家再無禮,哀家可要嚷了!”


    趙光義嚇了一跳,忙站住了。心想這女人心海底針,不可琢磨,說得還真是對。


    花蕊夫人走到門口,打開了大殿的房門,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冷羿、龍迥和淩煙,也不迴身,對趙光義道:“臣妾迴去了,官家公務繁忙,也請迴去吧!”


    “等等!”趙光義忙追上來,道:“娘娘,說好了要把那些死去的老虎葬在這寺廟後麵,同時,還要給娘娘這南柯寺裏種牡丹和梔子花的,隻是京城的牡丹名貴品種不多,朕已經把能找到的上好牡丹都運進來了。隻可惜現在下著風雪,要是此刻種下,會被凍死的。所以,朕等要留在寺裏,等明日風雪停了,再安葬老虎,種植花木,不知可否?”


    “可以,不過也僅限於明日。南柯寺乃是紅塵外淨土,官家不宜久留。明日事情辦完自行離去即可,不必跟臣妾麵辭了!”


    說罷,快步往寢宮而去。淩煙跟著也去了。


    趙光義轉身對王繼恩道:“你馬上傳旨,宣三司使,武功郡王趙德昭來見朕!”


    趙德昭,宋太祖皇帝二兒子,因為長子早亡,所以他是本來的皇位繼承人,卻被趙光義承繼了。在太祖皇帝駕崩之前,太祖一直沒有封他為王。在趙光義承繼皇位後,封他為武功郡王,兼三司使。


    三司使相當於現在的財政部部長。修建皇家園林本來是六部裏的工部的職責,但是在宋朝初期,工部中的大部分職責都劃給了三司。所以,趙光義要找人商量修建金明池的事情,便隻有找“財政部部長”趙德昭了。


    趙德昭很快就趕來了,因為沒有得到花蕊夫人的許可,他不能進入南柯寺。趙光義隻能帶著冷羿、王繼恩和龍迥在寺廟門口見他。


    趙德昭跟趙光義有皇位之爭,所以生怕趙光義對他起疑,一直非常謹慎。一般說來,拜見皇帝趙光義,如果不是在朝堂之上,大臣隻需要鞠躬行禮就行了,可是,趙德昭每次見到趙光義,都是跪倒行君臣大禮。這次也是一樣。


    趙德昭跪倒磕頭:“微臣拜見官家!”


    趙光義搶步上前,雙手攙扶他起來:“賢侄,朕早就說過,無須行此大禮,你怎麽就不聽呢?快快起來!”


    趙德昭起身之後,依舊躬著身子:“官家宣招微臣,不知有何吩咐?”


    “是這樣的,朕要對北用兵,這你是知道的。但是,凡事都要往最壞的地方打算。我們要攻打他們,就難保他們不攻打我們。而一旦他們打過來,我大宋江河湖泊眾多,都是天然的禦敵屏障,但是,我們卻沒有一支過硬的水軍隊伍,所以,朕決定,在京郊修建一座大的人工湖泊,除了作為皇家園林之外,還可以作為水軍訓練之用。賢侄以為如何?”


    趙德昭愣了一下,道:“官家高瞻遠矚,未雨綢繆,微臣十分的敬佩。”


    趙光義很是得意,撚著胡須腆著肚子道:“你能讚同朕的想法,朕很欣慰。朕宣你來,就是要你負責此事,務必在兩個月內破土動工!如何?”


    “微臣遵旨!不知官家要在哪裏修建?要修建多大的湖泊園林?”


    “在京城順天門外二十裏。這園林名字就叫金明池。整個園林占地一萬五千畝,其中,要挖掘一個不少於一萬畝的人工湖泊,深三丈。範圍內最大的兩三個丘陵可以不挖,留著作湖心島。園林裏還要修建不少於一萬間的宮殿和亭台樓閣,要種滿牡丹和紅梔子花。整個工程務必在兩年之內完成!就這些,你馬上帶人去實地勘察,繪製修建草圖,拿出需要投入的錢財和勞力,稟報朕之後,便立即開工……”


    趙光義說到這裏,看見趙德昭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不由皺眉問道:“怎麽?賢侄覺得有什麽不妥嗎?”


    “不不!微臣不敢。微臣隻是覺得,官家正在籌劃對北用兵之時,卻投入這麽大的錢財和勞力修建這金明池,肯定會動用軍費開支,直接影響官家對北用兵啊!”


    趙光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淡淡道:“如何對北用兵,是朕的事情,賢侄是自持為先帝長子,想設身處地在朕的位置上考慮事情嗎?”


    趙德昭一聽這話,慌得咕咚一聲跪倒磕頭:“微臣不敢!微臣隻是覺得,這個工程太過浩大,所以……,微臣絕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就最好,”趙光義走過去,附身在趙德昭的耳邊,低低的聲音道:“金匱盟約上的約定賢侄也是知道的。朕的皇位要到賢侄的手裏,那還要先經過你的皇叔趙廷美呢。賢侄就不要太替旁人費心了!”


    這句話說的更重,趙德昭臉色都變了,忙不迭的磕頭,連聲說不敢。


    趙光義道:“既然賢侄再沒有異議,那就奉旨辦理吧!”


    “是!微臣告退。”趙德昭再不敢說一句,磕頭之後,起身,惶恐地倒退幾步,這才轉身走了。


    趙光義望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微笑。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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