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漫的曆史長河中,出過明君,但是更多讓人記住的,還是那些殘暴的君主,他們在張楠的眼中,那都是一群精神不正常的病人。


    每個人或多或少的身體或者精神都感覺有問題。


    在皇帝這個群體的整體生命質量較差,生存壓力巨大,因此出現人格異常、心理變態甚至精神分裂的幾率較常人高許多。


    通過《二十四史》的記載,並不難看出近四分之一的帝王傳記中,記錄有人格異常、心理變態甚至精神分裂的表現。


    南北朝時期宋朝的第六位皇帝,前廢帝劉子業,極為荒淫殘暴。他討厭功臣劉義恭,就砍掉劉義恭肢體,剖開他的肚子,挑取他的眼睛,用蜜醃漬,謂之“鬼目粽”。他創辦了獨家的皇宮妓院,招集眾多王妃、公主,令左右幸臣與她們當場開一場皇家海天盛筵。


    這些女子都是他的長輩或姐妹,稍有不從者,立即殺掉,毫不手軟。這個遊戲玩膩了,他又叫宮女們與猴、羊、馬交配,他在一旁觀察。


    他把叔父湘東王劉彧裸體養於坑中,要他從木槽取食,並稱唿他為“豬王”:“嚐以木槽盛飯,並雜食攪之,掘地為坑,實以泥水,裸彧內坑中,使以口就槽食之,用以歡矣。”


    這些在《資治通鑒》離裏麵都是有記載的。


    前廢帝如此,後廢帝有過之而無不及。後廢帝劉昱兇暴異常,外出遊玩,遇到擋路者,無論是人是畜,都命侍從格殺勿論,這使得都城建康,白天戶戶都大門緊閉,道路絕跡。


    他命令身邊侍衛隨時手執針、錘、鑿、鋸等刑具,臣下稍有違逆,就施以擊腦袋、錘**、剖腹心等酷刑,每天受刑者常有幾十人,他以此為樂,一天不見有人流血,就悶悶不樂。


    北齊文宣帝高洋的病狀則是病理性激情。他懷疑其寵妃薛氏與大臣私通,親自砍下薛氏的頭,將之藏在懷中赴宴。酒席中,他拿出薛氏的頭放在盤子裏,在座眾人大驚失色。


    他叫人取來薛氏的遺體,當眾肢解,取出薛氏的髀骨,製成一把琵琶,邊彈奏,邊飲酒,邊哭泣,歎息“佳人難再得”,傷痛不已。最後,他披頭散發,哭著將薛氏下葬,用的是隆重的嬪妃之禮。


    這些行為無疑不能用“紈絝”定義,這些人所患是精神分裂症。


    與這些變態行為相比,北齊後主高緯愛當乞丐,齊廢帝東昏侯蕭寶卷捕老鼠、睡懶覺、驅百姓,明代萬曆皇帝的二十年不上朝,洪武皇帝的濫殺功臣,嘉靖皇帝的偏執,天啟皇帝的沉溺於木匠活兒,都算不上駭人聽聞了。


    這還是皇帝的本人,至於皇帝的後宮,皇帝的子女,張楠用一個後世者的眼光來看,皇帝簡直是天下第一悲催之人。


    當個明君,那就不能濫用權力,時時刻刻都要約束自己,恪守自己的本分,否則就要被忠臣們諫言,曆代皇帝中,事業成功者,也就是說較好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的隻占一小部分,基本符合儒家道德規範的“聖君”更是鳳毛麟角。


    為後世所紀念和景仰的曆代成功帝王加起來不過十數名,而庸主、昏君、暴君則比比皆是,占到百分之九十還多。如果當個昏君吧,那自己是挺爽的,但是又留下了千古的罵名,怎麽看都不是劃得來的生意。


    皇帝稱自己是寡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那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說的不錯啊,朕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朕才會如此的注重自己的身體,隻是清泉你對這權利隻是看得倒也透徹,很少有人會像你這樣了。”


    雖然張楠不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李二有沒有相信,但是對張楠來說,他是真的對皇位沒有一點興趣。


    “隻是朕想不明白,清泉你是如何對這權利不動心的呢?”李二疑惑道。


    聽見李二這樣子的疑惑,張楠不禁是在心中警惕了起來。


    “大爺的,老李不會是疑心病犯了吧,他該不會是懷疑我想要篡位吧。”張楠在內心立馬就思量了起來,畢竟如果站在老李的角度來看。


    他如果真的有意篡位,或者說扶持一個皇子上位的話,那他絕對是有能力的,畢竟他可是個隨時能拿出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男人。


    張楠想到此處,也是開始猜測,為什麽他來了大唐這麽久,老李也是極力的拉攏他而不是第一時間給他殺了。


    猜來猜去,張楠最終隻猜到了兩個願意。


    第一個原因就是,他身上有用的太多,老李又是個極度愛才的人,在老李同誌的眼裏,隻要才華高於缺點,那隻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那都是可以被原諒的,所以老李一直都沒有對他動手。


    第二個原因,張楠認為老李肯定是膨脹了,作為一個極度自戀的人,老李自然是認為他的人格魅力足以征服天下的英才,可是侯君集事件又是給老李上了一課,所以在這個特殊的時刻,老李問出張楠這樣敏感的問題,張楠也是不得不謹慎起來。


    “皇上您這話說的,您不會是埋伏了十幾個刀斧手在暗處,要是臣一句話說不對,皇上您就摔杯為號,然後突然冒出來十幾個刀斧手把臣砍成肉泥吧。”張楠嘿嘿一笑說道。


    本來張楠是一句玩笑話,可是沒有想到老李聽後,臉色卻是變了變,張楠看見李二這幅模樣,也知道李二同誌內心有了防備,不過張楠自然是不會點破的。


    畢竟老李是皇上,他這一輩子連老爹兒子都不相信,而他一個外臣,還是剛剛來大唐沒有幾年的外臣,能獲得如此的信任,張楠覺得就挺不容易的了。


    如果說老李這一輩子真心能相信的人,恐怕也隻有長孫皇後一個人了。


    活人活到這個份上,張楠也是覺得挺可悲的,畢竟連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未免也太過淒涼了。


    “清泉,你說的這是哪裏話,皇上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呢?”長孫皇後看見氣氛有些尷尬,便立馬是打起了圓場。


    張楠也是笑著說道:“臣當然知道了,臣隻不過是看見氣氛實在太尷尬了,所以活躍一下氣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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