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將親為傳幫帶


    老將督戰待少年,光複滇海儲英才。


    春融雪化萬物發,英雄曆練厚薄發。


    深夜,一道閃電過後,“哢嚓”一聲驚雷。


    華陽城正殿的保占對身邊的親衛梁田說:“派人通知四門,不要進局限於城門,對方會趁這風雨夜黑來偷襲。”


    梁田領命,令兵士通報四門。


    梁田走後,身邊的侍衛司徒章對保占說:“老將軍,這已深夜,風疾雨大,夜冷風寒,你早些休息吧。”


    保占說:“考驗的是意誌力,比的是智慧和毅力。攻防雙方,誰認為這是演習,誰就輸了。戰爭瞬息萬變,兵不厭詐。狡猾的對手不會給你任何準備和懈怠的機會。”


    司徒章輕歎息,接著說:“您是師傅,他們是徒弟,您對於建立建成還是了如指掌?”


    保占說:“青出於藍勝於藍,如果他們超不過我,是他們的失敗,更是我的悲哀。”


    “您都叮囑了很多次了,我們都不想當俘虜,他們更不想當俘虜。再說外麵淒風冷雨,穿棉衣都冷。濕衣服,再澆雨水,不生病才怪,除非他們是鋼鐵之身。”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百煉成鋼,真正的強者比鋼鐵還硬。戰爭中,勝利者不會讓失敗者有生存的機會。聖主火龍果戰略轉移,跳出包圍圈,擺脫敵人追殺。嵩城之戰,的壯烈和殘酷至今都是驚醒。”


    冷風冷雨愈發的緊密起來,早春驚雷,也是奇特少見。黑暗猶如鬼魅,神秘莫測,吞噬一切。


    城外,東門和西門之間,建立城牆貼耳,能聽感到裏麵人言隱約。他已爬到城牆垛口,女牆寬大,並無人跡。他匍匐於地,對城內捕風捉影。


    風雨雷電中有人點起火把,不過火苗稍縱即逝,風大雨疾,火把很難燃燒,即使舉起火把也無濟於事,那人又嚐試了一次,依然未燃,就放棄了。


    南城,建成突然看到有人用火石發送信號,他知道這是自己人。在十天前,建成預判這場演習,就收買了保占將軍侍衛晁同亮,約好其為自己內應。


    建成現在幾乎猜測到了,這城中守將坐鎮指揮者是自己的老師—保占老將軍。這晁同亮也知道,如果做建成的內應,就等於背叛了保占將軍。


    建成對他說:“你不是一心要和我在一起,做一線的指戰員?如果這次演習勝利,我就求保占大人,我們在一起,我猜測有可能去執行特殊任務,比如.......滇海......一定要保密,如果你做雙重間諜,別怪我不客氣。”


    建成為了防止不確定的萬一,沒有迴複章同亮的信號。他不知道建立他們是否已經進城,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眼睛,不打草驚蛇,約定進城各自為戰,每一個人都是一支隊伍,但共同的目的,擒拿華陽城最高指揮者。


    劉奎、張風景和建成保持著距離,跟隨其後。建成把猜測到的守城指揮者告知隊員,讓眾人見機行事,但要確保老將軍的安全。


    梁田的人四門傳遞保占之令。東門守將黃嚴很重視也很緊張,但他分析建立和建成絕對不是保占大人的對手,除非保占大人放水,保占大人不是那樣的人,此次演習是為光複滇海選拔將才,沒有兩把刷子,聖主火龍果絕對不會重用,這機會對於攻守雙方指揮員都很重要。


    黃嚴把自己守衛的城池分段包幹,每十個兵士一組,嚴防死守。建成所在城牆正好是黃嚴副將江守清。


    江水清巡邏了兩遭,看風雨好像更大了,隻是閃電消失了。凍得眾人打擺子,嘴唇發紫,全身篩糠一般發抖。他帶人躲在牆垛裏避風禦寒。


    江守清對屬下說:“老將軍希望建立和建成能贏得這次演習,但是他又不希望他們贏。如果對方贏了,老將軍會感覺很沒麵子,但對方輸了,他也感覺很沒麵子,所以雙方都靠實力彰顯輸贏。這相當於實戰,為光複滇海而練兵,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我們雖然在這裏躲避風雨,但大家的眼睛不能閉,給我盯好了。你們冷不冷?”


    “冷,凍死了。”藍守全帶頭說,眾人顫抖著附和。


    江守清說:“我也冷,他們也冷。看誰的意誌力強,誰能堅持到最後,俘虜可不光榮。”


    藍守全說:“如果能有堆火就好了,貼身冷水,結冰一樣。”


    上士隗威嚴說:“這是打仗,烤火?小聲點,小心成為人家的活靶子,無論建立還是建城,都是很孤傲之人,手下也是一些刺頭,雖然不會致我們於死地,但無頭凋零還能起個大包,更不用說其他陰損之招了。”


    江守清身後的何燁小聲嘀咕道:“你們見過沒有兄弟兩個沒有?聽說是大王的小舅子,錦衣玉食,皇親國戚,怎麽能吃得這苦。”


    隊長詹發才說:“雖然聖主很喜愛兩人,但絕對沒有溺愛,來都城都一直和張小寶一樣的待遇,後來又跟隨保占大人學習演兵布陣,是個狠人,絕對有本領的,不然也不敢和保占大人對抗。”


    藍守全說:“保占大人在此,是保密的人,沒有人知道,除非有人泄密。”


    江守清說:“都給老子閉嘴,泄密,你們這是什麽?不是泄密嗎?閉上你們的狗嘴,打起精神來。如果敵人從我們防守進城,簡直丟死人了。對方可是最擅長奇襲!”


    隗威嚴說:“這城金湯固守,這麽大,我們沒有這麽倒黴吧,不會從我們這裏突襲的。”


    頭頂上的建成,聽得江守清之中對話真真切切,他尋找著下牆進城的最佳時機。


    建成很想看到張龍趙虎,但風雨交加,目光所到之處,盡是黑暗,希望各自順利。不過身邊有劉奎和張鳳景,已是一個戰鬥小組了。


    建成令兩人一左一右,三人品字,互為犄角,如幽靈一般,順著城牆入城。擒賊先親王,建成心裏說:“對不住了,老將軍,以捉拿守將為勝敗之別。”


    西北方,突然人聲鼎沸,喊殺震天。建成辨別是建立處,這是在給自己作掩護,這就是聲東擊西。


    隗威嚴對江守清說:“還好不是我們這邊。黃嚴將軍清閑,我們就無憂,隻是太冷了。”


    江守清罵道:“你小子就是懶,我們看著點梁田,保占大人必然會讓他巡查,抓到偷懶關禁閉不說,沒有薪水,喝西北風。”


    梁田匆匆麵見保占說:“大人,西北攻城了,人數相當。我們分散四門,對方集中,西北壓力就大了。”


    保占表情堅毅,心情複雜,自己麵對的,並非循規蹈矩之人。他很清楚,這四門均勻防禦,確實不是最佳陳兵布陣之法,對方並不清楚城內兵力布置,自己也很難猜測對方兵力部署。


    司徒章說:“萬一那是佯攻怎麽辦?”


    保占猜想的正是司徒章擔憂的。


    梁田說:“虛虛實實,這就是那兩個小子的厲害之處吧,現在隻要調其他三門,重點防禦西北了。”


    保占沒說話,但自己清楚,身邊這五百親衛是不能用於防守的,他命令道:“分兵東門和北門兩百人,馳援西北城防。”


    北門副將侯莫豐傳信於保占,心中道:“敵方主力在北門和西門,探報說是建立之中,那建成豈不是還在暗處,如何防備?”


    保占自問:“是不是佯攻?建成又在哪裏”


    建成三人悄然到江守清對麵假山之後,這裏一片公園,腳下還有汩汩水流聲,三人警覺周圍。


    東北方向又喊殺震天,此起彼伏。火把猶如繁星,西北反倒安靜。


    西北,燈光恍惚,有人慌慌張張的進去出來,建成判斷那裏應該是指揮部,或者保占老將軍就在那裏。


    這時詹發才捂著肚子對江守清說:“江大人,江哥,不行了我拉肚子,要竄稀。”


    “就你屎尿多,對麵假山旁邊,啦水溝裏,別弄的到處都是。”


    詹發才捂腚提庫就往假山跑。他想跑遠點,省得被眾人辱罵,他害怕被江守清揍。


    建成三人聽到並看人影往自己這邊跑,三人互相握了握,示意抓個舌頭。


    詹發才還沒有跑到假山,蹲下,就劈裏啪啦的竄出來,一股惡臭,彌漫風雨中。


    張風景和劉奎一左一右,接近詹發才,詹發才拉完屎,四處摸找擦屁股的東西。他摸到一個大石塊,想摳出來,但沒摳動,再無他物。好像天漏了一樣,從頭澆到腚,他隻要用手擦屁眼,在鼻子上聞聞,他自己差點嘔吐出來,趕緊把手在四上蹭蹭,在空中接雨水洗洗。


    四周漆黑,看不見江守清之眾,他提上褲子,正想往迴跑,後腦勺被打一悶棍,失去了知覺。張風景和劉奎兩人先給詹發才塞上嘴,五花大綁的捆結實,抬到遠離江守清之地。


    江守清不見詹發才,就叫何燁喊道:“詹發才...詹發才,拉完了沒有?”


    江守清很氣憤的說:“這是拉屎?還是吃屎?這麽磨蹭,小心被水衝走。”


    江守清製止道:“別看了,你和藍守全,兩個過去看看。”兩人極不情願的走進風雨中,剛靠近假山,被建成三人幹翻打昏。堵上嘴,扒了外衣,把這兩個和詹發才都堆落在假山石洞下,三人堆積一起,避免風吹雨淋,用不了一個時辰就會醒來,即使維持到天亮也無礙。


    建成三人更換了衣服,繞過假山,直奔燈光之處。


    張龍帶人也越過城牆,並未找獵物。對於巡邏兵士,他們並不驚動,也不打擾。向著燈光飛馳而來。


    保占告訴侯莫豐說:“把燈吹滅,敵人狡猾的很,不得不防。”司徒章見侯莫豐好像沒有聽清保占大人的話,就疾走兩步,彎腰想吹滅燈燭。


    一股陰冷之風從門外吹來,保占大喊道:“不好......”他伸手拿起麵前的一塊抹布,手腕一抬,燭光被打滅。他起身手抓桌上的一把核桃,在地上順勢翻滾到牆角,見觀其變,心想:“這麽快就來,自己還是暴露了。”


    不明所以的侯莫豐和司徒章小聲喊道:“保占大人,您沒事吧。”


    保占不敢迴複,但這兩人很擔心自己,他一人一顆核桃扔過去,正好砸在兩人頭上,司徒章一隻手拽住侯莫豐,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小聲說:“敵人來了......”兩人隨即蹲在地上。


    建成已到門前,聽見屋裏叫聲,他確定保占大人就在房間,不過對方已知暴露,但不一定發現了自己,他一個跳躍閃身房間,在黑暗中搜索。


    身後的張風景和劉奎也進屋,蹲身伏地而行。


    裏屋的梁田聽見動靜,走來看見燈滅夜黑,就小聲的喊道:“保......”侯莫豐壓低嗓子喊道:“糧田,我們已經暴露了......”身旁的司徒章趕緊捂住侯莫豐的嘴,心裏罵道:“這是什麽人,沒有經曆過危機,危險意識太差。”


    建成和張風景,一個跳躍,到梁田身邊,左右反手,建成順手一坨碎布塞進梁田嘴裏,他支吾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張龍匯集了二十多人,奔走到保占居所前,左劉鳳義,右方鋼,各十人阻擊可的救援,其實四門守衛都被城外的虛張聲勢所吸引,他們無暇顧城中央的統帥,也想不到對手的斬首行動,已經占據了其指揮部,正在和其統帥對話。


    張龍手按佩刀,站在門口,對裏麵喊道:“建成千總屬下張龍,前來向老將軍報到.......”


    屋裏的建成知道此時如果進屋,保占大人使用暗器傷人,也不算擒拿其統帥,這次演習最終的勝利為占領,所以城外之眾進來的越多,勝算越大。


    張龍,見屋裏沒有應答,他也不敢貿然進去,就令劉正義和方鋼朝東門和北門走近,大喊:“已抓獲城內主帥,建成千總已建成千人。”呐喊聲越大,對守軍的衝擊力越大,這樣裏應外合,給對方造成心理壓力。


    這招很快奏效。建立從北門突擊進城,向中央保占之所奔襲,頓時城內嘩亂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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