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無辜兵士被策反古塔分封很尷尬


    自古貧民都擎天,命運卻如藜藿難。


    禦權統治常迷惑,一心為民才久遠。


    成方心裏很認可張友堂,這人有主見,耿直善真,就說:“你選三個人,原地待命,其他人到樹林等待。”


    警惕,自保,這是最基本的防衛。張友堂轉頭對身後的兵士說:“張天貴、何從林、蔚心你們三個隨我,隊伍由鵬飛帶到對麵的樹林,警惕性高一點,為了自己和家人,為金堂蒼生,這位壯士不是敵,而是友。”


    眾人走後,成方把手裏的創傷藥遞給張友堂說:“這是創傷紅藥和白藥,見血用紅藥,傷筋動骨用白藥。留他招唿三五個人把能包紮的包紮救治。你跟我來。”


    張友堂雙手接了藥,轉手遞給張天貴,說:“剛才的話你都聽清了?隊伍不要亂,先找董天玉說明情況,救人。”


    一旁的高萬聚看著雙方,一直聽。他看成方高大偉壯,警惕、果斷,身手不凡,猜想其肯定是火龍果大王的人。很想說把自己帶走,但他知道對方來此,是要救全城百姓,大局為重。高萬聚為自己,也為全城百姓祈禱。


    成方轉頭指著高萬聚對張友堂說:“地上的那個人,能走的話,就帶著。你們跟我來。”


    四人走到曹壬家門前,張友堂如夢方醒,原來這院內有貓膩,怪不得外麵都吵翻天,也不見曹壬出來,再聯想盧遷想要進門之際,巡邏隊被襲殺,就不難理解了。


    眾人進入曹壬家,曹壬還沒醒,張坤瞪大眼睛看著張友堂眾人,滿眼的疑惑驚訝。


    其實覃聞早就把成方對話張友堂的情況匯報給了石頭,成方把張友堂三人介紹給石頭。石頭張友堂說:“這金堂有沒有布防圖?或者地圖之類的東西?”


    張友堂搖搖頭說:“應該沒有,古塔朝令夕改,布防主要集中於西門和北門,被釋放之人也多集中於此。軍隊由盧遷指揮,百姓是羌保銀調度。剛才領隊就是盧遷,現在他可能就在背後的步卒軍營,這裏有一萬人,其餘都布防四門;羌保銀在摘星樓,他和盧遷深得古塔信任和儀仗。”


    石頭判斷張友堂所言屬實,這張坤就沒有騙自己。


    石頭和成方兩人對視,成方轉身出門從大門口耳房弄了半瓢涼水,潑在曹壬臉上。曹壬緩緩醒來,努力迴憶自己怎麽了。


    石頭對張友堂說:“沒有地圖,可有高建?”


    張友堂說:“外麵隊伍中,就有好幾個對金堂熟知的人,我們都可做向導,帶領天兵天將降服古塔之眾。今日城外義軍宣傳在城內百姓心裏已起波瀾,大家都向往大王所描繪的生活,城門打開,百姓就可一湧而出,但盧遷肯定會鎮壓。”


    “可有良策?”成方問。


    “水淹金堂,逼古塔現身,擒首城定民安。”張友堂獻策說。


    “水患害民,傷及無辜。”大王定不可為。


    張友堂說:“金堂城內高低起伏,望月樓和摘星樓地處平坦,之前大雨淹糧,城內已無三日之糧,早破城百姓活,晚破城百姓死。水患所傷不及古塔所害萬分之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毗河水進西門出東門,不過一日。裏應外合,功成一日,數萬精兵易為。”


    眾人商議一定,石頭見機行事,說:“你就留在城內,明晚以水為號,南門主攻,東門為佯,裏應外合,平定金堂。”


    張友堂眼裏閃著光,張天貴、何從林和蔚心也摩拳擦掌,興奮不已。


    石頭盯著張友堂身上的腰牌,說:“你派遣幾個人,我們要把張坤和曹任弄走,怎樣才能安全出城?”


    “想必大人已胸有成竹,屬下配合就是。”張友堂懇切的說。


    石頭說:“你我同為民憂,這位是龍泉城少主成方大人,我是火龍果大王禦前侍衛石頭,當然暗處還有幾個千總,明人不說暗話,找三五塊腰牌,護衛我們出城,要萬無一失。”


    張友堂給兩人施禮後,說:“這金堂看似固若金湯,實則人心惶惶,將帥都無正式任命,千總隊伍增減無常,變換無度,想必這古塔定然會重新任命,以定軍民之心。”


    眾人說著話,後麵軍營內傳來鳴號之聲,董天玉跑進來,對張友堂說:“隊正大人,古塔召集千總以上將帥到摘星樓議事。”


    張友堂急問:“千總都去?”


    “不包括千總,並嚴令嚴加防衛。”董天玉迴道。


    張友堂把成方和石頭介紹給董天玉說:“借你腰牌,我帶張天貴、何從林、蔚心和鵬飛親送他們,東南門出城,你在暗處相助。”


    鵬飛根據張友堂之令把高萬聚帶來,高萬聚一看地上的張坤和曹壬什麽都明白了,在張友堂給董天玉交代之際。


    鵬飛對成方說:“感謝大人活命之恩,我腿腳不便,不能隨行,但大人吩咐,屬下萬死不辭。”說著就要跪地謝恩。


    成方趕緊攙扶高萬聚,說:“你和董天玉,說服能爭取的任何一個人,我們不但要團結軍隊,還要發動群眾,裏應外合,一舉可定金堂,都城方安。”


    張友堂接了董天玉腰牌,董天宇把高萬聚帶走,不一會鵬飛拿來兵士衣服。石頭和成方換了,把腰牌掛在腰間。


    隗臻喊來劉輝,成方從曹壬家出來,把計劃交給給三人,再次進入曹壬家中。


    石頭正交代曹壬和張坤說:“你們兩個不想死,就識相點。隻要想死隨時都會讓如願。”


    張坤一個勁的說:“我不想死,我聽話,我是給成昆老爺有親戚的,我父親的姑奶奶和他老人家是表親,我揭發古塔,戴罪立功。”


    曹壬知道自己殺了他們五個人,又玷汙了霍敷,再晚都得死,石頭本想把他帶出去再殺,但現在看來兇多吉少,萬一出現紕漏,不但障礙重重,還會節外生枝,他給成方使個眼色。


    成方伸手在其床上把床單扯下來,拎起曹壬到院中,手起刀落,把曹壬的頭砍下來,包裹於床單之中,拎著進屋對石頭點頭。


    張坤知道曹壬被殺,跪地磕頭出血,戰戰兢兢發誓說:“留我一條狗命,我戴罪立功......戴罪立功!從南門出城,哪裏有我曾經的屬下,他會給我麵子的,我......”


    他本想這樣說能順利出城,但又害怕對方誤解,突然停止了話語。


    石頭說:“隻要你不想死,就有活的希望,生死交給你自己。”


    石頭留劉輝在後,等眾人出城,他再想辦法或出或留,見機行事,以防萬一。


    四人都更換了金堂兵士的衣服,帶了令牌,都是隊伍和千總的身份了。


    深夜,摘星樓燈火通明,四周重兵警衛。


    古塔單衣薄褲,身後四個男女仆人扇風降溫。閆妲蛇腰纏在古塔身上,一隻手撫摸著古塔的大肚子,一隻手往古塔嘴裏塞水晶葡萄。


    古塔喘息著,額頭汗珠滾落,額頭皺起,一臉陰沉,滿心仇怨的說:“諸位,都是金堂柱石,金堂興,都城興,隻要趕走火龍果,龍泉成昆縮如烏龜。到時,我王都城,諸位將帥封侯,榮華富貴世襲千秋萬代,龍門山立碑頌祠銘攥,子子孫孫敬仰恭拜。大家齊心協力,帝王天下,各位都是一方諸侯,流芳千古。”


    這百人的大廳內,聚集著不到五十人。很多人沉默不語,靜觀其變,實屬無奈,被迫而來,龜序梁和毛若炳類此;也有人心感覺自己有經天緯地之才,怨古塔不公,用人唯親,裙帶而上,王紅格之類如此。也有後起之秀,想成為人上人,險中求富貴,肖楊秀和焦光仁之徒。


    古塔認為血脈和裙帶才能維護這個圈子的利益,保證貴族的純潔性和利益的最大化,這是用人之道。


    古塔高高坐於帥台,俯視眾人,眼睛來迴的掃了好幾遍,除了前麵幾個常見之人,其他都陌生。他手裏拿著羌保銀和盧遷商議後修改的名單,自己舔了幾個親衛和親家,完全是看著讀出來,至於此人有何所長,有沒有能力指揮千軍萬馬,還是能臣幹吏,他一無所知。


    守衛金堂,包括以後治理都城,開疆擴土,都需要人,至於才不才,隻有用了才知道,這是古塔一貫的用人之道和平定方向。


    古塔也後悔,怎麽這麽事,自從封賞戚四馮大將軍之後,這金堂好像沒有好事情,看來還是羌保銀和盧遷兩人說的對“這戚四馮就是個災星,一事無成,把霍敷送進城,帶來了禍端。”


    這封書,他想讓羌保銀讀,羌保銀不認字,就推給盧遷。盧遷說:“臨危受命,必然要重視,隻有您親自封賞,才能讓大家感覺光宗耀祖。之後我們推薦您為都城王,第一世王,等平定火龍果治亂,登頂龍門山,開祭祀大典,那是在論功行賞,都城定,天下安。”


    古塔讀道:“羌保銀為軍師,同全城民眾,兵檢查全城禁衛,為三軍大副都督,協助盧遷統領全軍;盧遷為三軍大都督,統領三軍;張坤為副軍師,領導望月樓內衛都統;曹壬,副軍師,為伺察都統,負責金堂巡禦檢查,下到黎民上到將帥,行監督俯察大權;王紅格為步兵統領,毛若炳為騎兵總領,肖樣秀為四門總督。龜序梁為征討大將軍,班不成護衛大將軍,兩人直接聽令於城主,每人各帶一萬人。焦光仁為糧草都統,管理全城糧草......”


    古塔說說停停,讀一個,認真仔細多看半天,又點點頭,要讓對方感覺是自己在施恩封賞。最後他說:“明早日出前,總領、都統都組建好自己的府衙,委派任命好自己的部從,非常時期,要用非常之人。但前提是用人唯賢,用人唯能,不拘一格用人,才能大有作為,爾等都是都城的功臣良將。”


    羌保銀找了半天也不見也不見張坤和曹任,索性古塔的注意力都在名冊上。羌保銀給身後的親衛媯編使個眼色,親衛過來伸耳俯聽,羌保銀這般交代一番,媯編領命,轉身離去。


    羌保銀河盧遷帶頭三跪九拜,行主仆之禮,古塔已被熱的夠嗆,恨不得這繁瑣儀式早早結束,當眾人在羌保銀說道:“大恩不言謝,我等為古塔大人是從,忠心報恩,萬死不辭,我提議請古塔大人為都城之王,受萬民歸附,承黃天後土,乾坤重任,一統都城,誠服天下,實在我等之幸,都城之幸,天選之子,難以推辭。”


    古塔樂嗬嗬,把閆妲推開,半坐半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挪了挪巨大的屁股,想扭動而沒有扭動肥粗的磨盤腰,周吳鄭王的也算坐好,等待著羌保銀給他衛冕加冠。


    無奈,羌保銀也是臨時想起來這麽一說,想著古塔能推辭,再三之後才衛冕為王,因為剛才有都城定為王的話。但不曾想古塔居然答應了。


    羌保銀就用眼神提示古塔,但古塔老眼昏花,看不見,依然享受於封王的幻想和喜悅之中。


    羌保銀隻好找台階說:“我們等齊心合力,驅走火龍果之眾,降服成方父子,龍門山祭天祀地,為大王行冠冕盛典。”


    古塔顯然很不高興,就說:“都下去吧,好好準備,打起精神來抗敵。”


    南門前,成方給張坤解開身上的繩索,用短刀抵住其後背,緊跟在張友堂之後,石頭、張天貴、何從林、蔚心等眾人假扮隨從侍衛。


    其選擇南門不是因為張坤有其曾經的屬下?保證,而是因為張友堂有自己的堂弟城門統領來自詢。


    眾人走到跟前,城門衛士藿俊把手裏的槍一指道:“來者何人?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張友堂大喊吼道:“睜開你的狗眼,張昆張大人,城主大人的前衛,你們不認識了嗎?”


    藿俊正要發話,城門樓上有人喊道:“深更半夜,不讓老子睡,這是誰?沒長腦子?古塔大人進城令難道當做耳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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