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歸心附眾和都城頑固古塔生壞心


    自古英雄夢,誰為民安樂。


    天下存破立,淘沙留真金。


    火龍果抽調全軍青年幹將一應歸劉成調度指揮,他召開的軍師會議上,眾人獻計獻策,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孟儁說:“抓到古塔者重獎為將軍。圍堵毗河,水淹金堂。”


    劉輝說:“利用輿論,發動城內百姓,打開城門,裏應外合.....”


    ......


    劉成說:“甚好,知己知彼怕才能百戰百勝,我們對金堂一無所知,戚四馮畏罪自殺,其中暫無賢才可用。關占山救人心切,身死城中,說說吧,怎麽辦?隻有三天!”


    凱裏說:“劉全被殺,關占山被伏殺,古塔如驚弓之鳥,關金堂,守衛警備儼然,無縫可鑽。”


    石頭笑說:“古塔和我們一樣的想法,所以金堂有機可乘。他們認為隻要不出城,我們就無計可施,進城就有去無迴,所以看似固若金湯,實際以貌合神離,百姓惶惶不可終日,並士並無鬥誌,今夜我去金堂,走走就來,哪個一同前往?”


    “當然少不了我啦!”成方、凱裏、葉展、文田、史通、覃聞、劉輝、於洛暹、田燕榮、馮寶、孟儁、格裏、董天宇和魏亮等一起說道。眾人都立功心切,躍躍欲試。


    劉成也讚同此法,就說:“醜話先說前頭,其去為探得虛實,見機行事,不可魯莽。”


    眾人答應。


    劉成說:“石頭,你選人吧。”


    石頭隻選了隗臻、覃聞和劉輝,格裏看不讓自己去,就大聲抗議說:“關占山為我而死,並受霍好之托,要救霍敷,我一定要去為他報仇。”


    石頭迴答格裏說:“報仇不一定非得此時去金堂,並且我們這幾個人也救不了霍敷,他們定然會用霍敷為餌,讓我們上鉤,我們反其道而行之。你救人心切,戾氣太重,還是用在攻城上吧。”格裏心裏清楚,無奈點頭。


    成方說:“算我一個。”


    劉成說:“成方統領帶領拋射隊,準備迎戰之物,此次任務就不參與了。”


    成方說:“蒼生為重,都城情深,誅鋤逆賊,奉戴明主,舍我有誰?此去規劃地圖,觀察地形,攻擊引導,多避無辜,一舉殲滅。”


    石頭本來就想讓成方去,無奈其現在是拋射隊的統領,雖然隻是暫時的隊伍,但五千之眾,並有奇能異巧,其地位高於自己,如以為以後也是,自己不嫉妒,而是羨慕。


    他直接和間接了解成方身手了得,特別是謹慎謀斷更是勝人一籌,既然他也主動請纓,自然胸有成竹。另外此人是成昆唯一的兒子,誌不在人下,今後大王必然重用。石頭一是試探,二是有意結交。


    成方本有百人拋射隊,拋物射進又遠又準,此為攻城利器。報知大王後,全軍根據此法已組建了五千人的隊伍,升任成方為統領,此人性清誌高,謀略深遠,難居人下。


    石頭說:“懇請劉成將軍命成方大人為隊首,我四人齊心協力,共赴賊城。”


    石頭這是以退為進,他肯定想當這個頭,自胡欣攀城之難,他總結教訓,習文練武,增進非常,他想試探一下自己長進,入敵境如探囊取物,去去就來。


    劉成沒說話,成方慌忙推辭說:“我豈能喧賓奪主,我是為了學習才去的,以石頭大人為首,切不可在意。”


    劉成說:“也罷,石頭你聽清楚剛才成方大人說的話了嗎?觀察地形,繪圖畫物,引導大軍攻城,隻準勝利,都城安定,我請你們喝酒。百花穀的酒鳴鳳酒都釀好了,第一批就為慶功之儲。”


    劉成令葉展、文田、史通、於洛暹和羌魏槖四人各領千卒,令各分五百拋射軍,多備拋射之物,五更無限,人不來,就聲勢攻城,縣城內拋射,留東門,其他三門攻擊;自今晚開始在毗河與綿遠河交匯處積木壘石,為斷河儲蓄,為水淹金堂做準備。


    此四人都是臨時抽調而來,成方就不用說了。石頭和劉輝為火龍果王廷的統領和千總,這隗臻為東哥的統領。


    火龍果在百花穀,置身於民,最為安全。被趙家山民眾裏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著,並且東哥大人迴訪鳳鳴山,為後天會盟做保衛,一切都按照計劃而行。


    建立聽聞石頭要去劉成鎮國公麾下攻打金堂,揮舞著長木劍,就吵著火龍果身邊的胡玲說:“姐姐......姐姐,我要跟著石頭哥哥去攻城略地。”


    在花叢中躲貓貓的建立也跑過來,學著石頭的像模像樣是說:“大王,大丈夫就要沙場點兵,攻伐之中建功立業,我也要去。”


    玲瓏說:“現在學文習武,有那個本事了,有你們馳騁的天地。”


    “我現在就去,”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你們看張小寶隻比我們大兩歲,就參軍兩年了。”


    花間侍弄稼禾的張可珪直起腰杆,擦汗對建立和建成說:“那是居無定所,隻為活命,現在不但習武還要學文,大王教化天下,這都城指日可平,以後的日子還長,武平天下,文可安邦,你們這輩人見過苦難,但是不必要一輩子受苦。張小寶也一樣,從戎不能丟文。”


    趙家山族長趙凡存前天也開了一個會,趙凡存、趙全和硌禮三人組織,各宗族宗正、村長、裏長五十人參加,在趙凡存家裏,火龍果微服參加。大家踴躍支持火龍果的軍隊和政策,火龍果以平民的身份語重心長把現狀和未來說給大家,所有人都熱血沸騰,第二天硌禮就把一千人當名入伍的名單遞給了王廷當值官東哥手裏。


    會後,把迴憶舉行的趙家村改為聯盟村。火龍果在都城稱帝後,把聯盟村西南的萬山改為萬歲山,刻碑建堂。


    風雨後的巴蜀山川秀美如畫,火龍果婉拒了趙凡存請你搬入聯盟村族長祠堂。


    當時,趙凡存對說:“大王日理萬機,百花穀雖然風景旖旎,安全無憂,但這夏天風雨無常,風大雨狂,壞屋折樹常有之事,女眷和年少者避風遮雨還是堂屋殿祠,老夫和百姓才安。”


    火龍果說:“都成平定,休養生息,偃旗息鼓,散兵藏甲,造福百姓。鼓勵耕種,倡導商賈,百業俱興,用不了兩年,擴倉建屋,廣廈千萬,到那時請大家都成往來走動,是為常事。這祠堂為百姓宗族,怎敢打擾,這營帳不為不堅固,百姓容納,民眾守護,我無憂也。”


    趙凡存仿佛看到了國富民豐,欣欣向榮,安居樂業之場景,富邦安民,天降聖主,趙家山其樂融融,眾望已歸,民心忠俯。


    夕陽西下,火龍果忙裏偷閑,總會到這花田間,親手耕耘,為鍛煉散心也為親近嘉禾田陌,無論是這都城,還是滇海,長久的都是吃飯穿衣,民以食為天,糧足天下安。


    胡玲看建立和建成似有若悟的點頭,她為兩個可伶而又幸運的異姓弟弟感到欣慰。


    兩人今年十三歲,身高七尺,方臉,手可過膝,建立為兄,建成為弟,相差兩歲。建立稍胖,鼻梁有一顆高粱粒大小痦子,丹鳳眼,厚嘴唇,兩耳垂肩,麵目黝黑,溫善應變;建成消瘦,雙眼皮,黑眉毛,耳垂薄,左耳垂有一個黃豆肉瘤,臉麵白淨,性耿直,心倔強。


    讓外人不知的是兩人竟是雙胞胎,繈褓中就成了孤兒,父親與黃標戰死,母親受風寒而亡。


    兩人一個用刀一個用槍,弓馬騎射無不精湛,拖布洛亡故前就告知其身份,兩人和胡欣關係極好,在攀城才知道胡欣哥哥被殺,看著攀登頭顱祭墓陵。


    本想讓他們留在攀城陪伴火龍果之子滇海,但男人畢竟要經曆風雨,一為培養他們,二是為了他們念念不忘的胡欣哥哥,避離胡欣亡陵遠些,就隨胡玲一起到這裏都城而來,跟隨東哥、石頭等學騎馬射箭,刀槍棍棒及排兵布陣;跟隨金鼎、凱裏等人學習文藝計算。


    建立和建成兩兄弟聰慧明智,勤學苦練,長進非常,其心智都超於常人。建立心善謹慎,建成殺伐決斷,耿彪方略,火龍果認為兩人為可塑之才,修正教化能成大器。


    百花穀,民風淳樸,教化施行,尊卑有序,勤勞上進。和諧共存,長久發展,連一個目不識丁的老人都能這麽快領悟治國安邦之理,沒有不可教化之人,何況這古塔?他很期望後天古塔能到鳳鳴山會盟。


    石頭也安慰建立和建成說:“下年......下年,帶著你。”


    “下年?長大了?不行為就比試一下,大王應該設個擂台,不看年齡,論本事。”建成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一旁的劉輝給他做了鬼臉,和石頭一前一後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了。


    按照約定,日落前在龍泉城堡集合,石頭和劉輝在鳳鳴山喊著隗臻和覃聞,一路向龍泉古城而來,和成方匯合。


    一路風雨陽光,衣服幹了濕,濕了幹,無驚無險的到了龍泉城。陰天無雨,雲層很低,壓著龍泉城,黝黑森然,城牆旌旗飄揚,城門兵士威武精幹,刀光劍影,進城,民眾井然有序,怪不得,那古塔不敢動龍泉。


    拜見了成昆城主,石頭才知道這城池威嚴威風都是因成方之功,因為這古塔看這龍泉也不足為奇,但隨著成方長大,這龍泉就是他望塵莫及之地了。


    成方陪著保占再次進入彭山,為獻兵,受封,領受了任務,心滿意足,再迴這龍泉城,除了夜入金堂之事沒有告訴父親,其他都稟報父親。


    成昆說:“一改都城千百年來死氣沉沉,為都城注入活力,富民強兵,豐衣足食,天意難違,我心安亦。”


    成方辭別父親,剛要出門,郭準帶郭前和郭立兩兄弟風急火燎,又淚眼婆娑迎著成方而來。雙方都站定,成方問道:“何是如此慌張悲痛?”


    “他們殺了我們全家。”郭準涕泣橫流,泣不成聲的說。


    鑒於郭淮來龍泉送信,郭家父子相見,喜憂參半,喜的是父親康健,兒子們軍容嚴正,壯比以前,郭準還當了隊長,當了官,兄弟照應,父親放心。


    但憂的是,自己家被古塔的過腿子張坤盯上了,真是天降災禍。成方讓羌魏槖傳話給父子四人:“老爺和少爺都讓郭老爺子多呆幾日,或者把家眷親人都接來躲避災難;這都城用不多少時日就變天了,古塔蹦躂不幾天。”


    郭淮放心不下家裏老小,執意要迴去,並且讓三兄弟不必掛念家裏,安心效忠龍泉,建功立業,光宗耀祖。


    羌魏槖也看出郭老爺子執意迴去,就對三兄弟說:“如若郭老爺子要迴去,少爺也說了,要你們三兄弟相送,給你們準假。”


    郭淮父親走後,羌魏槖才知道三兄弟並未相隨,成昆就讓羌魏槖對郭準傳令,必須迴家探視,一同把家人接來,以防不測。


    郭準獨自迴家,父母和妹妹,爺爺奶奶,還有叔父一家五口,一共九口人都死在院中天井中兩顆棗樹之間,身體僵硬,身上和地上血跡烏黑,父親死不瞑目,手裏緊緊攥著被撤下的一塊衣襟,這是父親和兇手搏鬥所致。


    慘不忍睹,郭準四處尋找蹤跡,一無所獲,門外聚集三三兩兩心鄉親,臨近郭宗慶青和相鄰竊竊私語說:“快天亮了,數十人,鋼刀明晃晃的,直接到這郭淮家裏殺了人就跑來,不知什麽人。”


    有人在郭淮大門門框邊找到殘缺一半的木質令牌,上麵多半個“成”字。


    有人說:“這好像是;龍泉成家的,我見過龍泉古城門口的衛兵腰上就掛著,一模一樣。”


    “金堂和龍泉向來不和,是不是為爭奪我們,大開殺戒,哪裏都安穩了。”


    眾人議論紛紛,有說是郭家三個兒子當逃兵被成家懲罰的,又說是金堂古塔嫁禍於人的,相鄰遠遠的看著郭淮從院中出來,停止了議論,遠遠的看著郭準孤獨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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