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因果輪迴終有報黑山白水附眾心


    蒼山洱海本同宗,山水相連永團結。


    瘟疫惡魔蕩滌除,安居樂業終幸福。


    白文琪出城南,就被套上漆黑頭罩,他掙紮著想摘下來。身邊的侍衛說:“如果你不想受罪,就這樣戴著,不然捆綁起來,再說這也是保護於你。”


    白文琪迫於威懾不得已,麵前黑咕隆咚,牛車吱吱呀呀的往前走。他現在還寄希望於張高啟所控製的祭壇,還有蒿?都會失手,這些可是自己多年心血和布局,總不能一個都不成?


    白文琪對李東茂說:“你不要太猖狂,到時別向我求饒,老子要滅你十族。”


    李東茂說:“不知悔改,荼毒生靈,草菅人命。並且覬覦權威,難服眾心,黃粱一夢。哪個該死?你就省省心好好想吧。”


    七十歲的艾羅,精神矍鑠,鶴發童顏,老當益壯,目光堅定的看著李東茂眾人把白文琪押送而來。


    出了內城南門,白文琪黑布籠頭,看祭壇人兵士林立,


    祭壇到了,李東茂拿走白文琪都上的頭套,麵前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好不熱鬧,昂首拾級而上,兵士站立如鬆,坐如鬆,威嚴雄偉,不可名狀,又能褻瀆。他從未見過自己兵士如此不可一世。


    他在搜尋張高啟,他在喊叫張高啟,街市繁華,民眾喧囂,無人應答。


    這些士兵這麽的麵熟,又這麽的陌生,好像都不認識自己一樣,對自己熟視無睹,置若罔聞。


    兩個八尺有餘的粗壯黑臉士兵,走到白文琪身後,對其反手剪綁,疼的白文琪“哎吆.....”一聲差點沒昏過去,他齜牙咧嘴,他剛才大罵,嘴裏被塞上了,舌頭頂也頂不出,隻能怒目圓睜,擺脫扭身以示抵抗。


    祭壇周圍擠滿了人,各個雙手合十,或或跪地,或者直立,路過的人也被這場景震撼。


    白文琪被壓著上了第八個台階,突覺才看見他,依然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樣子。身後不是跟隨的長老族長,已看押他的兵士。三排十五個持槍將士緊隨其後。


    白文琪養尊處優,身體發福。身高七尺有餘,虎背熊腰,膘肥體壯。黑衣黃帽,鑲嵌五彩寶石黃金腰帶。頭上無冠,長發披肩,身背約束,不倫不類,一副欠揍的樣子。


    白文琪登上最後一個台階,出現在眾人麵前。白文武示意跟隨而來的李東茂為白文琪解綁。這是十年來,第一次正式的近距離麵對麵。


    白文琪眼裏的白文武麵目黝黑,雖然身高七十,但柔弱單薄,依然沒有讓人敬畏之色,還有旁邊的艾羅有精神。另一青年他猜測就是所謂滇海而來的什麽大人,個子不高,不強不壯,麵如土色,神情剛毅,目光堅定,但也不是自己心中的強者。


    隻有另一邊的李銀玉威武雄壯,虎背熊腰,是位英雄,他給李銀玉使眼色,見對方不理自己,就喊道:“銀玉大人,難道沒有看見老夫?”


    李銀玉看了他一眼,依然沒有發話。白文琪以為把自己當做祭品給宰殺了,到這祭壇之上,反而鬆綁善待,並且還有自己的三軍統領李銀玉在此,想必對方也不敢為難自己。


    白文琪自認為應該隨機應變,他走到祭壇中央,跪地而拜,泣不成聲,三哭三拜之後,起身拍打著身上的塵土,難掩其好心情,皮笑肉不笑,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架勢。


    白文琪站在鼎爐之下,依然跪地祈禱天地一番。俯視眾人,洋洋得意的發表演講:“蒼山洱海,萬民萬物,生靈塗炭,都因白文武觸怒了神靈,才受到如此漫長而悲慘的命運,白文武妖言惑眾,是他帶來的災難,今天就讓他和災難一起消失吧。”


    白文琪環顧四周並沒有看見其他宗族長,何富貴、童勇崗、鄧昌成等一個都沒有看見,他不禁暗自高興,想到:“既然這些人都沒來,這祭祀大會就開不成嗎,祭祀大典就無效。”


    他裝瘋賣傻,說:“我說艾羅大人,這祭祀大典沒有十個宗族的頭領,也都散了吧,就你們幾個奈何於我?如果丈著人多勢眾,強迫於我,蒼山洱海會恥笑於你的,哈哈......”白文琪得意忘形起來。


    李銀玉和丘北等已忍無可忍,剛要指令兵士捆綁白文琪,突覺擺手,說:“既然他大言不慚,不知悔改,自取滅亡,就讓他再表演一會。”


    白文琪心驚膽寒,冷汗浹背,他依然感覺自己才是真正的王者。隻要自己不認輸,就不會打倒。他沒看見宗族長,也未見張高啟、隗泰、蒿?等人,這說明自己還有希望。既然有希望,為何不等一等?他欲蓋彌彰,顛倒是非又一通演講。他把白文武說成罪魁禍首,自己才是救世主。


    白文琪以前都沒發現自己能口若懸河,口幹舌燥,說累了,站立喘息,往下觀看,一種君臨天下之感,他後悔自己為何不稱王?他不想放棄,更不會束手就擒,內心還有幻想,做最後的掙紮。


    正在此時,鄧川族長鄧昌成、賓川族長和富貴、下關族長童勇崗、鼓山族副軍師和服寬、銀橋族軍師梁彬,蛇山族族長馮爾圭,石門族族長段勇和洪門族族長朱邕德,從石鼎背後走出來,齊齊的站在艾羅和白文武身後。


    另一邊兩個侍衛押著五花大綁一個人,他們是隗泰、張高啟、施袁、蒿?、孫智宸、豆某侯這些頑固不化,狐假虎威,為非作歹,忠心於白文琪之人。


    正邪一左一右站在白文武身後,正癡心妄想白文琪一迴頭,看見十個宗族長全部出現麵前,自己的親信也都五花大綁,垂頭喪氣的站在一邊。白文琪心冷腿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兩個兵士把白文琪攙扶起來,夾著他艱難侍立,原想怕他跑了,現在看來走路都困難。


    對麵人群裏一股屎尿味,原是施袁攤在地上,屁股下麵屎尿橫流。他深夜去找李銀玉,本想著棄暗投明,但仍然對白文琪心存期望。現在白文琪的親信身陷囹圄,白文琪都被嚇暈了,這一切都完了。


    白文琪知道自己輸啦,徹底的輸啦,他猜測是李銀玉出賣了自己?也是滇海而的突覺耍了奇技淫巧的手段?也有白文武隱忍後的爆發?或者是艾羅這個老奸巨猾之人早有布置?


    白文琪百思不得其解。鄧昌成首先站出來揭發白文琪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十年來你比瘟疫還讓人恐懼,蒼山洱海十有二三死於瘟疫,而十有四五因你濫殺無辜。你強迫我把女兒許你為妾,殺人如麻,嗜血成性,要知現在何必當初?”


    “我錯來......我懼怕白文琪淫威,為虎作倀,殘害無辜.....”施袁也有氣無力的說:“如若給我機會,我一定痛改前非。”


    祭壇至上的族長都指責白文琪,有膽大受其毒害的百姓也上台來痛罵白文琪說:“你抓了我的兒子喂老虎。”那個說:“你搶了我女兒又扔進了洱海......人相食,餓殍遍野,白骨遍地.....”


    百姓悲不自抑,民眾痛難克製,身不由己的撲倒白文琪,手撕嘴咬,把個白文琪嚇得連連後台,兵士未來得及製止,白文琪順著台階滾落到祭祀廣場。


    對他恨之入骨的百姓群起圍困,白文琪被活活的生吃了,瞬間隻剩頭顱白骨,眾人把他淩遲後挫骨揚灰。


    衛士把張高啟之眾驅趕到台階邊沿,親眼見到白文琪罪有應得的下場,各個麵如土灰,腿不能站,口不能言,目瞪口呆,瑟瑟發抖,癱坐失禁。


    百姓吞吃完白文琪,還蜂擁要吃了張高啟之眾,有的說:“血債血還,因果相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到啦,殺了他們......吃了他們.....”


    白文武指揮李銀玉和丘北,眾侍衛攔住勸解百姓,把張高啟之眾拉到大鼎之下。


    白文武對百姓說:“主謀白文琪,十年之惡,罪有應得,今已服罪。其他之眾迫其淫威,受其蠱惑,按照輕重,責罰懲處。現如今瘟疫漸除,蒼山洱海恢複如常,農民歸田,複從漁獵,鼓勵商賈,百廢重興。休養生息,勤勞和睦,不用數年,安居樂業。”


    百姓歡唿雀躍,高唿:“蒼山洱海興王,白文武萬歲。”


    白文武令士兵把張高啟眾人押送至大理城嚴關起來,以觀後效,擇日候審。


    艾羅主持祭祀大典,白文武攜手突覺站在中間,眾人分屬兩邊,祭天祀地,參拜神靈,祈禱安民豐收,儀式進行了兩個時辰,祭祀參拜結束,接下來就是分封大典。


    艾羅話音剛落,李銀玉就說:“白文琪當為王,請艾羅族長順從民意,宣告白文武為黑山白水之王,統禦萬民,集聚眾心,開天辟地,王天下。”


    沒等艾羅搭話,白文武說:“我何德何能,如若不是突覺大人從滇海而來,拯救蒼生挽救洱海,這黑山白水災難永無寧日,我承諾共治禦民。”


    艾羅和李銀玉聽白文武的意思自己不想為王,要把王讓給突覺,艾羅搶話說:“論功行賞,先穩民心,王大理從長計議。”


    突覺也說:“城主白文武當為大理王,蒼生洱海之主,萬方歸附,民眾敬仰,我等滇海來民,隻為依附休養,此地隻為寄托,終要返迴滇海。”


    白文武知道突覺怕艾羅、李銀玉等眾人誤會,但自己絕對不能還了傷疤忘記疼,恩將仇報,如若如此與白文琪無疑。就說:“此事從長幾日,擇日再議。”


    下麵民眾也議論紛紛,有的說:“這消滅瘟疫的藥方還真是突覺大人所賜,不能忘恩負義。”


    有的說:“白文武大人善念菩提心,定然和突覺大人共治蒼山洱海,他們都是愛民如子,我等很快就能豐衣足食,安居樂業。


    有人竊竊私語說:“消除瘟疫者得其城,白文武大人應該為王,確實應該和突覺大人共享王位......”


    “我們擁護白文武大人,我們相信艾羅大人,我們接納突覺大人。”一個聲音斬釘截鐵的說。


    眾人循聲而望,原來是虎頭山彎橋的阿牛。


    虎皮坎肩,盤發束腰,身後還背著長弓的阿牛繼續大聲喊道:“大多數人都和我一樣,身受瘟疫之害,苦了多少年?難了多少年?大家都身臨其境,難道不想平安無恐的生活嗎?”


    阿牛環顧一圈,接著說:“我妻奄奄一息,嬰孩夭折,萬念俱灰,唯有一死。白文武和突覺大人,救我妻,給我希望。人畜分開,衛生幹淨,少生病。我們還年輕,沒有了孩子以後還會有,如果沒有了生命什麽都沒有了,你們說是不是?”


    阿牛越說越激動。他聲淚如下,哽咽的說:“彎橋的白飛,有的應該認識吧,同一天,白文武族長也去了他們家,他病入膏肓,不治而亡。”


    有人搶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生命隻有一次,失去了就永遠沒有了。兩位大人說這隻是傷寒而已,注意衛生,注意飲食,服用了這藥,就能治好,假以時日,整個蒼山洱海就能根絕。沒有了瘟疫,難道不好嗎?白文琪甚於瘟疫,這麽多年來,他給了我們什麽?他卻殺人取樂”


    眾人異口同聲的說:“簡直就是魔鬼!”


    眾人隨著阿牛喊道:“藥就在麵前,藥方早公布於眾,不能再執迷不悟了,所有人都要飲湯用藥,方能康複如初,消滅瘟疫共同努力,安居樂業也要共同努力,我們祈求白文武族長和突覺大人共治!”


    眾人歡唿:“白文武萬歲,突覺大人萬歲!”


    艾羅宣布:“白文武為蒼山洱海總族長,大理城總統領,十族兵馬由其統一調遣。”


    說罷,他雙手高舉玉龍兵符,授予白文武,這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征,自此萬民歸附,蒼山洱海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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