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價值不菲的綠寶,盧強很快的就迴到了蘇溪身邊。當他看到她那一刻,驚詫的瞪圓了雙眼。

    “迴去再說。”蘇溪吩咐,盧柳忙扯過被驚得迴不過神的盧強,護著她蹬蹬下了樓。

    “公子,慢走啊,歡迎再來啊……”老鴇在她們身後揮手,貪婪雙眼陰冷的盯著她的背影,血紅的雙唇勾出一抹惡毒的弧度。

    來了,想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還有一出好戲在等著你哪,誰叫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還是自認倒黴吧,啊哈哈……

    順利的將盧強贖了出來,蘇溪不僅沒有半點輕鬆,反而隱隱感到不安。太順利了,順利到她不能相信。

    她腳下不停,用最快的速度往前急急奔走著,幾乎是在小跑了。要快,必須要快,要盡快離開荔香樓。

    不安的疑雲在心頭盤踞著,讓她恨不能一步就跨出荔香樓。偏偏怕什麽,就來什麽。在她們一行人就要安全離開時,一個被酒色掏空了的老男人跟她們迎頭碰上。

    “哎呦……,樓裏什麽時候來了這麽漂亮的小娘子……”他色迷迷的盯著蘇溪的臉,一邊涎笑著,一邊就要伸手去摸她的臉。

    “來來,讓大爺摸摸看,你的臉滑不滑……”

    盧柳,盧強連同阿碧被荔香樓的****和打手給絆住,荔香樓的老鴇懶洋洋的靠在欄杆上,打算看一出弱女子被調戲羞憤又無奈的戲碼。

    她覺得就憑身嬌體弱的蘇溪,是不可能逃出這個老男人的鹹豬手的。再怎麽說,一個女人的力氣還是比不上男人的。

    下一刻,一聲淒厲的哀嚎響徹了雲霄。

    “啊……!”哀嚎劃破了粉色的靡靡之音,不停的在荔香樓的上空盤旋迴響。

    老鴇猛地站直了身體,被絆住而怒到雙眼通紅的盧柳三人也瞪大了眼。

    一致明晃晃的金簪紮在老男人的鹹豬手上,就是讓他發出淒厲哀嚎的源頭。

    根本沒有讓這隻鹹豬手近身,蘇溪就用被她摔壞了的金簪,狠狠的刺在老男人的鹹豬手上,也成功的驚住了老鴇。

    原本她想著,要是那三顆綠寶不能讓老鴇滿意,就再添上這根金簪。而現在,卻成了她護身的利器。

    “走!”迴身深深看了一眼驚詫的老鴇,蘇溪利落的拔起刺穿了鹹豬手的金簪,又帶出老男人下一波的淒厲哀嚎:“啊,流血了,流血了……!”

    他叫著,叫著,

    竟然撲通一聲就摔倒在地上,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快走!”趁著驚住了老鴇,蘇溪帶頭朝外衝去,盧柳三人呆了一下,忙推開也驚呆了的****和打手,追著她出了荔香樓。

    “真是一出好戲啊……”她卻不知,剛才她利落刺傷老男人這一幕,被二樓大開的窗戶裏某一個男人看在了眼裏。

    他懶洋洋的斜倚在窗上,敞著衣襟,左膝屈起,一手拿著酒盞,一手放在窗上,形狀優美的薄唇向一側挑起,露出一抹淡淡笑意,俊美無儔、性%感令人迷醉。

    在他對麵,是一個身著紅色紗衣,潔白細膩的肌膚在紗衣下若隱若現,雪白纖纖青蔥手指輕按在琴弦上的女子。

    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如水妙目,帶著無限情意,無限誘惑,欲語還休的癡癡凝望著男人。

    “公子,看到了什麽好笑的,好玩的,說給風月兒聽聽吧。”

    她小心掩藏了自己內心的嫉妒,是誰,是哪個女子能得他一眼青睞。

    “不關你的事。”男人唇畔淡笑消失,淡淡吩咐。

    風月兒卻渾身一顫,忙低頭繼續彈琴,不敢再看帶著精致銀色麵具的男人,也遮住了她眼底一抹冷光。

    他露在麵具下的薄唇諷刺的勾起,眼神卻在追逐著衝出荔香樓的那個身影。

    這個幹淨利落的女子,給他的感覺很奇怪,他確信沒有見過她,卻總有一股淡淡的熟悉感縈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蘇溪乘坐的馬車剛剛離開荔香樓後門,就有一輛馬車偷偷摸摸從角落裏趕了過來。一個裹著雨氈的小丫頭,小跑著從後門過來:“嬤嬤,成了。”

    “走,迴府,快點告訴夫人這個好消息去。”馬車裏傳出一聲粗嘎的女音,等小丫頭進了馬車,也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雨夜裏。

    冒雨趕迴秋竹院,夜已深沉,蘇溪沒有立即睡下。叫了盧柳和盧強進來,將描金匣子交給了他二人。

    “姑娘,您這是……!”盧媽媽驚疑不定,從半夜被驚醒,她的心就一直砰砰砰跳個不停。總覺得要出事了,嚇得她一個勁的念阿彌陀佛。

    “她不會放過我,更不會放過你們。要是你們保不住,我也就保不住了。”蘇溪飛快的說著,迅速做出安排:“把這些給當了,開好路引,找一處妥當的地方。等我把你們的賣身契,從蘇魯氏那裏要過來,你們就立即離開。”

    “姑娘,老奴不走!老奴要和

    姑娘在一起!”盧媽媽心慌意亂的手腳發抖,真的要出大事了嗎?

    “你們必須走,隻有你們安全離開,我也才能找機會逃走。”緊緊的攥住盧媽媽的手,她二人的手都是一樣的冰涼:“盧媽媽,我隻有你們了。”

    “姑娘。”盧媽媽哽咽著,她的夫人,她的姑娘真是太難了!

    “隻要我還活著,就有找蘇家那對狗男女報仇的那一天。”蘇溪卻笑了:“她最害怕的就是我活著,你們在我身邊。”

    為了牢牢的控製住蘇溪,蘇魯氏緊緊攥住了盧媽媽一家人的賣身契,才逼得她不能不窩在秋竹院,一動也不能動,什麽都不能做。

    “姑娘,老奴記下了。”盧媽媽哭得抬不起頭來,她可憐的夫人,可憐的姑娘啊……

    不要哭,哭是沒有用的。這句話在蘇溪嘴邊幾個來迴,卻沒有說出來。

    “我娘的血海深仇,還有我外祖家的仇,我都不會忘。”堅決的從盧媽媽手裏,抽出自己的手,蘇溪用力的一揮手:“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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