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一聽這話,身形猛的一顫,隨後他體內的魂氣忽然產生了變化,而這變化幾乎是無縫連接,快的讓人無法發覺。


    端木雄正在得意,卻忽然感知到對麵疤臉男子身上的魂氣猛的變的剛勁起來,他十分的疑惑,急忙細細觀察。


    正看著,卻見光芒一閃,一枚赤紅色的魂紋已經捏在秦石手中。那魂紋通身鮮豔,上頭閃動著奪目的光彩,表層的的色澤猶如法拉利跑車上的烤漆一般,甚是誘人。


    “你……”端木雄一愣,頓時說不出話。秦石手中那一枚赤火之陣魂紋,竟然是極品,比自己煉製的,還要再高出一個檔次。


    淩夢嵐也驚訝的看著秦石,說不出話。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其貌不揚的表弟,竟然是一個魂紋師,而且實力似乎也一點不弱。


    “怎樣?端木大師,我練的這赤火之陣魂紋還不賴吧。”秦石問道。


    端木雄眯起雙眼,眼皮猛跳。他眼珠驀地一轉,忽然開口道:“好你個小賊,前幾天我這熔炎魂紋的煉製方法無故丟失,原來是被你偷去了,你這小賊,換了個名字便想混淆視聽,快幫我擒住他。”


    眾弟子聽了這話,忽然反應過來,他們七手八腳上前,想要捉拿秦石。秦石此刻傷勢未愈,自然不好動手,眼看眾人上前,他習慣性的朝著淩夢嵐的背後躲了一躲。


    淩夢嵐也看出了秦石想法,急忙將氣息放了出來。她就在前幾天已經晉階到了煉魂期,此刻煉魂期一層的實力,至少是比大部分在場的人要強了不少。


    “小賊,今天我略施小計,果然抓出了你,今天定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秦石知道他想耍無賴,便冷冷問道:“你這東西是何時丟的,倒是說說看?”


    端木雄眼珠一轉,急忙說道:“上個月的今日,正好一個月。”


    秦石冷笑道:“上個月的今日,我遠在梵天城,怎麽可能來這裏偷你的東西。”


    “哼哼,梵天城,誰可以證明啊。”


    “是啊,誰可證明。”


    “分明是他亂說,這人定是賊。”


    “誰都知道這種魂紋整個河西城隻有師父會。”


    眾人紛紛聲討起來,明輝很想站出來說他可以作證,但是自己身份低微,隻怕出來隻會適得其反。


    端木雄得意起來,“說吧,誰可以作證,若是沒人作證,你就是賊,按照魂塔規定,砍下雙手趕出河西城。”


    秦石冷冷看著端木雄,心中一股子恨意。


    “快說,誰作證,我動手了……”


    “我可以證明……”


    正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人群身後響起。眾人轉頭一看,急忙讓開了一條寬寬的道路。


    端木雄瞪大了眼睛,看著身後走來那人,他急忙喊了一句,“刁老,您老來了。”


    刁老瞥了一眼端木雄卻不偏不倚朝著秦石走去,端木雄“咕嚕”咽了一口口水,呆呆看著刁老,他心中有些疑惑。


    “二人什麽關係?刁老剛才的話是不是在幫他?難道他們認識?”


    端木雄的額頭微微有點汗意,他心裏已經打定主意,等會一口咬定是這黃品偷的他的煉製方法,就算刁老說情自己也寸步不讓。橫豎二人就算有些關係,大不了就是親戚,刁老為人精明,絕對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親戚,得罪他最得力的助手。


    想到這裏,端木雄微微籲了口氣。


    這時候,刁老已經走到了秦石身旁,他雙手抱拳,微笑說道:“黃小兄弟,別來無恙啊?”


    這話一出,眾人眼中滿是驚訝。這刁老是魂塔二把手,平日裏為人冷淡,就算那李一飛前來,也不見得他會如此客氣。這疤臉青年究竟是什麽人,能讓刁老如此客氣。


    “刁老,好久不見。”秦石急忙也行了一個晚輩的禮,雖然他對這老狐狸也不太感冒,但是如今在對方地盤,自己還是客氣點好。


    “發生了什麽事?能不能幫到你的忙?”刁老微笑詢問道。


    秦石無奈的攤了攤手,“這端木大師丟了東西,卻一口咬定是我偷的,我上個月的今天可是明明和刁老出現在了梵天商會,怎麽可能會來河西城偷他的東西呢?”


    刁老眉頭一皺,問道:“這事究竟是怎麽迴事?”他轉頭一看,正好看到明輝便說道:“明輝,你給我說下事情來龍去脈。”


    明輝不清楚之前的事,隻看到了二人打賭之後的情節,便一五一十說了一通。


    端木雄怕刁老發難,便提前說道:“刁老,您可要看清楚,這小子有什麽本事,竟然能畫出我獨有的熔炎魂紋,定是偷了我的秘方。就算不是他偷,難道他不能找人偷嗎?”


    秦石一聽冷笑道:“少裝高大上,不過就是一種赤火之陣魂紋,你改頭換麵想裝騙我姑父天炎脈的錢,如今賭輸了又想賴賬,竟然冤枉我偷你的秘方。”


    端木雄一聽這話,老臉頓時一紅,“你這小子口出狂言,刁老,你今天定要為我做主,否則這魂塔,我是待不下去的。”


    他拿出了最後的絕招,這話幾乎挑明,他拿著自己離開魂塔威脅刁老,定要整那黃品。


    刁老眉頭一皺,顯然有些不悅,他目光一掃,從二人臉上掃過。


    “端木雄,你可能不知道黃小兄弟的身份,這才會誤會他偷你的東西。”刁老的語氣還算平靜,可是一些熟悉他的弟子卻已經看出一些他慍怒的端倪。


    “哼,身份?什麽身份?”端木雄冷笑道:“不就是一個臭小子麽,今天他必須賠給我五塊魔玉,然後還要當麵向我道歉。”


    秦石聳了聳肩,看著刁老也不說話。


    “刁老,這事你看著辦,反正我……”端木雄喋喋不休,還要說。正轉頭,卻剛好望到了刁老那如同隼鷹一樣犀利的眼神。


    他猛的一個寒顫。


    刁老沉聲開口,“端木雄,你定是誤會了吧,黃品小兄弟三階魂紋師,會覬覦你這種二階魂紋的做法?”


    他聲音冰冷,語氣卻極重,顯然這端木雄讓他極為生氣。


    這“三階魂紋師”五個字一出口,現場除了那明輝,其他人都生生愣在了那裏。端木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張大著嘴,看著這樣貌醜陋的秦石。


    “這家夥不過二十出頭,卻已經是三階魂紋師,這到底有沒有搞錯啊?”端木雄張開嘴巴,想要爭辯,可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怎樣?端木大師,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秦石饒有興致的問道,如今有刁老撐腰,自己的口氣就可以硬起來了。


    端木雄背後滿是冷汗,“怪不得刁老會如此奉承這少年,如此年輕的三階魂紋師,想必刁老也知道他的前途有多麽寬廣。”


    此刻端木雄不停思索,越想越怕。自己之前還威脅刁老,說要離開這魂塔,如今對方可是三階魂紋師,刁老自然不會為了自己而得罪他。想到這裏,端木雄急忙說道:“誤會,這很有可能便是一種誤會。”


    刁老倒也並不想多生事端,便轉頭看著秦石,想讓他開口平息。


    隻是秦石哪會這麽容易放過端木雄,他微笑湊了上去,笑道:“端木大師,那之前的賭約……”


    端木雄會意,急忙翻遍了各個口袋,掏出五塊魔玉,遞了上去。五塊魔玉也是他好久才能賺到的錢財,此刻雙手奉上,他的掌心都在微微顫抖。


    秦石樂嗬嗬的接過魔玉,想都沒想就揣進兜裏。


    端木雄微微籲了口氣,今日倒黴,權當是花錢消災。本以為這疤臉男子就這樣要走出屋去,沒想到他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記得剛才端木大師說什麽要離開魂塔,不知是不是我聽錯。”


    端木雄心裏猛的一沉,看到對麵這疤臉男子忽然亮出獠牙,他都快哭出來了。


    轉頭看去,卻看到這黃品冷笑著,笑容裏似乎有什麽陰謀。


    端木雄可憐兮兮的望向刁老,希望他能說句好話。誰知刁老一瞥頭,連看都不看端木雄一眼。


    三階魂紋師,又是如此年輕,誰都知道應該站在哪一邊。此刻眾弟子紛紛都不說話,有些甚至直接偷偷溜走了,免得和自己的師父一起受難。


    “刁老,我錯了,你能不能……”端木雄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此刻口氣也軟了下來。


    刁老冷哼了一聲,“冤枉黃小兄弟的人又不是我,況且之前是你自己說要離開魂塔的,今天這事你自己擺平,擺不平就給我滾蛋。”


    一聽這話,端木雄心裏猛的一緊。之前說要離開魂塔也是為了威脅一下刁老,沒想到現在成了人家的把柄。


    端木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來到秦石麵前,“黃兄弟,哦不,黃大爺,小人知錯了,能不能給個機會。”他哭的猶如死了親人一般,聲淚俱下。


    秦石也訝異於這端木雄的演技,隻是這種哭法卻不能讓他軟下心來。


    “其實你在不在魂塔與我無關,如今我錢也拿了,你隻消做兩件事,我便不提這茬了。”


    一聽這話,端木雄簡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猛的站了起來,“別說兩件,就算兩百……”他忽然覺得這話一出,自己又是挖了個大坑,便急忙閉嘴。


    “第一、限你一個月內繪製二十片赤火之陣魂紋送來天炎脈,以後每個月五片,按時送到。至於錢,按照以前說的便可。”


    “這個好說,這個真的好說。”若隻是繪製魂紋,端木雄自然是一百個願意。雖然一個月二十片有些困難,但是咬咬牙,還是能趕製出來的。


    “第二,你剛才打了明輝一個耳光,他是我好朋友,現在我要讓他還迴來,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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