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你還會看美女呢?老子以為你不食人間煙火呢!


    雷婷婷完全沒留心郭洋,盯著我看了半天,滿眼的關切,我趕緊說我沒啥事,我機敏著呢!


    說到這裏我想起來了,剛才按理說我是能反應過來的,難道後背上的東西沒讓我反應,就是想讓雷婷婷關心關心我?


    這倆貨咋這麽事兒多呢?早晚把他們給清出去。


    這一趟出門算得上聲勢浩大,阿瑣也加入到了隊伍裏……撒嬌耍賴趕不走。


    我有點後悔,心說還不如上次把“我兄弟”亮出來給阿瑣看看,免得纏磨我。


    不過說起來,阿瑣不認人,那蠱蟲也不認人,分辨不出我跟她所謂的那個“千樹哥哥”不是一個人?我又想起了“我兄弟”說的那話,心裏隱隱有點發涼——但願我跟他的關係,不是我猜的那樣。


    “你瞅你瞅,”王德光一邊嗤嗤的咬著磨牙棒,一邊奔著外麵的青山綠水指點:“這附近風水不錯,領群龍引水,勢必能出將相之才……那邊也挺好,龍北發朝南為正勢,宜為開生墳呐……但這個就不行了,蘇秦背劍之勢,主英年早逝……”


    郭洋沒說話,卻暗暗的一直在聽王德光嘰咕,路沒看好差點碰到前麵一輛車,前麵那輛車的副駕駛上還有個人把手伸出車窗外豎起了一個中指,郭洋一掃,暗罵了一句沒素質。


    而他話音剛落,那車“乓”的一聲就給爆胎了。


    裏麵的兩個人挺狼狽的下車查看,駕駛座上下來個年輕男人,副駕駛上出人意料竟然是個女的,一頭順滑栗色長發迎著山風就飄起來了,臉正好被頭發擋著沒看見,但是穿著雪紡蕾絲藍白條紋一字領小洋裝的身材真不錯,高挑不說,該鼓起的鼓起,該收迴的收迴,村裏管這種身材叫葫蘆身材,說保準能生兒子的。


    看不出這種姑娘能豎中指啊。


    我剛把視線從上往下滑到了她的大長腿上,一句真白的感歎還沒發出來,下巴就被人給擰過去了,一轉頭對上阿瑣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裏麵怒火閃閃:“千樹哥哥,你看什麽呢?”


    “沒看什麽,他們不是爆胎了嘛……”


    “爆胎哪兒有爆乳好看……”唐本初半句話沒說完,意識到不對,趕緊把剩下的話頭給改了:“這就是活該,人賤自有天收,誰讓她豎中指呢!”


    陸恆川看了郭洋一眼,我心裏也明白剛才那個爆胎是怎麽迴事。


    “我可跟你說,一般那個樣子的,都是背影殺手……”


    結果阿瑣這話還沒說完,忽然“啪”的一聲,有個石頭子砸到了後窗上,我立刻轉過頭,看見那個穿洋裝的姑娘蹦蹦跳跳的像是在罵我們,郭洋這股氣已經憋不住了,停了車就下來了,瞪著那兩個人,好像吵起來了。


    臥槽,哪兒來這麽彪悍的姑娘,這要是陸茴在這兒跟她吵起來,也不知道誰能贏。


    我見狀也下了車——跟郭洋不對付是沒錯,但是現在我們算得上是一個團隊,遇到這種情況,當然是要一致對外的,下車一聽,果然,那個姑娘在破口大罵郭洋,說他把她們的車弄爆胎,要他賠。


    郭洋冷笑問她憑什麽這麽說,那個姑娘忽然沉下臉,奔著郭洋就招唿了過去。


    這個出手又狠又辣,打中了郭洋非得竄了血不可!郭洋也算是有點身手,但以我跟郭洋打過架的經驗上來看,他可未必扛得住這一下,於是我想也沒想,抬手就把這個姑娘的手背一抹,也沒下重手,反推之餘,彈在了她手臂的麻筋兒上,一下把她的胳膊給震迴去了。


    別說,這姑娘的皮膚,還真是柔嫩的跟牛奶布丁似得,又膩又滑。


    這個力道本來不大,可一帶姑娘自己使出的力氣,形成個反向的慣性,倒是差點把她給帶一個跟頭。


    跟她一起司機座上的年輕男人好像沒什麽身手,似乎傻愣愣的都沒看清楚我是怎麽出手的,就看見姑娘往後倒,趕緊將姑娘給扶住了,聲音有點慌:“姐,他們……他們怎麽上來就打女人?也太野蠻了!”


    去你媽的,你們先動手還不許人還手了?


    而那個姑娘臉色通紅,看了自己胳膊一眼,咕噥了一句:“夾生不看米。”


    郭洋臉色一變,我一下也明白了,“夾生”是我們行裏的行話,意思是別處的先生到了你的地界混口飯吃,你則仗著是地頭蛇排外,不仗義,傳出去很沒麵子,要被人罵的。


    這個姑娘也是行裏人?顯然是別的派別的,難怪能看出郭洋的把戲呢!


    別說,這個姑娘並不是背影殺手,雖然臉色冷,可長得挺好看的,我一直跟著大先生,人際關係也會處理,就上前一步,說了句:“全是一個鍋出的,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全是一個鍋出的,是“自己人”的意思。


    “小白臉子,你又是誰?”那個姑娘說話特別脆快,帶著點南方口音,劈裏啪啦的像是在放爆竹,跟這個文靜的外貌一點也不搭配:“就知道你們北派的沒什麽好東西,欺負人是踩著鼻子欺負是嗎?薛家仁就這麽教出來的?”


    薛家仁就是大先生的名諱,在我們行當內,別的先生好說,當上了大先生,名諱就不好直接被人提,而是應該直接說一聲“北派大先生”表示尊敬。


    當著哪個派別的人麵前說他們大先生的名諱,這跟普通人上來一句“操你爸爸”一個意思的不尊重。


    郭洋的臉色一下就綠了,捋起袖子就要說道說道:“在人家的地麵上,這特麽是誰欺負誰呢?”


    我拉住了郭洋,郭洋瞪我一眼:“你還是二先生呢,就由著他們這麽放屁?慫死你!”


    我從小不惹事,可也從來不怕事,正這會兒一眼看見那個姑娘的手包上繡著個“金”字,就冷笑了一聲:“我說誰這麽硬,往我們北派的地麵上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你們西派的杜先生大概沒教過你們什麽叫見識,我們也就不跟女流之輩一般見識了。”


    西方庚辛金,她肯定是西派來的。


    西派那個滅絕師太大先生叫杜海棠,據說是個女中豪傑,女人自然難免要任性的,可把門派下先生慣的任性成了這樣就不對了,這世界上可不是人人都是你媽。


    “你看得出來我是西派的?”那個姑娘一怔,司機座上那個年輕男人忙說道:“姐,我看這個小白臉子就是從你看出來咱們是西派的,其餘的哪個派別的女先生有咱們派的姐姐妹妹漂亮。”


    這男人油頭粉麵的,還特麽好意思跟我叫小白臉子,你爸爸比你陽剛多了好嗎?


    這個姑娘倒是愛聽這話,剛要接著懟我,我就接著說道:“我也以為你們派別女人都是知書達理的,可惜可惜,誰知道隻是也頭發長見識短而已,跑到我麽北派的地界,找你們丟失的東西找不到,就能把氣撒到了我們北派先生的頭上來,真是了不起。”


    “你怎麽說話呢?北派名聲仁義,其實也不過如此,隻知道欺負女人!”說完這話,那個姑娘一下愣了,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你……你怎麽知道我們上這裏來是為了找東西的?”


    “見笑,不僅知道你們是來找東西,我也知道你們在找什麽,”我瞅著那個姑娘笑:“要不要我說出來?”


    那個姑娘的臉色,一下就給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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