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會給你還一個公道的。”趙文笑了笑,又看向二夫人:“你說是不是?”


    二夫人拿捏不住趙文說此話的目的,卻不敢得罪他,隻連連點頭。


    趙文安撫地拍了拍李錦然的背,朝門口喊道:“既是要替錦然小姐作證,為何還不進來?”


    此話落,門外緩緩走進一女子,這女子雖低垂著頭,但一踏進梅苑便讓二夫人手心立刻沁出了汗。那女子抬起頭看向二夫人道:“小姐是冤枉的,,一切都是您的計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二夫人高聲打斷她,努力維持著鎮定。可她眼神裏的一絲慌亂卻沒有逃過李錦然的眼,李錦然暗暗笑了笑,二夫人何時這樣慌張過呢?


    那女子並未因二夫人的打斷而有一絲的氣憤,從衣袖裏拿出一疊厚厚的銀票遞到二夫人麵前:“二夫人可還記得這個?”二夫人正欲開口辯解,那女子卻笑道:“不認得這個沒有關係,可二夫人總還記得這封信吧,當時是您寫給我的呢。”


    那女子又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卻並未交給二夫人,而是遞給了李錦然。李錦然接過信讀了起來,信上的字並不多,很快便將信看完。她一步步走到二夫人的麵前,將信遞給她不可置信道:“二娘,這信上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


    二夫人接過信,臉色大變,卻仍舊死撐著道:“這不是我寫的!”二夫人轉過頭狠狠看向那丫鬟:“你知不知道你此刻在說些什麽!”


    那丫鬟笑道:“青連自是再明白不過。青連這就去官府自首。玉壺春瓶是青連自己放進小姐屋子的,可下命令的人是您。青連自知說話沒有分量,可這封信已將您交代奴婢所做的事都列了下來。”青連轉過頭看向李錦然,滿臉認真道:“她讓我放玉壺春瓶在您的屋子裏,奴婢照做了。可她又讓奴婢在您屋子裏放置蛇蠍。奴婢膽小不敢,她拿我爹娘來要挾。奴婢無奈之下,隻好放了一條蛇在您的被子裏。”未了,她似是擔心李錦然不相信她,便走進屋子裏將床榻被子掀開,一條蛇吐著蛇信子緩緩爬出,李錦然啊的大叫一聲連連後退。趙文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怕。


    李錦然不由想起信上內容,確實有交代青連將玉壺春瓶放在自己屋子一事和放蛇蠍一事,可青連竟然做了這些事後又出來自首,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她正要開口詢問緣由,便見青連忽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她說做完這些事便放我迴家,可我迴到家鄉,娘已經死了,爹躺在床上苟延殘喘。可笑的是我還問夫人為什麽,她竟然跟我說,怪隻怪我沒有聽她的命令,隻放了一條蛇!”


    隻放了一條蛇,這也足夠要了她的命,嗬,她以為迴來後能找時機對付二夫人,可現在看來她永遠都比二夫人晚了一步,若是今天她橋以輕心,也許她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她看了眼青連,輕聲道:“去自首吧。”


    青連點了點頭,滿麵淚痕的看著趙文:“四殿下,您答應我的事……”


    “我會給你爹請郎中看好他的腿!”趙文開口道。


    青連又對趙文拜了拜,這才向梅苑外走去。待青連離開後,趙文忽然笑出了聲,二夫人不敢正眼看他,也隻此刻不說話才是明智的選擇,故而沉默不語。


    “周夫人,錦然叫你一聲二娘,你卻想方設法的要謀害她性命,若不是叫我們發現的早,錦然會不會已成為世間一縷亡魂呢?”趙文看了眼驚慌失措的李錦然,又道:“我的女人,自是不能叫她受了半分委屈。你是自己去府衙,還是等衙役來接你走?”


    二夫人哪裏料到會有這番局麵,可她看得清形勢,若是衙役來李府帶走她,不出半日整個長陽城的人都會知道她犯了罪。與其這樣倒不如默默的去府衙,隻是這罪如何定,定的輕重,還要看李錦然追不追究。她握住李錦然的手,語氣不自然地說道:“錦然,無論你信不信,二娘不會做這些事。你可以去問承歡,我經常在她耳邊念叨你,想你快些迴家。你不在李府的日子裏,家都不像個家!”二夫人說罷此話,也向梅苑外走了去,臨別之際又迴頭看錦然:“孩子,二娘這一去府衙,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迴家。老爺不在府上,最大的人便是你了。李府交給你,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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