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尚武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那你的想法呢?”


    陸心怡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聲音低不可聞。


    “我聽你的。我媽讓我和你商量一下,你怎麽說?”


    這一刻的她盡顯小女人神態,臉上滿是暈紅。


    此時的她和反黑組那個做事幹脆利落的陸心怡完全是判若兩人。


    陳尚武默然,沒有說話。


    陸心怡的語氣他當然聽的出來。


    隻是結婚?


    對於此刻的他來說還是有點太突然了!


    “呲呲!”


    刹車到底,轎車瞬間停在馬路邊,車輪胎和水泥地麵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你怎麽不說話?”


    陸心怡臉上的羞紅散去,變的有些蒼白。


    她愣愣的看向身旁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好看的眸子微微泛著紅。


    自顧自的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倉促?嗯,我也覺得倉促了點......我現在24歲,你比我還小兩歲呢,緩兩年也可以的。隻是我媽一直認為女人結婚晚了不好,所以才催促......”


    說道最後,她聲音越來越低,頭也低垂下來,神情越發低落。


    陳尚武看著身旁如水的女人,原本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心底也被觸動了一下。


    他眉頭一挑。


    “喂!你可是堂堂旺角警署反黑組的霸王花,怎麽還哭鼻子了。”


    陸心怡抬頭,眼睛依舊泛紅。


    “什麽霸王花?難聽死了。而且,我哪有哭鼻子嘛。還有啊......”


    “我同意!”


    沒等她話說完,陳尚武的聲音一下子傳入她的耳朵,讓她一瞬間停頓下來。


    “你剛才在說什麽?”


    “我說我同意和你結婚。”


    她眼睛看向身旁,男人臉上露出認真的神色。


    好一會兒,她紅唇輕啟:“謝謝你!”


    她湊了上來,將紅唇壓在男人額頭。


    很快,車輛再次啟動,消失在夜色中。


    ......


    橘黃色的燈光下,陸心怡白嫩的手臂搭在陳尚武的胸口,精致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透著牛奶般的白。


    她眼神放在陳尚武身上,一雙眼睛黑白分明,。


    猶豫片刻,她輕聲道:


    “其實結婚這件事可以緩緩的,你不要勉強。”


    先前車上陳尚武的沉默讓她那一瞬間很是失落。


    其實她在意的不是結不結婚這件事,而是在意陳尚武對待她的態度。既然現在陳尚武的態度表明了,那她自然也不願逼的太緊。


    “不勉強!”


    陳尚武搖搖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為什麽會這樣認為呢?”


    嗬嗬一笑:


    “你看你膚白貌美,又是富家千金,多少人都求不來的,我高興還來不及。”


    陸心怡嘴角微微上翹,眉眼間帶著幾分笑意。


    “真的?”


    “當然是真的啦!比真金還真!”


    四目相對。


    陸心怡柔豔的臉色閃過一絲暈紅。


    陳尚武嘿嘿笑著,一個翻身,將頭埋了下去。


    “不行的,你是練武之人,太頻繁了,對身體不好。”


    “男人說什麽都不能說不行,不行也得行!”


    “......”


    ......


    經曆了生死擂的事情,明光道的五家傳統武館變的很是低調。


    可風波遠遠沒有停止。


    尚武國術館和五家武館進行生死擂的事情卻傳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成為不少市民茶餘飯後閑聊的話題。


    一時間,尚武國術館名聲鵲起。


    又得益於報紙上的宣傳,不提明光道武館的招生火爆,就連來西洋菜街武館報名的學員也多上了不少。


    至於,陳尚武和陸心怡的結婚的事情。


    雖然兩人已經確定,但也不是馬上就結婚。而且最近一段時間,陸心怡忙著升職考核的事,這件事就耽擱了下來。


    明光道的分館走上了正軌,將張毅留在那邊幫忙,陳尚武就帶著張天斌迴到了西洋菜街的武館。


    除了偶爾教學員練拳外,接下來的幾天,陳尚武幾乎泡在了武館二樓,來磨煉自己的肢體力量。


    打沙包也由兩腳負重,變成四肢負重。


    四根繩子綁在雙手和雙腳的護腕上,每根繩子的另一端則穿過頭頂的鐵架係著一個裝著重物的麻布袋。


    每個袋子重約三十斤,四個袋子就將近120斤左右。


    陳尚武赤裸著上身,肌肉分明的手臂伸出,右拳重重的擊打在麵前的沙袋中,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他雙腳蹬地,跨步上前,來到一旁迴落的沙袋前,左腳跺地,右腿如同猛龍升天,繃緊的腳背直接砸在沙袋上。


    “嘭!”


    一聲炸響,沙袋以更快的速度揚起。


    陳尚武腳步激烈交錯,身形轉換間,他身後架子上裝著重物的麻袋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沉浮、顫抖。


    “嘭!嘭!嘭!”


    一時間,整個二樓都充斥著重擊的聲音。


    八極拳、擒拿、潭腿。


    陳尚武在磨練筋骨之餘,也在摸索整理自己的打法,來形成自己獨有的打法。


    在他看來,武術的套路招式和打鬥比武並不相幹。


    兩人比武,對方也不會跟著你的套路打,隻有化繁為簡,才能做到拳由心中生。


    站在一旁的張天斌雖然已經見識過陳尚武練功。


    可當他聽著那一聲聲仿佛能炸裂耳朵的重擊聲,看著沙袋凹陷的痕跡和揚起的誇張幅度,還是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很明顯,那天兩人的切磋,陳尚武留手了。


    要不然以對方現在練功的力度,他肯定撐不了那麽多招。


    半個小時後,陳尚武收拳而立。


    他吐了口氣,解開綁在手腕和腳踝上的繩子,係在旁邊的架子上。


    張天斌湊上前,將手中的毛巾遞了過去。


    臉上帶著好奇:


    “嘖嘖,你好像說過八極拳屬於內家拳,可我看你練功時的方式,通過負重擊打來磨煉筋骨的力量,比我們練外家拳的都要誇張。”


    潭腿是典型的外家拳,練拳之初就是要腳踢木樁,在通過藥功,逐漸磨煉腿部脛骨的硬度,將腿部練的堅硬如鐵。


    可陳師傅的練功方式就連他這個練外家拳的都自歎不如。


    “有區別嗎?”


    陳尚武臉上帶著笑,接過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


    “內外兼修,齊頭並進嘛,隻有能打倒人你管他是內家拳還是外家拳。”


    “也是!”


    張天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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